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飞歌》(春的断想) 文/战鹰 一、真实的我 流露于笔端的墨渍,浓过于造血干细胞的血沫,滴在被癌症侵蚀的心上,是否有欲后重生的感觉。 我不是职业的卖血者,还未接通针管,却在血液里稀释了什么,嘴里含混地叫卖低廉的价格。 我用真情描摹自己,眼睛大点小点,黑是黑白是白,不像有些画匠,在金鱼失明的瞳孔上涂抹慈祥的颜色。 我用不是很高亢的歌喉低吟,尽管愁肠百结,一字一句道出男人的本色。不像某些虚伪的作家,写着口是心非的学说。 也许我将永远飘泊,但稍有一丝慰藉,比起赤裸挣扎的骨骼,成功与否显得不那么重要。 我没有翅膀,徒步穿行沙漠。 我没有泪水,心海从未枯竭。 我没有双桨,渴望畅游江河。 我没有火烛,前程灯光闪烁。 我没有行装,铁肩担负太多。 这就是真实的我,沙漠里也唱不是很干涩的歌。 二、我是谁 从沉睡的青石板下醒来,抖落覆盖一冬的污渍。 有人问我是谁,我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我是沙漠,又不是沙漠。 我是沙漠中静思的沙丘,风沙侵蚀了我的血肉,却只剩坚毅的骨骼。 我是沙漠中不死的杨柳,扎根大地傲视酷暑,日夜舞动婆娑。 我是折翼后振翅的鹞鹰,不知疲倦翱翔笑看燕雀。 我是丝绸之路上的骆驼,铃声悠远,脚步沉重,一路跋涉。 我是谁?我是手握钢笔的学者,笔尖利如匕首,笔端流着鲜血。 三、春之声 曾经的相约仿佛来自远古,曾经的岁月已然不能重复走过。 有人耗尽了一生,只为了在舞台上十分钟的炫舞。有人在黑暗的森林中爬行,却走不出泥沼的那一刻踯躅。 是否大地因为辽阔变得单薄,是否因为贫困变得吝啬。我终于用无羽的翅膀迎来春天,春天象征着什么? 绚烂的背后是否隐藏了什么,是否沉醉后才能绽放绿色,是否为了救赎沙漠中跌倒的行者,是否能够唤醒冬眠的心窝。 在冬天寒冷的90个日夜里,我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鸽哨。 这是春的声音啊,我的脚步变得轻盈,我的眼泪猴急般摇曳,我的皮肤感觉清爽,任凭雨滴匆匆滑落。 这是春的声音啊,江河苏醒变得清澈,山川解冻流出碧波,大地受了惊吓般从睡梦中醒来,放眼望去一片春的沃野。 四、春雨 人生旅程总有些美丽的邂逅。 我们苦苦追寻了一生,却总是擦肩而过。当你不再奢望,春雨翩跹来了。这雨滴清亮、甘醇、圆润、结实,带着花果的气息和泥土的芳香。 我随手脱下外衣,脱下鞋子,脱下积压了一冬的包袱,我要和你相见,我要和你携手,我要和你促膝长谈,你却悄悄地走了。 我喜欢坐在葡萄藤下的溪水边思考,缓缓地溪流梳理着散落的阳光,阳光躲进我甘甜的梦里。 生命中究竟有多少真实和梦想?有多少真实化成梦想,又有多少梦想化成真实。 我每天吃力地拿起锄头,我执着地把土地深耕细作,我要在春天播种思念的种子,看是否在秋天收获问候和回眸。 五、如果你在意 我不是天上的云,飘来飘去。 我不是天上的云,变换着颜色。 我不是天上的云,不知忙碌着什么。 这里天高云淡,这里酷暑骄阳,这里没有噪音雾霾。 这里白的是天黑的是夜,这里也有沙尘掠过,一切的一切干净的、洁白的、纯净的、清明的,像极了天河水,捧在手里你都舍不得喝,心中只有慨叹,这混沌的世界里居然还有圣洁! 如果你在意,请记住沙漠里有棵椰枣树,你看与不看,我都在这里生长。 如果你在意,请记住沙漠里有祈祷的钟声,你听与不听,我都为你敲响。 如果你在意,请记住沙漠里有颗划过的流星,你接受与否,我都为你祝福。 如果你在意,请记住沙漠里有个失语的舞者,你陪伴与否,我都为你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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