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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数经过 丹心仍系华厦 (读书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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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9-12-7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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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坛为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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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8 19:34: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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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不老神爸 于 2017-9-7 15:47 编辑

       
    《风雨无数经过  丹心仍系华厦 》(读书随笔)

      看书,唐德刚的《书缘与人缘》。
       唐德刚,安徽合肥人,重庆国立中央大学历史系学士, 1948年美国留学,哥伦比亚大学硕士、博士,并兼任学校中文图书馆馆长。是胡适先生在美时的关门弟子。居美六十余年,倾力从事口述历史文学。著有《袁氏当国》、《段祺瑞政权》、《李宗仁回忆录》、《胡适口述自传》、《五十年代的尘埃》、《书缘与人缘》、《史学与红学》等。2009年病逝旧金山。
        《书缘与人缘》共编文32篇,大多写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内容围绕近、现代史上一些事件和人物展开。如《胡适时代,卷土重来》、《〈刍议〉再议》、《张学良将军的赤子之心》、《陈其宽画学看记》、《纽约东方画廊观画记》等。行文亦庄亦谐,以实为据,体察细微,不诳语,立意高,拾遗精典,且贬赞适度。
        自感写《书缘与人缘》读后感有难度,恐笔力有限,面对内容的繁多,怕写着写着就会糊涂,将好端端文字糟蹋。于是只能这般随笔写去,大段引文为主,“原汁原味”呈现。又为了避免臃长单一,略加私人之见;章节上,分四个大段。                     

                                        
        “本来嘛,中国的方块字就是与蟹行文不同。我们的文章在方格子里写出来,整整齐齐,就像国庆阅兵的仪仗队,不像番语写出来那样头齐脚不齐的。我们的声调,平平仄仄,读起来也可以摇头摆尾,铿锵有致。”
        “老实说,我们在海外待久了,同洋人吵架也不算稀奇,抱两本洋书也吓唬不了老几,我就觉得西洋文学里突出的纯文学就不一定比我们的暮春三月更美。我们能念得头动尾巴摇,他们能不能?只是我们六朝金粉里的兔子姑娘,在那些花花公子的俱乐部里捞久了,纵是野花也不香了。但纽约无线电城内那些“拉克”女郎还不是一样,那一百多条修长的大腿,踢起来多美,但她们踼了四十年一一从重孙女喘到曾祖母,就再也没有人要看了,只好破产关门。”
        此两段摘于《〈刍议〉再议》一文,针对的是胡适先生当年新文化运动中提出的八项主张中的“不用陈词滥调”的主张。他的意思很明白:一层是指陈词烂调并非不好,只是用多了;第二层意思,主要指中西方文化艺术的相同处。陈词烂调的产生不是地缘与国度的原因,而是一种艺术反反复复的用,再好的东西最终也逃脱不了“淘汰”的命运。这恰好点了胡适先生一贯来主认西方文化的命脉。
        唐先生虽是胡适关门弟子,且又跟随老师多年,按他自己的说法,是在胡适先生事业最低谷时跟随了老师,经历了那个时期的苦与难,像大乞丐带着小乞丐。但其思想依然是独立有加的,是充满进步的。他在文中写到:
        “我认为古往今来,任何哲学家、思想家,他们的思想和理论的价值,我们都应该把它们三七开或二八开,甚至一九开。他们的理论至多只有三分有永恒的或较长时期的价值,其余的则只有些临时的价值;时代一过剩下的七分、八分,乃至九分都会变成糟粕,没有价值了。”
        这是何等明智的思想啊!
        所以,他对胡适先生当年最有影响力的《文学改良刍议》一文的看法充满了哲学辨思,站到了时代与历史的双重角度来认识,从而区别出其时代价值的巨大和其历史价值的微小,这是一个坦诚面对胡适老师,同时也是面对自己风雨人生的反思结果。其实我们对任何至大至贤的人物和理论的看法都应如此(包括老子孔子等等圣者思想的学说),不然我们这历史悠久的国度,曾经产生过有多少圣贤人士的论说,如果全要背于后人的身上,这后人的腰就挺不起来了,思想使必僵化,要干的事业便没有了前途与未来。
        由此,我们看见唐德刚先生不惜笔墨的继续对自己老师《文学改良刍议》中的“八点主张”进行逐条的修正:
        “做文章一定要言之有物吗?屈原的《九歌》就没有哪一歌里有物,你能说屈原的文章不好”。
        “无病呻吟不应该吗?萧伯纳说,情书就是美丽的谎言,情书写得愈好,谎也扯得愈大。写情书时,足下如有病,千万不可呻吟!无病则务必大哼特哼!否则感动不了她,她就说你不是情感中人,要和你绝交,那你就真要自杀了。我的朋友何灵琰的干爹的名著《爱眉小札》,就是惹得千万痴男情女着意模仿的最好一本无病呻吟的谎言书。鲁迅那本读来不像说谎的《两地书》,也是一本最高明的无病呻吟的谎言书,比徐志摩的谎说得高明万倍。”
        这番言论,引经据典,环环相扣,把自己崇拜的老师的几大论点,几近灭杀,语调虽强硬,但给人感觉却句句在理。我们不得不一承认,如果把他看成胡适先生思想文化的传承人,那么,他正在用矫枉必须过正的方式,完善着《刍议》中的理论,好让我们在今后的文化革新中,少走些弯路。

