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我在路上

周炜才 · 发表于 2022-8-24 14:4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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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后的八月，风很悠凉，夜很安静，几滴掉落屋檐的水珠，时而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夜祈祷就是这样安谧。人在这样的时刻，会回忆很多过去的、当下的、未来的。每个来回的在脑子激情回荡。在山城的郊外，依然可见农村里的影子，那只有夜的归来了，飞机在空中嘶鸣，一切听起来就那么亲切。
   今晚下班回来的路上，雨滴淅淅沥沥，偶尔风吹路边香樟树，把披挂在叶子上面的水滴，如滂沱大雨那样数落。跌落在石砖板上，在路灯和街边两旁的霓虹灯在水洼里闪烁恍惚，忽然想到，雨滴大小滴落在地上散开的情形。小雨滴轻飘飘的落下，流淌在石砖板的低洼处，形成一滩在霓虹灯下闪烁的影子世界，它们的轻让水花溅得很圆润，无数个圆圈慢慢散去。而大雨滴溅起映山红花瓣的模样。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了。
   人需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不能像大雨滴那样绽放出瞬间的美。亦可像小雨滴那样慢慢的展示自己独立的美，而不是自不量力的到处乱逛。耳塞惯性的听歌，也已习惯了自己喜欢一首歌的时候，会贪得无厌的想把它的心掏出来看。想知道那首歌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旋律呢？最近在听波兰女钢琴家巴达捷芙斯卡(Badarzewska,1838-1861)作于1856年的钢琴曲《少女的祈祷》，是举世皆知的钢琴小品，其结构单纯，浅显淳朴，亲切感人，虽略带伤感，但又异常柔美，逼真地表现了一个纯洁少女的美好心愿。这是第一次在懒人听书中《徐小平谈人生》的背景音乐。以前曾问别人这首歌是什么歌，没有人告诉我。直到最近把这首曾经一直不知其名的纯音乐哼给朋友听，他马上就给我答案了，朋友也是一个歌迷，很多时候会去KTV唱歌，而这首是杨千嬅的粤语版的歌曲。“沿途与他车厢中私奔般恋爱，再挤迫都不放开；祈求在路上没任何的阻碍，令愉快旅程变悲哀。连气两次绿灯都过渡了，与他再爱几公里……”找到一首歌的时间，然后让自己开始变得有秩序起来，其实一切就是这样的开始来又去。
   散步的路上，突然被一个一直以来困惑的问题搅拌着，曾经一直向往的隐居田园生活，如果现在就实现了，对还在上班的时尚来说，会不会太早了点？最近在看安妮宝贝的散文新作《得未曾有》，这是安妮宝贝更名“庆山”后首部作品，书中记录了她的长途旅行中与四个陌生人的相会：一位爱作画也善于烹饪的厨子，倡导他的饮食方式；一位回归农村的摄影师，与妻儿相伴山居，礼敬故乡和大自然；一位年轻僧人，以诗歌以唐卡以修行以领悟，供奉信仰；一位以古法弹奏的老琴人，年过八旬，心守一事。四个人物分别在不同的观点、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命形态上展示自我的生活姿态，以文字和图片的形式如实呈现，让阅读到的每一个人可以获取其中的价值和意义。这对如今的人世繁华不是充耳不闻，而是他们已过了这样的时期，他们所处的环境，所处的年代，没有那么着急，当历经一切归来之后，清空自己开始另一种姿态的生活方式，以不同的方式诠释着人生行走的历程。有些人或许一生但卡在其中的某个节点上出不来。可以真正在此中修行得当，然后寻觅到自己的人的确很少。
   这是一个修行成长的过程，人生就是一个成长修行不断完善自我的过程。正如《老情书》中老和尚所说的：“是终归要见山的，但你们经历见山不是山吗？不趁着年轻拔腿就走，去刀山火海，不入世就以为出世，以为自己是活佛涅盘来的，我的平平淡淡是苦出来的，你们的平平淡淡是懒惰，是贪图安逸，是一条不敢见世面的土狗。”那一刻，我被这话给震住了，或许这有些过了，因人而异的解读。毕竟人生那么短暂，需要在这个过程中，走得更妥当，是需要给自己支撑力的祷告，而不仅仅是一个加减乘除的简单计算。但这又的确是自己想回归的原点，不是想逃逸，而是想找到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没有朋友的人的活法就是给自己多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