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关于席星荃《风马牛》
(一)我也认为方方受席老师《风马牛》的启发,才有了《软埋》的构思。当然方方的思想深刻而敏锐,文笔犀利,她之所以写这样的题材,主要来自于自己多年的思考。与此异曲同工的还有土家野夫的《大水井》,这些,都是催生的因素。谈到影响力,我推测,将来席老师的《风马牛》会比他们的作品产生的震动更强,更持久,我读《风马牛》的感觉就是我们襄阳地方鼎革前后的史诗,巨幅画卷,多个角度,多种手法,体裁上的创新,开创文坛新风,足以让读者击节赞叹。
(二)文体是为内容服务的,文无定法,充分、妥帖、形象、巧妙表达出自己的主题思想,即可。《风马牛》行文打破陈规窠臼,不拘形式,选择和运用各种体裁和题材来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记录和表达时代的种种,把各类群体对自己身边的人和事的感受,印象,取向和态度做了全方位的描述,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所取都有作者的匠心安排,我喜欢这样的表达。例如襄阳吃酒席,凉菜、炒菜、蒸菜、汤菜轮番上席,酸甜苦辣滋味调和,才酒足饭饱,大快朵颐。诗圣待客,曾感叹: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他不满意如此寒简的境界,他希望丰盛的美味佳肴,五味杂陈,多姿多彩的盛宴。又如听音乐,多个声部,此起彼伏,你唱我和,彼此呼应,互为衬托,正是席老师所谓互文的意图。苏东坡说: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孔子曰:“辞达而已矣”。
(三)有些人按惯性思维,喜欢对号入座,有贴标签的习惯。自己走不出传统老套,还要求人家循规蹈矩。(指武大文学院教授陈美兰)
《风马牛》的主旨我心领神会,昭示了襄阳一代人民从民国到建国初期的际遇。这一阶段,仍然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历史沿袭。存在决定意识,当人的生存状态出现被强制,被下沉,被奴役时,人天性中的趋利避害,贪生怕死,好逸恶劳,自私自利不得不凸现,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得以顺理成章,损人利己,为非作歹等人性恶受到鼓励,社会秩序就会混乱,各种违情悖理,灭绝人性的事情就会发生。人类社会的这种强凌弱,众暴寡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了。陶德瑶先生的政治理想在席老师笔下,描绘的浪漫美好,席老师借柏青先生的意识流表达了我们大家对社会人生的一份寄托和追求。我们知道了老一辈的多灾多难,自己也经历了重重苦难,不愿子孙们继续生活在谎言中,挣扎在水火里。但是,风马牛相及的荒唐何时能改变呢?
陶德瑶,字柏青,襄阳双沟陶王岗人,同盟会的老革命,老蒋都敬重。看到我文章的老乡,看看席老师的书,了解襄阳的近代史,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