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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农民工(长篇连载)更新中1 2 3 4 5 6 7 8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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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3-5 15:47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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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4 14:01: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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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蕞尔小民 于 2016-3-11 10:23 编辑

                                                 
    “滴铃铃------”,我拿起话筒,传来一个蒼老的声音:“锺灵老友,你好!在家吗?”
    我一愣,细细辬析了一下,這低沉的嗓音,不是老友桐灿的吆?啊!有四十多年没见面了,听说他自学成材,在建筑工地搞得很有成绩!
    “你好!桐灿吗!我在家呀!”
    “我在网上看到你发的‘穿越七十年’ ,勾起我亦写了四十八回的小说 ,以敍述我四十多年来从一个不懂建筑的门外汉,成为建筑助工的经历。我把它写出来了,想在论坛发表。可我不知道如何发表,想请你代我发发如何?”
    啊!這是好事呀!我忙说:“好呀,好呀!”
    “那我有机会过来。”
    我忙交代了到我处的路綫走法,静等他的来临。

    第二天下午,他来了。
    初一见面,确乎让我有点不认识了:一头稀疏的灰白头发,一张满是皺纹的黑脸膛,配上只有两颗门牙的嘴,满腔蒼霜!
    哪象一个助工,实足一个癟老头!
    不过,他只比我大了四岁,算来已是七十八岁将近八十岁了!而我亦已七十四岁,亦是老矣!只是自已不知道自已罢了!
    寒喧之后,他拿出u盘,隨意地输入了我的电脑,其熟练程度,令我大为倾服。
    片刻后,他的宏论大作,就呈现在我眼前。我细阅之后,确实详尽而周全,故即刻奉献于论坛,以嚮广大网友------
    因原文有四十八囬之巨,我只好分囬逐日登之,望网友们勿怨其烦------