                                          
        在本书中,共有两扁文章涉及张学良,一篇是《论三位一体的张学良将軍》,另一篇是《张学良将军的赤子之心》。在《论三位一体的张学良将军》中唐德刚先生写到:
        “张学良可能是中华民国史上最有名的公子哥儿了。但是,治民国史者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位统兵政治的干才。把个花花公子和政治家、军事家分开来做,则民国史上实是车载斗量,没啥稀奇;可是把这三种不同的身份拼在一起,搞得三位一体,如鱼得水,则学良之外,也就真的别无分店了。少帅张学良之所以成为历史性的传奇人物,其难就难在这个三位一体了。”
        接着唐先生对赵一荻喝了彩;对张学良的军事才干喝了彩,说他年纪轻轻时便指挥数万大军,南征北战,博得北京政府的良威上将军官职,可以与吴佩孚老帅平起平坐了。有人说张学良的大官大位是与他有个好爸爸分不开的,但我们尚且细读点历史便会发觉,其实他的那个好爸爸也幸亏有他这么个好儿子。他在情感与军事上的出彩丝毫不能掩遮其政治功力,在当时日、俄两大帝国环伺之中,在守旧派元老将领压力之下,这个东北的年轻人杰义无反顾,归顺南京,做了一次利国利民的幡然易帜。
        至于“西安事变”,史上众说纷纭,好坏不一,特别是国共两党有严重分歧。而唐德刚先生的文字从民族大义入手,从有利何方分析,丝丝入扣,其余的恩恩怨怨便迎刃而解了。
         他写到:
        “西安事变之受惠者,也不全是中国共产党,中国国民党乃至蒋介石本人也未尝不无实惠……,西安事变始末是国共之争的光荣收场。”
         唐先生不愧是历史学者,文章立意高远,论点明,论证清。他写道:
        “总之,抗战八年,实是我国家,民族历史上最光荣的一页,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这句古训,在抗战初期表现得刻骨铭心,为后世子孙永留典范。笔者和一些老辈读者都是有亲身体验的过来人,我们那时亲眼见到蒋氏和国民党的声望,全民仰止,真如日中天。这点史实任何公正的史学家都不会否认,如果没有西安事变,没有全国的大统一,没有惨烈的武装抗战,则人事全非,一个独裁专政的领袖和一个忍辱含羞的政党,在历史舞台上以何种脸谱出现,我们写历史的人就很难妄测了。”
        在《张学良将军的赤子之心》一文中唐德刚给张将军的评价是:“所以我们如以春秋大义来观察张学良将军,他实在是一位动机纯正,心际光明、敢作敢为、拿得起放得下而永不失其赤子之心的爱国将领。”
        这一句“永不失其赤子之心的爱国将领”的评价是何等的准确,从东北的幡然易帜,到西安事变,再到身陷软囚,再到漂泊他国,张将军九十余年的生命长河里,正因为这些事件,才充满了传奇色彩和无尽的哀怨的,他自己也说过一句话;“我有这样的下场,都是因为爱国。”

