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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从上海到新疆---塔拉奇的故事(1) [打印本页]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9 10:39
标题: 从上海到新疆---塔拉奇的故事(1)
从上海到新疆---塔拉奇的故事(1)
1958年是个疯狂的年代,大跃进,大练钢铁,那些刚从封建社会摆脱出来的人们带着美丽的幻想,带着盲目的自信,声言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要赶英超美。到处都是狂热兴奋的情绪。然而我怎么也兴奋不起来。
1958年我17岁、高中毕业。那个时代不象现在,就全国来说高中生相对来说是很少,进入大学不象如今这样难,基本上全部能进入大学,不能进的只是少数政审不合格的人。我们全班45名学生只有六七个没有进入大学的门,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我在学校里是三好学生,学习成绩优良。有一学期我的成绩全班第一,9门功课7门100。可是我的政审居然不合格,原由就在我的父亲。我父亲在1957年的反右斗争中先是被打成右派,后来有被作为历史反革命被逮捕. 。
当时那个年月虽然人们自以为是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实际上离开被推翻的封建社会也只有八九年,封建意识普遍存在于社会之中。我们的革命虽说是无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但其主体是广大苦大仇深的农民。在农民的心中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打地洞。我们的老干部老革命仇视反革命,不允许培养反革命的子女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虽然我明知道我是上不成大学,我依然用心的复习了功课参加了高考。这要感谢当时的宣传口号----“一棵红心多种准备,任祖国挑选”。我爱读书,我爱学习,我深信今后我无论干什么都离不了知识,不管我上不上大学。我要做我国第一代的“一个有文化,有社会主义觉悟的劳动者”。
这些事现在的高中生或许不能理解,有一位学生在与我的讨论中说:“减负,减负后果自负”,为有一个好前程而陷入题海中不能自拔。还有一位学生在与我的讨论中说:“现在大学生找不到工作,读书也没有用,我不读书行不行?”,看来现在的人读书的目的与我那时差距很大啊。。
当时我可以说是一个只知道读书玩耍的少年,猛一下被抛入社会,大概只能用迷茫,不知所措来形容我的心情吧。父亲被逮捕了,母亲大概也在迷茫与不知所措的状态,总之没有人指导我告诉我今后的路应该如何走。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怎么那么糊涂,应该找居委,找街道办事处找工作啊,而我只会在大街上毫无目的的游逛。应该说当时上海的工作还不是很难找的,我在大街上就看见过一个上海钢铁厂的告示说要找学徒工。
有人说,人要认命,人的一生是有命运来支配的。我以为人的一生有许多因素是自己不能支配的,但人的一生还是有许多自行选择的机会,而这种选择往往决定了自己的一生。如果当时我选择了到上海钢铁厂当学徒工,那么我的一生就完全不是现在这样了。
秋风萧杀兮,我在迷途中徘徊兮。然而一张告示决定了我的一生。
1958年、十月的上海,街道上布满了梧桐树的落叶,然而、一张告示吸引了我的眼球。告示说全国十二省市在上海招工,号召有志青年到边疆去参加社会主义建设。这很符合我的心意,我毫不犹豫也没和任何人商量自己就去报名了。
我记得那是在提蓝桥一幢很有点历史的老式楼房,给我的感觉好象全是木制的。悬挂着“好儿女志在四方”,“到边疆去,到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大幅标语。我刚从狭窄的楼道、一转到二楼迎面就看到一幅巨大的宣传画-----一个女孩用手指着我说:“你为祖国做了些什么?”。我的心在跳动,我带着一棵万分激动的心情,非常麻利的办完了报名手续。
我的母亲当时她的思想或许完全是一片空白,对我的决定没有说一句话。我想、大概是 我的父母他们也都是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离开家庭参加了艰苦卓越的抗日战争的缘故吧。
很快录取通知书寄来了。我的母亲和我一起到虬江路旧货市场买了一个外面包着皮的里面是薄板子的老式箱子。默默的帮我收拾行李,临上火车时还给我拿了一个暖瓶。
我是被新疆劳动局录取的,由于车皮的原因我们实际上是1959年元月才登车离上海。上车的时候站台上挤满了送站的人,没有鲜花、也没有眼泪、只有匆匆忙忙的告别声。记得有位母亲对我说:“小伙子,我的女儿岁数小,腿脚有点不便你们今后要帮助点”。 我的妹妹今年也快六十岁了,她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说:“我哥兴奋的一头钻进车厢再也没露面。”确实的,一车厢的年轻人找座位,放行李(大件已托运)几几喳喳吵吵闹闹中火车就开动了。我至今都不理解数年后上山下乡时怎么会有那种哭声冲天的离别镜头。
听吧
战斗的号角发出警报
穿上军装 拿器武器
青年团员集合起来
跨上征途
万众一心
保卫国家
我们再见了亲爱的妈妈
请你吻别你的孩子吧
再见了 妈妈
千万莫悲伤
祝福我们一路平安吧
再见吧 亲爱的故乡
胜利的星会照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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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苏联歌曲,本来我是想唱这首歌与母亲告别的。实际上一进车厢后忙着给大家安排座位,帮助放行李就把这茬事忘了。不过,这首歌永远记在我的心中。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火车还没有通到新疆,也走的很慢。到了兰州就得停下倒车,一时还没有车皮,我们在兰州就住了几天。
兰州是个古老的城市,然而在那个年代还十分简陋,在上海人眼里简直可以说是十分的荒凉。我们一伙上海鸭子肆无忌惮的在大路上走着,眼里就好象看不到车辆与房子。只是在一个十字路口看到几个精干漂亮的女民警,我操着我的上海普通话问道:“请问,兰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是对于微笑的回答,当时的我是一头雾水,一点也听不懂。傻呼呼的看着她。那几位民警都笑了,他们用手指了指,我们就顺着手指的方向走去。(当时普通话并不流行,兰州民警也不会说普通话)
走了不远我们就看到一个公园------五泉山公园。或许是冬天的缘故,公园里游客不多,树木也没什么感觉,感觉最深的就是山。这里的山可是真真的山,不象上海公园里的假山。五泉山的山虽说并不十分高大,但对我们这些在上海小土堆上爬来爬去的人来说确实让我们体会到爬山的乐趣。我们在亭子里拍照留念,永远的留下了那稚嫩的瞬间。
在兰州呆了几天,我们又坐上了火车,车到了一个叫红柳河的地方就停下了。一下车满目荒凉不见人烟,只见到一些帐篷。好象那里也没有什么站台,只见有七八辆带蓬的大卡车在等着我们。我们上了大卡车七颠八颠的,给人的印象是一路灰土,也不知道颠了几天,终于来到了一座城市,那就是乌鲁木齐。
乌鲁木齐客运站在碾子沟,周围有个旅社,当然都是砖木结构的平房,我们就住在那里等分配。当时的碾子沟与市区并不相连。离市区还很远,冬天一路全是冰雪,给我们的感觉也是高高低底的,走不好就摔一交。当地人戏称为玻璃马路。商业区也就是所谓的大十字与小十字(就是指十字路口的商店),或许还有个南门吧。商店没有上海那种橱窗,门前无一例外的都挂着个棉门帘,给我的感觉里面黑洞洞的就如防空洞。没有高楼大厦,最多也就是个二三层楼吧。最雄伟的大概是兵团司令部,好象也不过是三层吧。
在旅社里等了一个星期左右,我们终于分配了。分到阿尔泰的人,兴高采烈的拿上了皮大衣与毡筒,他们不知道冰天雪地的艰难奋斗在等着他们。他们拿着笨重的毡筒左看右看不知怎么穿,有点人干脆想把它扔掉。我被分到新疆煤炭厅,当时煤炭厅要办一个煤校(中专)管人事的同志对我说:“你去煤校上学吧。”我当时竟然愣了吧唧的说:“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上学的。”这一句话就决定了我一生,从此我就成了矿区的人,我就在这个后来成为西北最大的露天煤矿工作生活了整整四十年。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2 11:08
塔拉奇的故事 序。
我在17岁的时候进疆,63岁回上海,在那里生活了四十多年,那里是我第二故乡。是我永远怀念的地方。我准备写点东西,以表达对它的思念。 不过,人的记忆总有差错,我不想看到有人对号入座,去考证那些往事。特此声明,这是故事,是艺术的真实。
“西出嘉峪关,两眼泪不干,前是戈壁滩,后是鬼门关。”讲的是流放者的悲哀。戈壁滩不是人呆的地方。是古代流放犯人的地方。戈壁是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没有水是人不能生存的地方。
塔拉奇位于哈密西约90公里的戈壁滩。。原来老的乌哈公路在那里有个招呼站。那里的气候很恶劣,尤其在那个年代,没有树林,没有楼房。在空旷的地方风显得特别大,特别多。风刮起来,沙子直打脸。没有水,一年也下不了几场雨。冬天天很冷,一般不下雪,但一下起来就是大雪。整个戈壁是白茫茫的混沌一片,天地合一。
在1987年三道岭下了场大雪,.冬天没有树叶的树枝上挂满了雪的结晶..,矿务局大楼前种的树,就是古代诗人说的千树万树梨花开。
冬天天很冷,一般不下雪.但 一下起雪来,戈壁上是没路可走了。矿区的街道被大雪覆盖也走不成路了。各机关科室的人就全体动员出来扫雪。那些住土块房的人,就忙着爬到屋顶上扫雪.
戈壁是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方,但戈壁下又蕴藏无穷的宝藏,在等待着勇敢的开拓者。
新疆的戈壁下埋藏着许多数不清的…铜,金 铁 各种有色金属,。而塔拉奇那个地方有丰富的煤矿资源,露头很浅,还是无烟煤。早在光绪年间就被发掘开采,当然,规模很小。 哈密王曾经用农奴在那里挖了一个大坑。我们去的时候,那个大坑还在。 1958年大跃进时,酒泉钢铁厂要上马,我们的煤矿是酒泉钢铁厂的配套工程。我们的煤是为酒泉钢铁厂准备的。主要是用露天开采。它将是西北的第一个规模最大的露天煤矿。
戈壁在拥抱我们
我们是1958年在上海报名参加支援边疆建设的,1959年在春节前动身前往新疆。在乌市由劳动局分配,其中有一部分人被分配到塔拉奇。
塔拉奇矿务局当时在哈密大十字的解放西路的一个小巷子里。我们被分配到露天煤矿筹备处。 筹备处早到的抚顺来的干部,当时住在新华旅社的几间房子里。我们到后,也就住在新华旅社里。
戈壁滩生存条件恶劣,但人总是很顽强,只要有水,我们人类总能生存下去。
塔拉奇那地方有一股泉水,不过不大,养活不了多少人。我们去的时候,据说还有一户人家。那里有个邮局,有一个四合院。我们露天煤矿筹备处的各个科室就在这个四合院里。下面的相片就是我们刚到时在大院里拍的相片,背景就是四合院…露天煤矿筹备处。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4 10:56
我们到塔拉奇的时候,塔拉奇没有地方供我们住宿。那个四合院是筹建处的办公大 院,也是科室人员的宿舍。我们到了以后,没有地方住,就只能住马厩了。把马厩打扫干净,周边用土块砌死,就成了一间长方行的大屋。两边砌上两排长炕,当中砌个火墙就可以住人了。
南方人没有见过土炕,火墙。火墙就是火炉的烟囱,烟道。从外看,就是一堵墙,但,里面是空的,是通烟的烟道。它的取暖原理就是烟火将两边的土块墙烧热,让土块墙把热量散发出去。
土炕,就是用土块垒起,比地高上半截用来睡觉的地方 ,我们就上面铺上褥子睡觉。
塔拉奇的冬天要比上海冷多了,能冷到零下二十多度°不生火屋里是睡不成觉的。 在上海,一般市民家是不生火取暖的,我们这些孩子自然也不会生炉子。生火对我们来说就是件麻烦事。有一次,我们有个同学弄了点汽油来生火,结果是把火墙都崩溃了。我们自然就冻了一夜.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4 10:56
。 盲流。
矿区的开拓者有从东北煤矿上调来的干部与技术员工,有我们这些从上海支边来的少年,更多的是所谓的盲流,他们才是生产的主力
1959年,口里已开始出现饥荒,为了生活,找口饭吃,他们毅然走西口。所谓盲流就是说他们不是国家有计划的调动。
1959年10月以前新疆还没有实行粮食定量,只要愿意到我们筹备处工作的人,都有饭吃,都有工资。兰新铁路修到哈密后,筹备处人事科在车站广场有个帐篷,用来招收工人。
我们那时年龄小,根本就不会干活。东北来的二三十人是指挥领导者,干活的主力就是招来的工人,所谓盲流。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4 10:57
塔拉奇的故事,思念。
一群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少年,在这戈 壁荒野自然会思念家乡。就是那些从东北调来的干部,以及所谓的盲流都会想家。我在那时学会了一首歌“苏武牧羊”,就是这首歌寄托了我们的思乡之情。
低沉的 歌声述说着苏武远离家乡穷愁19年,历经难中难,心如铁石坚。但当大雁南飞的时候 ,他总是思念他的家人……白发娘望儿归,红床守空帷,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4 10:58
汇款。(一) 我们从上海一上火车,每人每天就是三元钱。这个数字在当时就是一个大数字。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城市贫民来说更是这样。 当时火车上的盒饭是三角钱一份。上海一般工人的月工资也就是30元,一天也就是一元左右。当时的交通很不方便,兰新铁路还没有到哈密。我们从上海出发,到兰州就走了好几天。到兰州没有车皮,在兰州住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坐上了车,磨磨蹭蹭到了红柳河,下车后看不到人家,戈壁上,车站边是一些帐篷旅社。好在有许多大卡车在等着我们…~,就这样拖拖拉拉的到了乌市。在乌市我们又住了好多天,我们才被分配到哈密。这一折腾就是一个月,我们就有了100多元的收入。
汇款(二)