                    第一囬    遭災难跳出家门   谋生存住进工地
    民工同志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的注意,第一 一切行动听指挥,工作学习……”。这是我爹一九五0年到某处做民工时唱过的歌。当他回家后唱给我听时,我说这是解放军唱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他说是做工的单位教给他唱的。可见民工是老早就有的,不是改革开放后才有的。我做建筑民工是一九七三年开始的,那是生活所逼,从此就走上建筑之路。这些年来尝尽了酸、甜、苦、辣之味,也见到了光怪陆离的奇事,现作简略的回忆,记录如下,供大家一笑。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红色风暴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全国,也波及农村。那是随着全国最大的走资派下台而来的,本来某些人还盼着包产到户,这下可没希望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在生产队里干。只好唱语录歌天天搞“斗私批修”,倒也轰轰烈烈,十分有趣。不过有一样不争气,那就是肚皮不争气,天天“咕噜咕噜”地叫着吃不饱。社员们没法,只能在田边地角发发老骚,都说包产到户多么好啊。可现在提倡包产的被打倒了,还要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惨啊、农民也惨啊。我家比别家更惨,五十多岁的老爹当着这份家,我们兄弟姐妹一大堆,我才结婚三年,刚添了个女儿。负担重重,岁月难渡啊。大家庭兼着小家庭,我的责任重啊,做人难哟。那时人人都在想办法赚钱,有的偷偷外出搞副业,可逃不过公社这个关,没几天公社晓得了就被追回,扣粮扣工分,弄得全家不宁。不过公社里倒办了个集体手工业社,可以通过手工业社外出搞副业。我在公社里没有人际关系,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咳,死路一条啊。
    猛然间我想起一个远房叔叔,他是手工业社人员,在杭州做泥水匠,而且是个“头儿”(负责人),名叫松友。所谓叔叔那是根据老祖宗的辈份排来的,其实他只比我大一岁,是小学的同班同学,也是古人所说的“同窗好友”。我给他写过信,同时也到他家里去过几次。有一次他正好回家探亲,不!也许是出差来公社办事顺便回家,那时没有“探亲”这词,农民出门是搞副业,主业是种田,种好田才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别生门路创业是要挨批的。诸如“弃农经商、投机倒把、副业单干”等等一大堆的帽子都免费送给你戴,让你受用一辈子。
    这天吃过晚饭我匆匆出门赶到他家,幸喜他没有出门,我们就聊开了。先是天南地北地谈了一阵,时候不早了,我琢磨着该怎样辑入正题。还没等我想妥,他却开口问我家中情况,我正好趁此机会说了许多苦处,最后要求他帮帮忙带我出去。他略作思索后说:“好的,那要看机会,机会总是有的,你暂且等一段时间。”话说到这里我也别无他说,我们是一直要好的同学,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也没有多说奉承的话。我这人不会拍马屁,他也是个不喜欢拍马屁的人。我告辞出来时天上繁星满斗,他一直送我到桥头。
    一别已有三、四个月,我托的事如石沉大海,看来搞副业是有困难的。有一天我与种籽场场长及其它人在庙里打扫种籽仓库,这“平帅大王”的旧庙现在成了种籽仓库。其时大队书记也来庙里视察棉种场的工作,他见我就说你要到杭州去了,去与公社“阿番”联系一下,叫生产队开一张证明,至于具体情况他也说不清。这正是绝处逢生,看来有希望了,吃晚饭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一封信,一看信封是从杭州井冈山棉织厂寄来的,正是救命王菩萨,是我的老同学、老朋友寄来的信。信上的大意是他与公社手工业社的领导多次商量,最近总算同意了,叫我到公社手工业社“阿番”那里开一张介绍信立即到杭州井冈山棉织厂报到,不可有误。又说想去的人很多,迟去的话人家进去了就不能安排了。这一夜我失眠了,一则是兴奋,二则是思索着如何能早点到达杭州。夏日的夜是短的,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天就亮了,赶紧起床吃早饭,吃罢早饭我也不说什么就往埩头跑(公社所在地)。那时的公社开门也早,不像现在有规定时间,农民早早出田畈,他们迟迟不上班要被说成“做官当老爷”的。我在埩头庙里找到手工业社办公室,在门口立了一阵,公社党委书记的妻子王阿番来了,我叫了声阿番姐。那时最尊敬的称呼是“同志”,还没有“领导”的尊称。