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 - 四季歌文学社区 - Powered by Discuz!

然而有些东西可能永远不能被挑战，不可越界。那就是公众良知，公序良俗。无论社会如何开放，精神情感的心理承受，也是有起码底线的！我为自己亲自见证了善恶两面，天使与魔鬼同体于一人而感到庆幸，因为解开了人生方程式得到了谜底，进而正视了许多学者的理论，并从此走出洞穴。走出来天地固然更开阔，可开悟带来的深思是无赖呢，还是悲哀于更迷茫？

别墅区的夜很黑、很深，人们早已进入梦乡，不再灯火阑珊。我们穿过花园，踩着庭院灯光投来的树影，头痛欲裂地回到各自的楼层，沐浴休息。我下车前半小时就服用了安眠药，想争取一点早睡。此时生理、心理的痛苦都没有降低，两点半上床，却百转千回地无法入眠。脑中总浮现两日来紫璇住处和医院抢救的一幕幕剧情，终于在她闹不动、哭不动的那一刻定格——接着便是监视器上出现的一条线。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吓醒，我下意识地分不清梦与现实的界限，迟钝得反应不过来。直到薇薇哭着喊我，我才打鸡血似的冲过去开门。我问：“发，发生了什么？”“你快上网看一下，童林得知紫璇的死讯都说了些什么。”微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问。“紫璇妈妈打电话给我说的。”她说。我们走进书房，从电脑上很快找到童林在微博里发的大红喜帖和给她家的贺电，旁边还配有一张比翼鸟单飞的图片，下书一行小字：祝从此新生、自由、、、、、

当然他并没说明理由，又都是普通平凡的人。也就没有粉丝，没有人转发，更没有人知道这条微博的含义和针对性。可是紫璇和童林的父母及亲朋、同学是完全知道这里面的含义的。我和助理本想写几篇微博，申讨这个挑战人类情感、良知及公序良俗的混小子，谴责他连起码的人味，甚至基本道德都没有的可耻和可鄙。又一想，这样做了会不会是对痛失爱女老夫妻的伤害？本来知道这条微博的人有限，如果经我们一张扬，将事态扩宽，使混小子得意，岂不等于在紫璇父母伤口上撒辣椒面！思考良久，我们便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其主动删除微博，并警告他如不删除后果难料，也许还要承担意想不到的后果？他总算照做了、、、、、、

做完这些我们已全无睡意，天已拂晓，我到花园里摘了许多已盛开的花：君子兰、杜鹃、蔷薇、月季等。然后又一反常态地将其撕碎揉烂，发泄着无法发泄、无处发泄的郁闷和不满。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一个冰雪聪明，还爱读书的女子竟在28岁时为情所困，痛不欲生，选择了放弃生命。白发人送黑发人，留给父母、亲朋永远的痛和遗憾。

我正想着，电话铃扯断了我摇晃着对紫璇回忆的思绪。助理拿回快递，原来是紫璇新男友给我的一封信和她的一本日记。我承认这个年轻的大学生，一番情真意切地告白，多少弱化了我们对他插足别人婚姻的愤怒，还消减了一些对他的不满。同时又在我们眼前打开另一张地图，围城内外没有硝烟的战争何时了？看不见的战线里有多少战士在困厄中与理性、人性、自我博弈较量？这样的进行有没有赢家？除去纯功利、赤裸裸的钱与婚姻以外，似乎也还是有些一开始并非唯利是图的。然而最终山不转水转，云不转风转，人不转心转，终于还是又回到原点——财产、门第、职业等问题，使爱情败给生活！难道四海之内，九州之中，就找不出一个例外么？为了解析人性中不能承受的复杂，我决定办理手续，到台湾走一趟。去采访那个原属紫璇丈夫，现正在台南一家公司任职的童林，听一听他的讲述。从大学同居，到婚姻将近十年的相处，为什么亲情不成反成仇？人性中，基因中到底哪条染色体出了问题？有没有方法可以修复，或给哪一方的漏洞打补丁？使一座座新旧婚姻的城堡不至被特洛伊木马病毒弄塌！

