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来了我心乱

江山一统

清明来了我心乱

刘毓民

    从上周开始，就考虑回家的事了。事前，与同事商量，我们一起回家。他老家在蒲城，我们顺路。前天，同村的一个侄儿，他在陕鼓工作，他有车，微信里留言，希望我们一起回家。后来，我们电话联系，初步决定清明前一天一大早集合。
    昨天下班后，雨特别大。看了近几日天气预报，雨会一直降到八号。这个预报结果，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清明节当天，正好是农历二月十七。这个日子，是母亲九十二岁生日。母亲不在世了，按乡俗，应该烧生日纸的。天雨持续，令我非常纠结。回吧，天雨不停。不回吧，心里不甘。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六点多，同村的侄儿来了电话，问我明早决定是否回家。如果回，他来接我。如果不回，他就直接回家了。我看天雨下个不停，就临时改变初衷，决定清明不回老家了。
    不回老家，可心前几天就不在这儿了。几次梦里，都梦见了家人。就是中午数十分钟的小憩，也不例外。明确不回家后，我在客厅来回踱步。我矛盾的心里，让我不知如何平静下来。吃饭也没胃口，电视不想看。七点，我先后给三哥五哥打了电话，告知他们，清明我不回了。
    四月九日，是三哥七十大寿的日子。这天，无论如何，必须与妻子一起回家。春节时，二哥还特意叮咛自己，一定得抽时间回家。二哥知道三哥做了膝关节手术。一再讲三哥对家里的贡献，要求我们几个小的，必须到时祝寿。
    春节，就没回家。清明，又回不去了。家的概念，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无父无母的家，慢慢失去了吸引力。与心的距离，渐行渐远。它变得缥缈，变得迷离，变得影影绰绰。心中的老家，只有梦中的丰满，梦中的温馨，梦中的幸福了。当家成为回忆时，所有的美好都会在脑海上演。它不仅牵魂，也一样会令人沉醉。
    给三哥五哥打完电话，我瞬间有了一种释然。
    天黑下来，我爬在凉台窗户，脑子一片空白。此时此刻，我不知道是听雨还是听风，是迷茫还是愁闷。黑黝黝的雨夜里，除了天的诉说，就是天的哽咽。我什么时候流泪，什么时候擦拭，我已记不清楚了。若不是夜雨之风撩拨，斜雨飞溅，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从回忆里走出来。
    走到餐桌，我想起母亲在那捏饺子；走到厨房，想起了母亲在那洗碗；走进电脑房，想起了母亲与我叙家常……。我心乱了，神不宁了，行为自然就怪异起来。妻见我出西入东，南来北往，就嗔怪起来。
    我穿上衣，下楼，在黑黢黢的雨夜里行走。透过幽暗的路灯微光，我知道我在水潭里站着。
    我独自一个人走到工会楼，打开活动室门，不开灯，反锁门，营造一个可以安放自己的地方，一个人静坐在习字的桌子旁，两手拄腮，静观窗外，让我的心，飞回那个永远忘不了的老家！
    记得很小时，村子会在清明前，用椽檩搭建高耸的架子。中间的横木上，会固定两根粗壮的绳索，下面是块结实的柏木板子，将两根绳索连缀起来。当初不知这个是什么玩意，就跑回家问父亲。父亲告我，那叫秋千。
    村里的年轻男女，从四条槐院云集这里，一个个争先恐后以试身手。他们有一人荡的，有两从荡的。有以老带小的，也有以小带小的。
    记得一位青年女性，让我坐在横木上，让我两手抓紧绳索。起初的飘荡，幅度不大，觉得特惬意。后来，她屁股三蹶两挺身，秋迁越荡越高。甚至接近与横梁水平的位置。
    那时我小，眼也不敢睁了，两手拽着绳索，越抓越紧。居然吓得哭出声来。带我的那位女青年，立马停止的纵身，等秋迁平稳时，被人抱了下来。我擦着眼泪时，过来一个长我几岁的大男孩，他作个鬼脸，阴阳怪气地冲我喊：胆小鬼！
    每年清明前，村里农妇会三三两两去田地里挖荠菜，挖白蒿芽，挖小蒜，也会挖野生的油菜根茎。还会跑到生产队的苜蓿地里，掐些鲜嫩的下锅。
    至今想起刺筋面，就流口水，想起小蒜孜卷，小蒜包子，就涎水上漾。想起苜蓿圪塔，酸醋辣子水，就下咽唾液。以致前段时间与妻上山挖小蒜。与其说是郊野游，不如说是寻梦去寻味觉去呀。
    而今的清明节，清清冷冷。下午，儿子回来了。今天寒食节，我们没吃凉面，早上韭菜豆腐孜卷，下午肉馅饺子。旁晚，我又独居一隅，继续我的美丽回忆，持续我对故乡的眷恋……
    2O15年4月4日

我和你是同样的心情。

-听雨

清明雨纷纷，行人欲断魂。
他乡思故人，心乱泪清冷。

恋上柠檬味

在特别的日子里，心里有一份特别的思念。由于种种原因，思念变成了心头的一种无奈。随着记忆中的点滴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思念的泪水终于忍无可忍打湿了心灵的整片天空。而对亲人的那一份想念，欲罢不能！本文，写出了众多清明期间回不了家乡的同胞共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