我之所以没有叫她阿番同志,一是因为她与我是同大队的,二是因为叫声阿姐有个亲切感,三是因为我与她不是同志,她是革命干部,我是普通社员,在那个阶级斗争十分激烈的年代里,“同志”二字是不能随便乱叫的,你叫声同志,万一人家回你一句“谁与你是同志?”是很难堪的。我这一叫还真管用,她连忙笑着说:“你来了,快进来坐”。我想我不是来坐的,是来开介绍信的,她看出了我的心事,接着又说:“你村里的证明书带来吗?”我说:“没有啊”。她说:“你家里困难,到杭州井冈山棉织厂去做小工,但要有大队里的证明书,他们同意你外出社里才能介绍你去做。”“噢,那我回去打张证明再来。”她又说:“大队里可能不肯开证明的,如不肯开,生产队里的证明也可以的,快去快来,我等你。”我出门一路小跑回家。盛夏的早晨没有一丝凉意,虽没有像中午那种矫阳似火,但也是热浪阵阵,“埩头”与“潭头”虽一字之差,却让我跑出了一身臭汗。我一进生产队的门,会计正在队房里计算稻谷分配账,见我进门他一脸惊愕地问我怎么到队房里来了,谷要下午分配哩。我说想请你开一张证明书,同意我去杭州搞副业。他说你有门路?我说已经同阿番讲好了,只要生产队同意她会安排的。生产队当然同意的,那是集体副业,有人外出就有收入,他很快开好证明,我拿上就跑,到公社交给阿番,就这样办妥了事情。我拿着介绍信愉快地往回走,路上响起了田头广播,一阵“穿林涛、跨雪源、气冲霄汉……”的京剧唱词后,公社领导开始广播讲话了:“这个,这个!全公社的社员同志们,双抢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再过三天就是立秋了,这个,这个!大家加把油,必须在立秋前把秋稻全部插下去。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不失时节地掌握生产环节。一定要抓紧、抓紧再抓紧,劳动力不能外流。各大队,各生产队都查一查,那种弃农经商、副业单干、擅自外流的人一定要严肃处理,要一个一个地追回来。要牢记阶级斗争不放,阶级斗争是个纲,纲举目张,只有抓住这个纲,才能胜利完成双抢任务……”这高音喇叭是装在田畈里的,每隔一段路装一只,差不多每个角落的人都能听到。我走过后郭渎时,后郭渎人说这阶级斗争天天讲也讲得皮烦了。另一人说:“不知要讲到何年何月?你斗我、我斗你,斗到何日方才休!”。又一人说:“你斗我斗的还不是老百姓倒霉,连搞副业也算作阶级斗争,只好死在田里”。我想幸喜我有朋友帮忙,能堂而皇之地去搞副业。在阶级斗争这根弦绷得十分紧的时代谁敢乱动,没有人帮忙只能困死在家里。
    我急急回家、草草地吃过午饭,匆匆往沥海而去。因为岳母大人的家在沥海,我要到杭州去了总和向她老人家说一声,道个别,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赚钱哟。岳母家是一间堂屋,坐在后半间还有点凉爽,我一身的汗也开始收净。又吃了一个瓜,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此事,岳母也很高兴,说路上多加小心,落脚后写封信到家里,免得大家记挂。讲了一阵就匆忙回家收拾所带之物。妻说衣服在箱子里,被在被具里,另外脸盆,蒸饭盒、杯子之类的物品列出一大堆。这些东西是必须带的,那时不比现在到了任何地方都能买。
    第二天上午准备好行李,大大的一担,足有四十斤重。吃过饭我挑着行李往乌树庄轮船埠头走去,那小火轮正“笃笃笃”地开过来,接着是“呜”一声长鸣后停下来,我汗流满脸地挑着行李下轮船,船佬大帮我放好一切物品。我进仓坐定,轮船里有一个瞌睡好打,我就眯着眼休息了一会儿。下船后又汗流满脸地挑着行李到曹娥火车站,就这样一路颠跛到杭州城站。
    杭城啊杭城,我好想你哟!红日西下,暑气稍降,我通过广场来到红楼边。红楼里华灯初上,进进出出的人流犹如匆匆而过的风云,我想找个人问问路却很难找准。没奈何我只好放下行李立在一旁等待适当的人员。过了一会儿总算有二个人慢慢地从车上下来,他们一边踱着一边闲谈着,我赶紧走过去问“师傅,我想问一声井冈山棉织厂往那走?”那二人停止了脚步,其中有一人翻着眼睛想了想说:“这里没有的,在江西。”我想那人误会了,我问的是“井冈山棉织厂”而不是井冈山。我奥悔当初没有问清什么路什么牌号,事已至此我只得再问,问了几个人都说在江西,我说是棉织厂的名字,不是革命根据地的井冈山,同时拿出信封给他们看。其中有一个四十开外的当地人,他看了信封后笑着说:“没错儿,是有这个厂,它在所巷,你乘十一路车到所巷下来,不,现在不叫所巷叫红巷了,到那儿你再问一声。”我连说谢谢,他说不用谢了,你看这就是十一路车来了,快上车吧。我挑着行李挣扎着上车,售票员帮了我一把,车子挤的不得了,后边上车的人都埋怨我的行李太多,我一路只好听他们埋怨,谁叫我是个农民,被他们埋怨还是小事,被他们骂也无处可诉。好在路不远,售票员说红巷到了,乡下人快下车。我如遇特赦一样,急急地下了车,行李包连拉带拖,拖出车外已经散开了,只得重新绑好,接着再问棉织厂在那里?这下好问得多了,红巷大部份人都晓得这厂,我按照人家指点的路线走了五六分钟,就看到醒目的八个大字“杭州井冈山棉织厂”,我长出了一口气:妈哟,总算到了。其实我妈早已进入天堂,但遇危难之际还是要喊一声妈哟。