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样的,反正我们那帮少年多半是贫苦出身,过日子都是很抠门的。我们到了塔拉奇时手里都有了些钱。到开资的时候都粉粉给家里寄钱。 塔拉奇有个邮局,就挨着我们的筹建处大院,我也给家里寄了50元。我母亲收到我的信与钱,高兴的逢人就说,我儿子给我写信了,还给我寄钱了。 给家里寄钱,寄信忙坏了塔拉奇的只有一个工作人员的邮局。而且,我们这些孩子太淘气了,有一个人竟然将航空邮帖贴满了信封。(现在年轻人可能不寄信了。信件有平信与航空的区别,要寄航空信就在信封上贴一张航空贴。贴一张就行。)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4 11:00
塔拉奇的故事 ,工作。
塔拉奇那时的工作主要是土建…打土块盖房子。我们一伙到了塔拉奇后,领导看我们实在干不成活,就把我们按学徒安排。不过那时也没有什么可学的,就从他们调来的干部中选派了二位上海籍的干部,带我们学习。学了些什么,我也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有位杨技术员给我们讲矿区远景,矿区规划。说我们是西北第一个规模最大的露天煤矿,年产量可以达到350万吨。说我们这里会成为燎墩市。
学习了三四个月以后我们就分配工作了,有的分配到科室,有的分配到基层。我被分配到机电队。 当时,机电队的工作主要是打洋镐,钎子。就是将土建队的用秃了的镐头在炉膛里烧红,拿出来在砧子上打尖沾上火,重新使用。有的镐头用的太短了,还要加铁,重新使用。钎子也是一样。不过钎子是钢的,不能再加长。太短了就只能扔了。 当时我们筹建处一面在盖房子,一面修柳三线。柳三线是从柳树泉车站到矿区的一条矿上专用铁路线。没有这条线路,我们的大型设备就运不进来,开矿就是句空话。 这条铁路我们修的十分辛苦。没有机器设备,全凭人工修建。肩挑人抬。遇到坚硬的石块就要打眼放炮。 戈壁的阳光是那样的狠毒, 风里夹带着沙石,冬天更是刺骨。干这活的基本上就是所谓的盲流-我们的农民兄弟。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的露天矿。 机电队的任务就是给他们加个钎子,洋镐。机电队当时也没有 厂房,就是在树下安了一个砧子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4 11:01
看相片可以看到1959年的筹建处的机电队,就是一个铁匠铺。 有两个是农民工 (当时叫盲流),他们原来就是铁匠师傅。其他的人,包括我们学徒与东北的工人干部根本就不会打铁。打铁,火烧到什么程度,沾火,接铁…这都是经验。 铁钎,搞头成框的送来,老师傅掌钳,我们打铁 ,拉风箱。 有一次,我们几个学徒把风箱烧了。我们几个学徒下班后,偷偷地又到我们的那个工地 ,把炉子点上,想打一把小刀。小刀是那么好打的吗。捣鼓半天也没有弄成。可走的时候,炉膛也没有清理干净。戈壁滩风大,炉膛里的火顺着管道把风箱烧坏了。 队长气坏了,我们就只有一个风箱。不过,我们也就是孩子 ,骂了一通,以后也就算了。只是耽误了好几天的工作。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4 11:04
看相片可以看到1959年的筹建处的机电队,就是一个铁匠铺。 有两个是农民工 (当时叫盲流),他们原来就是铁匠师傅。其他的人,包括我们学徒与东北的工人干部根本就不会打铁。打铁,火烧到什么程度,沾火,接铁…这都是经验。 铁钎,搞头成框的送来,老师傅掌钳,我们打铁 ,拉风箱。 有一次,我们几个学徒把风箱烧了。我们几个学徒下班后,偷偷地又到我们的那个工地 ,把炉子点上,想打一把小刀。小刀是那么好打的吗。捣鼓半天也没有弄成。可走的时候,炉膛也没有清理干净。戈壁滩风大,炉膛里的火顺着管道把风箱烧坏了。 队长气坏了,我们就只有一个风箱。不过,我们也就是孩子 ,骂了一通,以后也就算了。只是耽误了好几天的工作。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18 13:16
塔拉奇的故事,娱乐
戈壁上自然没有电,电厂需要我们去建设,当时还 没有。夜晚宿舍里我们用个瓶子装点柴油(只有柴油没有煤油)用布条做个芯,就是个柴油灯了。 没有电就没有收音机,也不能放电影 那个时候也没有半导体 更不要说手机了,所以说,也就没有什么娱乐。
那时候的娱乐也就是晚饭后散散步,在山坡上看看夜景。 我前面说过,塔拉奇是老乌哈公路上的一个招呼站,乌哈公路从塔拉奇的邮局门前通过。当时由于火车不通,公路是十分繁忙的,白天黑夜川流不息。在夜晚,汽车大灯一个接一个,就好像移动的路灯,壮观极了 。
伙食
吃饭,自然是食堂,那时候基本上没有家属。食堂的伙食起初还是很好的。在1959年10月以前,新疆还没有实行粮食定量,伙食很好。10月以后,伙食就越来越差,白面馒头不是天天有了,以后粗粮越来越多,有一个时期好像是天天吃玉米面,吃的大家意见很大。奇怪的是我们上海人反而没有什么意见,相反还很高兴。 我们是吃大米长大的,没有见过玉米面 ,可能是心里把白面与玉米面一样看待。玉米面有一股甜咪咪的味道,特别是发糕,我们把它当成"米发米"(上海一种用米粉做的糕点)了,特别爱吃。一下子买好几个。 筹建处开全体职工大会,处长要大家不要被困难吓到,说:“你们你们看,吃大米长大的人都不怕苦,你们还怕什么?有点困难就克服不了了吗?”
1960年生活越发困难,那是一个大饥饿的年代。其实,矿区人口是有定量的,一线工人每人48斤,家属于坐办公室的人是28斤。可是那时候没有油水,几乎没有菜,所以人总有饥饿感,总觉得吃不饱。我们吃食堂的饭碗都很大---其实也不是什么碗,都是盆子。,有一次,有一位职工在食堂打饭时,一盆子菜就是一盆水,里面只有一片老白菜帮子,气得他把盆子都摔了
有人说,那三年饿死几千万。这是造谣。
当时中央政府的领导都到下面,深入基层了解情况,解决问题,特别是基层干部都投身到救灾的行列。焦裕禄,就是那个时代的优秀人物
对城镇居民来说,国家保障了居民的口粮。当时我们国家对粮食统购统销,居民都有定量。当时我在新疆的一个煤矿上当矿工,月定量是48斤,而家属是28斤。有这个口粮,就不会有饿死人的现象;
在农村也大力展开了生产自救的工作。
我老伴是江苏泰兴人,那里的灾情也很严重,他们村子里,他们的生产大队是每人每天4两粮食。为了吃饱肚子,他们栽种胡萝卜,他们是连胡萝卜叶子也一起煮了吃,天天吃。一直到现在我老伴看到胡萝卜就恶心。
经过政府与全体中国人民的努力,到1962我国的经济就好转多了。各种副食品开始上市了,我们新疆有了肉类供应了。
大饥饿的年代我们不能忘记,现在有些年轻人生活非常浪费还总是在埋怨,那是他们没有吃过苦的缘故。不知道父辈的艰辛。。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21 14:57
塔拉奇的故事,北泉
应该是1960年吧,露天煤矿筹建处搬到了北泉。 北泉在塔拉奇乌哈公路招呼站的北面二公里处,那是一个被戈壁包围的平台。 塔拉奇地处天山脚下的南山坡上,这里的坡度很大,我估计有3%,南北向走出十米就会有30公分的落差。 我不知道别的戈壁是什么样的,在塔拉奇的戈壁上布满了以南北向为主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山岗,从远处瞭望就像大海的波浪。而北泉是山岗间的一个平台,有点像一个面向南的凹字。在凹坡处有一股泉水,一个水澇灞,下面有几亩地。筹建处驻地在台上。
北泉这股泉水在塔拉奇招呼站的北边,故而叫北泉。从水涝灞爬上坡就是北泉平台。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很大的建筑,那就是大食堂兼影院,戏院,舞厅与会议室。平时是吃三顿饭的地方,偶尔有演出有电影就在这里演出,放映。筹备处开大会也在这里,周六有时会还办个舞会。
大食堂的北面有几排单身宿舍,后来还盖了一个小商店。再北面有个很大广场。广场北面后来也盖了一二十排家属宿舍。再北面以后又盖了小学校。再北面就是一个高坡。上高坡就是一望无际的起伏不平的戈壁了。
以上是北泉的中部。西部的排列从南到北是运输大院,机电大院,机关大院,家属区,材料库。这里是筹建处的中心。机关大院是筹建处的科室所在地,也住着单身的干部。其他的二个大院都是单身职工宿舍。 1959年的时候,可以说没有家属,1960以后,家属越来越多,家属房也越来越多。北泉的东部原本是一片芦苇地,后来也建筑了许多家属房。
露天煤矿筹备处的工作就是筹建露天煤矿。我们的露天煤矿是火车开采,筹建工作第一步是修铁路把大型设备运入矿区,组装电镐,用电镐将煤层上面的土剥离出来,装上火车翻斗车(是火车车皮一样的自翻车)由火车头拉出去,拉到排土线翻掉。
当时兰新铁路已经修到了哈密,筹建处第一个工作就是要修一条从哈密到矿区的铁路专用线。这条专用线到矿区的第一站就是北泉站,在北泉生活区的南面一公里处。随着铁路的开通,各种设备陆陆续续的进入矿区。
下图,左边的一张照片背景是48顿吊车。右边一张照片背景是一辆电车,原来露天矿设计是用电车牵引火车皮。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24 11:45
本帖最后由 yitiao 于 2017-9-26 13:4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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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的一张照片背景是48顿吊车。右边一张照片背景是一辆电车,原来露天矿设计是用电车牵引火车皮。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24 11:52
总库 铁路修到北泉后,在交接站边建了一个材料设备库。有一条铁路线通到那里,从哈密来的材料设备都可以直接送到库里。下图是简陋的总库办公室。对比起现在的办公室,拿就是天上地下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9-26 13:58
, 西工地---我们的建筑工地-----我们要建设矿区,而我们的矿区在北泉的西边。所以,我们把它叫西工地。
西工地的布局,南面是露天大坑,北部是生活区包括住宅,街道,商店与电厂 ,矿务局大楼,医院等等。 住宅,电厂是首要的。没有电什么事都干不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水。西工地没有水,水是从北边70里外的天山引来的。这个工程是相当艰苦的。 下图是电厂冷却池工地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11 14:34
塔拉奇的故事,北泉
应该是1960年吧,露天煤矿筹建处搬到了北泉。 北泉在塔拉奇乌哈公路招呼站的北面二公里处,那是一个被戈壁包围的平台。 塔拉奇地处天山脚下的南山坡上,这里的坡度很大,我估计有3%,南北向走出十米就会有30公分的落差。 我不知道别的戈壁是什么样的,在塔拉奇的戈壁上布满了以南北向为主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山岗,从远处瞭望就像大海的波浪。而北泉是山岗间的一个平台,有点像一个面向南的凹字。在凹坡处有一股泉水,一个水澇灞,下面有几亩地。筹建处驻地在台上。
这股泉水在原来的乌哈公路塔拉招呼站的北边,故而叫北泉。从水涝灞处爬上坡就是北泉平台。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很大的建筑,那就是大食堂兼影院,戏院,舞厅与会议室。平时是吃三顿饭的地方,偶尔有演出有电影就在这里演出,放映。筹备处开大会也在这里,周六有时会还办个舞会。
大食堂的北面有几排单身宿舍,后来还盖了一个小商店。再北面有个很大广场。广场北面后来也盖了一二十排家属宿舍。再北面以后又盖了小学校。再北面就是一个高坡。上高坡就是一望无际的起伏不平的戈壁了。 以上是北泉的中部。西部的排列从南到北是运输大院,机电大院,机关大院,家属区,材料库。这里是筹建处的中心。机关大院是筹建处的科室所在地,也住着单身的干部。其他的二个大院都是单身职工宿舍。 1959年的时候,可以说没有家属,1960以后,家属越来越多,家属房也越来越多。北泉的东部原本是一片芦苇地,后来也建筑了许多家属房。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14 09:56
露天煤矿筹备处的任务是筹建露天煤矿,我们的任务是从北泉交接站把铁路修到设计中的露天煤矿大坑的地面,把电镐组装起来,然后再逐步的把露天矿建设起来。线路工人修铁路,机电工人组装电镐。
修铁路的工作,技术含量不高。先平地基,放上枕木,然后在枕木上铺上铁道固定在枕木上。
一根枕木一般都是在八九十斤,铁轨一根有七八百斤,这这都是重体力活。都是很劳累的,尤其是戈壁的飞沙与毒辣的阳光好不好能让人脱水晕倒。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14 10:03
工地建设
铁路修到工地后,要建设露天矿,要挖露天大坑,就需要电镐。电镐三大件,分别是19.5 顿 27顿37.5 顿。没有45顿大吊车是组装不起来的。不过,我们中国的劳动人民极其聪明,我们的机电工人硬是用人工组装起第一台电镐。
他们是用道木与千斤顶把电镐组装起来的。当大件运到工地时,事先把枕木铺平在地上,并留下放千斤顶的空挡。电镐底部放稳以后,把中部抬高到底部上面的水平位置,然后平移到底部上面。这是一个难度非常大的工作。几十台千斤顶,人工同步升起,不能有一点差错,。几十顿的大家伙必须保持一个水平面移动,用的是杠子与滚筒,实在是了不起。他显示了我们工人的团结、细心的协作精神与组织性纪律性。也显示了中国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15 10:23
北泉到西工地大约有三公里,起初没有通行车,我们从 北泉出发要翻过几道山岗,越过老乌哈公路还要走一二公里才能到工地。早上天还没有亮我们就起床吃完早饭就集合走向工地。中午我们带饭在工地上吃饭,下午下工后,我们带着工具,迈着疲惫的步伐在夕阳下坚定的走向北泉 。 戈壁由于空气里没有雾气,晴空万里,天特别的蓝,蓝天白云是口里看不到的。傍晚的晚霞特别动人,在晚霞的沐浴下,我们走向北泉。这是一幅动人的油画,是开拓者建设祖国的油画。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18 15:00
上海到新疆--塔拉奇的故事(2)
----故事是艺术的真实,不希望有人对号入座。若有类同全系巧合。
塔拉奇煤矿的开采可以追述到光绪年以前,大规模的开采是1958年我们到来以后。在我们到来以前,这里有几个小煤窑,有中窑,后窑,当然有个前窑。不过,在1958年矿务局筹备处成立后。塔拉奇矿区除了有个露天煤矿筹备处外,同时还有个一矿筹备处,所在地是在原来的前窑,所以实际上我们到后就没有见到过,听说过什么前窑。这个故事就讲的是前窑的故事。(待续)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19 14:00
窑, 是指原来那些没有用现代设备开采的煤窑.不过,这个故事发生在解放后了,虽然是人工开采,但开采条件要比以前好多了,下井前可以领到矿灯,下班后可以在澡堂里洗个澡.尽管是人工开采,但顶棚也要用坑木打上.以保证工人的安全.