我和助理到台南便直奔童林的住所，门铃响过很久，他才出来开门。他约摸三十岁，英俊但不潇洒。见我们来访，不冷不热，应该是很性情的一种人。他问：“你们是兴师问罪还是特意来看我的？”“不，我们来旅游，顺道拜访你，想知道你是怎么生活的。”我说。“哦，真是谢谢了，百忙中还关心我的生活。”他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我笑道：“你看上去很憔悴，眼里布满血丝，会不会也有些伤感吧？”童林笑道：“我是太累，不是伤感，我没有那么多情，更不善痴情。”两把刀就这么插在我心上，轻易、随意不蓄意。我们坐下来喝着冰咖啡和木瓜汁，悻悻地不知该怎么去接下文。

“我可以抽支烟么？”他问。“这是你的家，你可以自便。”我说。“你是她的朋友？”他说。“不，是你们家的朋友。”我说。他弹掉很长的烟灰，不介意烟蒂快烧到手指。眯着一只眼，挑衅似地问：“你对她知道多少？是她闺蜜吗？但我不相信。”他自言自语道。我也不削地说：“假如是呢？”“那我很感意外，因为她的朋友都不咋地，甚至档次不高；不仅如此，还，还，还、、、、、、算了我还是留点口德吧，人都去了还说人家坏话，也被你们看不起。”童林说。说罢在客厅里背着手来回踱步。我们很有耐性地任他焦躁不安，心想：赶我们走，你又找不到托词和理由，那就拼拼心理素质，看谁能坚持更久。约摸十分钟，他终于在我们对面坐下来，喝了一满杯冰咖啡，用纸巾擦了嘴，把手放到扶手上，闭目一分钟，才直奔主题。“她死不是为了我，根本跟我无关，我们协议离婚书已签好大半年，只等我回国履行正规程序，便一切OK。这期间是因为我业务忙，老板不准假，其实我又没有干涩她的私生活。我们说好为尊重对方，顾忌一下舆论和双方的面子、、、、、、是她奈不住寂寞，违背游戏规则，爱上一个小白脸的大学生。然而又在小男生反复无常的三角恋的游戏中痛断肝肠、、、、、、、她想要一份承诺，总在激情后追踪，发现又是欺骗。无数次以后，才选择这样一种方式了断的。因此跟我屁关系都没有。我还被她弄得颜面扫地，也是受害者嘛、、、、、、”他抿了一口水，冷冷地靠着沙发垫说着没心没肺的话。

我不等他睁眼，便说：“其实我并不是要知道她死的来龙去脉，是想从人性中洞察一点真实。那就是你们曾经有过真爱么？走到这一步，真的要证明相爱容易相处难！在爱与不爱，婚姻上升、下落的开关或情感的密码究竟操控在冥冥之中还是当事人自己手上？有没有规律可循？这才是我找你的真正原因。我很想在给别人做婚姻指导的时候，找出在偶然与必然的把握中有没有宝典？能不能用数字化方式去化解？

比如意外邂逅新旧恋人，不期而遇地被某人眼神点着，又在跟钱、权有关和无关等情形下，可有避免使事态进一步往众生发展的办法，云云。我说我知道你比较洒脱，因此相信你的话有一定可信度。于是便青山少少水澌澌，不远千里越过海峡赶来了。”我说完，冲他要了一杯热咖啡。慢慢喝着，静观他的反应。他又抽了两支烟，缓缓地站起来，在客厅里绕了两圈。不知是怕碰痛了回忆，还是怕被回忆咬伤。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窗子，把滚滚地热浪放进来。几分钟以后，重新关好窗户，坐到我的对面，让空调和自己复归正常。“我讲完，你自己去判断，请不要被亲戚间的舆论所左右。”他说。“我虽然有过不当微博，但你一出面，我便立即删除。还不算太坏的孩子吧！”说着我们都笑了。