    厂房大门朝南,门卫设在大门之内,我挑着行李问:“师傅请问一声上虞泥工队在什么 地方?”里边的人问:“找那一个人?”“找叶松友。”“他们在三板塘住。”三板塘?这下我又犯难了,三板塘在何处?我正疑惑时,从里边出来一个半老妇人,门卫人员对我说:“你跟着她走,她是到三板塘去值夜班的。”那妇人问:“什么事?”门房里说:“一个乡下来的农民工找叶师傅,你带带他过去,他挑着担怪可怜的。”那妇人大约五十多岁,一张微胖的脸露出一丝冷笑,然后不耐烦地说:“跟我走”。我就跟在她后面走,七拐八弯地转了好几个湾,黑古胧冬的路,幸喜她有手电筒照着,我趁着前面传来的微弱手电光小心翼翼地走着。到了三板塘,那半老妇人提高喉咙喊道“叶师傅有人找”,这时内边走出好几个人来,其中有好几个人我不认识。老朋友见了我一愣说:“你怎么来了?”我知道这是一出遮人耳目的戏,就说:“我是来这做小工的”,“做小工?谁介绍的?有介绍信么?”我马上拿出介绍信交给他,他边拆信边叨念:“圣旨到了,圣旨到了嗄”,拆开信封丢在桌上,指点几个小青年帮我收拾床铺,他自己也动手把我不用的东西搁置在上铺。安置好后说“走,吃饭去”,他边说边推了下我的肩邦,我就跟着他走。
    他领着我走进饮食店,问我吃什么,我一路辛苦,加上这时已经饿过了头不想吃饭,于是就说吃碗面算了,他对服务员说来一碗凉拌面吧。原来他们吃的是食堂饭,食堂开饭有时间的,过了一定的时间就关门,所以到饮食店来。我问:“食堂饭票何处买?”“有得买,你粮票有没有转过来?”他问。我说:“粮票先转来五十斤,以后再转。”“以后可以叫人带,反正进出的人很多。”他接着说“到这里想来做的人很多,这里面许多人都顶得紧紧的,我刚才故意问你介绍信有没有,有介绍信也好让他们死了心。”他又说:“安排个人真难,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正好有个名额,我同手工业社书记说好的,叫阿番带讯给你。”噢,原来如此,难怪这么多日子没有音讯,原来做小工也有这等困难。说话间,凉拌面已经送到我桌上,我很快地吃好面,用手抹了一下嘴立起身来。他说:“三板塘热,还是这里凉快,多坐阵好走的。”于是我又坐了下来问:“做小工每天有多少钱?”他说:“二级半,一元六角八,自己拿五角五,其余都归队里。”我又问:“主要做些什么生活?”他说:“我们这些人什么活都做的,上至翻瓦补漏,下至化粪池通污管,墙壁裂了修墙,地面破了补地,食堂灶不灵烟囱塞了都有我们做,搬东西抬机器,一股脑儿的生活都全包,厂里叫干啥就干啥。”我说:“不是泥水活我们也干的么。”“对!”谈了一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回三板堂。
    三板塘的弟兄们还没有睡,矮平屋闷热难耐,坐在露天闲聊。刚才领我来的胖妇人打着杭州腔聊得特别起劲,什么“小牙儿”哟,“女牙儿”哟。又说你们农民工怎么不在家待着,老远跑杭州来做苦活,我们的“牙儿”从来不肯做这种生活的……有个弟兄接口说:“你们城里人福气好,我们乡下人没有办法,最苦最累的生活也得做,单靠种田是吃不饱的。”又一人打趣道:“我们在三板塘跳下去寻死算了,转世投胎变作城里人也能享城里福。”更深夜静,满天星斗闪闪发光。他们嘻哩哗啦地聊着,我却乡愁满怀。这正是:城里人享城里福,乡下人愁乡下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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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9-2-10 20:22
  • 签到天数: 1671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沙发
    发表于 2015-12-24 15:26:31 | 只看该作者
    这段生活写的很真实,如果没有虚构,可当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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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享独行 该用户已被删除
    板凳
    发表于 2015-12-24 17:04:1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独享独行 于 2015-12-25 16:39 编辑

