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去当兵及解析

木槿花

   约翰去当兵及解析
              

　　　　　　　　　　　　　　　　　　　　      约翰去当兵
      　　　　　　　　　　　　　　　　　　　　约翰被征兵
      　　　　　　　　　　　　　　　　　　　　希特勒发出号令
      　　　　　　　　　　　　　　　　　　　　约翰去军站报名

　　　　　　　　　　　　　　　　　　　　      约翰去当兵
      　　　　　　　　　　　　　　　　　　　　约翰不够年龄
　　　　　　　　　　　　　　　　　　　　      父兄们一去不返
      　　　　　　　　　　　　　　　　　　　　约翰也得当兵

　　　　　　　　　　　　　　　　　　　　      约翰去当兵
      　　　　　　　　　　　　　　　　　　　　他穿上了小军装
   　　　　　　　　　　　　　　　　　　　　   妇女们献出了结婚戒指
      　　　　　　　　　　　　　　　　　　　　约翰怎能不去当兵


　      
  　　　　　　　　　　　　　　　　　　　　    忧郁的邻家姑娘
      　　　　　　　　　　　　　　　　　　　　垂着一对金色发辫
      　　　　　　　　　　　　　　　　　　　　她低下蓝蓝的眼睛
      　　　　　　　　　　　　　　　　　　　　走到约翰面前

　　　　　　　　　　　　　　　　　　　　      她打开一个纸包
      　　　　　　　　　　　　　　　　　　　　捻出一只金圈儿
      　　　　　　　　　　　　　　　　　　　　接着又皱起眉头
      　　　　　　　　　　　　　　　　　　　　现出一枚奖章

　　　　　　　　　　　　　　　　　　　　      她说这带血的戒指
      　　　　　　　　　　　　　　　　　　　　来自冰雪的北方
      　　　　　　　　　　　　　　　　　　　　在一个集体农庄
      　　　　　　　　　　　　　　　　　　　　一位大娘的手上

　　　　　　　　　　　　　　　　　　　　      那天哥哥跟着连长
      　　　　　　　　　　　　　　　　　　　　到农庄去搜去抢
      　　　　　　　　　　　　　　　　　　　　踹开这家大门
      　　　　　　　　　　　　　　　　　　　　把鸡鸭抓到手上

　　　　　　　　　　　　　　　　　　　　      搜到隐藏的聘礼
　　　　　　　　　　　　　　　　　　　　      一点金的银的
      　　　　　　　　　　　　　　　　　　　　还有绣花丝绸
      　　　　　　　　　　　　　　　　　　　　把粮食全部抢光

　　　　　　　　　　　　　　　　　　　　      他们兴高采烈
      　　　　　　　　　　　　　　　　　　　　没有遇到阻挡
      　　　　　　　　　　　　　　　　　　　　这家只有一人
  　　　　　　　　　　　　　　　　　　　　    俄罗斯的大娘

　　　　　　　　　　　　　　　　　　　　      她的三个儿子
      　　　　　　　　　　　　　　　　　　　　为苏维埃扛起冲锋枪
      　　　　　　　　　　　　　　　　　　　　为了支援前线
      　　　　　　　　　　　　　　　　　　　　老伴儿也去了前方

      
　　　　
      　　　　　　　　　　　　　　　　　　　　大娘懊恨的眼里
      　　　　　　　　　　　　　　　　　　　　露出鄙视的敌意
      　　　　　　　　　　　　　　　　　　　　她慢慢把臃肿的老手
      　　　　　　　　　　　　　　　　　　　　伸向围裙袋里

　　　　　　　　　　　　　　　　　　　　      连长一声嚎叫
      　　　　　　　　　　　　　　　　　　　　士兵们们扯住大娘
      　　　　　　　　　　　　　　　　　　　　看见细细的金戒
      　　　　　　　　　　　　　　　　　　　　深陷在指头肉里

　　　　　　　　　　　　　　　　　　　　      他们放肆地大笑
      　　　　　　　　　　　　　　　　　　　　把大娘摁到地下
      　　　　　　　　　　　　　　　　　　　　大娘愤怒地一阵乱捅
      　　　　　　　　　　　　　　　　　　　　连长把大娘枪杀

    　　　　　　　　　　　　　　　　　　　　  后来这只金戒
      　　　　　　　　　　　　　　　　　　　　连同奖章
      　　　　　　　　　　　　　　　　　　　　和哥哥的阵亡
      　　　　　　　　　　　　　　　　　　　　一齐寄我手上


      
　　　　　　　　　　　　　　　　　　　　      如今您去前线
      　　　　　　　　　　　　　　　　　　　　请替我寻找那座小村
      　　　　　　　　　　　　　　　　　　　　把戒指还给大娘——
      　　　　　　　　　　　　　　　　　　　　尊敬的大娘的儿孙

