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苹菓的时候》

紫剑

陌生又熟悉的山山岭岭，
左转右转的小路崎岖不平。
晨雾蚕纱般慢慢从山头上掀去，
夜宿的林鸟又开始新一天的歌舞沸腾。


风的手把茂密的树枝拨弄，
叶子间成熟的苹果早已羞得满脸通红。
挑逗着摩肩接踵，
争抢着看谁会被采摘的巧手首个选中。

草编礼帽露出圆圆的顶，
树下走来步履蹒跚的老翁。
山枣木做成的拄仗握在手中，
疙里疙瘩七拐八扭。
戏弄下路边才开的雏菊，
谁曾想却惊飞了躲在花叶下的几只蚱蜢。

一小队秋游的红领巾伴他同行，
个个点赞他独自攀登这花山果山的英勇。
拄杖拨开荆棘，
掺扶着就向爷孙同姓。
幼稚问果树能活多少岁？
好吃的苹果分有多少种？

他有点小小自豪，
眯起长眉下多鱼尾纹的眼晴，
指指点点，
十分肯定，
不加思索，
声如洪钟。

这不是红玉，
它没有红玉般的红润玲珑。

这不是卫锦，
它没有卫锦样的口味纯正。

这不是国光，
它比不得国光能耐过严冬。

……

他随手摘下个苹果，
仔细端详，
不情愿叫出它很奇怪的名，
它是泊来的品种。


一位大妈在他身边急步匆匆，
妹子当心伸出的树枝把头刮碰。
充满着关心，
他语重叮咛。

大妈指着山角下，
老伴是炮兵营复员看果园的老军工，
栽果树都是老营长教传的继承，
四十年没见了，
让我亲手摘些红透的果子为他洗尘接风。


看见了，
山角下南下北去的沙河。
沙河浅浅，
水流淙淙。

看见了，
沙河边苹果树包围中他曾经的高炮营。
操场上昂首着自行制导高炮，
整齐列队威武雄壮的高炮兵。



说明:
        这是一首表面描写高炮营长秋天回军营的叙事诗，但实为写传统和继承关系的抒情诗。
        诗中所提到的红玉、卫锦、国光苹果品种，都是我国农艺专家上世纪五、六十时年代培育的有自主产权优良品种，特别是卫锦是为了纪念解放绵州时，解放军宿营果园不摘老百姓一个苹果的故事。
        诗中“不情愿叫出它很奇怪的名”句，指“富士”，反映笔者对当下一些人崇洋媚外鄙视。

李听圃

欣赏拜读了这组诗歌，很感慨那个时代的风气，初心要保持住，传统要继承下去，国家崛起才有希望和未来。赞一个。

紫剑

李听圃 发表于 2021-9-2 20:47
欣赏拜读了这组诗歌，很感慨那个时代的风气，初心要保持住，传统要继承下去，国家崛起才有希望和未来。赞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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