    好久不见,问好逍遥老先生!欢迎转发,这是实实在在的草根作品,真实朴实,只是希望下次一次发1500左右文字,不然一会我的眼睛就没法看了,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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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3-5 15:47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5 15:33:00 | 只看该作者
    三叶草 发表于 2015-12-24 15:26
    这段生活写的很真实,如果没有虚构,可当回忆录。

    呵呵!三叶草先生说的没错,确实是回忆录。
    谢三叶草先生评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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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3-5 15:47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5#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5 15:40:0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独享独行 于 2015-12-25 16:42 编辑
    独享独行 发表于 2015-12-24 17:04
    好久不见,问好逍遥老先生!欢迎转发,这是实实在在的草根作品,真实朴实,只是希望下次一次发1500左右文 ...


    确实是草根作品啦,好!下次一囬作两次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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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享独行 该用户已被删除
    6#
    发表于 2015-12-25 16:44:03 | 只看该作者
    蕞尔小民 发表于 2015-12-25 15:40
    确实是草根作品啦,好!下次一囬作两次登-----

    对不起!昨晚身体不舒服,回帖时是打逍遥两个字,结果没检查闹了笑话,笑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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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3-5 15:47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7#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6 10:29:34 | 只看该作者
    独享独行 发表于 2015-12-25 16:44
    对不起!昨晚身体不舒服,回帖时是打逍遥两个字,结果没检查闹了笑话,笑一下也好!

    原来如些!
    笑一笑,的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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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9-2-10 20:22
  • 签到天数: 1671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8#
    发表于 2015-12-27 09:28:18 | 只看该作者
    蕞尔小民 发表于 2015-12-26 10:29
    原来如些!
    笑一笑,的确好!

    请继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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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3-5 15:47
  • 签到天数: 1 天

    [LV.1]初来乍到

    9#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7 10:18:25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回、三板塘初学泥工 棉织厂三借图书