故事的主角是一位矿工,名字呢,叫小赵吧.小赵年纪也不大,20出头吧.刚结婚.当时我们个国家还十分贫穷,尤其这样的小煤窑煤矿是不管员工的住所的,给员工盖房子是以后好几年的事了.小赵结婚后,员工们帮助小赵在离井口不远的山岗的坡上盖了一间小屋.戈壁上盖房子很简单.---在坡上挖出一个方块,地面找平.,前面是平地,后背靠着山岗,再用土块把四周垒上,上面用木头盖上,用荆笆或芦苇封上上面压上泥土就可以了.土块是自己打的,木料是矿上给的,人工就是班上一起工作的同事.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20 10:28
本帖最后由 yitiao 于 2017-10-20 10:29 编辑
那个时候,在戈壁上的工作人员是来自全国各地,来自五湖四海,基本上没有妇女。由于当地几乎没有居民,所以我们的员工结婚一般是在自己的老家。结婚后,有的马上接到矿区。也有的不是马上接来。小赵可以说是第一批将娘子接来的。小赵的娘子年轻漂亮,才十七八岁,在那个男人世界,那就是吸收男人眼球的花朵。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21 10:58
那时候我们的房间的结构与布置都是很简单的。一般来说大的也就是一个十来平方,普通的十平方都不到。也就是2米多宽,3米多长的一间屋。靠北墙是一个土炕,是睡觉的。西墙边有个炉子,边上支个架板放个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之类,用来做饭的。东墙边可能是一个木箱,用来放衣被之类。南墙就是门窗了。门是一扇的,那时没有暗锁,外面有门鼻子可以用锁头来锁门。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22 11:33
煤窑--矿井井下的上班是三班倒。早班是8点到下午四点;中班是4点到晚上12点,12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是夜班。小赵把娘子接来不久就上班了。一天,他上中班,下班后,小赵洗完了澡回家,推门就进家了。年轻人,又是新婚不如久别,就急忙脱光了衣服上床了。娘子也是什么也没有穿,像往常一样在被窝里等着他。
小赵掀开被子,也不管娘子正睡的香,就压到了娘子的身上,使劲蹭。娘子被蹭醒了,迷迷糊糊的娘子说话了:“您今天怎么这么大的劲啊?刚在我身上使完劲,怎么又上来了?”
小赵没顾得上回答。不过,使完劲下来后,就有点觉得不对劲,就问娘子:“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不是你刚才干过一次了吗?”娘子说。
这回,小赵听明白了。顿时,把娘子从床上拽下来,摇晃着她的肩,说:“你醒醒,你好好想想”。可是,娘子还是嘟噜着:“就是你已经干过一次了嘛”。
小赵气的给了娘子一个嘴巴,对娘子说:“你好好想想,是我吗?”
小赵才娘子被打醒了,想了想,觉得是有点不对头。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25 14:11
小赵的娘子小王在思索。小王在想,平时男人回家总是要点上油灯,上床是先掀开被子把我打量一下,抱抱我,亲亲我,然后再上我的身。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点灯,而是直接摸到了我的床上,直接上了我的身。特别是干完了就下床了。而平时自己的男人,干完事后是抱着我睡觉的。
小赵的娘子小王蒙了,怎么会这样!小王掉眼泪了。
小赵看到娘子掉眼泪了,就说:“怎么?知道丢脸了?傻娘们,是不是自己的男人都不晓得?"
小王还是在哭泣。小赵说:“我们不能叫那小子白占便宜。那是强奸,我们要告他。”
小王一面哭一面说:“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 小赵想了想,报告保卫科吧。咱们这里没有几个人,总能查的出来的。
小赵要小王穿好衣服与他一起去保卫科,小王不去。
小赵说:"你怎么能不去呢?你是当事人。”小王就是不去,也是,这么丢人的事怎么说啊。
小赵看娘子就是不去,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小赵看了看娘子说:“还光着屁股,快把衣服穿上吧,说不定保卫科的人还要来问你呢。”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26 14:17
本帖最后由 yitiao 于 2017-10-29 10:18 编辑
当时的煤矿办公室很简陋,没有现在的办公大楼,就是几间平房。负债保卫的就只有一个保卫干事,老李。老李尽管还不到30岁,可负债保卫工作已经有七八年了。工作经验很丰富。他的家还没有来矿区,就住在办公室内。小赵来到后,把他从睡梦中叫起来,气呼呼的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老李,耐心的听小赵讲完,又反复的提了些问题。随后,老李与小赵又一起来到了小赵的家。看了看门窗,地上地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小赵家,又细致的问了问小赵的娘子小王。
清醒过来的小王又提供了一个线索。小王说:‘那个人身上有股烟味。我家的小赵是不抽烟的。老李又随口问道:"你没有插门吗?"。其实老李心里明白这是我们中国农村的留门的传统,不过老王还是问了一句。
年轻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留门”。留门就是给晚上回来太晚的人留个门----就是在里面不插门。当然现在有暗锁了,这种情况在城市里是绝对没有了。
现代中国人,尤其是城市里,那个门是左锁右锁。不单是防盗门,而且是好几道门。我们不说进小区那一道门,就是进楼道是一道大门,进自己房屋又是一道门。有的老公房在二楼,三楼--楼道间还有一道门。----我想,如果有地震,火情或什么特发事件,屋里的人恐怕一个也跑不出来。
哈哈,跑题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0-29 10:36
矿区当年的煤窑,没有多少人,老李又是老公安,没有多久就破案了。犯案人是小赵一个班上的人,叫仇丹。仇丹与小赵一起上班,下班时说肚子疼,要去卫生所看病,向班长请了2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了。
仇丹,洗完澡换好衣服后,没有去卫生所,径直到小赵家。仇丹是个烟鬼,一路走,一路抽着烟,到小赵家门口,把烟头还仍在小赵家门口。保卫干事老李,对当夜晚上活动的人作了调查,对卫生所作了确认;也找到了仇丹仍的烟头以后把仇丹请到了办公室询问,三问二问,仇丹就露馅了。仇丹承认了是他所为。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1-3 10:32
案子到这个时候就算结束了。然而,在矿区从此留下了一个把娘们锁在屋里的风俗----矿工们在上夜班,下午班的时候会把娘们锁在屋里。这个风俗一直保持到七十年代。七十年代后,暗锁在矿区开始使用后,就没有必要把娘们锁在屋里了。
这个故事的名称就是“把娘们所在屋里”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1-8 13:37
这个故事的名称就是“把娘们锁在屋里”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1-8 14:35
《一个幼女的死》
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
露天矿的建设第一步就是“拉沟”。所谓“拉沟”, 就是在矿区拉出一条沟来。我们露天矿是靠铁路运输,用火车开采。挖出的土用火车拉出去。拉到排土场倒掉。所以建设的第一步是铺铁路。
经过1959年的努力,我们从兰新线的柳树沟车站修出一条铁路直通我们的北泉。从北泉交接站我们又把铁路修到西工地。
这个沟会越拉越深,而铁路的坡度是不能超过25%的,坡度过高,火车就爬不上去。所以露天矿大坑的掌子面就是一层一层的梯田。一个掌子面的高度是12米,(电镐的采掘高度)。
露天开采就是把煤层上面的土剥离,然后,进行露天开采。它首先是用电镐把土装载在火车上,火车之字形往上走,通过坑口交接站,再发送到排土线倒掉。
矿上的火车是自翻车,可是不能倒掉就完事,要清理,否则以后的土就没有办法再倒了。
作者: 雪山飞鸿 时间: 2017-11-18 10:53
支援边疆的建设者!向你们致敬!
作者: 雪山飞鸿 时间: 2017-11-18 10:55
有图,有文字,青春万岁!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1-21 13:57
本帖最后由 yitiao 于 2017-11-21 13:58 编辑
塔拉奇露天煤矿筹备处已经在北泉办公。北泉在一矿的北面。那是一个被戈壁包围的平台, 在那里有筹备处的机关大院,职工大院,家属大院----。各种科室与工程队伍基本建立。在西工地开矿工作也已经开展。我们住在北泉,在西工地上班。
那是一个创业的时代,也是一个艰苦的时代。我们要与天斗,与地斗,也要与我们自己斗。我们的社会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贫穷 落后,给我们带来不少的苦难。我们也有自己的喜乐悲哀。《一个幼女的死》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悲剧。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1-21 14:30
牛小彪是露天筹备处经理科驻哈密的采购员,这几天正在闹情绪。赖在家里不想去哈密。
1962年,是一个低生活,低水平的时代。。牛小彪一月工资不过三四十元,哈密的差旅费一天只有三角,可哈密的伙食,一碗羊杂碎是五角。一天伙食费没有2元也差不多。工资不够吃饭的。在家里(矿上)吃食堂,早上一碗糊糊三分钱;一个馒头,五分;中午2个馒头,一角,一个菜一角到三角;---一天下来,反正工资够花的了,但在哈密不行。何况,牛小彪是个很勤俭的人,他还要存钱好给家里寄。所以牛小彪闹情绪,赌气不去哈密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1-28 14:23
采购员牛小彪在哈密的工作,最主要的是在哈密火车站,把运送到哈密的货物,转运到我们矿区。
当时我们矿区已经修好了一条铁路与哈密铁路局柳树泉站的铁路相连,但不属于铁路局的经营范围,属于矿区自己的铁路。所以发货的人只能把我们矿区采购或者割据调拨的货物发送到柳树泉或者哈密。----为什么要发送到哈密呢?哈密离柳树泉,还有近100公里,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柳树泉是小站,没有大吊车,没有办法装卸,只能发到哈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4 15:10
那时,哈密露天煤矿筹备处处长,姓霍。霍处长大约有50岁,是13级的老干部,个子不高,略瘦。那个时候,不像现在,50岁的人就是非常老了。那是因为中国人民刚从旧社会走来,我们中国人的平均寿命也不过就是40来岁,所以50岁的人就是老人了。
在一个冬天的下午,霍处长把牛小彪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那时候的办公室都非常简单,就是一个办公桌,就把椅子。大约就是4,5 平方米。当中有个火炉,炉火生的很旺。
牛小彪进了处长办公室,霍处长拿了一把椅子让牛小彪坐下,还给牛小彪倒了一杯白开水,对牛小彪说:“坐下吧。”。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7 13:57
牛小彪进了处长办公室,霍处长拿了一把椅子让牛小彪坐下,还给牛小彪倒了一杯白开水,对牛小彪说:“坐下吧。”。
霍处长很温和的对牛小彪说:“听说,你不想去哈密了?怎么啦?有什么困难吗?” 牛小彪,拉着个脸,不吭声。
霍处长看牛小彪不吭声,就接着说:“小彪啊,现在大家都困难。你看,你们两个采购员,你是单身,老李是有家的人,你能让他去常驻哈密吗?”
