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有一个熏染和继承的过程,你从没读过古人的诗,怎么可以上手写格律诗呢?格律诗的基础是诗经,楚辞,汉乐府,唐诗等等;而自由体诗是舶来的,是外国诗。传承截然不同。所以要掌握诗语最近的路是读背古诗,揣摩古人的诗语味道,读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什么是诗语了。
二诗
接上文,再补充几句。
用大熟词或不加分解、提炼的成语写诗,就是掺水。好诗没有水分,每个字有每个字的位置和意义。还有用口号写诗的,常见于文革旧人,被人“尊称”为“老干体”。不用严格说,上述皆可定性为顺口溜或歌诀,不能称为诗。
克服了熟词和口号,就可以进入诗语了。
有了诗语是否就可以写出好诗了,不一定。本人不是诗词理论学术的研究者,所言皆是自我感觉。不严谨,不全面,甚至不准确。读者都可以批评、补充。
诗语一节说到白话是自由体诗的诗语,其实,自由体诗也没那么简单,他所使用的白话是复杂的白话,而不是简单的白话。必须符合自由体诗的韵味感觉的白话才是他所需要的白话诗语。
打油诗虽不属于正体,但写好了也不容易。有一个领域非常适合打油诗,那就是题画。郑板桥、齐白石,多有打油诗词,都是很适合题画的,如果你写得一本正经,反而没那个味道了。我个人认为齐白石的那些诗水平很高,不在于它是否打油。
许多成名诗人出外去给人家讲学、做培训,他们都要说到什么是诗的问题,不可回避。但实话说,这个问题最难回答,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具体的回答。
我们自己冥思苦想,也只能找到那种令人会意的“什么是诗”,却难以言传。为什么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呢?
诗的定义就在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里面,因为诗具有“道”的规定性,诗是人代神言。道可以言么?不可以言。
格律诗和对联是中国独有的,中国的方块字和四声,决定了只有中国才能产生格律诗和对联。
诗是神的语言,所以,诗要规定特质的语言,一般而言要押韵,格律诗要遵守格律。除此之外,够诗的标准可以有这样一些特点————————
有趣。如果连这个标准都不够,那就不是诗,那是顺口溜、是歌诀。人们的生活是丰富多 的,需要乐趣,所以,诗有趣是个很低的标准,但及格。
有情。诗有情,人是血肉之体,没有情的诗没有活力。情是诗的永恒的动力。情有个人私情,有民族国家的大情、公情。有天地生死的道情。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喻之。
有哲理。思考从人类的初祖就开始了,大到宇宙之外,小到微生物世界,人类从哪儿来,到哪儿去;空与有,真与假,俗与雅,去与留,隐与显,富与贫,穷与达。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解之。
有境界。作者胸中丘壑尽在字里行间,个人修为高低,眼界宽窄,见识多寡,人性贵贱,均体现在诗的境界里。有人送玉给子罕,子罕拒,人说玉是宝,子罕说自己以不受玉为宝,境界之谓。
有神韵。好诗都有神韵,有人总结说尾韵用名词可产生神韵效果。读者不妨试验,我以为不全在此技术层面。神韵是某种意境,是通过物象创造出来的。“而今明月空如水,不见青溪长板桥”。清王士祯(神韵说的开山者)有此一例。