    一宿无话,次日醒来梳洗已毕,吃罢早饭走进工场,分头工作。有拿工具的、有抬水泥的、有撬黄砂的。我第一次上班不知所措地立在一旁,后来松友分派工作了,因为他是技术负责人,是分管生产的,还有一个政治负责人是分管政治的。他交给我一把洋撬,教我翻撬黄砂和水泥。我跟着他一左一右地翻着,有一个人拿把铁耙来回耙动,还有一个人加水。就这样操作了十多分钟,一堆水泥砂灰调制完成。几个泥水匠开始粉墙了,灰撬板与铁板一上一下地抚动着,须臾间一大堆砂灰已粘贴在墙上。我与另外几个小工继续拌制砂灰,先把各种材料放到一起,然后二人翻洋撬一人拉铁耙,最后加水调制而成。如此反复操作着,他们粉我们拌,像是你追我赶,像是竞赛,直做得我气喘吁吁汗流满面。
    一个上午做下来,我已疲倦不堪,手臂酸溜溜地疼痛。午饭到主厂食堂就餐,我一手拿只搪瓷碗,一手拿只搪瓷杯及筷,总觉得双手很累。原以为跳出家门到杭州能混碗快活饭吃,却原来搞副业也有这么累。幸喜吃罢饭有午觉可睡,我趁机美美地睡了一觉,以便下午能更好地战斗。还好,下午我调换工作了,叫另外二个人专拌砂灰,我专门侍候泥水匠递砂灰及其它物品。这下轻松得多了,但麻烦事又来了,这个要砂灰,那个要直尺,喊叫声此起彼落,接应不暇。再有一件为难的是我不内行,连一些工具的名称也不熟悉;有个师傅叫我把“木蟹”递给他,我找来找去地找,一直找不到所谓的“木蟹”。其实这木蟹就在我脚边,是一块杉木板上有一个把手的东西,可用它来平整墙面砂灰,后来那师傅跳下架子自己来拿,我才恍然大悟,可为时已晚,只落得个呆笨之名声。
    从那后我抓紧学习,外行是立不住脚的。一段时间下来,人也渐渐熟悉起来了:松海我原来也认识的,他是松友之弟;厉雨根是松友的妹夫,周家堰人;李银富、何建兔都是松友之徒弟,并且是公社分配的;蒲来兔我是熟悉的,他是我老堂的朋友;老谭四十多岁,是谭村人;还有一个是政治负责人,身材略长。熟悉了这些人,为我的学习打下了基础。除松友外,松海和银富二个也来教我,教会我许多操作的要领。
    没几天我做小工的知识掌握了,但我不满足这一点,我要学泥水匠。我知道学泥水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想学就能学的,公社有规定:统一安排工程项目,统一安排人员,统一安排学徒工。这“三个统一”是一道严密的紧箍咒,谁违反谁就倒霉。你孙猴子能腾云架雾降妖除怪,但不服从唐三藏的命令就要念紧箍咒,包你头痛欲裂跪拜求饶。有一件事很能说明问题,那是在我未到杭州之前发生的,就在我到达三板塘的那天晚上还在议论。许多人都在向某人作难,你一言我一语弄得此人十分为难。我当时无心细听,大约过了十多天松友告诉我的。我们在一次闲聊中,他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起因是为了一件好事,杭州古荡有项小工程,某人找到三板塘,知道这里有一批泥水匠,通过甲方关系转过来,说叶师傅你们抽出几个人去给他们做做好,一些些小生活也不要另叫人,留在这里做工的人抓紧点,既完成那边的活,又不妨碍我们这边的活。这里工照记不少,那边现金拿来大家分一点改善改善生活,你看好么?松友知道这是违反原则的,不能做。但松海与另外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做,多做工作多为社会作贡献,钱赚来大家分是为大家作贡献。他坚定地说:“犯法我来,得利大家来。”松友不表态,但松海与另外几个人早出晚归,把古荡那边的工程完成了,得了些钱大家分掉。不知是谁走漏风声,很快东窗事发,公社追回这笔钱全部充公,连补贴也不发,算是对大家的惩罚。据三板塘的弟兄们说,这件事是政治负责人奏上去的,否则公社何以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所以大家一直盯住政治负责人不放。这政治负责是管政治的,是统帅也是一个监督员,人家不上报是失职,报了又要受众人冷嘲热讽,其实“统帅”也难当啊。我想学泥水匠,有这个统帅在管着“三个统一”,松友私收学徒公社马上会知道的,一旦知道那还了得。我只得暂时作罢。
    天气渐渐转凉,宿舍的争吵声也随着时间的消逝逐渐静了下来,那个政治负责人也不再受人冷嘲热讽了,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缓和了许多。每当夜晚来临之际,三三两两的人群外出游玩。松友邀我一同出去逛马路,我也想去外面走一走,来杭州二个月多了,还没见过杭州真面目。从三板塘到主厂房,从主厂房到南大,再到三板塘,老在这些地方兜圈子赚补贴,这天开个先例,就大胆出门了。我们来到大马路上,边走边聊。我问:“做泥水匠难不难?”他答:“不难!”我说:“什么时候我学学看。”他说:“有机会你学,但很累的。”我说:“做生活总是累的,没有办法哟。”他很为我可惜,但仅仅是同情的可惜,那时同情有什么用,现实还是现实。我们转了一圈回到三板塘,我心里有底了,还是偷偷地学吧,不要让统帅(政治负责人)知道就是了。
    是夜星明月朗,初秋的夜晚不像盛夏那样闷热,夜游的弟兄们陆续回来安睡了。但我在床上难以入眠,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是喜来又是愁,喜的是我可能有机会学泥水匠,愁的是家乡妻子及女儿如何过日子。随着更风起处略有凉意,弟兄们渐渐入睡,有的打起呼噜,有的说起夜话(梦话),有的咬起牙齿。我却心事重重,我会落到这个地步,有谁能知。又一想农民工总比纯农民好得多,耐心做吧、学吧,但愿老天保佑“农民工”也有个出头日。随着此起彼落的夜话声中,我也渐渐睡着了。
    学习泥水匠的机会来了,主厂房里要做一批菱苦土地面,而且面积很大。这里还得说明一下,这井冈山棉织厂是集体企业,原来是有诸多小厂合并而成的,故而它的厂房遍布各个角落,其中三板塘也是一个,还有南大,还有保善桥。闲话少讲言归正传,其时我们从三板塘带着洋撬、铁耙、泥桶向主厂房走去,准备做菱苦土地面。这菱苦土是一种矿粉,做的时候要掺木屑(锯木板时产生的碎屑),同时掺加少量盐卤。拌好后铺在地上,像做其它地面一样用直尺括平,木蟹打平,铁板压光。它与水泥砂浆不同处就是终凝慢,初次压光后要等很长时间才能硬,所以它抹的次数较多,一直要抹到后半夜。后半夜精力不够,光靠几个泥水匠抹不过来,于是我们这些小工也拖出去抹。我拿着铁板第一次上阵,依样画葫芦地跟着他们抹。抹了一阵我感觉两条腿很酸,腰很痛,不住地用拳头敲腰背。看看人家都在起劲地抹,我强忍腰痛坚持抹啊抹的不停。好在这次统帅回家去了,说是出差(工地算是家,回家算是出差,当然只有统帅有这个待遇)我只要有精力尽管学不用怕的。看我迟迟跟不上人家,松友连连催我快做快做,并说:“你要学泥水匠么,要学总要吃苦,谁叫你要学‘泥水’!”他边说边走过来看,看我做得不像样,帮我一道做,经他修改后好看得多了。我直了直腰,松了一口气,从此打开学泥水匠之门。虽开了门,但有难处,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学泥水匠谈何容易,一则手势僵硬,二则体力薄弱。每次操作时总是虚汗淋漓,但是为了摆脱家境困难只能硬撑做。主厂房的菱苦土地面不是做了一次二次,而是做了四五次,我一次次地硬咬牙关练习着,同时也赚了不少补贴。有了钱事后想想苦也是值得的。
                   [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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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2-1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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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10#
    发表于 2015-12-27 17:09:03 | 只看该作者
    学手艺辛苦,还要偷偷学,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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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3-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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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11#
     楼主| 发表于 2015-12-28 12:09:45 | 只看该作者
    三叶草 发表于 2015-12-27 17:09
    学手艺辛苦,还要偷偷学,真是不容易。

