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冲山村

李听圃

与智能人一起改编——民间故事之三

                                   洪水冲山村

      这是一件真实而又传奇的历史。虽说已过去了90个年头，但由于水而造成的灾难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是一部辛酸的悲惨史，是大安山村有史以来承受自然灾害最大的一次袭击。这是一次罕见的泥石流，它比瘟疫传播还要可怕。这次灾难一夜间死伤一百三七十余人，二百多间房屋踪影全无。七村中大安山是一座较大的人口密集庄的村庄。东西走向的两条南北大街在超过坡40度坡上贯穿着东低西高的整村子。村东斜下是几百米的山涧，这山涧是决南山北崖水流的交汇处。由于受洪水的冲心灵击在三山底中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开阔地，人们管这开阔地叫坡根。村西的罗家坟是紧靠山根的洼地，中间形成了凹形。水冲大安山的记叙虽然文笔不佳，又没有什么欣赏价值。但文中的真实性是不可置疑的。”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和山路一人“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的词语诗句揭露与描绘了旧社会的处人原则与冷酷的人际关系，从中真实的再现了旧社会中的上层统治者与劳动人民之间的悬殊生活状况。“流离失舍，背并离乡，露宿街头，乞计他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苦向谁诉，有难谁人管”这就是社会底层的人们难后情景与结局。而社会主义的今天，面对人民群众的痛苦与灾难，党和政府亲切关怀，百般慰问。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人心友心爱心所涌现出的动人场面“用文字是元法形容与表达的。珠泪滚滚的难言之举是表达的唯一方式。“共产党万岁，人民万岁”是由心中迸发出的短短两句泣不成声的肺腑之言，这新旧社会的对比更能激发人们奋发向上永往直前的精神。           一九一六年农历七月，大雨由初一到初七整整下了七天七夜。雨水浸透了干硬地面，碎石填满了路坑，泥浆淤满了禾田，庄稼伏进了泥塘，雨水灌满了大街小巷，坡根积水成河.深山区最怕的是稀泥石块的滑坡和洪水边决堤。烧香拜佛，祈求祷告是形成了人们心灵深处寻求生存的唯一途径。企盼雨过，盼天晴，盼老天开眼。
       到初八早晨雨停了，天睛了，太阳出来到了。蔚蓝的天空雨后的芳香真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着王老好吃罢早饭，满怀喜悦的心情独自跑一人到圣米石塘北庙烧香还愿。几十里的山路走的又急了些，烧完香还罢愿走出佛堂，觉得口干舌燥，身疲力尽，一阵心慌意乱，两眼冒花便躺在庙前的一块平石上呼呼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好醒来，觉得精神恍惚头脑发胀坐了起来，使劲的揉了揉眼，便东倒西歪像醉了酒似的唠唠叨叨往回走来。走到罗家坟，隐隐约约见一伙人比比划划不知在干什么。他强打精神不自觉的凑了过去。“老好你这是怎么了?”这伙人见状边招呼边向他走来。你们谁也别碰我，今黑家下大雨我倒在哪儿，哪就是龙扒头(泥石流源)。“老好，你到哪儿喝多了酒醉成这样?”他的同族哥老孟近前问道。“你别碰我，今黑家发大水我倒在哪儿就是龙扒头”说了一遍又一遍。“大伙听着，有买东西的快去买，明儿个共和义，于胜永就没有了”(村中的两个小货店)还是说了一遍又一遍。“你是疯了，怎么尽胡说八道。”老孟边说边狠狠地把老好踹倒在地。“坏了，坏了这儿就是龙扒头"老好站起来边抽打身上的泥污边说。接着又转过脸来指着老孟说道“你踹我两脚，我叫你到阎王爷哪儿走一遭。”大家知道他这是中邪了，连拉带扯拥簇着把他送回家中，他坐都没坐，就冲出门跑向了大街。