他弹了个响指，吹了声口哨，给不凝重的凝重来一丝轻松的气氛。他说：“我们从相识相恋，从同居到婚姻，差不多快十年了。期间戏剧性不多，第一眼看见这个清纯端庄的小姑娘，我就下意识地觉得，这人和我会有些故事要发生。我比她高两级，是学生会干部，在报名处迎接新生，指导他们填写表格、刷卡交费，并领他们到宿舍。一路上见她长发飘飘，一脸汗水；她有箱子三个，且挺大，另外还带着许多包裹，她父母开车送她，并把物件一件件往下搬。我立即上前帮忙搬、扛大件重物，一并引领他们去该去的四人间宿舍。之后又给她父母办理了招待所的入住手续，做完这些我就准备走了。她和她父亲热情地邀我一同吃饭，我谢绝了。走出五十米开外，她便追上来问我：“同学能不能留下姓名和电话，以后我有事便可以找你。”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清澈的期待，使我至今难忘，我礼貌地把手机号码和名字留给了她。她父母走后，她就经常来约我。学校的操场、湖畔、林荫道、花坛、校园后面的小河、小山，都布满我们甜蜜的回忆，快乐的笑声、歌声。我爱弹吉他，虽不算专业，也玩得很流畅潇洒。琴声一响，不管是西班牙弹法，还是夏威夷拨法，都会引来一大群男女生的笑闹歌舞。

开学后两个月，我踢球伤了脚，几天没和她见面。她找到我宿舍，给我抹药酒，买活血化瘀的丹药，替我洗衣服、、、、、、、在翻找毛巾的时候，发现我的衣物很少，便矜持的喊：“哇塞！你就这么点衣服，难怪平素看你翻来覆去就这么两三套！”我说“我家在农村，哪能同你比呢！就这样子父母已尽力了，男生嘛，不必那么讲究。”不料她竟悄悄记下我的身形，衣服、鞋子的尺码，替我买了两套夹克、牛仔裤、T恤、冬天的外套、鞋子、、、、、、我坚决不要，叫她拿去退掉。她哭了，说我不珍惜友情，说我太小瞧女生了，还威胁说，若我不接受这些赠予，便和我断交。我还是脸红耳热，不好意思接受一个女生这么多钱的馈赠。

在第一学期末，她便提出来跟我确立恋爱关系，同时通知她父母，要和我租房同居。我要她三思后行，并说明我家没有支付这笔款的能力，还强调了我们的门第悬殊。我除了能承诺只爱你一个人，别的都无力做到，叫她认真、冷静地想好，以免后悔。寒假过后，她妈妈替我们租好了房子，购买了小家庭必须的设施，还送了我一台笔记本电脑、、、、、、她那目光严厉的妈妈一再说：“学生期间，你们先就这么交往着，毕业后再看两人的感情和事业的发展，到时再看双方有没有意愿结婚。选择放弃或继续，几年后再说，反正现在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爱她。我和她父亲都很忙，有你这个哥哥兼恋人的照应，我们会放心不少。缺什么就让她给我说，向我们要。”我顺应了这样的安排，但也打了两份工，维持着作为男人的自尊。

两年的大学生活是平静、安详的，我们出双入对，犹如一对老夫妻。因为她，我不敢接任何女生抛来的秋波，不敢抓任何一只绣球。我想一个农民的儿子，做好男人的本分，有一个长相和家境都不错的妻子也是一份福了。只求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别有意外就阿弥陀佛了。我毕业了她才刚上大三，本来我应聘到一家外资公司，要出国工作。由于她和她父母担心她无人照应，她又怕我爱上外国小姐，不愿让我出国。我为了这份感情，只好放弃那份待遇优厚的职业。留下来，在我们共同读书的城市找了份不太满意的工作。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毕业后，她在她父母的张罗下去了深圳发展。我有几分被撂下，“良弓藏走狗烹”的感觉。于是问她，我们还要不要结婚？她说得看她父母的意思！我追到深圳，顺利应聘为一家服装公司的经理，期间我经常邀她到我公司参加活动，她看到我的潜质，努力游说她父母。在我们同居四年，也是她毕业一年以后，我和她终算修成正果，步入神圣的婚姻殿堂！我们一直没有孩子，检查两人又都没有问题，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是有孩子，是否就可以避免以后的灾变不发生？