好诗除了艺术高超外,还有内容健康也即道德好的标准,善良的而非卑劣的。写诗不能歌颂不健康的阴暗的丑陋的。写诗可以刺,可以讽,好诗可以愤世嫉俗,但不是谩骂。那是社会生活的反应,那是光明的、为民主政治的呐喊。
好诗有奇句,因奇句而传世,如沉舟侧畔千帆过;好诗有完篇,如春江花月夜;好诗有长有短,短如登鹳雀楼,长如木兰辞、孔雀东南飞。好诗一听而知;好诗一望而知;好诗为一句而“捻断数根须”;好诗是“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
综上,仅仅符合格律要求的还不能算诗,就似会了乘法口诀的还不能算是数学家一样。
就五绝七绝五律七律而言,全篇如果不能表达一个超级的情绪或思想,就不能算诗。四句或八句中如果没有一个奇句还不能算诗,思想不统一的不能算诗,一天能写一万首的不能算诗,当然,百年才写了一首的也未必是诗。
道别人所未道,写别人所未写,见别人所未见,思别人所未思,或有好诗。
好诗不一定是名人专利,清人刘霞裳没什么名,他的《咏白桃花》。“刘郎去后情怀减,不肯红妆直到今”,据说当时几个如袁枚名气的诗人见到后,自己写的诗都没敢拿出来。
今人作诗多附庸风雅,很难进入诗的内层,很难代神言。古人有言,作诗如参禅,如果你没有参禅的感觉,那你写的诗就好不到哪去,充其量是歌诀。
生活是丰富多 的,以写诗为生活的一部分,每天都写,标准不高,顺口就行,不要求自己写出传世的诗来,也是一种生活,也不应该被苛责。既然诗有“道”的规定性,那么,写不好诗也有“道”的规定性,怎么可能写诗的人都是李杜白呢。
三格律
上文说到诗是人代神言,那么,诗就具有了神圣的高度,不可亵渎怠慢。作诗的人应该怎么去接触“神”呢?这就是学诗人的第一个台阶——敬畏
假如你一点敬畏心都没有产生过,那么,你连诗的第一层台阶都没见到过,想登堂入室,谈何容易!
敬畏之后要解决格律的问题。格律诗和对联是中国独有的,是国宝。格律诗是唐诗高度成熟后的产物,因而,格律诗同样具有“道”的规定性,同样是神赋予的。
只有中国文化才能产生格律诗,没有方块字,没有四声,就不可能产生格律诗。
格律不是古人一开始就硬性规定的,它是在诗的历史发展中慢慢地被人发现的,之后,大家约定俗成,觉得遵守此中平仄关系以及其它关系的诗,读起来顺畅、合理,才使格律成为一种规定。它很神,是道的产物。不信我举例给你看——开头“平平仄仄平”,第二第三句是“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不论是绝句还是律诗,第四句或第八句都会回到“平平仄仄平”来。七言也同样。所以,格律能演绎道家的“复”,周而复始。这绝不是古人硬性规定所能达到的高度。你不敬畏么!
守律,大家都守。大家都在一个平台上,没有高低贵贱,没有特供,然后大家各显神通,唐代的诗人在格律的框框内完成中国文学艺术的超级登顶。因此可以说,格律诗和对联是非物质中国文化的极品,也是非物质世界文化的唯一。
格律是“道”的显现,诗的起伏、收放、节奏、韵角等都恰到好处地用平仄关系固定下来。人与神在此融会贯通。
格律虽是道的产物,但它浅显易通,一通百通,不需要神的帮助你就可以轻松掌握它。就似学数学的乘法口诀,简单之极。如果你连格律都不想遵守,可以比喻成学数学的不想背乘法口诀,可怜又可笑。那你就去写自由体诗好了。一个连格律都学不会的人,怎么可以写格律诗呢?就算他去写自由体诗也写不好,没有格律的诗就那么容易写吗?弄不好能把自己写成抑郁症、精神病。
