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北方夫子 于 2015-6-13 13:05 编辑
关于班芙
来加拿大维多利亚市已经一个月了,看了许多海,湖泊,还有矮小的山岗,这里的绿地和植物我拍照的很多;到处是绿意,竟没有奇骏和神奇之美。 现在的维多利亚是夏季(也是旱季),我来了一个月没有下过雨,倒有几次阴郁的天气,被海风一吹就晴朗了。 夏季的维多利亚市温度在二十四五度左右,因为干燥,就感觉肌肤清爽一些,尤其在夜间和傍晚就觉得冷涩一些。 冬天(雨季)时常是阴雨绵绵,温度在十四五度左右,常年的松柏树木郁郁葱葱,有杜鹃花和四季梅开放;对于这里没有深度的描写,只从视觉的角度拍了一些记实图片。 明天与孩子去他在加拿大第一次工作的地方——班芙小镇。 关于孩子,只能说我尽力了,有一些无奈和谦词在遗憾中。我是一个打工的,孩子在一个普通的中国工薪家庭成长,去加国留学,也有一段艰辛的历程。他是2003年来加国留学的,(正值非典时期)我记得孩子一个人从大连机场,戴着口罩,背着行李,(机场大厅都被禁止向外人开放)向我们挥了挥手,那种沉静我没有想到的,我只有丝丝失落和悲凉。
2003年,加拿大当时的留学条件是苛刻的,不允许打工,学习费用昂贵,每一个学分需要5000元加币(当时的加币与美元一样,有时高于美元,基本在1加元:8.40人民币)可想而知需要多少钱? 孩子只有在星期天、通过人介绍到农场打工搬运农作物。 我想起当年我插队,孩子也是洋插队啊!他每个小时是 有6加元的收入,还要扣除介绍费和来回的车费, 到手的寥寥无几,就是靠这些维持着最低的生活。不过这一个过程也是一种磨砺。孩子今天的性格方面的稳重和成熟与这些也有关系;艰苦的生活,难忘的留学生涯,孩子只用了34个月就读完了加拿大四年的本科学习,成绩也很优秀。毕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班芙小镇的一个公司做会计审核工作,后来参加了一些招聘和考试,有政府的税务审核,还有维多利亚大学学生管理工作;最后他选定了维多利亚大学学生管理工作,定居在温哥华岛的维多利亚市。
对于孩子我说的不多,但通过诗歌的形式,断断续续,隐隐约约也有披露。 现在孩子选择了这里,也是他喜欢的地方,我尊重他的选择;关于加入加籍问题,他也纠结权衡了许多,中国是不允许双重国籍的,但不改变国籍,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宜,还有一个忠诚度的敏感;我曾经在一首诗写过,故乡,村落,部落,故国,这些都是折射的影子,或许明天我会整理思绪,写一写孩子和他居住的地方大学和这里的风俗人情, 现在我转载一篇关于【班芙-加拿大皇冠上的宝石】的文章,让朋友与我一起分享.....
班芙-加拿大皇冠上的宝石
作者:fishonland
“National Parks exist in order that every citizen of Canada may satisfy a craving for Nature and Nature’s beauty: that we may absorb the poise and restfulness of the forests; that we may steep our souls in the brilliance of the wild flowers and the sublimity of the mountain peaks; that we may develop in ourselves the joy and activity we see in the wild animals…” —-James. B. Harkin
“国家公园存在的目的是满足全体加拿大公民追求自然之美的渴望:我们可以在密林之间享受安谧和宁静,我们能够在野花与山峰之中升华我们的灵魂,我们得以在那些野生动物的身上寻找我们自己的快乐和灵性……” —-詹姆斯·赫钦
延绵不断的高山、广袤无垠的冰原、云雾缭绕的峡谷、飞流直下的瀑布、翠绿清澈的湖泊、色 缤纷的植被,种类繁多的动物……第一位登上瑞士马特洪山(Matterhorn) 的爱德华·怀普(Edward Whymper) 也不禁感慨:这里集中了五十个瑞士。 这便是加拿大落矶山脉(Canadian Rockies)中的班芙国家公园(Banff National Park)。 成立于1885年的班芙国家公园是加拿大最古老也最有名的国家公园,不仅被誉为加拿大皇冠上的宝石,也在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上占有一席之地。然而,直到十五世纪之前,加拿大的落矶山脉都只是动物的自由天堂和印第安人的宁静家园。
