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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28 16:27:16)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飞鸿只记前行,我却喜欢恋旧,与之十万八千里也。
饭屋是东屋,做饭的地方,所以大家喊它饭屋。
它也是土坯做的,不高,东北角上有根小小的被熏黑的烟囱;西向的木门,每次开关都会长长地吱拗那么一声;紧挨着门的灶靠着西墙,灶门朝北,有口大锅被泥在灶上;紧挨着灶的东边是黑色的风箱(记得家里叫做fengxian),一拉一推,前后两侧的挡风板就会咕哒咕哒地响;南边是一个土炕,久已弃置不用,上面堆满了各种厨具;炕上有个朝南的小窗户;靠东墙的是两口盛了粮食的大缸。
土炕上堆了的东西,除了陶瓷的缸、碗器具,还有我小时候曾经的玩具。估计是曾经翻到过几件,所以土炕便成了后来无数个梦里找到心爱东西的地方。
靠东墙的大缸记忆有点深,因为家里喂牛、驴等牲畜的玉米面、麸子等都是在那,经常会被安排去挖上一瓢送给它们。把玉米面洒在放了干草的槽子里,牛可爱吃了。
大锅的馒头好吃,更重要的是可以有饹馇,硬脆香酥,至今我仍是喜欢。做完饭后脆脆的锅巴,也是一项收获。
烧大锅是个有意思的活,虽然点火时的烟呛人,烧火时的火烤着人,但点火烧火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还真是一种百试不爽的乐趣。当然,如果能扔个馒头在落满麦秸灰的灶膛里,再能等它烤好热热的金黄地被拨拉出来,又是我的另一乐趣咯。
大多时候我会不被允许去烧火,因为我只顾烧火,却不管需要多大的火,很多时候都是火太旺了。
夏天的时候,大锅里可以熬凉粉,放上香菜、醋、香油、麻汁的一拌,干农活的最爱。如果调制之前再放在深井里凉水拔一拔,那就幸福得紧。祖母和父亲都不让我吃凉的,我自幼肠胃弱。
腊月二十七八直到年三十,是锅灶上最忙的时候。一锅一锅的馒头、包子要提前做出来,还要炖肉,还要炸好多的鲅鱼、香椿芽鱼、藕合、豆腐泡、青菜乃至粉条粉皮等。当然,新年的饺子也是这里下出来的。
记忆最深刻的却是一个冬日的晚餐,堂屋里很冷,奶奶说,咱在饭屋吃吧,守着热乎乎的大锅。于是我们就着风箱吃起了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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