精通格律是否就能写出好诗呢?不一定。格律不需要神助,但诗需要神助,诗是人代神言,没有神就没有诗。
学写格律诗如人所言,是带着镣铐跳舞。大家都带着镣铐跳舞,没偏没向,那就看谁跳得好了。大诗人在相同的字数里,在严格的平仄和韵部里,把20个、28个、40个、56个字经过自己的思考有机地连在一起,让他们呈现出不同的色 ,有高古的,有深沉的,有灵秀的,有飘逸的,有清旷的等等。格律不仅没有限制诗人的思想,反而让他们在格律的天地里大展奇才,充分发挥。同时也成就了唐诗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卓越地位。格律不仅不难,反而使中国诗之美达到无与伦比的高度。
1949年以后,中国人民几乎被剥夺了对格律诗的审美需求,因为毛泽东说了,格律诗束缚太多,不适合青少年,所以,可以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开始算,格律诗就被冷落下来了。但毛泽东喜欢格律诗词,全国只有他一个人享受着古人传给我们的宝贵遗产,报刊和其它媒体只发表他老人家的诗词,每发表一首,全国人民都敲锣打鼓去游行,欢呼毛泽东又发表了“最新最高指示”,偶尔可见陈毅和郭沫若与毛泽东的诗词来往,都是很少的。中国的高官们就是能写诗的人也都不写了或者不敢写了,如董必武、周恩来等。格律诗居然成为孤家寡人的宠物了,而且是专宠。老百姓只能私底下读读古诗,私底下学学格律诗,真是明珠投暗。世界珍宝、中国最最经典的格律诗就这样默默地生活在红色恐怖里。好在文化没有灭种,文明的太阳终于升起来啦。
当格律诗受到压抑而自由体诗人成为作家,享受着某种待遇之后,自由体诗就开始没落了。当格律诗重新回到人民心里的时候,本土的优势开始展现,原来的二八开倒过来了。格律诗的魅力就在于用格律达到的美学效果无法估量。
格律诗具有“道”的规定性,古往今来,没听说有人因为写格律诗而自杀、自残、精神分裂的。相反,写自由体诗的高手多见于杀人、自杀、精神分裂的。为什么?
格律诗在规定的框框里,因为字数平仄韵的规定而对思维有一定的束缚,看似坏事,实则好事,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而自由体诗无字数平仄甚至无韵的限制,思维可以无限放纵,看似好事,实则坏事。
在格律诗没有成熟之前的诗人,不了解他们的精神状态,也没有资料可供分析,所以,上述两自然段的观点是一家之言,没有医学基础,只是本人的感觉,或者是以偏概全的,不能作为科学依据。
以一家之言论,格律诗在“道”的规定性上体现在神秘的不可言说的修身修心上。至于此外还有什么更神秘的功能,本人还没有感受参悟出来,但肯定还有。
结论:学写格律诗可以修心养性,所谓诗教也。
四 平水韵(格律应该包含声韵,为叙述方便另起一章)
接上文再补充一点格律的话
格律本来很容易掌握,但某些没掌握格律的人为自己遮掩,说自己写的是古风。
古风有没有格律?
古风看似没有表面文字上的格律要求,但其味道更难把握,可以这样说,古风的格律是内在的而非外在的。或言,古风有外在的格律,只是我还没有研究到那层。不知道的东西就说不知道吧。
另外,如果你的诗写的真好,别人看你没守格律,就会为你开脱,说你写的是古风,但自己千万别这么认为,此为特例。
上文说到学习格律诗的第一个台阶是敬畏,中间的台阶层层叠叠,不尽言。那么最后一个台阶是什么呢?