婚后三年，我们还是平静得没有波澜地生活着。第四年，她闲工作太累想换个环境。辞职回了成都，我们从此两地分居。这期间二人联系少，交流淡。她常心血来潮地探班，突然空降，到处查找我有外遇的假说。她虽有疑惑，却没有实据。便又回到深圳的商场工作，以维持家庭的热度。我不知热情已耗尽，还是止痒期的原因，总之对生活感到疲累，便爱上了打牌、逛夜总会、看艳舞、三点式表演。甚至有时还看可怕的拳击赛，肉搏、角斗等特别刺激的表演。偶尔也参加过一两次群交游戏、、、、、、但绝不至上瘾，我真的不嫖娼，也不玩女人，似乎对女人没有兴趣。在后来的几年里，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年也就一两次鱼水之交，没有激情，没有质量，这也是我俩不和的重要原因。因此，她更以为我在外面有女人，把什么都消耗在外面，所以在一起总那么不行！凭良心说，我和她在职场都很努力。作为有尊严的男人，我愿意用折腰换得五斗米，然后用米换房、换车。但是一定要找出一个引起不和甚至要离婚的因果关系，曲里拐弯还是钱。房子、车子都是她父母出钱买的，我还得时常要给自己的父母寄生活费。那期间我应聘的公司，一年几家都先后因资金链断裂而倒闭。我常断断续续地赋闲在家，靠她养活。我不是李安，她更不是李安太太。吵闹、抱怨、攀比，时常喋喋不休地在我耳边唠叨，哪个同学多风光，哪个同学又有豪车珠宝，哪个又常去欧美游，哪个又是连锅碗刀具都是到德国去买的，哪个又有多少上等奢侈品：路易威登、阿玛尼、劳力士、、、、、、我听烦了，有时摔门而去，有时叫她离了去嫁别人吧，当然有时候也会砸东西发泄愤闷。

一次，我妈病了，需交手术费六、七万元。我跟她说可不可以向她父母借？不想却遭她冷眼和拒绝。因为怕耽误治疗，我只好去借了高利贷、、、、、、、为了这点债，差点把我逼上绝路。没有办法，我只好押上命，卖掉戒子和表，去澳门做了一次轮盘赌。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总算赢了点，要不我就比她先不在了！如果缺胳膊、断腿或者被挖了眼，我是不会愿意像那样活着的！

　经济压力必然导致心理失衡，在夫妻生活上便愈加不行。我终于在她四处寻觅我是否有外遇的荒唐推理中厌倦她、逃离她、躲避她。不愿再回那个没了一点温暖情谊的家。于是我又和她开始两地分居，经济上各自为挣。节假日相聚，肢体、语言、内心都仿佛结了冰，住在一起也等于天花板下的一对陌生人。她后来发展到去电信、移动查找我的通讯录，根据通讯录雇私家侦探，追踪核实。请高手用浏览器核查我有无在外开房或养情人的蛛丝马迹、、、、、、她心计不深，方法也落伍，很快便被我察觉，结果是，两人间连最后一丝涟漪都荡不起了。

　　我们继续冷深深地两地分居，我知道这样对年轻的女人和男人都是很残酷的。一次出差路过成都，我回了一趟家，无意中从她的手机上发现大量暧昧信息。不知怎的我妒火中烧，我也去移动查了，拿到证据。夜晚我脱光她的衣裙后，实施了审讯，我左手持匕首，右手拿藤条，命她讲述通奸的实情。她很简单，但是却多情。面对我的粗暴和冷静，虽感意外，却依旧表面镇定地讲述交友的经过。当然理由是因为我的薄情和冷暴力、、、、、、我问：“你和其中哪些人有性关系？”她嗫嚅了半天，有些紧张地说：“只有一个，绝对只有一个。”我问她：“是谁，你们住哪儿？有多少次？”她哭着说：“我和他只开房，没住在一起，也没让他来过家。”我又问：“次数？”她说：“不记得了。”我问她：“爱他，还是玩游戏？”她说：“很爱，理由是他多情且帅，我俩性生活很协调，他的经历很旺盛，是个活力四射的男人。”我问：“还有吗？还有呢？”她说：“他很霸气，常强迫我在感情上、生活琐事上服从他。”我要她举例，她说：“比如为了营养，要我肤色更好看，常强迫我喝鸡汤、甲鱼汤，天冷要我一定加上披风或大衣才准出门等等。到哪里吃饭、唱歌或宾馆会面，规定我必须在多少时间内赶到他那赴约。”