    学手艺,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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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3-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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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12#
     楼主| 发表于 2015-12-30 10:11:39 | 只看该作者

    [续前]
    过了一段时间,时至深秋,秋风秋雨愁煞人,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好在前阵子多赚了些补贴,可以弥补雨天停工之亏空。松友床头有本油印的定额书,我拿来看,一看二看看得入了魔,人家吃饭去了我也不知晓。有一人说:“你这样天天看,要做预算员哉?小工也不要做了!”听了这些话我一笑了之。时间一长,这定额书看完了,看了二遍也无啥看头了,于是想到买其它书看。
    买书一则无钱,二则书店里没有我要的书,我去店里见到最多的是红宝书和红“选集”。其时已是后文革时代,除了红宝书外还有少量的技术书籍,诸如《木工入门》、《瓦工入门》、《抹灰工入门》、《钢筋工入门》、《油漆工入门》之类的书,都是一些浅薄的书。后来听说棉织厂里有个图书馆,松友说:“厂里去借借看,”我说:“厂里我不认识。”他说他会想办法的,后来果然给我借来了一本书。看官有所不知,其时他已经是我的恩师,我是他的弟子,只不过没有称师道徒。前面已经说过私收学徒是不允许的,所以只能转入地下关系,我的公开身份是小工,他的公开身份是技术负责人,像搞地下工作一样的师徒关系。实则上的师徒关系与正式的师徒关系是一样的,所以他也是千方百计地为我想办法借书。不过这次借来的是一本普通的建筑类书籍,我翻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好学的,普通常识我早已知晓了。他说明天再去借过,次日借来了一本施工常规的书(施工入门之类的),我觉得还不够深刻,但我还是看了二个晚上。二天后我说:“这本书我看好了。”松友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说:“也是一本普通的书,实则上我们已经在做了,看看它只不过是加深一些。”他拿着书又要去调换了,这时基建科长走了进来。这科长姓李,高高的个子胖胖的身材,是一个十足的大块头。厂里人都叫他“大龙龙”,我们叫李师傅,那时不兴叫官名,要是现在就该尊他一声李科长。这科长对松友是称老叶的,叫其它人时都喊名字的。落座后互递香烟,七七八八地谈了起来。我们都干活去了,每当他们商谈话之际,我们由松海带着去干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谈话结束了,松友过来与大家一同工作,同时对我说书交给老李了,过几天老李再拿一本好的来。
    自从主厂房内菱苦土地坪做好后,我们有一段轻松的工作期,即做一些零星的生活。一天我们在整理旧厂房内的杂物,这是最可偷懒的活。做了一会儿我们坐在旧木料上休息着,年青一点的人闹着玩,年长一点的人悠闲自得地抽着烟。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大家立即起身工作。原来这咳嗽声是老李的暗号,通知我们他来了,好叫我们有个准备。他不想看到我们偷懒的景象,免得大家难为情。我们刚起身动手做时,老李就进来了,他点点头表示称赞。松友立即放下手头的活迎了上去,接着还是老一套的程序——敬烟谈话,同时也把我要的书交给我。谈了一阵他们出去了,这时我们又松了下来。松海说:“大龙龙是个聪明人,来时先通知一声,其实紧要的生活我们也不会偷懒的,三分三总是管牢的。”另外一人说:“他只能管管我们农民工,厂里的工人谁买他的帐。”我们边说边干,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松海宣布一声下班,我们就回住处。
    到住处后我连忙翻看第三次借来的书,正在这时,松友也回到住处,他说:“吃晚饭了,吃好后大家不要走散,要碰碰头。”于是大家“当当”地敲着搪瓷碗向食堂走去,我也翻弄书随之而行。
    吃过晚饭,各自坐在床边静听松友讲话,他说的是南大要做地,原来的地坪要凿毛,做新的地坪。做地不比其它工作,开夜工那是家常便饭,这下又要苦了,但也有快乐的一面。短短几分钟讲好了,大家依旧走散。“还有一件事要提醒大家。”松友说着,出门的人都站住了脚,静静地听他说:“最近外边很乱,大家尽量少出去,老李说昨晚众安桥又打开了,井冈山棉织厂也准备了藤帽铁棍”。“省联总和红暴派谁胜谁负?”不知何人问了一句。“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家少出去就是了。”
    我依旧拿出书看,弱者还是少顾问这种事好。老年人的话是金玉良言,“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我吃的亏还少吗?埋头读书或许有出路,学好了能解决施工中的几个问题。这本书比起以前二本书略有不同,是一本“施工手册”,里面除了叙述施工中遇到的问题之外,还列出了一些必要的数据。白天在南大凿地坪,晚上在三板塘看书。这时候那个嘲讽我“想做预算员”的人已经去了古荡,我夜夜攻读无人嘲讽了。
    时近初冬,雨相对少了些,正是工作的大好时节。南大地坪凿好后开始做新地了,从上午搅拌砂灰起一直到下午三点结束,大大的一块地坪,抹平收光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老李来看过几次,他总是咳嗽着来,笑嘻嘻地点点头走。当最后一次来时已是晚上八点钟,他问大概什么时候能收光。松友说前半夜是完不成的,要开通天宵。老李问有几个人,松友告诉了人员名单,老李马上跑到食堂,然后又跑过来说:“食堂最迟到十二点半,你们在十二点半以前去吃夜宵。”说完后回去了。到了十二点我们基本完成,就去食堂吃夜点。我说饭票没带来,松友说不用票子是免费的。我们喜气洋洋地向食堂走去。每人一碗年糕已经盛好放在板上,还在冒热气。这碗年糕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等好的年糕,里面既有肉丝又有咸菜,糯、鲜、油。吃罢夜点稍事休息,重新压了一遍地坪,看看光溜溜的地,大家哼着小调回住处,有的还唱起了样板戏:穿林涛、跨雪源,气冲霄汉。残月西下、东方微微透出鱼肚白,我一时来兴也想吟一下古诗,就脱口而吟:日未明兮,小星竞光;运未运兮,……突然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不由大叫一声。这正是:才学手艺想赚钱,又遭祸灾难得利。欲知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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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发表于 2015-12-30 20:14:58 | 只看该作者
    文革期间还坚持看书学本事,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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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3-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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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楼主| 发表于 2016-1-2 14:49:34 | 只看该作者
    三叶草 发表于 2015-12-30 20:14
    文革期间还坚持看书学本事,真是不错!

