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多,被妻喊醒。打开窗拉开帘,凉风旋着入室。款款凉风,阵阵惬意。光膀爬窗棱,才发现楼下遍地残叶,水泥路低凹处,有大大小小水潭。
抬眼西望,骊山老母殿掩映于似雾非雾,似云非云的山岚里。老天弥漫着灰蒙蒙的水气,显出几分阴郁的表情。山风破晓,晨曦微露,盛夏如此,是够舒坦快慰了。
早饭早就放在餐桌上了。我趁早凉,洗脸,刷牙。要着的外装,妻让我换换。无论是上衫T衅,还是内裤外裤,她要求两天必换。我邋遢惯了,想继续将就再穿穿。她瞪了一眼:夏天见谁衣服穿几天!你不怕丢人,我怕人家说我懒呀。走到人前,汗渍渍,臭臭烘烘,你不嫌我还嫌呢!没办法,妻己将更换的衣服放客厅沙发了。换毕,她看了看:你看看,这身多清爽呀!
吃罢饭,妻端来苞谷碜稀饭。看来,妻起得很早。她买了馍,熬了稀饭。她知道我不喝热的,稠的。所端稀饭,已凉冷了,是一碗没有苞谷碜的米油,表层已经结了薄薄一个盖子。吃馍头就菜,喝点稀饭,舒服极了。
下至楼下,才感到昨夜下雨不小。柏油路上,有水流冲刷的枯枝败叶以及生活垃圾。保洁员正忙着打扫卫生。至办公楼前广场,空气清新,东边骊山,似乎近了好多。山上沟谷,树木,清晰明了,真真切切。
走近幽径,花草皆含露珠,晶莹剔透,滴滴迷人。走入花圃,露水湿鞋,蹲在草甸,寻看花的世界。花是自然的精灵,有花的世界精采,绚烂,美丽。但花不是自然的主宰。
它可以放香馥郁,馨香远飘,妙造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但它无法遮住天,挡住日。天雨了,风急了,它的妖娆就得减色。霪雨久了,花会衰微,枯萎,凋零。风起了,尘飞了,它就会忧郁,就会颤栗,就会污浊破败下来。
花的争艳斗妍,必须受制于自然界的物候变化。 瞬间,我明白了。花是花的景,香是香的风。花能妆点一域景观,但凡妆点不了整个世界。自然界如此,人类社会如此,我们凡夫俗子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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