“有买东西的快来买呀，今黑家发大水罗家坟是龙扒头，明儿个共和义于、于胜永就没有了。”“缺货的快买，有逃的快逃，要不就来不及了。”从东头喊到西头，由南街喊到北街。谁说都不行，谁劝也不理。嘴喊干了，嗓子喊哑了，他还在叫着喊着。“老好，天快黑了回家歇会儿吧.”乡长王福臣走来好心的劝说。老好停了停，上下打量了王福臣几眼，慢条斯理的说到“王福臣呀王福臣你断了我的香火,我断了你的根，让你只见儿的衣裳不见儿的身。姓张的要遭大殃，姓王的也不轻，胜于的我孙子，没事了没事了。”说完竟回家了。(注:王福臣是七村乡长，他上任以后砸毁南庵的香炉，断了村民烧香的路) 天黑了滚滚乌云接之而来天空刹时布满了电闪雷鸣。大雨象瓢泼似的漫天而降。比前几天还要大，还要急。水灌满了大街小巷，顺路面涌向坡根。夜深了，大雨下个不停，一阵紧似一阵。全村人谁都不敢入睡,即便是孩子睡着了。还得想法哄醒。大雨不知下到什么时候，更不知天将降什么祸。大人抱着孩子，扶着老人，由厢房来到主房，全家人坐在炕上紧紧抱在一起。
       轰隆隆、哗哗哗，大雨伴着雷声，雷声追着电闪下个没完没了。半夜了，轰的一声巨响冲破了漆黑的雨夜。紧接着大街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快跑啊!发大水了，扒龙扒了!顿时全村炸开了锅，快跑啊，发水了,扒龙扒了!轰轰的水声淹没了喊声。咆哮，怒吼的洪水涌到了门口，涌进了院子 涌进了屋子，大人抱紧了孩子，孩子搂紧了大人，全家人依偎的更紧了，哭喊声更大了。谁心里都明白，黑天雨地:水又这么大，往哪儿跑，往哪里儿逃? 大人能跑，能逃，孩子怎么办? 老人怎么办? 水火不留情，跑不出去是死，跑出去还是死，只好听天由命。
       轰隆隆、哗啦哗啦大水冲倒了院墙，冲倒了房屋，带走了哭声，带走了喊声。哗啦哗啦，哗啦哗啦不知又多少房子倒塌了，更不知又多少人失散了，冲开了……洪水夹着泥沙，带着石块，象脱缰的野马似惊群的猛兽横冲直撞，卷着倒塌的房屋，冲开淤满的堵塞，向下，向坡根狂啸急奔而去。凡是洪水所到之处一扫而光，不留痕迹没有残迹。有人说水有指挥，有向导，要不怎么走走停停，冲向高处留下低处?一堆堆木柁，檀条堆积在一起,水堵了要缓，冲开更急，山根,墙角冲刷，平阔地流的快，路窄了要堵。
       天亮了,雨停了，水势小了。按说断了源头的洪水不会再大了。可不知怎么的，东奔的浪头在到南低洼处，停了停却来了个急转弯。由低处奔向高处，卷着王福臣和他的家人、房屋，向东、向低处顺着灯厂沟子狂奔而下，汇入了大北河，汇入坡根。
       天已经大亮了，逃出去的人们急急奔回了村子，幸存下的人们冲出房屋，冲出院门跑向了大街，一间间房屋不见了。共和义，于胜永两个货铺也不见了,半个村子也消失了，人们一下傻了，惊呆了，王老好也清醒了，面对残迹这回他可真疯了，哭喊着，呼叫着，满脸泪水，满头蓬发，跌跌撞撞“天哪，这是怎么了，老天爷你睁睁眼吧!”而当人问起昨天的事他却一元所知。惊呆的人群清醒了，顺着河道跑到墙角，跑到高岗双手翻着泥沙扒开烂草，树技，杂物寻着失去的亲人。娘喊儿，儿喊娘，亲唤亲邻唤邻，哭声，喊声，叫声让人揪心。人们互相询问着，寻找着。顺水流人们在坡根找到了王老孟，被水冲走后，他抱着一根树干到坡根被一颗大树挡住了，虽是伤痕累累却保住了一条命。
       王福臣被水卷到灯厂大堰淤进了泥坑。人们发现他时，他还在无力地挣扎着，呼救着。人们把他拉出泥坑，虽是爸奄一息。经过几天调养却也无大碍了。他老婆找到了，伤了腿，而他的两个儿子找遍了泥坑河道连尸首都不见，见到的是生前穿过的衣服挂在残技上。忙碌了一天的人群，手扒出了血，汗水浸透了衣裳，忘记了疲劳，忘记了饥饿。面对一具具尸体，面对一张张少臂短腿，成伤致残的熟悉面孔，真让人悲痛欲绝，惨不忍睹。茫然无举，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真是应了老好的话，死伤者不姓张就姓王，姓于的无伤又无亡。洪水使人绝望了，然而又使人清醒了，穷帮穷，邻帮邻，埋葬了死者，安顿了伤者从痛苦中走出来，从绝望中挣脱出来。
       大安山人一步步走过了昨天， 走到今天、还会走向明天。

