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随笔） - 四季歌文学社区

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自抽烟，黑暗中有一种死亡的美，浮想着“罪的代价乃是死”，也就无可高兴的了。

想着两天前，两个可爱娃娃的脸，婴孩是人造的，是最实在的，只要精子和卵子结合就可，不必管什么“主义”，也不必管什么“高房价”和“养老金”。

我看小孩是与鲁迅是不一样的，我不会去问什么“这个孩子将来会怎么样”云云，只知道这个孩子是精血的结合，是在子宫里长出的，是新鲜肉体，是最最实在的，没有必要任何描绘。

这样，我就佩服起小孩儿的母亲来，我从小孩儿可以嗅到他母亲的肉体，也是一样香的热的。只是遗憾，我看着小孩儿可可爱爱，他看我如压抑的半个世纪。

我们为什么要想着娶老婆？想着她的肉体？大凡是想在里面重生的，我们越老越是想在里面重生，所以，要装的很无所谓，大凡，这是一种大家都会的虚伪。但是，我们还是老了，老得很愚蠢很可笑，所以，一下子关心起年青来，好像一切可以说教，看到年青女子的脸，感觉好像“一切可以重来”。

小孩儿“咯咯”地笑了，他是替代他母亲笑的，他笑一个无辜的老人，重的如半个世纪。这让人想起，当时阿Q摸小尼姑的脸，不单纯为了革命和勇气，而是另有一番想法的，他要女人的肉体，他要“重生”，凭什么？他不可以有这个想法？

阿Q是实在的，他直接就喜欢了，而我们却要躲躲闪闪，装得好像不喜欢，回家以后才后悔。

阿Q是实在的，他不必去考虑房子和养老金的事，他知道后代很重要，最好生他两三个，而我们却畏畏缩缩，理由是“负担太重”。

我不知道我死以后是进地狱还是天堂？我只知道房子钞票都是死的东西，我只知道在我离开这个世界时，虽然房子钞票还在，但是只有小孩儿知道还有这个世界，说不定还知道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