　　听到这儿，我平生第一次怒不可遏地打了她，嘴里骂道：“贱货、婊子。”我先打了她一耳光，她欲反抗扑过来打我。我一怒之下将她摔倒，用手捂住她的嘴，骑在她背上狠狠地把她揍了一顿。想不到我百般怜惜、迁就、宠爱，反成了你移情别恋的理由和借口。我威胁要用匕首破她的相，她这才拼命地挣扎跪下来求我，说我可以杀死她，但别破她的相。我比划了几下，见她惊恐万状，咬牙对她喝道：“听着，法律上你现在还是我的，你不要脸背叛我，我会让你过地狱般的生活”说罢丢下她，愤然地离家住进宾馆。当晚我第一次召妓，有了人生第一次嫖宿。

　　两天后，我乘飞机离开成都，在外漂泊。这时我才明白，爱一个人只需要一阵子，恨一个人或忘记一个人，也许真的需要一生，至少也是好一阵子！两周以后，她打电话要同我离婚，我冷笑着对她说：“我上次回来，本就是要宣布和你离婚的，同时还要放弃共有财产，愿无过错的净身出户，希望无爱无恨地相忘江海！协议都起草好了，但你自己授我以柄，触怒了我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使我不得不修改游戏规则。”从此我不再理这茬，也不同她联系,但是我从别的管道了解到，她被那男生多角恋情折磨得九死一生，并无数次为他自杀。有时服大量的安眠药，有时用刀片割腕，有时以头撞墙，也有一两次跳楼未遂、、、、、、每次被救后，她都能重获那男生信誓旦旦的保证，海誓山盟的承诺——只爱她一个人，绝不背叛、、、、、、然而，一回学校或山东老家便跟那些初恋的同学旧情复燃，打得火热。她为情所困，几经崩溃，故态复萌，又是请私家侦探跟踪，又是用卫星电话定位监视，到电信查找记录，甚至跟小女生们摊牌，威胁要找黑社会惩治、、、、、、、然而一切收效甚微，这帮九零后本就那么玩世不恭，无担当、无责任、无廉耻、无道德、没心没肺。一切以玩对待，玩刺激、玩心跳、玩激情、玩新鲜、玩浪漫、玩酷、玩搞怪、、、、、、、她比人家大那么多，非要去掺和，居然不知道她与小女生一比，编辑效应递减的道理。我劝，她父母、亲友劝，都不听。

　　最初我负气出走，那两三个月里，我常把同另一女子交欢的、饮酒的、唱歌的甚至床上戏的照片发给她，以逞报复之快。我希望她嫉妒、生气、骂我。谁知她无动于衷，还用短信调侃、挑衅、嘲弄我。我知道她是一点也不爱我的了。说实话那几张床上戏的照片，都是下载的图片，ps的，绝非我本人所为。因为她，我真的恨女人，对女人没有兴趣，所以我绝不至像她那样在感情上陷得那么深。她也明知不会有结果，更无好结果。却不知是吃了秤砣还是中了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可怜她，八个月前，便同意和她离婚，我俩都已签字，只等我回蓉到民政局履行一下手续，便了断恩怨！可是意外却发生了、、、、、、

