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与捣蛋》（短文） - 四季歌文学社区

小时候，我是一个非常调皮兼有九分捣蛋的孩子，调皮透着小聪明，而捣蛋则是伴着恶作剧。古镇的孩子大多是这样，更不用说我们这些生长在五、六十年代的孩子。
我从小就非常调皮，记得在大跃进时，土城已经通了公路，不时有汽车从小镇经过。冬天当汽车从习水下来时，往往车上都载有积雪。此时，候在一旁的孩子们等车一到，大家就会蜂涌而上，抓起大把积雪互相追逐打闹，时不时将积雪塞进对方背心，以此取乐。注：土城镇冬季如春，三九严寒也无积雪，雪对土城的孩子来说就是稀奇物。
有一次，我们一群孩子在赤水河边玩耍，不经意间发现土坎上有一小洞，洞中有一小动物在niu动，好奇心促使我非要将哪东西弄出来不可，结果弄出来是一条小蛇并被我们打死。为此，我还生了一场病。据说这跟将蛇弄出窝有关（看到蛇出洞，不死都要生场病）。（一）
小时候，我和我的那帮弟兄们都喜欢耍弹枪（弹弓），每个人都有一把，有时还是双枪呢！为了获得好的弹枪子弹，有时甘冒危险凫水到赤水河对岸拾取干净浑圆的鹅卵石。记得有一次，我们五个男孩就逃学到河对岸拾取“子弹”，回来又怕老师发现被处罚，就将弹枪和“子弹”藏匿起来。尽管如此，还是被老师处罚了，所幸“武器弹药”保护完好。
弹枪是我们每个男孩的好伙伴，又是我们的防身武器。我记得土城后山上有户人家叫王三师，养了三条看家狗，并且十分凶恶。我们“明知山有狗、偏向狗山行”，上学时我们约上几人，非要绕道从他家经过去上学，目的只有一个——逗狗咬、寻刺激，狗再凶也敌不过弹弓。
我们学校后边有一颗红心大麦柑，每当柑子快成熟的时候，大家伙都惦记着，学校只好用刺将树包起来，防止偷摘。这似乎让人“望柑兴叹”。眼见柑子一天天成熟，但见柑子一天天减少。原来是我们用弹枪打断柑子把把，把个大的柑子偷吃了。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们使用弹枪真是到了出神入化地步，有了弹枪护身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当时我们学校位置比较偏僻，生态比现在好，飞鸟、蛇蛙随处可见。自然这些东西就成了我们弹枪攻击的对象和猎物。记得那是一个暑假假期，我们几个男同学相约跑到学校玩耍，当走到学校后阳沟时，发现一条二米多长的乌稍蛇，这条蛇见到我们本能地吐出信子向我们示威。无人号召、不由分说，大家各自举起弹枪，争先恐后向蛇发起进攻，不到二分钟这条大蛇就被我们打得面目全非。在当时，我们还没有吃蛇的习惯，不然还是一顿丰富的午餐呢！如何处理这条蛇呢？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将蛇挂在学校的后门上，当这条蛇被挂在后门上时，才发现蛇太长，地上还拖了一长段呢！时至今日，学校后门上的死蛇是谁挂上去的，恐怕还是一个未解之谜呢？回想起这件事，时常感觉做的太于过分，年少时的调皮确实无以复加。（二）
这是一次勤工俭学行为，也是一次破坏捣蛋的行为。学校组织学生到兴隆粮站运粮食到土城粮站，我和另一同学相约成行。土城到兴隆10公里，我俩沿公里蜿蜒而行。迎面凉风习习，沿途瓜果蔬菜长势喜人，这却成了恶作剧的对象。这时的弹枪不是防身和玩耍的玩具，反倒成为破坏农业生产和屠杀瓜果蔬菜的凶器。不知是非、不晓对错，一门心思地掌握射击要领（三点一线）击中目标，消灭对手（瓜果）。没有同情之心、没有怜悯之情，胸中惟有争强好胜。沿途瓜果你一枪、我一枪，沿途瓜果你一个我一个。一个、二个、三个…..。最后不知多少瓜果毁于一旦，最后不知多少瓜果惨遭摧残。如此恶作剧（不如说是恶行）不知农民内心有多么痛心与痛恨，不知遭受农民什么样的语言咒骂。虽然这种作法仅此一次，但这种捣蛋确实达到了极致。不知过了多少年醒世后，才认识到当时作法的错误，后悔对不起那些鲜活瓜果的生命和辛勤劳作的农民。（三）
弹枪陪伴我渡过了那些无知的年少时光，也成了我年少时调皮捣蛋的见证。我用弹枪曾经射杀过无数只小鸟的生命，也用弹枪擒获过诸如乌鸦、喜鹊、杜鹃等中型鸟类。我曾用弹枪做过坏事，但并非无所其极，有时在使用时还是有所顾忌的。首先我没有用弹枪攻击过人，哪怕是憎恨的人；没有用弹枪损坏过公私财物，没有用它敲碎过他人玻璃；没有用弹枪杀死过雨燕等益鸟；在春季没有射杀过任何鸟类（牢记老人教诲：春来了，劝君莫把鸟儿打，儿在家中等娘回——知道如果打死一只母鸟，就会饿死一窝小鸟）。
年少时期是人一生中最不懂事的阶段，整天无所事事，整天懵懵懂懂，不做傻事就做憨事。年少时期又是人一生中无忧无虑的阶段，分不清是非，不知道对错，不晓得安危。凡人百姓如此，帝王名人雷同。明太祖朱元章放牛时偷宰东家耕牛；？？？少年时亵渎过神像，高尔基在神父的面包里参和过烟丝。如此这般不是为我过去的调皮捣蛋辩护，也不是为过去的恶作剧承担“不知者”的责任，更谈不上为死去的小鸟及受谋害的瓜果而忏悔。还是保尔.柯察金说得好：“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但重要的是“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得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关键是长大懂事后多做好事不做坏事，多做有益于国家的事，多做有益于人民的事，多做有益于社会的事，多做有益于家庭的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