                                          
        对艺术家和艺术品的论述,书中有两篇很有读头。一篇是《陈其宽学画记》,一篇是《纽约东方画廊观画记感》。在《陈其宽学画记》一文里,唐先生主要着墨了徐悲鸿与张大千两位大师:
        “我们也不容否认,从巴黎时代的徐悲鸿,到摩耶精舍的张大千,他们的创作,也是这种传统图画的延伸,虽然他们每个人仍有其独特的20世纪的风格。”
        “将画比诗,则我们可以说,大千、悲鸿之画为旧画,亦如柳亚子、易君左、毛泽东等人之诗为旧诗。旧诗也可写新事物,但要用点旧名词……,旧画也可画新事物,但有其极狭隘的局限性。”
        以上论述是对两位艺术家的统而言之。在个体上唐先生作了以下细致阐述:
        “悲鸿于1919年赴巴黎习油画,一住七年。在留法之前,徐氏已是一位颇负时誉的国画教授。所以徐氏留学不是去融会中西,而是去另学一行。……后来有人赞誉徐氏,认为他画兼中西。其实这对徐教授实是天大难题,所幸,悲鸿究不失为一传统书生。他决定还是学点西方传统油画和素描,学学画模特儿一一也可说是西方的旧画吧。但这点传统技巧,也不是一位路出家者可以真正拔尖的。所以他老人家回国之后不久,又穿上长衫,重执毛笔,再作冯妇。”
        “悲鸿的作品,从总的来说,他的油画、素描、水彩,却可说是一种启蒙作品,没有悲鸿签字,是进不了博物馆的。徐氏的国画才是上品的传世之作,但从风格上看,则是略带新意的古典作品。至于他晚年与蒋碧薇闹分居时,搞五马同桌的“离婚画”就简直可斥为艺坛的污染了(徐公晚年为增加产量,时常一桌之上,五匹马同时动笔)。可是当他们二人情浓意真之时,悲鸿赠爱妻之画,则是画中之神品也。”
        这两段的记实描写,倒也入木三分,把徐大师艺术创作生涯的主脈,结合时代和个人事件划分得清清楚楚了,让我们后人不便于看走眼了。
        写张大千,唐德刚写得更是神形兼备,与徐悲鸿比,另有一番风情,读之又让人有些啼笑皆非,当然也是受益非浅。
        “大千和悲鸿就完全不一样了。悲鸿是五四时代的留学生,那时代的风气是喜新厌旧的。大千的风云之际,正值五四回潮,他那时的风气,是厚古薄今的。”
        这交代了时代背景。
        “大千未做过一天留学生,从未拿过一天调色板,没涂过一天帆布。他是在海外旅行、传教、卖画、交朋结友的纯中国古典画家。”
        这交代了去欧美目的。
        “他老人家头戴方冠,身披鹤氅,腰束飘带,足蹬布履,加上蛇钻不入的满嘴胡须,真是仪表堂堂,在巴黎、纽约招摇过市。”
        这描绘了此人的风度气质,也透露出秉性。更有甚者,唐某人还大笔挥挥,尽情地写道:
        “大千因不谙洋文,时常迷路,因而身怀洋文灵符一道,其词大意是:愚,张大千,中国画家也。现住某城某街某号。因不识洋文,以致迷途难返。尚盼过往仕女君子,援我一臂,送我回寓,不胜感纫。”
        据唐德刚记录,说这符还十分灵验,张大千屡试不爽。唯有一次,以巴黎飞纽约,孰知到纽约未下机,经自去了洛杉矶,让一众好友在机场空等。虽此事属偶然,不过,倒还是把张大千因循守旧的一面表现得恰如其分。
        对张大千的艺术,唐德刚是如此评价:“张大千在国画上的地位,正像梅兰芳在国剧中的地位,他们两位都是我国这两项传统艺术的收山大师,不说前无古人,至少是后无来者,正因为如此,大千在传统国画风格流变史中,比徐悲鸿还要老一代,虽然他比悲鸿晚死三十年。但两人均未做倒融汇中西。非两人之才不逮也,时代未到故也。”
        “更有人说,大千与毕加索是老友,但毕加索变了一辈子,张大千一辈子未变。”
        看到此处,让人拍案叫绝,对人对事的评价,中肯之声,跃然纸上。
        还有,他告诉我们:原来变与不变,都可以成为艺术上的大家。
        《纽约东方画廊观画记感》是唐德刚先生饱含爱国气血的一篇文章。文中所述之事又令人唏嘘不已。1984年,纽约东方画廊展出了十位中国画家的五十幅国画。按十位画家年岁编排他们是:虚白、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陈师曾、徐悲鸿、傅抱石、潘天寿、张大千。应该说,这十名画家,如今听来,也是震耳有加的。
        而唐德刚观展后,如此写到:
       “细赏名画五十幅,观后亦难免悲从中来。”
    “这十家五十幅,历时百年,在当今世界艺坛之上,真是还有比这项展览更了得吗?但是贤明的读者,你如细看标价,你也会悲从中来!想想我们中国文人就这么不值钱吗?我们试把五十幅名画的市场价值总额相加,为数亦不及五十万美金。”
        他给我们算了算,五十万美金那时能在纽约做些什么?
        西画中德库宁的涂鸦一幅;
        纽约的高级郊区中等住宅一所;
        大西洋城里赌局一盘;
        这些每项都要五十万。
        于是他感叹道:
       “总之,我们中国文人、画家、学者之所以一直惨兮兮、不值钱,这与我们的国运实在有太大相关。一直挤在第三世界里关门做皇帝,一朝走上有头面的国际市场来,自然就惨兮兮,见不得人了。国际市场岂可一蹴而几?”
        上面的这些文字,直把中国因为国家民族当时的落后、贫弱、无知而造成文化艺术珍宝的颓弱表象,指点得一清二楚。这饱含了和体现了他学者思想的深度和历史视野的敏觉。
        为此,他更在文章的结尾,写下了一段怀揣着希望的话:
        “严几道说得好,“托都”(total)不行,“夭匿”(unit)又有什么办法呢?总希望我们海内外“夭匿”多多争口气,把“托都”建设好,则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写下此文时,唐德刚已在海外生活四十余年,尚还能有如此拳拳爱中国之心,实在难能可贵。中美关系缓和后,唐德刚多次回大陆讲学,讲课,为中美文化交流作了贡献。在他去世时,又将其终身的藏书捐赠给了安徽大学。这些举动真乃是感人心,动人情,励人志也。
        好在,从唐先生写下此文到现在,时间的车轮滚啊滚,滚过了三十余年。这三十余年,中国的改革开放步伐之大,效果之明显,已是不争之事实,国力逐步强盛,已经极大提升和还原了文化艺术珍品的价值。设想唐先生说的那五十幅国画,若放在现今,价值过亿元,过十亿元都不足为奇。试看,如张大千的一幅《爱痕湖》在2010年的拍卖中成交价就突破了亿元;徐悲鸿的一幅《九州无事乐耕耘》2011年拍出2.665亿元。这价格的飞升,正应顺了唐德刚先生的生前愿望,我们这个国家正到了逐步走向“托都”日向好,“夭匿”也新颜的时代。

