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文学社区
标题:
【网络行踪】……闲话“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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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克谐
时间:
2017-3-31 08:55
标题:
【网络行踪】……闲话“老师”
本帖最后由 克谐 于 2017-3-31 08:57 编辑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论语•述而》)
在“四季歌文学”网站上,诸位贤德网友一再称呼我“老师”,着实令我受宠若惊,甚或噤若寒蝉,禁不住浮想联翩起来:“老师”“老师”“老师”……如此称呼,特别是若用“济普话”(即:济南普通话。)念出声来,刹那间竟然让我忘却了身居何处!更仿佛徜徉在济南街头巷尾、柳岸河畔区间,而不是在“四季歌”社区流连忘返。
七十年代末,我第一次远离山东,随同父亲单位组织的旅游团,到河北参观首都、瞻仰伟大领袖遗容。当时,在北京路上问道,一般都是找寻戴红袖标或闲逛的老年人。因为,任何人即便用家乡话或模仿普通话,只要喊一声“大爷”“大妈”,人家都也乐意给你指路。不过,进了繁华商场或是特色饭店,尤其前面站着的是一位撇着京腔的中青年人,若张口便用那会儿国家时兴见面通常的称谓,即:直呼“同志”的话,人家脸色显然漏出一丝不屑的表情;然而,若直呼“师傅”的话,无论对面的北京人是否祖宗八辈都在“京都”过日子,起码从肢体语言上,不难判定他们即便不是一种享受,确实就没有了反感的姿色。对于如此微妙的一种变化,尽管身旁的父辈们一如在家乡故土一样,一再大声喧哗,随随便便地问东道西。但我自己那会儿在北京一地,却是不敢再开口讲话了。正是因为有这第一次首都氛围的熏陶,随后我自己曾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学说普通话,避免以后即便偶然外出,还可能再遇到因方言土语带来的怯懦和尴尬。
中学时,有一位曾经自小学就在一个班的同学,有一年新学期伊始,人家一张口竟然变成了近似广播员的腔调。虽然其腔调中,仅是十分偶然地会带出来“济普”的味道。但这种转变,尤其一带而过的“济普”刺激,让我至今都不敢开口学说普通话。
不过,就是上面两件事情吧,甚至影响了我的一生。这又是为何呢?因为,从那以后,当情窦初开,我开始睁眼寻觅自身生命中那一半时,便私下里定下了一个“钢需”式的硬性条件,即:我的那个她,必须是一个张口说普通话的人。
近八十年代中期,历经高考落榜折磨后,我终于踏上了远离济南奔赴青岛求学的道路。刚到青岛不久,从学校内的宿舍门卫、锅炉房看管到校外的便利公交、随处商场,真格是无论老少男女,一般市民之间见面时最为亲切的称谓,一定莫过于那一声婉转而悠长的“师傅”了。于是乎,我联想到曾经在首都北京的切身感受,经不住由衷喟叹:“青岛不愧为中国的大都市,更无愧于世界级名城啊!”于是乎,我才不得不暗自琢磨起来:在济南市民中,像类似场合下的称谓具体又是什么呢?哦!那一声干净利落、音调低滑而又此起彼伏的“老师”“老师”“老师”……虽不土不洋,亦分不清东西南北,更不关乎学问大小高低,但从中透着人人都特有能耐的称谓,却原来是一个另类。
为了解除能够读到此处网友、读者的疑问和好奇,最后充实一段家事,以解惑答疑……俺家媳妇至今翻旧账时,偶然还会用足以贯穿东南西北的特标准声音,字正腔圆地强调:“xxx不就是说普通话吗,有啥了不起的。”
丁酉年春草拟于“四季歌文学”社区
作者:
云上云上
时间:
2017-3-31 19:17
那一声干脆利索的“老师",饱含着多少深深地理解和尊重。
作者:
李听圃
时间:
2017-3-31 22:19
难得对普通话的深刻理解,久居其中倒显得体会不出其起的作用了。
作者:
思绪微漾
时间:
2017-4-1 00:10
融入社会,让我对于嘴巴的称呼也多了起来。对于老师,我自认从内心呼出。三人行,必出我师。这一声老师,是我希望接收新的思想,新的知识,希望获取而唤出的称谓。
作者:
克谐
时间:
2017-4-1 11:06
本帖最后由 克谐 于 2017-4-3 17:55 编辑
谢谢楼上诸位感言!尽管处在“愚人节”中,因清明将至,说话行事易当谨小慎微,借以对“故事、先人、前辈”等表现出一份敬畏虔敬之心才是。故针对本楼文解释如下:
在文艺中,所谓“诙谐逗趣”“调侃嬉戏”“ 插诨打科”之类,我个人从没有格外用心过。九十年代以后,风生水起的以王朔先生为代表的“痞子语言”文学潮流,以及当下势头已经趋缓的“网络秽语”生活现象,确实曾经让我纠结再三,而且都不是一事一时而思考的问题。
我从1969年由市区街道搬到中学校园内居住,一直到2011年才住进现代化商业住宅社区。起码在中学阶段,每当我说话带出脏字时,我父母,尤其我母亲会大声呵斥我:“看你那熊样,和街痞一样……”正因为如此,我家姑娘起码在她没有步入大学之前,还时常提醒爱发火的我:“爸爸,要说‘洁语’啊……”正因为如此,很长一段时间,具体时段应在网络文化迅猛普及的千禧年之前,我虽然也欣赏王朔作品改编的影视片,但从没有主动购买过他的书籍。接触网络论坛之后,有一次北京的一位朋友知道我喜欢文学,特意送给我一本“王朔语录”文集, 并谈了许多北京人之所以喜欢其人其书的高论。于是,我开始迫使自己读习时尚流行书刊,并一如既往地记录读习感受和个人见解。类似文书感受,基本归纳在我的《漫话其人其书》中。
简而言之,所谓“痞子话语”确实就是中国城乡中司空见惯的口头语言,而这样一些语言是否一直就不能登入大雅之堂呢?任何肯定或否定的议论和断言,其实都是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若用文明的说法不过就是“见仁见智”罢了。但是,即便见仁见智或让未来抉择的话,亦不难预见如是:其如同各国各地的普通话/标准话与方言土语一样,恰是一对矛盾体而已;两者之间在争执之中,必定走向融会贯通,趋于语言文字化的简洁平易,而终止于道归如一。所以说,即便过去、现在或未来一段时间内,邦国家园内,遍地都是流氓言行、厚黑理念的民俗风貌。但是,这一切若放在“纯文艺”法眼里,根本无须大惊小怪,或视其为势不两立。因为今日的社会世界,仅从物质与精神之文明辩证发展角度上,也还没有达到和谐的最高阶段,充其量不还是“初级阶段”吗?因此,回眸近代历史和当下社会,满目不是依然精 纷呈着因立场、觉悟和阶级不同而血肉横飞的文明景象吗?!所以说,若时不常地冒出来几个诗人骚客,就乐意装扮成疯子、街痞等另类模样,或胡言乱语,或大放厥词……对此,在“公平、公正、公开”法治理念下,单从医疗角度,若给一个说法,那只能是:应该因人施治、对症下药,才是科学态度,而不能简单化的一概铲尽杀绝,或视而不见,或听之任之;尤其处于类似父母爷娘之岗位责任者,应杜绝明知孩子已经远离常态,却碍于自己脸面或个体无知,而一味自欺欺人或隐瞒事实,进而让事态恶化成谶,亦如惯常使用“厚黑学”手段者一样,无论其是否蓄意谋划还是确实无心经营,其后果必定落得“害人害己”的悲剧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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