　　如果我伤害过她，那只是无意识的本能，不懂转换爱情与亲情的技法。找不到两者间切换，到底该用心法还是技法。我错在各种压力袭来时找不准宣泄的出口，于是除了一味的任性冷暴力，便是蛮干。我原以为多年积累起来的情，应当抵御得了世俗物质主义洪峰的冲击。殊不知，在经济大浪的席卷下，没有谁能例外，所有定海神针都失灵！当直面波峰浪谷险境的时候，看谁有幸多坚持一会儿，不被淹没、打翻，或只是晚一点沉默！她对我的伤害却是真真切切、无怨无悔，不止是物质，还有色欲。唉！婚姻并非家的港湾，爱情更不是港湾的建材。那稳住船的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总之我对她的爱和恨各占一半，当我知道她有外遇，才知道我爱她有多深。打她以后又求她，得不到她的回心转意，才明白我对她有多恨。她走了，我不知是如释重负，还是为她摆脱情困而庆幸！总之我与她结合是一宗错误，也许同另一人结合又是重来一次错误。她把我的热情、耐性耗尽，带走了我全部的爱，熄灭了我部分的恨，我将永不再爱，永不会爱。记不清是怎样和她告别的。”他的叙述不精却耐人寻味。

　　我回家后，仔细研读了死者留下的日记，留在空间的只言片语，以及不算遗嘱的遗嘱。基本上证实了童林所言非虚，因此感概良多！她在日记里说：“我不恨童林，但也不欠他，他能给我的都基本给了，给不了的就是出生的环境，从小教育形成的性格与人格。他没有错，他对我的爱犹如温水泡茶，我需要的是煮沸的开水冲击壶盖跳起来的欢悦之感。他太理智冷静，缺少激越浪漫，而我是一个需要很多爱的人。尽管我明知同小男生无果，但是我愿意当火凤凰、、、、、、我和童林之间不是爱，是关怀。遇到小男生，才使我的爱苏醒。我实在受不了他不专一，只好对不起我的亲人了。”

　　我回忆起她掀开氧气罩，扯掉输液器，哭喊、狂叫还往血管里注射空气，歇斯底里的行为、、、、、、这一切证实了她内心的痛苦焦灼有多激烈！如果用当量计算恐不低于广岛、长崎爆炸的原子弹吧！唉!人类为什么要发明铀浓缩、钚萃取。如果仍停留于烟花爆竹，或猎枪、弓箭，那么就不至使现代人的感情飞升至用当量计算了吧！问世间情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许!现在又加添了钱、权等化学物理成分，一切更惨烈、更复杂。使人一旦进入围城，总会遭遇意想不到的各种意外。如同飞机遇到强对流天气，稍有不慎变导致空难了！

一次同学会，一个不知酒会或派对抛来的媚眼，一次碰杯，一簇车船、码头、机场的偶遇，人从中一次回头或迎面的一次邂逅、、、、、、就改变了人生的轨迹，使平凡顺境变得凹凸有致。有几人能在提升或拖拽下滑时把握住自己，不迷失？又有几人能把红尘聚散看得淡且透？从童林夫妇的身上，我看出婚姻不止是围城更是囚笼——至少对某些人是这样。两人在这座小小的囚笼里扭打、撕扯、争吵，彼此用眼睛焚烧，银牙咬碎、吞噬对方。用恶毒的诅咒和想得出的方式摧残相互的心智，以球赛的心理：一定要自己赢，对方输、、、、、、当然偶尔也有经得起风暴的家庭，只可惜连小说影视里都属稀缺、、、、、、更多的是在囚笼和围城中左冲右突，都找不到冲出去的办法。靠自我完善修为来勉强维持、留住一个家，固然算好。然而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日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又何足怪呢？

凑合与利益的轻重无不昭然于人性的复杂，虽说时间是治愈心灵创伤的良方，何尝又不是剁碎美梦的利刀？因为梦里包的馅儿是生活啊！色再斑斓也经不起魔鬼用黑刷胡乱涂抹，覆盖无准备还属嫩蕊的情与爱。爱之所以新鲜不老，大抵跟星辰坠落，柴薪不够，情会冷不无关联。即使有钢化玻璃的坚硬，抗得住坦克碾压，也经不住猛击。一旦支离破碎，便再无复原的可能。爱情也许就是以夭折来保持不老红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