是羞耻感。
写诗在准备拿给朋友看之前有没有羞耻感,就是那种赤身裸体的自己突然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感觉,四处都有眼睛在看你在笑你,无处藏无处躲,你的缺点你的私处暴露无遗,你觉得无比羞愧,尊严无存,你似被人当众批评。如果你曾经有过,那么恭喜你,你已经登堂入室了。
平水韵是宋代的官方韵谱,也是科举的工具谱。平水韵有的韵很窄,如“三江”,但科举可以通过增加难度选拔人才,无可厚非。
我个人对平水韵和新声韵都不拒绝,我以为写好诗不在你用什么韵。但平水韵涉及传承,你不了解平水韵就说明你对格律诗的感觉还不正。学习平水韵可以了解古代声韵的发展、流变。因为到今天为止,不是所有人都使用普通话,很多地区的人都还使用着古音韵。另外,如果我们掌握了平水韵,对我们了解古人的作品,对在吟诵或朗读的过程中所产生的与今音韵不和谐的现象就理解了,就明白了。
了解平水韵,除了入声字外,还有一些“道”的规定性,要究竟一下。
使用平水韵会遇到大量的古音韵中的仄声字变成今天的平声字了,不仅仅是韵的问题,还有平仄关系。
我有一个粗浅的判断方法,凡碰到韵母a、o、e、i、u、ü的字最好查一查,很有可能是入声字。其余不赘述。
使用平水韵仍然是带着镣铐跳舞,它要求你在有限的韵字里无限的发挥。有时你会发现,窄韵常常让你憋出好句子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韵是律的一部分,古人说六律五音,律管就是调音器,宫商角徵羽是天音,那么律所包含的韵也就具有了某种天音的性质,韵规定了某些字共属于某一个声调,声母和韵母都会和谐于某韵部的一个大背景下,因而,每一个韵部都像某个地区的方言一样,具有他自己的全部特质。你如果用普通话去和四川人聊天,四川人觉得你是另类。所以,韵部里有奥妙,它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宽严,自己的趣味,自己的取向,还有感情色 。韵的奥妙应该还有很多,不止于此。
平水韵的七庚八青九蒸,好理解,其中一些字的韵母有细微不同。一东二冬真不好理解,不知道古人为什么这样规定,因为按今天的读音,两个韵的声韵完全相同,可能古代这两个韵的读音或有细微差别。
如果你要抒发大江东去的豪情,那么你就选一东二冬,韵选对了,那个味道自己就跳出来了。那个韵有鼓的作用,鼓的声音是咚咚咚,声韵和现实生活是密切关联的。所以古代军阵闻鼓则进是有道理的。它里面的字大多都是这种感情,几乎都是张口音。个别不细述。
若你要抒写小情调,用四支五微六鱼七虞,它里面的字天生就适合那种味道和感觉,几乎都是撮口音。
要写自适自恋的,用八齐九佳十灰。
写点神秘不食人间烟火的就用十一真十二文十三元十四寒十五删,几乎都是不张大嘴的音。
写山水田园的就用“麻”韵,几乎都是先擦后开的音。
写慷慨苍凉悲壮的用“阳”韵。
写感伤的就用“尤”韵。
写酣畅古风的选上声韵。
写孤高不羁洒脱物外的用去声韵。
写耿介激烈促迫的用入声韵,入声韵虽可以通押,但在什么体裁里说法不一,其各部均有细微处。
古人或早有这类论述,我看书少,说的都是自己的感觉。
其中韵以合道的有待后来者发现并发扬。
平水韵不是那么简单的韵谱,它的更深的“道”或许养在深闺人未识呢。
五 唯“我”独尊
究了半天诗语、诗、格律、平水韵,最后要人代神言了。怎样实现?
唯“我”独尊,舍“我”其谁。
没有“我”是不成诗的。
这个“我”是个体写诗的唯一性,是区别于他人、区别于古人的标志。以歌唱家为例,大歌唱家因为音色和风格的唯一性,你一听就知道是谁,比如:郭兰英、郭颂、关牧村、李光曦、马玉涛、李双江、阿宝、二妮等等。那些学院派的所谓歌唱家,因为没有音色和风格的唯一性,所以,你分不清她们谁是谁。而诗人呢,你的生活、情感和感受化作诗篇,不是别人的,是你的。中国历史历朝历代的伟大诗人都是唯“我”独尊的,都是唯一的,他们把“我”写到了极致,写出了个性的诗风。没有“我”,他们的诗就不会流传千古。李白以浪漫不拘为“我”,杜甫以沉郁顿挫为“我”,陶渊明以朴质田园为“我”,王维以清灵山水为“我”。
写诗与僧人修行可以类比。