牛小彪还是不吭声。霍处长接着说:“哈密现在到了一台推土犁。一台推土犁可以替代上百个人工。我们现在排土线上没有推土犁,要用大量的人工去清理自翻车翻出来的土,速度也很慢,严重的影响到我们的剥离工作(剥离,是指把煤层上面的土与煤剥离开)。你去吧。至于你的困难我们会考虑的。”
牛小彪,还是没有说话。 霍处长接着说:“明天一早,我用我的小车送你到柳树泉车站,行吧。不吭声就是不反对噢”。
牛小彪还是不吭声。霍处长说:"那就这样,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8 09:43
牛小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科室人员,平时都是由科长管着。没有与处长直接见面的机会,这次处长亲自与他谈话,他当然只能执行。何况,处长说的很有道理,自己没有不去哈密的理由。
牛小彪回到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办公桌整理自己的物件,准备明天去哈密。这时,工会的王干事来到他跟前,对牛小彪说:“小彪,你明天去哈密,带个人去吧。”。
小彪问:“谁啊?“
王干事说:“有一个职工家属的孩子病的利害,要到哈密去看病。她也没有去过哈密,你给他们送到哈密医院吧。”
牛小彪是个热心肠的人,自然一口答应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14 14:52
牛小彪是个热心肠的人,自然一口答应了。
塔拉奇矿区离哈密大约有90公里,柳树泉车站离矿区大约16公里。矿上是用小车送我们到柳树泉车站,然后,我们再坐火车到哈密。
这几天快过年关了,天气特别的冷,从早上就开始飘落起雪花。柳树泉到哈密的火车是11点的,我们的小车准备10点从矿区出发。九点多钟王干事带领一个妇女来到牛小彪的办公室,对牛小彪说:“她叫刘翠华,她的孩子病的很厉害,你给他送到哈密铁路医院吧。”
塔拉奇矿区离哈密大约有90公里,柳树泉车站离矿区大约16公里。矿上是用小车送我们到柳树泉车站,然后,我们再坐火车到哈密。
这几天快过年关了,天气特别的冷,从早上就开始飘落起雪花。柳树泉到哈密的火车是11点的,我们的小车准备10点从矿区出发。九点多钟王干事带领一个妇女来到牛小彪的办公室,对牛小彪说:“她叫刘翠华,她的孩子病的很厉害,你给他送到哈密铁路医院吧。”
刘翠华穿着一身灰不拉叽的棉袄,头上包着一条方围巾,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纪,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也是包的紧紧的,也看不出多大,是男是女。
外面的雪可是越下越大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20 10:19
柳树泉车站的火车是11点的。牛小彪他们在矿区是10点多出发,到柳树泉车站,钟到达。柳树泉车站的候车室的火炉烧的不是太旺,候车的人都围着火炉烤火。好在人也不多,牛小彪他们在候车室里等了一二十分钟火车就离散了,他们就上了火车。
作者: 雪山飞鸿 时间: 2017-12-20 21:07
这样子发帖啊!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23 10:11
哈哈,慢慢写,不急。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23 10:32
柳树泉车站的火车是11点的。牛小彪他们在矿区是10点多出发,到柳树泉车站,钟到达。柳树泉车站的候车室的火炉烧的不是太旺,候车的人都围着火炉烤火。好在人也不多,牛小彪他们在候车室里等了一二十分钟火车就到站了,他们就上了火车。
由于是过路车,车厢里基本上人已经坐满。好不容易牛小彪给刘翠华找了个座位。车上比外面暖和点,刘翠华把包着的孩子的头部打开点。那孩子死人的一张脸让人看到感到害怕。对面座位上的一位大嫂说:“这孩子怎么啦?” 牛小彪说:“病了”。
“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你们怎么不早送医院?“又有一位大哥说。
又有一位大爷对牛小彪说:”你们年轻人太不懂事了,这孩子要让你们毁了“。
牛小彪,看到车上的人把他们看成是夫妻,心里有点不自在。毕竟自己还没有结婚。不过,他没有坑声。
还有一位好心人,找了一些药给他们。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23 10:40
到哈密块12点了,牛小彪他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哈密铁路医院。护士一看孩子那个样子就把孩子送到急诊室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7-12-28 11:03
柳树泉车站的火车是11点的。牛小彪他们在矿区是10点多出发,到柳树泉车站,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事。柳树泉车站的候车室的火炉烧的不是太旺,候车的人都围着火炉烤火。好在人也不多,牛小彪他们在候车室里又等了一二十分钟火车就到站了,他们就上了火车。
由于是过路车,车厢里基本上人已经坐满。上车后,我们只好站着,好在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由牛小彪护送大的那个妇女一路上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平静的脸上透出一股使人感到难过的表情。这种表情很快就感染了车厢里 的人。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这孩子怎么啦?病了吗?”。车上的人都把牛小彪他们当成两口子。牛小彪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牛小彪还没有结过婚,还是个刚到20的年轻小伙子。
由牛小彪护送的妇女---刘翠华也只是点点头。
那男人很热心,把座位让给了刘翠华。
找了个座位。车上又比外面暖和点,刘翠华把包得严严实实的孩子的头部打开点。孩子的头好像很大,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皮包骨头的紧紧闭着双眼,只是有一点微微的呼吸。
对面座位上的一位大嫂说:“这孩子怎么病的不轻啊!”
“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你们怎么不早送医院?“又有一位大哥说。
又有一位大爷对牛小彪说:”你们年轻人太不懂事了,这孩子要让你们毁了“。
还有一位好心人,找了一些药给他们。
到哈密块12点了,牛小彪他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哈密铁路医院。护士一看孩子那个样子就把孩子送到急诊室了。
哈密铁路医院当时也很简陋。只是几排平房。急诊室也只是七八平方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木床。孩子放在木床上,医生做了检查后,说:“严重脱水,你们怎么到这个时候才送来?”
后来,又来了好几位医生,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弱,护士给孩子打了强心针。那几位医生看了看,什么话也没有说,无奈的走了。
刘翠华好像看出了什么,迟疑的,用询问的口气对牛小彪说:“孩子实在救不了就不救了吧?”
牛小彪听不出这里有多少痛苦,多少委屈。也不知道了翠华身边几乎没有钱了。脱口就说:“这怎么行呢?花多少钱也得救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昏暗。医院的大礼堂里正在放演一步抗美援朝的电影,孩子就在这急诊室躺着。
这是一个女孩,有着一双长着长长的睫毛的美丽的大眼睛。忽然这个女孩张开了他的双眼------叫了一声“妈妈---”
牛小彪他们高兴起来,以为孩子的病情有所好转。然而,他们错了,这是回光返照。牛小彪以后回忆说:“什么叫回光返照,我那时才真正的体验到。
那女孩子终于死了。
牛小彪,看着不知所措的刘翠华,也实在说不出什么来。看不到眼泪,只有悲伤,牛小彪陪同着刘翠华抱着孩子默默地走出了医院。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4 09:37
外面的雪是越来越大,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1962年兰新铁路刚修到哈密,从哈密饭店到哈密火车站还是一片戈壁。鹅毛大雪让戈壁变成了一片雪原。还真有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味道。这里有着原先修铁路时遗留下来的工人住的窝棚,这窝棚是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这一半在地上不高的建筑被大雪铺盖着,在茫茫的戈壁雪原上就好像一些坟堆。牛小彪护送着刘翠华往车站走去,走着走着,刘翠华停下来了。
刘翠华在雪花中站立着,四处望了望,好像在对牛小彪说,又好像自言自语说:“就埋在这里吧。”
牛小彪以后在回忆这段历史的时候,牛小彪说:“我始终没有看到她流过一滴眼泪,过于悲伤的让她没有了眼泪。”
牛小彪说:“我永远不能忘怀的是在万里雪飘茫茫戈壁上中站立着一个母亲,她望着脚下被大雪封盖住的土地,在平静中那种无限悲哀的形态。她的容貌我已经忘却,可她的神态我永远不能忘怀。每当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无限的伤感。”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5 11:17
对不起啊,以后我多写点,一起发。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5 11:18
对不起,我以后多写点,一起发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5 11:52
牛小彪把刘翠华送上火车后,就回到了车站边的大众旅社。大众旅社里有2间屋是露天筹备处包下的,筹备处的人到哈密出差就住在这里。
牛小彪一进去就围坐在火炉跟前,边烤着火,边说道:“雪下的真大,好冷啊。”
屋里,已经有2个人,他们与牛小彪打着招呼,边问道:"这么大的雪天,又马上要过年了,你来这里干啥?"
牛小彪回答说:“没有办法啊。处长交待了任务不来不行啊”同时又将刘翠华的事说了说。
这时,有位姓张的同事问牛小彪:“你不知道刘翠华他们家的事吗??”
牛小彪问:“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老张说道:“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于是屋里的2个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向牛小彪讲述了刘翠华家里的事。
他们告诉牛小彪,刘翠华是我们筹备处机电队的一个叫莫岗的媳妇。莫岗是从东北鹤岗煤矿调来的工人,他们有一个2岁左右的女孩。莫岗为倔强,脾气暴躁。今年7月的一天,他们机电班在掌子面按电线杆,拉线。不知道为什么与班长吵起来了。可能是班长叫他这样干,他非要那样干。有的说,莫岗操起了斧子就要砍班长,有的说,不是砍班长是要砍电杆。以后,被大伙拉住了。第二天,莫岗就被带走了,并且送到哈密公安局以杀人未遂定罪,关起来了。
莫岗被抓以后,作为家属的刘翠华就没有了生活来源。生活的异常艰苦,孩子有病(其实就是一个拉肚子,可能是痢疾之类的病吧)也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这不, 丢在哈密了。
天啊,就因为吵一架,就毁了一个家。只因为拉肚子就丢失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这是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时隔了几十年,牛小彪还是想不通。
年底前,牛小彪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得到了筹备处的嘉奖。评了先进,发了50元的奖金。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13 11:45
全文完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13 11:47
三,“一张奇特的领料单”
这件事发生在一矿。前面已经说过,塔拉奇地区早在解放前,光绪年间就发现了煤矿,并进行了开采。到解放后,这里有三个煤窑---后窑,中窑,当然还应该有个前窑。
煤窑就是指能产出煤的窑洞。不过,到1958年我们去的时候,中窑已经不存在了。其前窑改名为一矿(一矿筹备处),准备改建为一个现代化的斜井。这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建矿初期。
一矿斜井的井口就在老乌哈公路,老塔拉奇邮局的附近不远的地方。井口处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近乎有三个人高洞口。半圆形的洞口地面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铁路,洞口的前方约三十来米的地方有一个叫绞车房的建筑。空中有一条钢索从绞车房连接到铁路上的车辆。工人们可以坐客车到井下。
旧社会的煤窑,不把矿工当人。工作条件非常差。解放后的煤矿,对人重视起来,那时候虽然没有现在条件这么好,但也为矿工做了很多事。给矿工发工作服,发矿灯;在井上还修起了浴室,矿工下班后洗个澡 回家。
煤矿的井口又高又大,都是用岩石砌好的,绝对不会有塌落的现象。过去人的上下班是自己走下去的;煤的输出是用人背出来的。而现在是人有小客车运送;煤由用矿车拉上来。而这一切都是由绞车来完成的,用绞车把车辆送到井下,用绞车把车辆拉上来。
绞车房就是开绞车的工作室。开绞车的工作的责任心很强,但不是重体力劳动,一般都是由女同志担任。
煤矿上基本上属于重体力劳动,女同志用的不多,一个就是绞车工,还有一个就是发料员。
矿工下井前要在发料室领矿灯,还有不少工作需要的材料。而发料员基本上是女的。
一矿的发料员是一个年轻姑娘,叫蔡小红,新疆汉民。蔡小红是跟着他父亲到矿山上工作的。年轻活泼。什么叫美,年轻就是美。矿山上男多女少。年轻小伙子也不少,班上的年轻人有事没事的都爱与他说句话,和她开个玩笑。
矿井在没有全部投入生产,没有批量产煤的时候,叫筹备处。主要任务是开掘巷道,把井下的巷道打通,通到煤层。只有巷道布置好,才能保证大量出煤,持续的出煤。
所谓巷道,就如现在的地铁,(当然,不包括大厅,只是指列车的通道)。要把地下的土壤或者岩石挖掉,运出去。然后用水泥,方石砌好,保证不塌落。不过,当时没有现在我们修地铁的先进的工具。主要是靠人挖,遇到岩石就要放炮。所以,这时候的主要工作是放炮,挖土,砌巷道,还有要修巷道里的小铁路,保证土块能运出去。还有巷道里的照明与通风。所以日常要领的料很繁杂。
井下工作是三班倒。一个班有好几个组。在上班前一般要开一个班前会,班长把今天的工作讲一讲后就给每个组分配工作。开完班前会以后就是领料下井。需要领什么料,由各组的组长把领料单填好,交班长签字后盖上矿长的章到料库领料。
有一天,那是个风和日丽晴朗的春天的一天。夜班下班,早班要上班了。早班的工人在开完班前会以后,各组就拿者盖好章的力领料单到料库领料。
轮到三组领料了。这一天,很奇怪,当组长领料的时候,组员们都用奇特的眼光看着领料员小蔡。小蔡已经发了二个组的材料,没有注意那些人的目光(平时年轻人总爱盯着自己看,小蔡也习惯了)。
三组的领料单厚厚的一沓。小蔡按领料单一张一张的给工人发材料。什么炸药,雷管,炮线,镐头,镐把,锨把---当小蔡发到最后一张时,突然停住了。小菜抬起了头,看到了那些嬉皮笑脸的,不安好心的工人的眼光。
作者: 冬风无痕 时间: 2018-1-13 13:49
拜读!
作者: 冬风无痕 时间: 2018-1-13 13:49
拜读!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16 11:51
轮到三班领料了。这一天,很奇怪,当班长领料的时候,那些小伙子们都用奇特的眼光看着领料员小蔡。小蔡已经发了二个班的材料,没有注意那些人的目光(平时年轻人总爱盯着自己看,小蔡也习惯了)。
三班的领料单厚厚的一沓。小蔡按领料单一张一张的给工人发材料。什么炸药,雷管,炮线,镐头,镐把,锨把---当小蔡发到最后一张时,突然停住了。小蔡抬起了头,看到了那些嬉皮笑脸的,不安好心的工人的眼光。
好几个人同时的声音:“发料啊!”
小蔡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把发料的窗口关上了,从房门里走了出来。大步离开了料库。
一矿的料库离厂办公室不太远,也就是二三十米。矿长正在给各科室的领导开会,小蔡几乎像旋风一样冲进办公室。
矿长的第一反映是不满。尽管矿长看到的是一张气愤的脸,依然对小蔡说:“你怎么啦?你没有看到我们在开会吗?”
小蔡递给了矿长一张子纸条(领料单),让矿长看。矿长拿着那张纸条说,“这是什么啊?".