                                                

        学者朱文长写了本《唐诗浅探》,唐德刚看后,写了篇《〈浅探〉的浅探》。史学家为一学者的作品写读后感,可见这书是多么地好。并说“这是一部能打破旧框框而又没有掉入时髦俗套的好书”。确实自唐诗鼎盛而来,史上多有诗歌评论,但自乾隆年间《四库提要》一出,把诗评分为“五例”后,诗歌的评论便基本成型了。所以看到唐先生这一句“打破旧框框”,便也让我在淘宝上淘啊淘,一定要看一看,结果只好隔着台湾海峡下了订单。
        同时,唐先生又借谈《浅探》,笔锋一转,论述起了一些文人中的某些可怜现象。如他写到:
        “诗界高手们也告诉过我们,内行和外行之间距离并不大。但是就是因为这点小距离,行内和行外却形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内行対外行是完全了解的,外行却永远不能了解内行。因而有许多才气极高、资质极好、读书甚勤的文人学士,尤其是在所谓留美学人这个小圈圈之内,往往就因为一窃未开,而做了一辈子外行而不知;有时且难免出些不必要的洋相,这实在是一件可悲可悯的憾事。”
        不知唐先生为何要突出写这一段,想必是有重要情况发生。也是否在,善意奉劝国内外有识之士,在学术上切莫自以为是,切不可认为这个世界唯你独具慧眼,但凭一己之见,一时好恶,给自己或别人误贴上艺术大师或诗人等头衔。
        最后,再摘录唐老先生在《又是一部才女书》中一段赞誉杭州西湖的文字:
        “就拿西湖来说,西湖者泥塘一块也。在自然的环境上,它未必胜得过台湾日月潭。若比起北美国家公园里的一些不太知名的小湖,则膛目乎后矣,无法相比。而西湖毕竟是世界级的名湖之一。何也?其美在其中国文学之中也。设使西湖而缺苏东坡、白居易;设使西湖而缺雷峰塔、灵隐寺、许仙、青白蛇、苏小小、岳武穆;设使西湖在文学上而非景观上删除三潭印月、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楼外楼、山外山、保俶塔……则西湖者一池臭水而己(西湖水太浅,有时且有臭味。)西湖之美者,美在文学诗歌、爱情神话衬托之也”
        这话,又讲得极是。杭州之美,不仅在山水,主要是在这些山水承载的文化上。当然现在西湖与钱塘江疏浚工程已使西湖水质日益向好,难闻到不良气味了。
       “残家事物皆为泪,祖国河山尽是诗”这是已故美籍华裔诗人刘若愚教授,在归国探亲诗中所写之诗。由此来看,在那些远离故土的人士中,深爱着中华河山与诗文的不乏其人,一如唐德刚先生。

        20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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