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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从喀什河谷到文学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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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苗洪
时间:
4 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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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喀什河谷到文学末路
从喀什河谷到文学末路
苗洪
《绪言》: 《 情迷百里画廊》节选自鹏鸣散文集《大美唐布拉》 。唐布拉是尼勒克县境内喀什河峡谷草原景观的统称,得名于县城东南 105 公里处的一个山沟,因其沟东侧山梁上有几块硕大无比的岩块,恰似玉玺印章,故名唐布拉,哈萨克语即大印章。如果你爱水,那么请你到喀什河去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水。喀什的水,与其他地方的水不同。似乎就是有些喀什的水就是为喀什而生,为伊犁而生,为那片平静的土地而生一般 。而我们对于喀什水域的欣赏,更多的依托是新疆这个大环境相对而言。没有了新疆的陪衬,没有了伊犁的陪衬,没有了那片土地的陪衬,没有了唐布拉的陪衬,她可能就是普通的水域而已。或许是现代社会人类总是喜欢寄托者更多主观色彩的情绪去到喀什游览。这里的水很特殊,没有舟影,没有风帆,或许没有更多的波澜,也无法激起你更多的联想和思绪。
或许是因为喀什的水太温柔亦太宁静的缘故,而使你与新疆的水保持着同步的频率。关于散文,在鹏鸣看来,现代散文除了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创作风格之外,更多一点的应该还是追求散文艺术的高端话。当然,这个高端化不仅是可以复杂的,也可以是简约的,甚至是一些与时代潮流相吻合的风格。如果现代散文作品只是为了复制传统意味而创作,那么必然会失去大量年轻人的喜欢和接受。鹏鸣认为,现代散文其实就是一种介于书写与其他艺术之间的特殊文本形式。但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来自现代散文的冲击感绝对不会低于任何一部文学作品的冲击感。这就是鹏鸣散文作品的艺术仪式及魅力所在 。
《一》在这个讲究同频的时代,人类或许更愿意在客观世界中寄托不同的情感。这种情感是放松的,是简约的。其实,当你进入喀什的一瞬间,你才知道喀什的水只是一泓没有任何思想的水而已。而她的最高境界就是,她既不会浪费你的感情,也不会左右你的情绪。她就像一个善解人意的爱人,陪伴你灵魂的左右。喀什的水,既没有黄河长江的澎湃汹涌,也没有西湖的平静,更没有大海无边无际的波涛。或许是更没有死水微澜的思绪。她就是她,她有自己独特的流域,她有自己独特的情怀,她有自己平静的源头和归宿。唯独不愿放弃的就是喀什那片令她梦牵萦绕的土地。不但只是那种绿叶与根的情感,她的情感是一种水对土地的情感。
对于水来说,土地就是她的母亲,土地就是她的摇篮。而蓝天则是她灵魂摆渡的地方 。喀什的水则是唐布拉百里风景区其中之一。这里有草原、温泉、雪峰、河流为主要特色,这里有芳草萋萋,流水滔滔,雪岭云杉相辉映,高山白云相依相伴,胜似人间仙景的唐布拉大草原;有一步一景,如诗如画,蕴涵出19条溪流的孟克特草原;有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素有“小天池”之称的高山湖泊;有林茂古幽神秘莫测的狗熊沟;有奇峻挺拔、怪石林立的“小华山”;有水温高、水质好、含多种微量元素、可治疗多种疾病的四大温泉。岩画、乌孙古墓群、石门、石桥、怪石点缀其中,让人惊叹陶醉,而温凉宜人的气候更使唐布拉成为全疆闻名的避暑胜地。喀什的水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空寂,以至于酿就了新疆土地的空灵与神秘。喀什的人其实就是一个抛弃了所有自我的水域。她愿意与土地为伴,与天空相望。
但是,喀什的水并不孤独。她用自己的孤独成就了属于新疆的宗教信仰,人文信仰。或许就是这种独一无二的情感,使喀什的天空特别湛蓝和纯净。喀什的水是包容的,是开放的。在那片广袤而单一的土地上,竟然包容了47个民族的同时存在。尽管他们的宗教信仰不同。将喀什河上游的广阔山地草场称为唐布拉草原,是伊犁颇负盛名的五大草原之一。唐布拉草原有 113 条沟,形成 113 个景点,喀什河东西贯通,南北山岭高悬,斜流频出,状如羽翅,水转景移,颇多秘谷。不少沟谷有天然温泉,分布密度 其他山系少见的,具有矿泉开发的美好前景。