僧人修行要戒除“我”的种种表现,贪嗔痴慢疑都是“我”的表现形式,有这些障碍,就会严重影响修行的速度和质量,“我”毒不除,难得开悟。但没有“我”又是谁在修行呢?修行离不开“我”,而“我”又是修行的障碍。两个“我”看似一个“我”,其实他们是“两个我”。一个肉身的“我”,一个意识的“我”。比如一个当面很君子的人背后可能很小人。人都是表里不一的。修行的目的是要把“两个我”变成“一个我”。“一个我”就是开悟的“我”。
写诗要有“我”。我的生活,我的情趣,我的情感,我的快乐,我的思考,我的愤怒,我的见解,我的态度,我的境界,我的忧伤,我的痛苦,我的一切一切。你看李白多潇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他的“我”如在眼前。
“我”有“小我”,有“大我”。李白的这种洒脱是他个人生活的再现,是“小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杜甫识得“大我”,他忧国忧民。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小我”“大我”融为一体。
“我”到极致就是忘“我”。行到水穷处,坐观云起时。开始有“我”,后来坐忘。
没有“我”的诗是很初级的,你很细致地描写了一根头发丝,你很细致地描写了一处景致,而你置身事外。读者不知道你描写头发丝要干什么,你描写一处景致有什么用意。物我是没有联系的,是断开的。假如,那根头发丝是你自己的,准备打个扣,要拉动一辆十吨的卡车,那么,那根头发丝就有“我”了。假如,你描写的一处景致是为了“心远地自偏”,是为了“悠然见南山”,那就有“我”了。
诗必有“我”,唯“我”独尊。
写诗与道家的修行也可类比
道家的修行是无为,无我,坐忘。把“我”融入到天地宇宙之中,忘了自身的存在,以期成仙。诗也要忘我,不写到忘我的级别,就不能通神、成仙。李白不就被人称为诗仙么?
写诗有“我”,这个“我”不是自私卑鄙阴暗龌龊的小人,不是一知半解就沾沾自喜,不是踌躇满志藐视天下,不是泄一己之私愤,不是无知者无畏,不是外行耍流氓,不是伟大光荣正确,不是一成不变泥古不化。
写诗有“我”。这个“我”是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是博学广闻不偏不倚的,是温良恭俭让不卑不亢的,是通达宽厚不阿不谀的,是严于律己诲人不倦的,是道德高尚格调高雅的,是清新流畅不晦不涩的,是流传不止不用喊万寿无疆的,是活泼动人、生活于现实的,是注之不满倾之不竭的,是春风拂面人见人爱的。
诗之道,唯“我”独尊。
到了这个境界,豪情起而诵李白,忧国难惟让杜甫,
见田园如见陶渊明,睹山水便忆王维。我与神通,诗与神通,人代神言。都是“我”在写诗时,“我”进入到极致的境界,小我大我无我,景中我,情中我,皆以诗的形式喷薄而出。这个“我”正大光明,这个“我”以个体的形式完成“道”的集合,让神与人交流。
诗之道,唯“我”独尊。
后缀
在李站的要求下,我对诗语、诗、格律、平水韵、唯我独尊五个部分作了“我”的论述。
可笑的是我至今经常把熟语白话不自觉地放进格律诗里。
“以字为诗”是唐克强先生的话,我理解并借用了。
“诗是人代神言”与“羞耻感”的观点是王燕先生的教诲,我能理解并记住了。
诗与道的联系是我自己的感觉。
我留存在记忆中的古诗词都是只言片语,几乎没有整段的,而且量不是很大。背诵的诗词量少影响了我写七律,但对我写五绝或有好处。
我没有敬畏过诗,也没有过羞耻感,我认为诗是生活的一部分,综合前文说的写诗的级别评判我自己:至今我还是个门外汉。但我经常为一个创意参悟好几个晚上,为一个不太顺的句子纠结好几天,有时会坐忘。
我经常出现三仄尾,但三平尾只有一例。
我经常出韵,借口说我用的是词韵或宽韵。
我对平仄两用的字一直就稀里糊涂。
偶尔会有不熟悉的仄声字当平声用了。
我在我自己谈到的五个内容里几乎哪一项都没做到,但我对唯“我”独尊有深刻理解。
一家之言,无关学术。观点或有偏颇,或有谬论,误自己还可以,误人则罪过不浅。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