“领料单”
“那你发给他们就行了嘛” 矿长也没有细看就说了句话。
小蔡没好气的说:“我发不了,你给发吧。"
矿长看了看领料单,上面写着,品名:大姑娘;数量:一个。
矿长到底是矿长,温和的对小蔡说:“小蔡,不要生气,回头我开完会一定好好的收拾那帮小子”
小蔡不依不饶的说:“你看一下,有队长的签字与你的印章呢。”
矿长一看,果然有队长的签字与自己的印章。这一下也有点发火了。这玩笑开的有点太大了。这里牵涉到一个管理问题了。
早班的队长姓万,也在这里开会。矿长马上就对万队长吼到:“万庆军,你干的什么好事”
万队长惊恐的站起来说:“我没有干什么啊!”。
“你看看”矿长把领料单扔了给他。
万庆军看了领料单,脸有点红了,嘟囔着:“这,这,--”
“这,什么,这”。矿长说:“你签字的时候看了没有?马上去处理去,现在就去。”
万班长赶到料库,那帮小子早就下井了。
当时矿上男多女少,开个玩笑,也没有法子处理。最多批评几句。可是反映出来的管理问题,不能大意。必须处理。
班长与队长扣发一个月的奖金。同时在全矿加强了管理责任的教育。告诫每个班组以上的领导要负起管理的责任。同时在领料的管理上也进行了改进,实行队长监督,班组长要负责的2级责任制,矿长不再盖章。
作者: 冬风无痕 时间: 2018-1-16 22:30
细读中……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21 11:21
塔拉奇的传说 < 北泉奇案>
事情大约发生在1964年。露天煤矿筹备处驻扎在北泉,那里有筹备处的办公室大院,员工与家属的生活区:住宅,大食堂,澡堂,一个小小的医务室,小学,商店---与一个大大的广场。
一条通往柳树泉车站的铁路也已经修好,就在北泉的南面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交接站,旁边有一个很大的被称为总库的设备材料库。这个交接站有四五条道(铁道)可以停放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个岔道通向总库。
停在交接站上的45吨的大吊车。
前面说过,塔拉奇在天山的南坡上,并且在塔拉奇的戈壁上布满了以南北向为主的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山岗,从远处瞭望就像大海的波浪。而北泉是山岗间的一个平台
柳树泉车站在北泉的东边16公里处,是东西方向的。所以会把那些起伏不平的山岗切割开。铁路的路基也是或高或低,并且会有不少桥洞,以保证洪水的流通。(戈壁干燥,一般不下雨,但有时也会下大雨,由于坡度大,山水就会猛冲下来。) 路基高的地方,由于经常挡住雨水,就比较潮湿,形成了一些水滩草地,长些戈壁上的红柳,芦苇,芨芨草之类的植被。这里人烟稀少,没有人家,故而有野兔出没。
铁路修好了,跑火车了,但不是没有管了,铁路还得经常维修,检查。这就有一个养路班,有十几个人,天天在这16公里的铁路线来回巡视作业。
那是一个天高气爽下午,大牛,小王,小高干完活后正沿着铁道往回走。走着走着大牛眼睛突然一亮,轻声的说:“看,那里有只野兔”。边说着,边轻手轻脚的下了路基朝野兔的方向走去。小高与小王也跟着下了路基。
尽管他们三人小心翼翼但野兔依然发现了敌情,抬着头,竖起了耳朵。
他们三人,从三个方向为围扑过去,野兔突然朝小王方向冲了过去,小王笨手笨脚的根本就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野兔从他身底下钻过去。跑着跑着就钻进了一个草窝。他们三人紧追不舍,围住了草窝。大牛很有经验的说:"兔子钻窝了",于是他们三人开始找洞口。
找着找着,小王大声的喊叫起来;”这里有堆新土,是不是野兔挖洞挖出来的新土啊?”
小高与大牛迅速围了上来。小高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挖开了。没有挖多深就发现了一个用铁丝捆绑着的麻袋。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1-25 09:56
一个用铁丝捆绑着的麻袋,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他们三人开始琢磨起来,最后决定打开看看。把麻袋一打开,当时就把他们吓了一跳----里面是一个用铁丝捆绑起来的尸体。小王吓得往后一退,谁知身后有块土疙瘩,小王仰天摔了一跤。小高,大牛拔腿就跑。小王爬起来以后也跟着跑。他们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他们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还是大牛果断的说:“报案吧”。
前面说过,塔拉奇戈壁上有许多起伏不平的小山岗,他们三人翻过了几道岗回到了北泉。这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许多人正拿着碗或盆去食堂打饭,有的甚至把饭已经打回来了。他们三人顾不得打饭,直奔保卫科。
那时候,矿区单身多,什么机电大院,运输大院---都是单身大院。而机关里的单身有的就住在办公室的里屋。保卫科的李干事就是这样。这时,李干事已经打完饭坐在办公室跟前吃饭。大牛他们三人进了李干事的办公室。李干事,看到他们神色慌忙的样子就放下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高抢着说:“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李干事边打量着他们,边说道:“不要急,慢慢说”。
于是他们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尸体发现经过讲了一遍。
李干事很仔细的听完了我们的叙述,很沉着的说:“这样吧,你们先吃饭,20分钟里到我这里来”。
20分钟后,当他们三人来到保卫科时,保卫科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嘎斯车,保卫科科长与李干事正等着他们呢。
作者: 鹿城飞侠 时间: 2018-1-29 16:46
精彩的小说,图文并茂。
作者: 冬风无痕 时间: 2018-3-14 21:54
精彩,值得一读!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3-17 09:36
20分钟后,当他们三人来到保卫科时,保卫科门前已经停了一辆嘎斯车,保卫科科长与李干事正等着他们呢。
戈壁的九月,天依然很长。由于地理位置的缘故,下午七八点钟太阳依然高挂在西边的地平线上。嘎斯车在戈壁上七颠八倒的将他们颠到了出事地点。李干事用相机左拍右拍,正面拍,侧面拍,拍了个够。保卫科王科长,李干事与他们协力将尸体与麻袋都装上了车。王科长与李干事又仔细的勘察了出事地点,随即返回。
人们都知道新疆,西藏的天要比口里蓝。其实在毫无遮挡的戈壁看夕阳,那更是一种享受。晚霞映红着半边天,朵朵云彩白里透红或黑里透红,编织出各种图案;戈壁上本来蛰热的阳光变的柔和起来,仿佛是一个大大的透着红光的车轮在慢慢的下沉。怪不得古代神话里说,太阳神是驾着车辆的呢!
在北泉这块平台上,筹备处建筑的布局是:中部水涝坝的上坎是大食堂,大食堂又高又大,里面还有个舞台。平时,除了职工在这里打饭,它又是文艺演出,放电影,开大会的地方。周六晚上这里还是舞厅。
在大食堂的后面(南是前,北是后)有澡堂,医务所,与小卖部。
这个平台的最后面是一个小学,而在小学与医务所之间是一个大大的广场。
在广场的西部原来驻扎着一支902地质勘探队,地质队搬走了以后,这里也成了家属区----902家属区。
902家属区。一排排的平房从北到南有二十来栋。每栋之间间隔很大约有20米吧。一栋房子大约有10个门洞,每个门就是一家人家。房间是门朝北,一进去是一个厨房间,大约有四五平方。再进去就是卧室大约也就是十几平方吧。卧室的南墙开了个窗户,房顶是在芦苇上压上泥巴,一刮风室内就满是尘土。那时候我们的生活简单,家具都很少,主要就是一个炕与一二个木箱。,尤其北方人,吃饭睡觉都是在炕上。新疆有句话,“有钱的老爷炕上坐---”上炕,就是最高礼节了。
矿区就这么大,当时也没有什么外来人口,所以死者的身份很快的就辨认出来了。死者身前接触的人很快就排查出来了。
1965年九月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队民兵悄悄的包围了902的一栋房。四个持枪的民兵守住了第二个门洞的南窗子,四五个民兵敲开了第二个门洞的门,逮捕了这家的两口子。
这一对夫妻男的叫贾小牛,个子不高是从东北鹤岗调来的员工。女的是随调家属,叫穆贵琴,人长的很标致,大眼睛,略圆的鹅蛋脸,一米六的个。
这一对夫妇很快就承认了人是他们杀害的。
死者叫赵天强,与贾小牛都是露天矿筹备处运输队的职工,身体魁梧,身高一米八。都是从鹤岗调来的老乡,单身。那一年,八月十五那一天傍晚,贾小牛两口子请赵天强到家过八月十五,吃饺子。赵天强特别高兴,酒喝了不少。正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穆贵琴在赵的后面用事先准备好的铁道板子朝赵的头部猛力一击,赵当时就昏死过去,其后又用铁丝将赵的脖子,手脚拧死后用麻袋套上。待到天黑,人静夜深时贾小牛两口子用自行车推到铁路边。
902住宅区里铁路大约有四五里,也没有个正经的路,戈壁上不好走,两口子费了好大劲推到了铁路的路基边,已经是精疲力尽只得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将尸体埋了。
死者赵天强与贾小牛夫妇的关系在矿区的人们看来,都认为非常好。他们在鹤岗就是习武的师兄弟。到我们矿区以后还带着一帮人练武。赵是单身经常在贾小牛家吃喝,贾小牛夫妇竟然如此残忍的杀害了他,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大家都认为,贾小牛夫妇必死无疑。三个月过去了,贾小牛夫妇非但没有判死刑,量刑还很轻。也就是三五年徒刑吧。,女的由于怀孕连监狱都没有进。这实在出乎人们的意外。矿区舆论大哗。只是慢慢的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个谜终于得以解开。
故事还得从穆贵琴的身世说起。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3-17 11:19
故事还得从穆贵琴的身世说起。
穆贵琴祖籍山东,山东是义和团的故乡,好汉多。人多喜欢习武。穆贵琴的父亲穆德宝就是出生在一个武术之家。
山东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地方,旱涝兵虫一个接着一个,很多人只得背乡离境闯关东,穆德宝也是其中的一员(现在有个电视剧“闯关东”)。起初是在黑龙江,九一八时参加了马占山的部队抗击日本对黑龙江的占领。部队打散后流落到鹤岗当了一名矿工,在那艰苦的岁月里顽强的活着。
穆德宝在鹤岗结婚生子,生了八个孩子,其中有四个孩子由于饥饿,疾病先后夭折,大小子在十三岁那年下井背煤,被大块砸死,穆贵琴是老三。
生活在苦难中心情好不了,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去习武。解放以后生活相对好起来,生活安定了,心情也舒畅了,穆德贵在空余时候也会练两手引得一群青少年跟在他后面踢腿伸胳膊,赵天强与贾小牛就在其中。
赵天强个高,力大,心狠;贾小牛个矮力弱,心地善良。他俩有事没事地就往穆德贵家跑,一固然是习武;二爷是相中了穆德贵的闺女穆贵琴。穆贵琴解放后慢慢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水灵。十八岁那年,父母作主把她嫁给了贾小牛。
穆桂琴与贾小牛婚后,小两口过的很恩爱。而赵天强对这位武术师傅把他的闺女没有嫁给他虽然心怀不满,但表面上也没有什么表现。
赵天强与贾小牛在一个班上班,在贾小牛他们结婚后的不久的一天,那是一个夜班,在下班前2个小时,赵天强对贾小牛说:“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到交班的时候,您替我交一下班吧”。老实的贾小牛一口答应。
这时正是清晨三点多钟。赵天强上坑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直接闯进了贾小牛的新房。
在那个年代,没有现在的防盗门,是一个连暗锁也没有的年代。新房的门内部有个插销,不过,由于男人上夜班,要给男人留门,所以也没有插上。穆桂琴睡得正香。
赵天强悄悄的推开门,进了屋后把门插上,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钻进了穆桂琴的被窝。穆桂琴一是睡的迷迷糊糊,二是以为自己的男人回来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压在自己的身上后,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像自己的男人。等明白过来以后,一切都晚了。
穆桂琴大哭了一场,但并没有敢张扬出去,甚至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有敢告诉,更不要说去报案了。穆桂琴的举动是那个时代决定的,在那个时代封建意识还非常严重,中国的封建意识,人们或许根本不去谴责犯罪的男方,反而会谴责女方。对女方来说是个丢脸的事,不敢张扬的事。中国的孔孟之道是饿死事小,失贞事大。中国的传统儒家道德观是犯这种事,女的要自杀。当年八国联军在北京强奸了那么多妇女,妇女是要跳河的,而强奸犯是没有人去追究的。
在被中国的封建意识控制下的穆桂琴不敢吭声,然而事情却没完没了。赵天强只要有机会就会往穆桂琴的被窝里钻。
贾小牛是个老实人,善良,忠厚。赵天强成天和他套近乎,二个人,称兄道弟,吃喝不分好的很,贾小牛根本想不到赵天强是那样的人。
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左邻右舍慢慢的都知道赵天强乘贾小牛不在的时候往贾小牛家跑,知道了赵天强与穆桂琴的关系。慢慢的贾小牛也听到点风声,只是不信。