　　　　　　　　　　　　　　　　　　　　      请代我为哥哥赔罪
      　　　　　　　　　　　　　　　　　　　　我为他感到羞愧
      　　　　　　　　　　　　　　　　　　　　时尚的思潮违背人性
      　　　　　　　　　　　　　　　　　　　　泛滥起残暴的兽行

　　　　　　　　　　　　　　　　　　　　      请把这恶心的奖章
      　　　　　　　　　　　　　　　　　　　　摔到连长脸上
      　　　　　　　　　　　　　　　　　　　　这个雅利安的败类
      　　　　　　　　　　　　　　　　　　　　把忠厚的哥哥带向死亡


    　　注  小军装---二战末期，德国成年男子几近死光，希特勒招收少年补充兵源，小军装在电影里有表现。   




　　　　　　　　　　　　　　　　　　　　　　解析《约翰去当兵》
   

   　　 “约翰去当兵”，这一故事发生在二战时期，地点在德国。 一位被纳粹征兵的少年——约翰与邻家女的交谈中，发生在被抢劫的苏联的集体农庄——一位俄罗斯大娘向一群前来抢掠的德国士兵的忍无可忍的反抗与拼杀中。
   
    　　本文分4段，第一段3小节。
    第一段第一小节，写的是约翰要去当兵了，为什么要去当兵？是为了保卫祖国？不是，只是因为所谓的“伟大“的元首——希特勒“发出了号令”他就去当兵了，即将成为一名侵略兵。这号令与当兵之间本无必然因果关系，约翰照常理可以不去。但是受到当时的思潮影响，他蠢蠢欲动了报名了，也许他希望自己侥幸大难不死，希望能从这次战争中得到好处，抢点什么回家。从后文中可以看到，德国兵是怎么干的。

    第一节意在讽刺当时德国人的从众心理及把谬论当真理的个人崇拜。希特勒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叫去侵略就去当兵，踊跃狂热得很。他们不从人性的角度去考虑这种战争行为的对否。这种思维方式在当时很时尚，而且在历史上常常出现，为什么？值得深思。整个德国像得了集体癔症，男女老少像误入流氓帮一样误入歧途，群魔乱舞，趋之若鹜。在电影攻克柏林中，希特勒在里面结婚，外面的卫兵竟幸福地笑了，说：我们的统帅终于结婚了。这种个人崇拜被导演刻意表现出来，它绝对是当时普遍的真实的思想状况。
   
    第二 三小节，“约翰还不够年龄”，可怜。“父兄们一去不返”，抛尸异邦，渺无音讯，“他也得去当兵”，他是被思潮胁迫的。去了就光荣不去就耸包孬种，不去还不行。你看，“妇女们献出了结婚戒指”，你该不该去啊？其实是两码事。在哄劝或身不由己的“自愿”报名后，“约翰穿上小军装”’啦。

    这里上下都是不合逻辑的上因下果　正常法律下毫无因果关系。如，“希特勒元首发出号令，约翰去军站报名＂；＂妇女们献出了结婚戒指，约翰怎能不去当兵＂？意指当时是舆论欺骗的压力使小约翰盲从地走向侵略军的行列。
   
    第二段分四小节。出现一位“忧伤的邻家姑娘”。她胸前有“两条粗粗的金色发辫”，她“垂下碧蓝的眼睛”。可以说是雅利安民族的美女。也许是约翰暗恋的对象？没说，请读者爱咋想就咋想吧。为什么垂下眼睛？伤心啊。她从纸包里捻出一只细细的金圈儿，皱着眉头让约翰看那枚奖章。听完她下面的话，你会觉得姑娘不仅美在外表。她即使没有金色发辫碧蓝的美目，即使面目丑陋也是美丽的。她有正确的思维，人性的思维。通过——原本忠厚的哥哥——咎由自取的死亡——并因此获得了一枚荒诞让她恶心的奖章——认识到纳粹的丑恶本质，也许她本来就反对纳粹的反人类的思潮。这与生具来的人性，哥哥原本也有，是希特勒罪恶的理论泯灭了它。
   
    第三段是主叙。姑娘那只金戒来自哪里？飘雪的北方，苏维埃，集体农庄，一位俄罗斯大娘手上。怎么回事？是馈赠吗？不是。原来忠厚的哥哥跟着连长去行抢了。仗打到征用少年兵，德军供给早已供应不上。

    他们是来抢夺的，抢了什么？“一点金的银的”，大娘不富裕。这是全家辛苦的血汗，也许是给儿子准备的聘礼。但保家卫国打击侵掠者的重任落在他们身上了，三个儿子都上了前线，“为苏维埃扛起冲锋枪”。“老伴儿为了支援前线，也去了前方”。当时整个苏联全民抗战，全民动员，大多数家中只有老幼。“这家只有一人，一位俄罗斯大娘”。