《二》 喀什的雪是安静而圣洁的,甚至是安静的近乎于焦虑。而喀什的水,则告诉了我们什么是山水环绕。露天下的喀什河除了给人以宁静致远的感觉之外,更多的东西还是带给我们一种灵魂摆渡的指引 。鹏鸣老师在在篇散文当中,没有按照一般的形散而神不散的散文规则去创作散文。语言极其平缓与平静。间或可能会出现了一些比较情绪化的语言,则是为了表达一种更加复杂的山水情怀。自然世界是魅力无穷无尽的。从对于文学本身的反思到整个人文科学的反思,是鹏鸣文学创作焦虑的根源。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创作本身,还有对文学的焦虑和推动的意识。
但是,我们却依然还是要通过文字表达来展示这种种美丽的形式及她的动态之美或者是静态之美。而这种散文的审美模型则是纯粹的自然造化。鹏鸣在散文领域最大的贡献就是,将散文打造成为一个与其他文本具有更加辨识度的文本。甚至是一种创新模式。实际上,我们在创作游记散文的时候,经常犯下的错误就是一定要通过某种主观的强行灌输,去输出一些与风景或自然景象无关的东西和情绪。本来洁白如玉雪花,本来就是一种透露着舒缓之美的晶莹模型,可是却我们非得要让雪变成掩盖人间阴暗的罪魁祸首。无辜的雪被强行解释为虚伪的雪,毫无美感的雪,被定义为阴暗的庇护恶魔。
尤其是不能让人难受的是,这种反向描写,竟然被赞美为文学的突破及其文本描述的突破与创新。当然,并不能就是说一个作者不能使用雪这个载体去表达自己的文学思考及其文化思考,但是,这种强行化的输出和加载,只能表达出来的是文学的无奈,文字表达的狭窄,甚至充其量是一种替代的描述方针,也可以是一种低级的仿写行为。所有的自然风景其实都是外部环境对于内部环境的破坏和重组。如黄河的形成,从一个渺小的源头演变为气势磅礴的黄河,其实都是外部环境介入的结果。这是一个最简单化的解构主义的现象解释。那么,鹏鸣在创作游记散文的时候,总是兼顾了一个风景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纵向思考。即便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其实也只是使用了叶子出水很高,婷婷玉立等简单的语言来表达荷花极其丰富的人文内涵。其实我自己始终都不明白的是,就是这么一篇散文,竟然被抬到高不可攀的散文顶峰。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即时叙事而已。从荷塘,到月色,再到朱自清再披上衣服回房间睡觉,我始终无法感受到这篇散文的高深之处。
《三》 现代散文必须有所突破。在鹏鸣老师在近半个世纪创作生涯中一直都在延续的呐喊。徘徊在三秦大地的一个幽灵式的呐喊。喀什河谷似乎是既凝聚了一种惊心动魄的地理形态,也凝聚了新疆人民极其淳朴的民风与新疆人特有的善良感和智慧感。从唐布拉到喀什,到拉萨,其实纠结的就是人间情感与人间信仰的人文情感。而对于鹏鸣来说,用自己的笔锋去揭开喀什河谷魅力的本质,似乎成为他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使命。一个作家可能有着极其丰富的创作阅历,也有着对文学原型地域的深厚的感情,但是,对于鹏鸣来说,他对伊犁的情感,对唐布拉的情感,却是其横跨一生一世的情感。既是一种文学情感,也是一种不舍的第二故乡的乡愁情感。但是,鹏鸣对伊犁的描绘并不是仅仅局限于文字狭窄的语言表达,而是让新疆的每一个风景都赋予生命的活力与信仰。
从上个世纪之初开始,我们就一直徘徊在当时的诗歌模式及其散文模式之间没有任何的突破。而鹏鸣散文的价值,就是力图突破百年之前的那个新文化恶魔。鹏鸣曾经说过,我们只是通过新文化的名义开启了一个所谓的新文化新文学低级的帷幕,然而在其后长达百年的历史长河中,却始终没有任何突破,也没有任何的超越。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冰心岿然不动,艾青岿然不动,沈从文岿然不动,鲁迅岿然不动。也就是这个不动,明确宣告了中国文学的信仰缺失与文学本身的严重缺损 。上个世纪之初的模块恶魔至今已经延续了百年之久,不知道中国的文学还要经历过多少个百年才能重塑辉煌 或许鹏鸣的文学思考是沉重的,可是却是充满希望与力量的 。
鹏鸣塑造了一个崭新的散文里程碑是确定的,但是二十世纪的那个阴影却是中国散文和诗歌很难走出的阴影。文学末路的危机重重,是否已经给我们带来某种危机感,实际上的答案就是,我们就根本没有任何质的突破,只是徘徊在量化的虚假繁荣之中。在追求符号文化的背后所隐藏的其实就是语言的枯涩及其语言的表达。许多人其实在今天都已经陷于了一个语言表达的困境。动辄得咎,看似酷炫文字的背后,所隐藏的就是语言的缺失。当我们无法再用一个完整的表达式去进行文字表达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语言的穷途末路。从喀什河谷到文学末路,当然还有更多的文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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