故事整理后记：今年我们北京地区又遭遇百年不遇的一次大洪水，灾后我多次来到山区各地走访，满目桥断。路毁。房塌，山体变形，泥石流破坏了绿色林地。梯田。我很想寻找我们山区大洪水历史的记录，正好见到这篇文字。虽然简陋了些，但已经很难得，可以算作一篇大洪水历史的实录供大家参考吧。

                                文心一言编辑《水冲大安山》

       一九一六年的夏天，大安山村被一场罕见的暴雨笼罩。七天七夜的倾盆大雨，像天河决堤一般，无情地倾泻在这个古老的村庄上。大雨将地面浸透，泥浆翻滚，碎石飞溅，禾田被淤塞，庄稼被淹没，大街小巷水流成河，坡根积水汹涌，整个村庄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与恐慌之中。
在这个危机时刻，大安山村的村民们展现出了不同的面貌。有的人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寻找安全的避难所；有的人则坚守家园，试图用微薄的力量抵抗洪水的侵袭。而王老好，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老汉，此时却表现出异样的举动。
       王老好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他平时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然而，在这场暴雨中，他却变得异常兴奋和神秘。他独自一人跑到圣米石塘北庙烧香还愿，仿佛在寻求神灵的庇佑。当他从庙里走出来时，他已经变得精神恍惚，口若悬河，不停地向路人预言着大洪水的到来。
他的同族哥老孟见状，试图安抚他，却被他粗鲁地推开。老好嘴里不停地嘀咕着：“龙扒头，龙扒头，今黑家发大水，我倒在哪儿就是龙扒头。”他的预言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因为他们知道，龙扒头是大安山村附近的一座陡峭的山峰，一旦山体滑坡，泥石流将势不可挡地冲向村庄。
       然而，老好的预言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足够重视。在这个时刻，人们的内心充满了恐慌和绝望，他们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老好的疯言疯语，也不愿面对即将到来的灾难。就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老好却像疯了一般在村庄里到处奔走呼号，声嘶力竭地喊着：“有买东西的快来买呀，今黑家发大水罗家坟是龙扒头，明儿个共和义、于胜永就没有了（村里两个小铺的名字）。” 他的喊声在夜空中回荡，让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恐惧的氛围之中。
但灾难却如期而至。当夜幕降临，大雨如注，电闪雷鸣，整个村庄仿佛被天崩地裂的景象所吞噬。泥石流咆哮着冲向村庄，瞬间将一切吞噬。房屋倒塌、道路冲毁、庄稼淹没，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夜色中，大安山村被一场暴雨笼罩。王老好，一个平素少言寡语的村民，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跑到村中的小货店，一遍又一遍地警告村民：“大伙听着，有买东西的快去买，明儿个共和义、于胜永就没有了。”然而，他的警告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反而被同族哥老孟斥为疯言疯语，还被狠狠地踹倒在地。然而，王老好的预言却成真了。当夜幕降临，滚滚乌云布满天空，大雨如注，电闪雷鸣。泥石流咆哮着冲向村庄，瞬间将一切吞噬。房屋倒塌，道路冲毁，庄稼淹没，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