    老大娘一人面对一群荷枪实弹的抢劫，她怎么反应？鄙视愤恨吗？当然，想抢夺回吗？当然。但此时此景，她只有克制，寡不敌众，也许她抢夺过，本文没写，只写“没有遇到抵抗”，一人之力面对强敌，微乎其微，几乎等零。只会受到殴打，她理智地放弃了，鸡鸭权当喂狗，金银布料抢去也算了，她会诅咒的。后来她为何把手放到围裙的口袋里呢？

    这位老年劳动者的臃肿的手上，有一只”细细的金圈“，亮亮的。在有钱人眼里，它也许算不上一只戒指。也许是老人陪嫁的物品，已传了几代人，亲情的留念，它细而发亮并深陷在大娘臃肿的指头肉里。

    戒指深陷肉里，没被发现。可以想象，现在什么都没了，粮食　衣物　牲畜都没了，老大娘想保留这唯一值钱的心爱的，她把手“慢慢伸进围裙袋里”，口袋里早藏了一把防身的刀。结果这一来，血肉拼搏发生了。

    记得二战影片里，纳粹们对犹太人对被侵略者反对者那闪着野兽般目光的眼睛吗？多可怕啊，我想，谁也不会想让那种眼睛对准自己。它让人心惊胆颤。感谢演员真实再现了历史的真实。当犹太幸存者和他们的后代看到这曾落在他们前辈身上的目光，会揪心地想起难以忘却的民族苦难，时过几十年他们仍在追逃法西斯余孽，让他们接受正义审判。

    中国人也会想起日本人的侵华暴行。但愿人们永远不要见到这骇人的野兽般的目光。

    连长一定是用这种目光——看到大娘把手慢慢移向口袋。他惯于抢劫，认为必有值钱的东西在大娘口袋里，他想不到有一把刀等着他们。他手一挥，德国兵一拥而上“把大娘摁在地上”，拉出她的手，看见‘细细的金戒“‘陷在指头肉里”，于是“他们哈哈大笑”，不值一藏，我见过这种肉包子手，金戒指也是陷在指头肉里，退不下来。就用它描写大娘的手了。

    也许他们只想得到金戒。大娘呢，被几个德国鬼子摁住了。一个女人，哪怕是妓女，也绝不容忍几个男人把她摁倒在地。忍耐已达极限，绝不忍辱偷生。于是不甘受辱的她，掏出刀子，愤怒地一阵乱捅，勇敢地不顾生死地拼命，捍卫了自己的尊严。捅死的德国鬼子里有姑娘原本忠厚的哥哥。

    戒指被残酷地取下来，大慨因为太细不值钱，因为哥哥因此丧命，所以这枚沾着大娘和哥哥或其他鬼子的血的戒指，连同阵亡通知寄送到妹妹手上。
   
    第4段，觉醒的德国姑娘。她代表真正的德国人民的思想意志。在失去哥哥的痛苦中反思——这场战争是错误的，罪恶的。她请约翰送还戒指，给“尊敬的大娘的儿孙”，她要替哥哥赔罪，“我为他感到羞愧”。她认识到“时尚的思潮违反人性，泛滥起残暴的兽行”。她觉醒啦，这也是德国人民的觉醒。

    她委托约翰“把这恶心的奖章，摔到连长脸上”，是“这个雅利安的败类，把哥哥引向死亡”。是连长把哥哥引向死亡吗？不，是希特勒，是纳粹反人类思潮。

    我也反思。忠厚的哥哥怎么会参与这兽行的？那些侵华日军也是这样对我中国人，他们在国内原本也是守法的工人农民学生，怎么一旦参加侵略军就变型为野兽呢？奸杀掳掠无所不干。

    在纳粹的喉舌的鼓吹下，纳粹主义泛滥，很时尚地让人迷失人性走向兽性，它是德国乃至全人类的教训：时尚的思潮不一定对啊。问题：明显的常理上的错误及简直是罪恶的思想，怎么会得到声势浩大的响应，那些游行，检阅，笑脸......纳粹迎合了德国人内心的兽性:为雅利安一个民族的利益而毫不怜惜地消灭他国人民。

    这种罪恶的集体行为会消失吗？我想到安倍，萨达姆......不安宁的世界啊，不清醒的人类啊，错误与罪恶总是冠以堂皇的理由让人难以辨别，即使明知不对，迫于恶势力的引诱和利益，很多人总是随大流成了帮凶。

   人类，愿此类事件永不发生。  

潘大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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