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10月26日】 晚 9点左右
(那时候我们全队仅伙房有一个马蹄式闹钟。收音机也很少有。不知是谁有一块儿不会走动的上海牌手表,谁进城就带上显摆一下,往往看时间时得先抬头看一眼太阳的位子,估摸一下时间。)
心情不顺、无聊、翻阅日记。
激起心潮,心中很不平静。
对她的一切不满、意见又都消失,想起那晚她的一句话:
“总有一天我们会不受任何约束,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
实在话。这两天她的妹妹小军来,我这个当哥哥的,同妹妹第一次见面,却不能同她说一句话,她能生我的气吗?小军是个好人!我很感激她,但又怎样能报答她呢?
穷汉,还是以后再说吧。能有这样热心的妹妹,深感歉意和自豪!
隔壁的收音机唱起了《黄河颂》,歌调悲壮,心中不味,只得停笔,听收音机。
(那时人们都知道我俩在谈恋爱,但是我们还不敢公开地谈,一切都在地下。那时男女之间的界限很明显,很严格。她的家庭极力反对我俩的关系,她的妹妹坚决站在姐姐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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