       在这个危机时刻，村民们展现出了不同的面貌。有的人仓皇而逃，试图逃离灾难的魔爪；有的人则坚守家园，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家园的安全。而王老好，这个平时不起眼的老汉，在村庄里四处奔走呼号，提醒着大家做好逃生的准备。他的喊声虽然微弱，但却在这个混乱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坚定。
       乡长王福臣也来到了现场，试图劝说村民们冷静下来。然而，在这个时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大水已经冲倒了院墙，冲倒了房屋，带走了哭声，带走了喊声。一切都被洪水所吞噬，不留痕迹没有残迹。
       在这个绝望的时刻，村民们终于意识到了王老好的预言的真实性。他们感激不已，将王老好视为救命恩人。而老好自己，也在这次灾难中失去了家园和亲人。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沉沦和绝望，而是坚强地面对生活，继续为村庄的发展和繁荣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当晨光洒在大安山村的废墟上，暴雨已停，水势渐小。人们以为这场灾难已至尾声，然而，命运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村庄。东奔的浪头在到达南低洼处时，突然改变了方向，从低处猛扑向高处，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卷着王福臣和他的家人、房屋，一路向东，顺着灯厂沟子狂奔而下，最终汇入大北河，消失在坡根。
       天已大亮，逃出去的人们急匆匆地返回村子，寻找失散的亲人。幸存下来的人们冲出残破的房屋，涌向大街。他们眼前的村庄已经面目全非，共和义、于胜永两个货铺消失得无影无踪，半个村子都淹没在了洪水中。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王老好也恢复了清醒，他哭喊着、呼唤着，满脸泪水，满头蓬发，跌跌撞撞地奔跑在废墟上，口中不断呼喊着：“天哪，这是怎么了，你睁睁眼吧！”然而，当有人问及昨天的事情时，他却一无所知。
       惊呆的人群逐渐清醒过来，他们顺着河道跑到墙角、高岗，双手在泥沙中翻找着，希望能找到失去的亲人。娘喊儿、儿喊娘，亲唤亲、邻唤邻，哭声、喊声、叫声汇成一片，令人心碎。人们在泥泞中相互搀扶着，寻找着熟悉的身影。终于，在坡根处，他们找到了王老孟。他被水冲走后，幸运地抱住了一根树干，最终被一颗大树挡住，虽然伤痕累累，但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而王福臣则被洪水卷到了灯厂大堰的泥坑中。当人们发现他时，他已经在泥坑中无力地挣扎和呼救。人们奋力将他从泥坑中拉出，虽然他已经奄奄一息，但经过几天的调养，他最终脱离了危险。他的妻子虽然失去了双腿，但幸运的是她还活着。然而，他们的两个儿子却在泥坑和河道中失踪了，人们只找到了他们生前穿过的衣服挂在残枝上。
       人们在废墟上忙碌了一整天，双手扒出了血，汗水浸透了衣裳，但他们忘记了疲劳和饥饿。面对一具具尸体和一张张少臂短腿、伤残致残的熟悉面孔，人们的心情无比悲痛和惨烈。他们茫然无措，不知所措。然而，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刻，人们却展现出了团结和互助的精神。他们穷帮穷、邻帮邻，共同埋葬了死者、安顿了伤者，从痛苦和绝望中挣脱出来。
       大安山人在经历了这场毁灭性的洪水后，一步步走出了昨天的阴影，走向了今天的新生。虽然他们面临着种种困难和挑战，但他们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这段山区大洪水的记录不仅见证了人们的坚韧和勇敢，也展现了人性的光辉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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