穆桂琴看到贾小牛这样憨厚,对自己这样好,终于在一天夜里流着泪将赵天强强奸她的事告诉了他。希望贾拿个主意。贾小牛听完以后就蒙了,一点主意也没有。最后还是穆桂琴拿的主意。这时候,矿上正在的动员支援边疆,要往塔拉奇煤矿调人。 穆桂琴说:“我们报名去新疆吧,到塔拉奇煤矿去吧。离开这里吧”。正所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两口子希望永远摆脱赵天起强。
然而,想不到的是赵天强竟然也跟着来到了塔拉奇。还要往穆桂琴被窝里钻。穆桂琴两口子不堪侮辱,决心杀了他。这一年,八月十五下班后,穆桂琴两口子请赵天强喝酒,吃饺子。喝酒时,穆桂琴在其身后,趁其不备用一个铁道扳子猛烈的往赵天强的后脑壳砸去。赵天强脑袋当时就开了花,摔倒在地上。穆桂琴两口子怕他不死,又用八号铁丝将其手脚,脖子捆上---待到天黑,人静夜深时贾小牛两口子用自行车推到铁路边。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将尸体埋了。
轰动一时的 北泉奇案 大家终于明白了 贾小牛夫妇非但没有判死刑,量刑还很轻。也就是三五年徒刑的缘由,这是出乎人们的意外。然而也在情理之中。
北泉奇案至今已经有40多年了,往事早已烟消云散。然而,历史的教训不能忘记。封建意识害死人啊。
如果没有儒家的妇女观,妇女不受歧视,穆桂琴能在第一时间报案,那么就不会有这样事情。
-------- 全文完--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3-31 14:11
五,一个不幸的妇女。
----故事是艺术的真实,不希望有人对号入座。若有类同全系巧合。
这个故事是我听来的,是真正的传说。
1964年塔拉奇煤矿调来一支队伍,一支完整的建设露天煤矿的上千人的队伍。从干部到工人,从科室到具体的采掘,排土,电信,放炮,线路队---一应俱全。这支队伍,走南闯北,建设过好几个露天煤矿。他们与先到塔拉奇的工人干部合为一体,并被命名为“八五露天煤矿开采过程处“。---这就是为什么在塔拉奇,有一个“八五”的称呼。
这个故事,就是我听他们说的。当时我在排土队干活。是排土队的工人说的。
他们说,在 平庄的时候,他们排土队出过这么一件事。
平庄露天煤矿初建时,他们的单身宿舍是一个房子里面住四个人,每个床都有床帏。床帏,现在很少见了。不管在古装戏里我们可以看见。其实,在南方,以前在农村里很常见。床有床帏,床前地下还有块踏板。我在1971年到我老伴家的时候哈还睡过这样的床(尽管很破旧)。
当然,这种单身宿舍,不是现代的公寓,是没有厕所,卫生间。没有上下水。打水倒水,要到外面。吃饭到食堂,厕所也在外面很远的地方。
那一年,排土队的李世平的媳妇来了。李世平是头一年在老家结的婚。年纪很轻,也就是18岁吧,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妇。
矿上没有房子提供给他,他们俩就只好挤在他们单身宿舍自己的床上。
这是一个夏天。 一天夜里,李妻尿急,要上厕所。就从他们的床帏里爬了出来,到门外。不过,厕所离的很远,李妻也搞不清楚。当然,她也不能在门口就撒尿,就跑了比较远一点的地头。
平庄的单身宿舍从北到南有七八栋,每栋有五六个门洞。平庄单身宿舍的外形与每间房子的结构都是一样的,一个门洞里四个床的位子都是一样的。四面墙一面一个。平庄单身宿舍每间房子的结构都是一样的,四个床的位子都是一样的。四面墙一面一个。
李世平的宿舍是第二栋的第三个门洞。李世平的床是进门靠着右边墙的位子。
李妻尿完后,回到原来的宿舍楼,找到了第二栋,然而李妻是进了第四个门洞。李妻糊里糊涂地进门就钻进了靠着右边墙的床。
这是一个夏天,李妻与李世平挤在一个床上睡的时候是裸身睡的(北方农民,睡觉基本上都是裸体的。尤其是夏日。)出去的时候披着个外衣,套了条裤子。回到床跟前就脱去了衣裤,钻进了床帏里。
宿舍楼第二栋的第四个门洞,进门靠着右边墙的床,睡的也是排土队的员工,叫王叶民。是个身体很结实的年轻人。他正睡的糊里糊涂,怎么觉得有个人钻进了床。
单身宿舍的床都不很宽,最多也就是1米宽。李妻上床以后,很快就接触得到王叶民的身体。王叶民感触到她的头发,乳房,很快就发觉这应该是一个女人。于是王叶民的手就摸上去,从乳房摸到大腿之间的阴部。
王叶民正当年轻,所谓是气血方刚的年龄。男人的东西马上就硬了。王叶民心里想,哪里送来的好事,管他呢,先享受享受再说吧。反正不要白不要。
王叶民翻过身来,就压在李妻的身上。李妻也以为是自己的男人,也很配合。两人抱在一起开心了一会。
半夜,天还很黑,谁也看不清谁。也不想看,只管抱着,没有几个小时俩人就干了好几回。累了,两人就呼呼的睡了。然而,天总要亮的,天亮了,两人也就互相见面了。
天亮了,两人也就互相见面了。见面了,会怎么样呢?听众可以有各种想象,可以任意发挥你们的想象天赋。但我想总离不了“尴尬”二个字吧。
女方,李妻当然是最尴尬的了。一看,不是自己的男人。想起在夜间这个男人摸着自己的身体从乳房到自己的大腿,过了好几次夫妻生活。到现在自己还赤身露体的躺在这个不认识的男人身边。她首先是吓坏了,不知所措了。李妻下意识的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挡住自己的身体,用恐惧的声音问:“你是谁”
男方,王叶民醒了,一看女方,马上就认出这是是第二栋的第三个门洞的李世平的妻子。
当时工地上基本上都是男的,来个女人自然很稀罕。李世平与王叶民又都是一个队的,又住在一栋房子,是邻居,自然见过,自然认识。
王叶民,二话不说,赶紧起来,穿上衣服。同时,王叶民看到床边柜子上还有女方的衣服,王叶民把女方的衣服,塞进了床帏里,说:“把衣服穿上吧”。等李妻穿好衣服,王叶民也不顾同室其他三人的眼光,就领着李妻走到三号门洞门口,对李妻说:“你家男人在里面,你去吧”。王叶民说完,也没有进门,就转身走了。王叶明回到宿舍,也不理睬别人的问话,刷牙,洗脸,吃饭上班走路了。
李妻半夜方便后没有回来,李世平很是着急。出外找了半天,找到天亮也没有找到。正做在床头上发呆。想着,一上班就到保卫科报案。然而,这时候李妻回来了。
李世平着急的问:“你上哪来去了?”。李妻不说话,突然大哭起来。李世平说,“你哭啥呀,不哭,慢慢说”。过了好半天,李妻才抽泣的断断续续的说:“我走错门了”
这时二栋四号门的小孙,过来把 李世平叫到身边,对李世平小声的说:“你媳妇昨晚进了我们门洞,钻进了王叶民的床上了”。
李世平一听,心里就火了,转身对李妻说:“你与人家睡觉了?”。李妻只是哭。李世平接着说:“那你回来干啥?你接着跟人家睡好了”,李世平板着个脸,又对李妻说:“你走吧,我要上班了”。 说完后,李世民还真的就走了。
李世民一甩手就走了,把李妻就扔下了。很快就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领导---排土队的领导。队长与书记听了很吃惊。书记对队长说:“我去看看吧”
书记到了单身宿舍,看见李妻还在那里哭。
书记问李妻:“你是李世民的媳妇吧,别哭。我是李世民的领导,你把事情对我说说”
李妻一面哭泣,一面述说。李妻说:“我不是故意的,领导是否能对李世民说说,让李世民原谅我”
书记看着哭成泪人的李妻,说:“你早上吃饭了没有?"
李妻摇摇头,书记又问:"李世民给你留饭票了没有?"
李妻还是摇摇头。书记说:“这个混蛋”。又看看天都快到晌午了,接着对李妻说:“走吧,到我家去吧。“
书记把李妻带到了自己的家,交给了自己的媳妇,对自己的媳妇说了个大概,要自己的媳妇给她做点吃的,安抚安抚。
书记回答到队里,就通过电话通知李世民到队里来。
李世民虽说是上班了,但并没有心思干活。队里通知他回队里,他就回队了。回到队里,书记就对他说:“小李啊,你怎么这个样子呢?怎么就把你的媳妇扔下部管了呢?”
李世民板着个脸说:“她跟人家睡觉了”。
书记说:"那也不是故意的。不要说一个刚从农村来的人,一样的房子,一样的门洞,就是我们也有走错的时候嘛。"
书记接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结婚也有半年多了吧,你看,人家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你,不是想着你吗?不是故意的,就算有错,你也应该原谅他吧”
书记是左说右说,李世民就是不开口。就是一口咬定不要他(李妻)了,还说什么既然她与王叶民睡觉了,那他就嫁给王叶民好了。
书记是左说右说,李世民就是不开口。就是一口咬定不要他(李妻)了,还说什么既然她与王叶民睡觉了,那他就嫁给王叶民好了。
书记 有点火了,脸一抹说:“那好,你也不要上班了,回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上班”。
李世民走了。书记越想越生气,想想,那个王叶民也是混蛋,怎么把人家睡了呢.于是又把王叶民叫来了。
王叶民一到,书记就黑着脸说:"你怎么把人家媳妇睡了?"。
王叶民是个老油子。王叶民说:“怎么叫我把人家媳妇睡了,是人家自己钻进我的被窝里来与我睡觉的。”
“人家自己钻进你的被窝里,你就能与人家睡觉啦?”书记生气的说:“你又不是不认识李家的媳妇,你当时就应该送回去。”
王叶民油腔滑调的说:“我当时睡的糊里糊涂,眼睛也没有张开,我以为是田螺姑娘呢?”
书记一拍桌子,说:“你不要油腔滑调,你这是强奸,我现在就送你到派出所”
王叶明,叫喊起来,”我怎么是强奸呢?是我强迫他的吗?”
书记也觉得强奸可能按不上,但,王叶明把人家睡了总是不对的。书记对王叶民说:”这样吧,你把人家娶了”。
王叶明说:"为啥啊?"
“ 你把人家说睡了,你不娶她?“"书记说。
“我才睡了她一天,不半天都不到”王叶民说:“李世民和她睡了半年了。”
书记头痛死了。王叶民是坚决不娶,李世民是坚决不要。李妻怎么办呢?
王叶民尽管混蛋,但还真不能按强奸处理。李世民尽管不近人情,但在那个时代,人们的思想意识就是那个状况。---女人与别人发生关系了,不管什么原因总是女人的错,罪过与受惩罚的总是女人。
现代社会与封建社会的意识完全不同。现在男女关系随便的很。今天交个朋友,上床。黄了。明天再交个朋友,上床,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可在那个时代不行。书记也没有办法。
但李妻怎么办呢?总不能总住在书记家吧。队里进行了讨论,决定如下处理;
书记把李世民和王叶民找来,对他们说:“你们谁也不要李妻,那你们就出钱让她回家吧。”
王叶民说:“又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让她来的,凭什么叫我出钱”
书记说:“你不出钱?你把人家睡了,毁了人家一生,你不出钱!没有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书记又对李世民说:“李妻,是您的妻子。你现在不要人家了,给钱让她回家总可以吧”
李世民说:“我现在没有钱。”。王叶民也跟着喊没有钱。
书记说:“这好办,队里先垫上,到开资时扣好了”。
第二天,书记把可李妻是送到火车站,对李妻说:“他们两个都是混蛋,你回家吧,重找一个好的”,同时给了李妻伍拾多元钱。
当时的工资水平,普通工人每月也就是四五十元。上海到新疆的火车票是33元。客饭是三角一分。上海到黄桥的火车轮船联票也就是五六元。李妻的家到平庄家也不远。50多元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
这个听来的故事,到此就算结束了。至于李妻回家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全文完)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4-14 10:24
六,一个美丽的传说。
这也是我听来的故事。大约在1964年吧,矿上来了些火车司机,他们是从铁路上调来的。这故事就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
这个故事可能发生在甘南。
中国的铁路建设,解放前陇海线没有全线开通,不知道当时火车是否通到西安。总之,西安以西的铁路是解放后开始修建的。
陇海线临潼以西是800里秦川。从宝鸡以西就是陇西地区。所谓“陇”是“山陇“的意思。这一路都是山沟,坐过兰新线的人都知道这一带有无数的山洞。火车就沿着渭河在山洞里钻进钻出一直到兰州。
这一带是甘南地区。地处青藏高原东北边缘,经常有藏族人活动。
查资料,秦时属临洮管辖。西汉时,东部属陇西郡、。1952年,设立甘南藏区委员会,1955年,改为甘南藏族自治州。
甘南分三个自然类型区,南部为岷迭山区,山大沟深,气候温和,是全省重要林区之一;东部为丘陵山地,高寒阴湿,农林牧兼营;西北部为广阔的草甸草原,是全省主要牧区。 境内海拔1100—4900米,大部分地区在3000米以上。
看地图,可以看出陇海铁路的这一段与甘南藏族自治州西北部广阔的草甸草原擦肩而过。这故事就发生在与这个擦肩而过的一个小站上。
陇海线这一段是从东南向西北。渭河是从西北向东南流。就算从北到南吧。这车站的东边面临渭河。背后(西)是陇。陇就是山,但与我们看到的山不一样,山顶不是尖尖的。虽然是个山,但比较平缓,而且是一个连着一个,上面长满着草。它草甸草原紧紧相连。这应该是属于高原草原吧。
我再接着写我们的传说。
这个站小的不能再小了,它位于与甘南草甸草原相连接的陇西高原的山谷中,面临着渭河,背靠着“原(高原)”。它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既是站长又是扳道员。车站就在二个山洞之间,也就二三百米长,有二股道,是用来会车的。就有一间房子,既是办公室,也是卧室。
我是在南方的城市里长大的,我一直以为“原“,就是“平原“的意思。以后到了陕西,见到了黄土高坡,才知道什么叫“原"。“原”与“沟”是对立统一的。“原”在上“沟”在下。“原”与“沟”之间就是“坡”了。“原”就是高处一块平坦的地。“原”与“原”之间就是“沟”。
古诗里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原“就内不是我自以为是的平原,而是坡上的"原(塬)"
当然,陇西高原的“原”与黄土高原的“原“还是有区别的,这里我就不细讲了。
这位既是站长又是扳道员的工作人员是位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叫马洪俊。是上海铁路学校的毕业生。他每天的工作是接电话,扳道,接发列车。每天有几班列车从他这里经过,有时还会有几趟会车。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应该说是很是孤单。无聊。然而他天生乐观。他有一个收音机,经常听各种节目。他爱看书,每次列车过来,除了给他带生活必需品外还会给他带报纸杂志,书籍,房间里有不少书。