    没办法!
    想要脱颕而出,就得苦中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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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享独行 该用户已被删除
    15#
    发表于 2016-1-2 20:28:20 | 只看该作者
    有撬黄砂的   这里应该是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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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发表于 2016-1-2 20:30:17 | 只看该作者

    有志是必成,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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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发表于 2016-1-2 20:32:49 | 只看该作者
    蕞尔小民 发表于 2015-12-30 10:11
    [续前]过了一段时间,时至深秋,秋风秋雨愁煞人,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好在前阵子多赚了些补贴,可以弥 ...

    刻苦精神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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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3-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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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楼主| 发表于 2016-1-3 16:35:15 | 只看该作者
    独享独行 发表于 2016-1-2 20:28
    有撬黄砂的   这里应该是挑吧

    撬黄沙,这里是指:搬动,或翻动之意,非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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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3-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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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楼主| 发表于 2016-1-3 16:37:40 | 只看该作者
    独享独行 发表于 2016-1-2 20:30
    有志是必成,赞一个。

    艰苦之下,非有志必成。
    人到难处志必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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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3-5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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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20#
     楼主| 发表于 2016-1-3 16:39:02 | 只看该作者
    独享独行 发表于 2016-1-2 20:32
    刻苦精神值得学习!

    谢独享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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