从沼泽、恐龙到雪山、冰川
一亿六千万年前,这里是恐龙的乐园。雷龙、剑龙、霸王龙这些史前君主就在这片海边的泥沼里留下了它们的脚印;在巨大的蕨类植物中间,或嬉戏玩耍,或追逐厮杀。白垩纪后期,这群庞大的史前君主突然惨遭覆灭、销声匿迹,给人类留下个不解之谜。千百万年,地壳不断变化,岩层升高,这片曾经水草肥美的沼泽也变成了延绵不断的高山、广袤无垠的冰原、翠绿清澈的湖泊、云雾缭绕的峡谷、飞流直下的瀑布、种类纷繁的植被;各种各样的动物开始在这里繁衍生息。 一万年前,这里是印第安人的家园。最后一个冰河季在亚洲的北美之间的白令海峡上面形成了一座陆桥,人类的祖先便从这座陆桥来到了北美。最早居住在这里的印第安人后来就形成了黑脚、红血、佩岗、储艾那、和斯东尼等印第安部落。冰雪漫天的秋季和冬季,这些印第安部落移居到落矶山东部的平原地带;春暖花开的春季和夏季,他们再回到山区捕鱼、采集浆果、在落矶山麓和河谷猎捕猛犸象和原始美洲野牛。印第安人的生活没有文字记载;然而,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和那些千百年前曾用来捕捉动物的石墙遗迹,便是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落矶山这片古老神圣的土地上留下的痕迹。
皮货商、探险家、传教士、淘金者
十五世纪,欧洲人开始了狂热的探索,足迹几乎遍及全球。当时的加拿大以其丰富的渔业资源和珍贵的海狸皮吸引着欧洲的渔民和皮货商人。这片广阔的土地不断给欧洲的冒险家们带来新的欣喜和惊奇。大批的皮货商来到这里,乘着独木舟寻找印第安人,搜罗最佳的皮毛。他们已经不满足于魁北克、安大略等东部地区,他们的脚步不断地向西延伸。尽管连绵的雪山、冰川一直给冒险家西进的进程带来了重重阻隔;利益的驱使却给当时的皮货公司带来了无穷的动力。对加拿大西部的探索,成了所有皮毛贸易公司的目标。哈得逊湾公司 (Hudson Bay Company)为了和法国皮毛商人竞争,不断地派遣贸易商深入西部内陆,说服当地的印第安猎人把货物交给他们的公司。安东尼·亨迪 (Anthony Henday) 便是其中一员。 1754年,哈得逊湾公司的雇员安东尼·亨迪响应号召,志愿加入进入西部内陆的探险队。6月26日,接受了简单探测训练的亨迪从今天的曼尼托巴省 (Manitoba)约克堡 (Fort York)出发,在两个克里族印第安人的带领下,开始了西进的探索之路。亨迪划船沿萨斯卡斯湾河 (Saskatchewan River)逆流而上,继而步行进入战河河谷(Battle River Valley)。秋天,亨迪在克里族首领科纳瓦帕带领下终于到达了红鹿地区 (Red Deer),并在那里找到了被克里人称作“阿齐提那”(Archithinues) 的印第安人。然而,阿齐提那的首领,尽管客气,却对亨迪的生意经丝毫不感兴趣,看似诱人的火药、枪支、绸缎和珠翠似乎都不足以引起他们的兴趣。首领告诉亨迪:“我的族人不能没有野牛肉;我们对于东边的危险世界也毫无兴趣。”眼看严冬将近,亨迪只得失望而归。1759年,亨迪再一次前往红鹿地区,然而,和第一次一样,再次铩羽而归。尽管亨迪并没有实现预期的目的,为哈得逊湾公司争取到更多的皮毛,但1754年的西进之旅却让他成为文字记载中踏入落矶山区的第一个欧洲人。 伴随着皮毛贸易的发展和竞争,越来越多的欧洲人开始踏足落矶山脉。在皮货商对加拿大西部进行探索的同时,探险家和传教士也在寻找着西进之路。 1841年,在其环游世界的路途中,乔治·辛普森爵士 (Sir George Simpson) 穿越了落矶山脉,并且发现了瑞迪恩温泉 (Radium Hot Spring)。1844年,卫理公会派传教士罗伯特·伦德尔 (Robert Rundle)穿越雪山,来到弓河河谷 (Bow Valley)对斯东尼印第安人进行传教。 19世纪中期,眼看皮毛贸易渐渐衰退,昔日繁华的贸易站也日渐沉寂,菲沙河 (Fraser River)上游的卡里布(Cariboo)发现黄金的消息却再次掀起了一个淘金的热潮,吸引了大批的淘金者穿越黄头隘口 (Yellow Head Pass)进入卑诗省中部卡里部山区。然而,和所有的淘金热一样,卡里布淘金热也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黄金淘采殆尽,淘金客也纷纷离开,只留下一座座空,任凭风吹雨打。直到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完工之后,这些小镇才有重新修葺,借以吸引游客的驻足。 皮货商、探险家、传教士、淘金者,这些对西部内陆充满好奇和欲望的欧洲人来了又走;他们的故事却被记录在那些山川之上:亨迪山、辛普森山、伦德尔山……而昔日平静的落矶山脉也无法保持再原有的宁静。