他还有个口琴,爱唱歌。他有空闲的时候,天气好的时候,就会爬上后面的原上躺在草原上看书或吹口琴,唱歌。
高原在天气好的时候,晴空万里,天特别兰,蓝天白云让人想起“跑马溜溜的山上”。马洪俊的歌声,琴声可以传的很远。
天上不断变化的白云,地上开着格桑花的草原,原处的羊群,兰天又是那么的深渊,一个青年的歌声在回荡---这是什么样的意境?是一幅多美的画卷。
然而,有一天,马洪俊突然失踪了。
在1953年7月的一天,陇西车站有趟车要从马洪俊的七道沟车站通过,陇西车站调度打电话通知马洪俊人让他接车。可是电话怎么打也没有人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调度着急了,列车已经到了七道沟车站外了,没有信号不能通过。这趟列车不能通过,下趟列车就没有法子走。陇西车站的调度只好派了一个王调度员坐铁路上的轨道车到七道沟。
王调度到了七道沟车站,进了车站办公室没有看见人。就查看了一下道岔的方位,没有什么问题,王调度就给列车发了信号,让列车通过了。
王调度让列车通过后,就与陇西车站调度通话,告诉这里的情况,---这里没有人。后来局里派了人来寻找,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只好宣布马洪俊失踪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4-26 13:58
甘南历史悠久。新石器时代在三河一江流域就有人类开发这块亘古荒原,甘南的羌部逐渐建立自己的部落联盟或依附中原王朝
羌人是我们中华民族重要成员。我们历史的“周”就是羌人的一支。羌就是姜,姜子牙就是羌子牙。五胡乱华的时候大批羌人进入中原与汉族融合,是汉族的重要组成部分。
羌人也是也藏族的祖先。也是西夏党项人的祖先。(西夏被蒙古灭国后,党项人以后融入到汉族中)。今天我们的普通话与藏语,羌语都属于一个体系。
这里,秦时属临洮管辖。西汉时,东部属陇西郡。元代属宣政院管辖,吐蕃等处宣慰司统领。
元代属宣政院管辖,吐蕃等处宣慰司统领。可能就是因为五胡乱华的时候大批羌人进入中原与汉族融合,,这里的居民基本上就是藏族了。 这里的人们 过着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
甘南在1950年就解放了,1953年10月甘南自治区在夏河拉卜楞成立,1954年7月改为甘南藏族自治州。但是这里的政治制度没有改变,还是三大领主的天地。活佛,土司,头人是这里的主人。
在七道沟车站,渭河西面的陇西高原与草甸草原紧紧相连的塬上有一个土司,叫 扎西达瓦
扎西达瓦有二个儿子,一个女儿。二个儿子,一个早年病死,一个在与其他土司争夺草原的时候被打死了。解放后,也就只有一个女儿了,名字叫洛桑卓嘎。
洛桑卓嘎从小在草甸子里长大,但,由于这里是汉族,回族杂居的地区,所以洛桑卓嘎不但马骑的很好,汉语也说的不错。她还在汉人的学校里上过学。她喜欢在草甸上骑马奔驰,走遍了她们家的领地。她也喜欢唱歌读书,每到一处都和她的人民唱歌跳舞。
陇海铁路是贯通我国东西的的大通道,从1905年起动工,经过四十余年的分段建设,到解放前才勉强修到天水。
宝鸡至天水段,长154公里。这段铁路工程复杂艰巨,南京政府忽停忽建,朝令夕改。从1939年5月至1945年12月,用了近7年时间,才勉强竣工。通车后,塌方事故不断发生,被称为陇海铁路的“盲肠”。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于1950年4月继续修建天水至兰州段, 1953年7月完成,至此,陇海铁路全线修成通车。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4-26 14:03
草甸上长大的人们是没有见过火车的。从小在草甸子里长大的洛桑卓嘎没有见过火车,她决心去看看。
七道沟车站的站长兼扳道工马洪俊像往常一样,每天早上起来后就会跑上山坡,做一套广播操,然后跑下山,做饭吃早饭。饭后会巡查一下他的领地,查查铁道,道岔,信号----做完一个站长兼扳道工应该做的工作。然后,接送一趟车。
午后,又有一趟车要接送,接送完白天就没事了。天不好的时候马洪俊会在屋里看书,听收音机;天好的时候马洪俊就会到山坡上看书,吹口琴,唱歌。欣赏着蓝天白云,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看看那些低头吃草的羊群。
一天, 马洪俊正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那飘浮不定的白云,嘴里哼着“在那遥远的地方”。忽然发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影,马洪俊坐起来一看,是一位眼睛大大的,有一个通红的脸蛋的,穿着那金边闪烁着的衣裳的藏族姑娘。
马洪俊不由的开玩笑问道:“你是从在那遥远的地方来的姑娘吗?”。那姑娘点点头,用手指着那西边的一片白云。
七道沟车站很少来人,马洪俊很希望有个人跟他聊天。马洪俊接着开玩笑的问:"你不会不会说话吧?"
那姑娘突然笑起来了:"haha,我会说话。能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放羊吗?这里有那个羊群是你放的?"
马洪俊也笑着说:"我不放羊,我只是看着你们放羊。那群羊是你的吗?"
姑娘回答说:”不是,我来看火车的”
马洪俊说:“姑娘,今天您看不上火车了,火车已经开过去了。你明天来吧。”
姑娘问:“你怎么知道,火车不会再来了呢?”
马洪俊说:“我就是管火车的啊。”
姑娘吃惊的问:“火车听你管?”
马洪俊说:“是啊”。
姑娘想了想说:“火车既然听你管,那你让火车开过来让我看看行不行”
马洪俊觉得这个话说大了,不好收场了,可是怎么给她讲明白呢?这还是个麻烦事。就纠正的说:“火车进不进站是听我管,可是来不来不是我管”
姑娘这回又笑开了,说:"其实,我刚才已经看见了,我是听到您的琴声过来的。当然,我还想看一次也是真的"。
姑娘指着马洪俊手上的口琴,说:“那是什么?”
马洪俊说:“是口琴”。
“刚才,我听到的琴声就是用这口琴吹的吗?”
马洪俊说:“是啊”。
“歌声很好听,这是个什么歌?讲的是什么事,您能给我说说吗?”
马洪俊说:“当然可以”。于是马洪俊就告诉她,这个歌叫《在那遥远的地方〉是说: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篷都要不断的回头去盼望。-----
姑娘开心的说:“你看,我也穿着金边闪烁着的衣裳的衣裳,你看我像不像那个姑娘。”。
马洪俊说:“太像了,你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姑娘又笑了,“你想不想看看我帐篷?”
马洪俊说:“当然想啊。”。
姑娘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马洪俊忙说:“这不行”
“为啥啊?”
“我还有工作”
“什么叫工作"
马洪俊说:“你看到坡下的车站了没有。我在那里工作,没有我会火车进不了站”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5-12 13:16
马洪俊说:“你看到坡下的车站了没有。我在那里工作,没有我火车会进不了站”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5-12 13:16
历史上,甘南藏族的未婚男女,恋爱婚姻比较自由,。 抢婚是又一种婚姻形式。招女婿也是甘南藏区常见的一种婚姻形式。。赘婿,不论在家庭和社会上,都受到尊重。
马洪俊被抢婚了,被招女婿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5-12 13:23
标题: 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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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6-1 11:28
马洪俊与公主很快的就干完了夫妻间应该干的事,马洪俊与公主圆房了。
第二天清晨,马洪俊张开眼睛时,公主已经起来了。公主见马洪俊醒了,就甜蜜的笑了,说:“醒了,起来吧,我们今天还要走远路。”
“今天我们还有什么事吗?”马洪俊边起床,边问道。
”“ 回家啊,”公主回答道:”“我们要回到我父王那里。”
马洪俊起来了,习惯的要洗脸,刷牙。他四周环视一下,心想,我的牙刷牙膏还在车站呢.
就在这时,只见那二个侍女端着一个盛者热水的铜脸盆,拿着牙刷,牙缸,送到了马洪俊跟前。公主笑嘻嘻的对马洪俊说:“夫君,请吧。”
马洪俊 刷完牙,洗完脸,就走出帐房。公主跟着他也走出了帐房。马洪俊 看着那蓝蓝的天,阳光正在从东方升起,高原草地的空气不像江南那么雾蒙蒙,而是万里晴空,只见金光四射。草地在阳光下被染才成一片金色,是那么的灿烂,那朝霞更是无法形容。马洪俊不禁感叹的说:“太美了”。由不得在草地上跑了起来。
公主在后面跟着,边跑边说着:“不要跑远了,我跑不动了”
马洪俊 他们跑了一圈,回到了帐房,吃了早餐,休息了一会,就走上了回家的路。
吃完早餐,公主与马洪俊出了帐房,只见公主的侍从们有的在收拾帐房,把毡房拆除放到二个大马车上;还有几个牵着马在等着他们。
“夫君,你会骑马吗”公主问马洪俊。马洪俊说:“不会”
“那,我们俩骑一匹马吧”公主骑上了马,让马洪俊坐在她身后说:“你抱紧我,我要起步了”
公主用腿已夹马,马就跑起来了。马洪俊赶紧紧紧的抱住公主。公主前面跑着,后面有二个侍从骑着马还牵着一匹马跟着。
马在草原上跑了二个多时辰,见到了前面有一处人家
公主对马洪俊说:“这是达瓦头人家,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吧。
”
这时,从房子了跑出几个人行着藏礼把他们迎接到屋里。
公主一行进了屋到客厅里坐下,公主对其中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汉子说:“达瓦叔叔,我们回家路过这里,在你们这里歇歇脚”
达瓦头人笑着说:“我们知道了,公主能光顾寒舍,是我们的福气”
这时,达瓦头人的家人们送上了酥油茶,与肉包子。
公主对马洪俊说:“吃吧”。
达瓦头人看着马洪俊对公主说:“这就是公主的夫君吧”。
公主说:“就是,你看我的夫君怎么样?”
达瓦头人那敢说不好。赶紧奉承的说:“一看就是一表人才”
公主乐了。对 马洪俊说:“人家夸你呢”。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6-1 11:37
那位藏族汉子带着笑容对马洪俊说:“会有人接替你的工作的,火车不会进不了站的”
马洪俊还想说什么,只见那汉子挥挥手,就有二个人走过来,把他抱起,放到马背上。那几个人骑着马一阵狂奔,马洪俊被颠得七昏八素,也不知道几个时辰,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西边的尽头。草甸上的黄昏,晚霞格外美丽,在五彩缤纷的霞光下,马洪俊面前出现一个精致的帐逢房。那穿着金边闪烁着的衣裳,脸红的像下山的太阳,眼睛大大的姑娘站在他面前。
马洪俊从马背上下来,被颠得散架的身子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草原黄昏美丽的景色让他感到好像做梦一样,面对着姑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是要看看我的帐房吗?" 美丽的姑娘开口了:"夫君,请吧。"”
“夫君”,马洪俊有点蒙了说:“不不不,我怎么成了,您的夫君呢?”
那姑娘说:“你累了吧,我们 进屋说吧”。这时早有二个侍女将帐房的门帘掀起。马洪俊也确实累了,就进了帐房。
帐房里不敢说金碧辉煌,也是打扮的干干净净。 那是一个用牦牛毛加工而成的银灰色的长方形的帐房。帐房中间是正厅,前面有个长形土灶,上席供奉佛像并陈设用银制成的净水碗和酥油灯。正厅的地下铺着厚厚的毡子,毡子上有个长方形的桌子,两边有几个椅子。左右两侧应该是住宿,用布帘挡住。
那姑娘说:“这是我临时居住的地方,很简陋。”。姑娘又指着那二把椅子说:“我知道你不习惯坐在毡子上,给你准备了二把椅子,请坐吧。”。
马洪俊与那姑娘坐下后,那姑娘说:“你累了,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说话间,只见侍女端上了奶茶。
马洪俊喝了碗奶茶,身体有点恢复过来了,目视着那姑娘问:“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把我抓我到这里来?”
“哈哈,不是抓你,是抢你啊。”那姑娘说:“我是 扎西达瓦土司的女儿,洛桑卓嘎公主。我已经恳请我父亲同意招你为驸马,按照我们这里抢婚的传统,我将你抢来了”。
“可是---”马洪俊还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洛桑卓嘎公主说:“你就是我的夫君,扎西达瓦土司的女婿,这有什么不好吗?这不就是你的童话世界吗。”。
马洪俊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洛桑卓嘎公主说:“天也不早了,你也走了半天的路了,现在该吃饭了,我让他们上饭吧”
洛桑卓嘎公主边说着边招手,只见那二个侍女端上一盆烤羊羔,这是一个很小的羊羔,肉当然是很鲜嫩的。不过,对于马洪俊来说是太大了。
马洪俊说:“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洛桑卓嘎公主说:“不要紧,吃不完还有他们呢?”
马洪俊说:“既然这样,那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吃吧。”
“你这个蛮子,真不懂事,哪有家奴与公主一起吃的嘛”洛桑卓嘎公主笑着说:“夫君啊,我们这里有些习惯,你不明白。你们汉人不是说,随风入俗吗。我们俩先一起吃吧,不会亏待她们的”
马洪俊看着一个被烤熟的小羊羔,心里总有点不忍,也不晓得如何下手,看着它发呆。说道:“怎么吃啊。”
“对不起,我忘了” 洛桑卓嘎公主对马洪俊歉意的说,同时又喊道:“洛桑,拿二双筷子,拿二个碗来。把青稞酒也拿来。”。
马洪俊说:“你们这里的人吃饭不用筷子吗?”
“是的” 洛桑卓嘎公主说:“我们这里的人是用刀去割它的肉,用手抓着吃”
马洪俊又说:“你们这里的人只吃肉,不吃饭吗?”
