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高考生他爸

刘洁成

曾经的高考生他爸

文/刘洁成

    （新一年的高考又来了，对于孩子们来说，眼前的这两天，无疑是最重要的人生大考，没有之一。我曾经也是高考生的老爸。每年到了这一刻，我脑海中都会重复着过去的故事……）

     高考第一天过去了，在心惊肉跳中迎来第二天。

     从儿子幼儿园第一天起，我就开始预谋着如何让儿子考上好大学，最好是北大清华，那是出产国家栋梁和社会精英的工厂。

     我们家这位未来的精英却差点被幼儿园拒之门外，原因是家里人不小心惹到了托儿所某位阿姨，她就编织了我儿子的“恶形恶状”，然后投诉给对面的幼儿园老师。在儿子就将“流落街头”的最后几天，在一位朋友的疏通下，我的孩子顺利走进了幼儿园。

     三年过去了，儿子领回来毕业证书，还有一张他戴着博士帽的照片，他的幼儿园生涯结束了。我捐出一笔巨款跨片区送孩子到全市最好的一所小学。我发现他天质聪颖，能读书，但对夺取成绩第一没兴趣，他永远在中游晃荡。他又完成了小学的学业了。

     电脑派位，凭着运气进入了当时全市最好的两所中学的其中一所。三年初中，他还照样不欣赏两种人：成绩很好的和很不好的人。我没办法改变儿子的观点，因为是他在学校读书，而不是我。

     中考结束了，他只差三分就可以跨进那所当时全市最好的两所中学的另外一所的大门。我只好又拿出一堆货币让他走进去了，名目叫做“择校”。然后，孩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三年高中学业又结束了。

     一转眼过去了15年了，等来了他爸我这脑瓜上的发丝白了，终于来到了我前面一开始提到的今天。

     之前，在这令家长难以安生的高考前夕，儿子建议我不要跟他问到有关考试的话题，更不能提起报考志愿之类，甚至和读书有关的东西都要三缄其口。这是非常时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高兴。为了稳住他的情绪，我照办了。这段时间来，我们俩基本上不谈话，连鼓励的话也不说。

     这几天报纸老提一大堆高考的注意事项，我都快精神错乱了，脑子里装满了担心，儿子说老师有交代，要家长别管。我提议考试那两天，我到考场门口为他壮胆，他也拒绝，说会影响他的心情。

     今天早上考语文，我按捺不住，来到学校考场门口，那里早已聚集了很多家长。终于11点半了，爸爸妈妈们急着涌到门前迎接自己的孩子。

     下雨了，我用一张广告纸捂住头，全身被淋湿了。12点多，考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出来，他们在两排家长们之间一米宽的通道中走出来了。我研读着这些年轻的脸：个别孩子有笑容，但大多数面无表情，似乎做了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自古以来，更由于进入独生子女社会之后，中国人有一种亘古不变的活法：我们一生几乎是在为了孩子活着。我嘴里不想这样，但我内心做不到----我被保守以及传统的思想缠缚着。

     孩子奋斗了12年，最终就为了高考这两天的这几个小时。拿这一点点短暂的时间，来对12年的艰辛努力进行一次了断和裁决，这种断判过于残酷。万一临场失手，十几年苦读和希望将灰飞烟灭、付诸东流----这好没道理！

     我的心又开始了不安的颤动：即将对我们摊牌的，到底是奖赏，还是遗弃？此时，我脸上满是雨水，也许还有不知不觉的泪。

     雨似乎稍歇了些，在儿子出来看到我之前，我离开了学校……

080608170608

老党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方

高考往事不堪回首，父爱如山。

云上云上

祝莘莘学子们学业有成，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