“也吃饭,不过这烤羊羔,是最鲜美的菜肴,你尝尝。然后我给你上饭”。洛桑卓嘎公主边说着,边从自己的腰部抽出一把短刀,从盆子里割出一块肉来,放到马洪俊的碗里,说:“夫君,你尝尝”
马洪俊被她,夫君夫君的叫着,很不好意思。只好用筷子把肉夹起吃到嘴里,的确非常好吃。自己平生还真没有吃过这么鲜嫩的羊肉。
洛桑卓嘎公主也给自己割了块肉,吃完后也给自己倒了碗酒,对 马洪俊说;“来,我们俩喝一碗”。
马洪俊吃着肉,喝着酒,很开心。不过,吃了几块后,还是放下了。 马洪俊是汉人,在汉人的基因里肉是不能当饭吃的,再好也是一个菜。还是要吃饭的。
洛桑卓嘎公主看到他放下筷子边说;“吃这一点就饱了,不吃了?”
马洪俊说:“肉不能多吃,我们还是吃饭吧”
“好的,夫君” 洛桑卓嘎公主招呼侍女端来了抓饭。
“你们做的抓饭真香”马洪俊吃完抓饭说:“谢谢公主”
“不用客气,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是一家人。这里的奴仆都是你的奴隶,你今后要吃什么尽管说,叫他们做好了”洛桑卓嘎公主说。
“天不早了,吃完饭,我们休息吧”洛桑卓嘎公主一面让人将饭桌收拾干净一面对 马洪俊说。
“好吧”马洪俊说:“我们在哪里休息呢?”
洛桑卓嘎公主说:“就在这里啊,就在这个帐房里休息啊。”
马洪俊在帐房了环视了一下说;“这哪里有休息的地方啊?”。
“你看啊,这中间我们吃饭的地方电话是你们说的客厅,这两边呢,就是你们说的厢房” 洛桑卓嘎公主说:“右边是我们的侍女的卧室,左边的就是我们俩的卧室”。
“我们俩的卧室”马洪俊大吃一惊的说。
“是啊”洛桑卓嘎公主说:“你不要忘了,我们俩的夫妻”。
“我们俩是夫妻”马洪俊总觉得很荒唐。这是在过家家,闹着玩吗?
“好了,夫君”洛桑卓嘎公主对马洪俊说:“我们进屋吧”
马洪俊忙着说:“刚吃完饭,我们还是先走走吧,不然不会消化”
“好吧”洛桑卓嘎公主点点头说:“是不是有句话叫饭后百步走?”
天已经黑了,公主牵着马洪俊的手走出了帐房,只见深邃的天空里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 与满天的星星。
马洪俊想着,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吧,这么圆的月亮。月亮,刚从地面出来,显得特别大。 马洪俊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
多宁静,多辽阔的原野。没有任何灯光,没有一家人家,只有公主的孤零零的两顶毡房。马洪俊向我大概是穿越时空了。真正的进入了童话世界。
草原的天气是大陆型气候,尽管是夏天,夜晚还是非常冷的。走了没有多久,马洪俊他们就有点受不了了。
公主对马洪俊说:“回去吧,不要冻出病来”
公主与马洪俊回到了毡房。
公主牵着马洪俊的手走了帐房,走向他们的卧室。马洪俊还是有点犹豫,不经意的看了看那二个侍女。
公主注意到 马洪俊 的目光,开玩笑的说:"怎么,夫君想与他们俩睡觉?"
马洪俊大吃一惊,赶忙说:“不,不,不”
公主看到马洪俊那么紧张,那么害怕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夫君,不要紧张。我不过是与你说着玩的。其实,在我们这里,我的侍女就是你的侍妾,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用。不过,今天晚上不行,你是我的。”
马洪俊傻了,木呆呆的跟着公主进了他们的卧室。
毡房里的卧室很简陋。地下铺着毡子,四周点着酥油灯。灯光自然没有上海的电灯亮。里面有个木床。
“你们回去休息吧”公主对那二个侍女说。然后放下了门帘,对马洪俊 说:“我们俩也休息吧”。边说着边脱自己的衣服。
在酥油灯的昏暗的灯光下,马洪俊很快就看到了公主那丰满的乳房与圆圆的屁股。
公主把衣服都脱完了,看马洪俊只是看着自己,还没有动手脱衣服,就笑着说;“我好看不”
公主的用双手抱着马洪俊的脖子,很快的就帮着马洪俊脱完了衣裤。
挡不住的诱惑,马洪俊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公主的乳房与屁股
马洪俊与公主很快的就干完了夫妻间应该干的事,马洪俊与公主圆房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6-1 11:43
历史上,甘南藏族的未婚男女,恋爱婚姻比较自由,。 抢婚是又一种婚姻形式。招女婿也是甘南藏区常见的一种婚姻形式。。赘婿,不论在家庭和社会上,都受到尊重。
马洪俊被抢婚了,被招女婿了。
在1953年七月的一天,马洪俊正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只见有几个人走到他跟前。 马洪俊见有人来了,就坐了起来。一看,是几个藏族汉子,他们还牵着马,其中有位年长的,面对着马洪俊弯着腰行了一个藏族礼,对马洪俊说:“年轻人,我们公主请你去他的帐房看看,你答应的”。
马洪俊吃惊的说:"什么公主,我怎么答应了"。
“你忘了,几天前,你不是和一位姑娘说,你要看看他的帐房?”。
马洪俊当然不会忘记。心里想:“只是,我怎么忽略了她很可能是位公主呢?她那金边闪烁着的衣裳的确不是一般的放羊人。”
马洪俊只好说:”"可是我有工作啊。"
那位藏族汉子带着笑容对马洪俊说:“会有人接替你的工作的,火车不会进不了站的”
马洪俊还想说什么,只见那汉子挥挥手,就有二个人走过来,把他抱起,放到马背上。那几个人骑着马一阵狂奔,马洪俊被颠得七昏八素,也不知道几个时辰,把他放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西边的尽头。草甸上的黄昏,晚霞格外美丽,在五彩缤纷的霞光下,马洪俊面前出现一个精致的帐逢房。那穿着金边闪烁着的衣裳,脸红的像下山的太阳,眼睛大大的姑娘站在他面前。
马洪俊从马背上下来,被颠得散架的身子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草原黄昏美丽的景色让他感到好像做梦一样,面对着姑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是要看看我的帐房吗?" 美丽的姑娘开口了:"夫君,请吧。"”
“夫君”,马洪俊有点蒙了说:“不不不,我怎么成了,您的夫君呢?”
那姑娘说:“你累了吧,我们 进屋说吧”。这时早有二个侍女将帐房的门帘掀起。马洪俊也确实累了,就进了帐房。
帐房里不敢说金碧辉煌,也是打扮的干干净净。 那是一个用牦牛毛加工而成的银灰色的长方形的帐房。帐房中间是正厅,前面有个长形土灶,上席供奉佛像并陈设用银制成的净水碗和酥油灯。正厅的地下铺着厚厚的毡子,毡子上有个长方形的桌子,两边有几个椅子。左右两侧应该是住宿,用布帘挡住。
那姑娘说:“这是我临时居住的地方,很简陋。”。姑娘又指着那二把椅子说:“我知道你不习惯坐在毡子上,给你准备了二把椅子,请坐吧。”。
马洪俊与那姑娘坐下后,那姑娘说:“你累了,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说话间,只见侍女端上了奶茶。
马洪俊喝了碗奶茶,身体有点恢复过来了,目视着那姑娘问:“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什么把我抓我到这里来?”
“哈哈,不是抓你,是抢你啊。”那姑娘说:“我是 扎西达瓦土司的女儿,洛桑卓嘎公主。我已经恳请我父亲同意招你为驸马,按照我们这里抢婚的传统,我将你抢来了”。
“可是---”马洪俊还想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洛桑卓嘎公主说:“你就是我的夫君,扎西达瓦土司的女婿,这有什么不好吗?这不就是你的童话世界吗。”。
马洪俊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洛桑卓嘎公主说:“天也不早了,你也走了半天的路了,现在该吃饭了,我让他们上饭吧”
洛桑卓嘎公主边说着边招手,只见那二个侍女端上一盆烤羊羔,这是一个很小的羊羔,肉当然是很鲜嫩的。不过,对于马洪俊来说是太大了。
马洪俊说:“这么多,我们能吃完吗?”
洛桑卓嘎公主说:“不要紧,吃不完还有他们呢?”
马洪俊说:“既然这样,那让他们和我们一起吃吧。”
“你这个蛮子,真不懂事,哪有家奴与公主一起吃的嘛”洛桑卓嘎公主笑着说:“夫君啊,我们这里有些习惯,你不明白。你们汉人不是说,随风入俗吗。我们俩先一起吃吧,不会亏待她们的”
马洪俊看着一个被烤熟的小羊羔,心里总有点不忍,也不晓得如何下手,看着它发呆。说道:“怎么吃啊。”
“对不起,我忘了” 洛桑卓嘎公主对马洪俊歉意的说,同时又喊道:“洛桑,拿二双筷子,拿二个碗来。把青稞酒也拿来。”。
马洪俊说:“你们这里的人吃饭不用筷子吗?”
“是的” 洛桑卓嘎公主说:“我们这里的人是用刀去割它的肉,用手抓着吃”
马洪俊又说:“你们这里的人只吃肉,不吃饭吗?”
“也吃饭,不过这烤羊羔,是最鲜美的菜肴,你尝尝。然后我给你上饭”。洛桑卓嘎公主边说着,边从自己的腰部抽出一把短刀,从盆子里割出一块肉来,放到马洪俊的碗里,说:“夫君,你尝尝”
马洪俊被她,夫君夫君的叫着,很不好意思。只好用筷子把肉夹起吃到嘴里,的确非常好吃。自己平生还真没有吃过这么鲜嫩的羊肉。
洛桑卓嘎公主也给自己割了块肉,吃完后也给自己倒了碗酒,对 马洪俊说;“来,我们俩喝一碗”。
马洪俊吃着肉,喝着酒,很开心。不过,吃了几块后,还是放下了。 马洪俊是汉人,在汉人的基因里肉是不能当饭吃的,再好也是一个菜。还是要吃饭的。
洛桑卓嘎公主看到他放下筷子边说;“吃这一点就饱了,不吃了?”
马洪俊说:“肉不能多吃,我们还是吃饭吧”
“好的,夫君” 洛桑卓嘎公主招呼侍女端来了抓饭。
“你们做的抓饭真香”马洪俊吃完抓饭说:“谢谢公主”
“不用客气,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是一家人。这里的奴仆都是你的奴隶,你今后要吃什么尽管说,叫他们做好了”洛桑卓嘎公主说。
“天不早了,吃完饭,我们休息吧”洛桑卓嘎公主一面让人将饭桌收拾干净一面对 马洪俊说。
“好吧”马洪俊说:“我们在哪里休息呢?”
洛桑卓嘎公主说:“就在这里啊,就在这个帐房里休息啊。”
马洪俊在帐房了环视了一下说;“这哪里有休息的地方啊?”。
“你看啊,这中间我们吃饭的地方电话是你们说的客厅,这两边呢,就是你们说的厢房” 洛桑卓嘎公主说:“右边是我们的侍女的卧室,左边的就是我们俩的卧室”。
“我们俩的卧室”马洪俊大吃一惊的说。
“是啊”洛桑卓嘎公主说:“你不要忘了,我们俩的夫妻”。
“我们俩是夫妻”马洪俊总觉得很荒唐。这是在过家家,闹着玩吗?
“好了,夫君”洛桑卓嘎公主对马洪俊说:“我们进屋吧”
马洪俊忙着说:“刚吃完饭,我们还是先走走吧,不然不会消化”
“好吧”洛桑卓嘎公主点点头说:“是不是有句话叫饭后百步走?”
天已经黑了,公主牵着马洪俊的手走出了帐房,只见深邃的天空里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 与满天的星星。
马洪俊想着,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吧,这么圆的月亮。月亮,刚从地面出来,显得特别大。 马洪俊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月亮。
多宁静,多辽阔的原野。没有任何灯光,没有一家人家,只有公主的孤零零的两顶毡房。马洪俊向我大概是穿越时空了。真正的进入了童话世界。
草原的天气是大陆型气候,尽管是夏天,夜晚还是非常冷的。走了没有多久,马洪俊他们就有点受不了了。
公主对马洪俊说:“回去吧,不要冻出病来”
公主与马洪俊回到了毡房。
公主牵着马洪俊的手走了帐房,走向他们的卧室。马洪俊还是有点犹豫,不经意的看了看那二个侍女。
公主注意到 马洪俊 的目光,开玩笑的说:"怎么,夫君想与他们俩睡觉?"
马洪俊大吃一惊,赶忙说:“不,不,不”
公主看到马洪俊那么紧张,那么害怕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夫君,不要紧张。我不过是与你说着玩的。其实,在我们这里,我的侍女就是你的侍妾,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用。不过,今天晚上不行,你是我的。”
马洪俊傻了,木呆呆的跟着公主进了他们的卧室。
毡房里的卧室很简陋。地下铺着毡子,四周点着酥油灯。灯光自然没有上海的电灯亮。里面有个木床。
“你们回去休息吧”公主对那二个侍女说。然后放下了门帘,对马洪俊 说:“我们俩也休息吧”。边说着边脱自己的衣服。
在酥油灯的昏暗的灯光下,马洪俊很快就看到了公主那丰满的乳房与圆圆的屁股。
公主把衣服都脱完了,看马洪俊只是看着自己,还没有动手脱衣服,就笑着说;“我好看不”
公主的用双手抱着马洪俊的脖子,很快的就帮着马洪俊脱完了衣裤。
挡不住的诱惑,马洪俊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公主的乳房与屁股
马洪俊与公主很快的就干完了夫妻间应该干的事,马洪俊与公主圆房了。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8-6-1 11:44
发的有点乱了。
作者: 鹿城飞侠 时间: 2018-6-2 18:43
图文并茂
作者: yitiao 时间: 2019-2-11 14:46
我的文字写的有点乱了。我想重新发布一下。题目名改为“条条岭的传说重新发布。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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