加拿大的疯狂之梦
加拿大历史上最著名的事件之一当属加拿大太平洋铁路 (Canadian Pacific Railway)的兴建。对于班芙国家公园的发展史,太平洋铁路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太平洋铁路的存在,也许我们只能从少数探险家的描述中想象冰川、雪山和翠湖。 1871年,卑诗省最终同意加入加拿大联邦之中,而前提条件就是一条把西部太平洋沿岸和东部大西洋沿岸诸省连接起来、横贯东西的铁路;整个计划预定在十年之内完成。这个用铁轨把大西洋和太平洋连接起来的计划曾被称为“加拿大的疯狂之梦”。而工程到了落矶山脉的时候,似乎变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工人们甚至找不到一块可以容纳铁轨的地方。 工程负责人安德鲁·昂德东克 (Andrew Onderdonk)预计,仅仅是穆迪堡 (Fort Moody)到飞鹰隘口 (Eagle Pass)之间的615公里铁路就需要至少一万名工人。在工人紧缺的情况下,昂德东克提议招募中国劳工。这个提议遭受了多方的反对,一方面,种族主义者坚决反对大批中国工人的到来;另一方面,也有人怀疑中国工人的劳工能力。然而,当时的加拿大总理约翰·麦克唐纳 (John A. Macdonald)却力排众议:“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中国劳工;要么放弃铁路。”“如果中国人能够修筑长城,毫无疑问,他们也能修筑铁路。”就这样,这615公里动用了1万五千名工人耗时7年完成,而他们之中的九千人是中国劳工。正如无数史学家曾经感慨地那样:太平洋铁路的每一个枕木下,都有一个中国劳工的亡魂。 终于,1885年,“最后一口钉”(The Last Spike)被钉进了铁轨,用铁轨将大西洋与太平洋连接起来的“加拿大疯狂之梦”终于不再只是一纸蓝图。
温泉、城堡、国家公园
太平洋铁路的建成,终于将大洋之间的广袤大地连在了一起。也正是随着太平洋铁路的修建,那些著名的景点也得以在世人面前展现它们的风姿。落矶山由传说变成了现实。 1883年11月一个寒冷的早晨,铁路工人威廉·麦卡德 (William McCardell)、汤玛斯·麦卡德(Thomas McCardell)兄弟和弗兰克·麦克勃(Frank McCabe)悄悄地离开了弓河河谷的工地,希望能找到金子。在硫磺山(Sulphur Mountain)下,他们为那阵阵薄雾所吸引。循着薄雾而去,他们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温泉,这就是今日的温泉洞(Cave and Basin Hot Springs)。 三个充满经济头脑的铁路工人立刻形成了一个伟大的计划:“我们要在这里修建疗养胜地!我们要变成有钱人!”他们于是在这里兴建了一个温泉浴室, 并且向政府申请这里的土地所有权;但是,土地所有权的申请在落矶山脉并没有得到认可。他们转而申请矿产开发权;然而,按照当时的法律条文规定,温泉并不属于矿产资源。1885年,加拿大政府出面宣布,温泉归属全加拿大人所有,并将附近的26平方公里划为保留地。1887年,联邦政府将保留地的面积扩大到673平方公里,并正式命名为落矶山国家公园(Rocky Mountain Park)。这里于是成了加拿大的第一个国家公园;这也是继美国黄石国家公园和澳大利亚皇家国家公园之后,世界第三个国家公园。而温泉所在的小镇,按照当时太平洋铁路的两位主管的出生地—苏格兰的班芙郡(Banffshire)—而被命名为班芙。 对于班芙国家公园的构想、建立到发展,有一个人功不可没,那就是当时太平洋铁路的总经理威廉·范·霍恩(William Cornelius Van Horne)。霍恩不仅仅是加拿大铁路之父,也堪称是加拿大国家公园的奠基人之一。早在班芙国家公园成立之前,范·霍恩就意识到了班芙地区连绵不断的雪山、广阔无垠的冰川、碧波荡漾的湖泊、热气蒸腾的温泉恰恰是维多利亚时代欧洲人所追寻的世外桃源和度假胜地。于是,1885年,极具商业头脑的范·霍恩就宣称:“如果我们不能出口风景,那么,就让我们引进游客。”范·霍恩很清楚,如果能够吸引游客来到这里,那么,他们不仅仅要乘坐太平洋铁路公司的火车,他们还要住店、吃饭、游玩。这些,都是潜力无限的商机。在这个计划推动下,范·霍恩开始在落矶山脉、乃至整个太平洋铁路沿线兴建一系列的豪华酒店。 1886年范·霍恩邀请当时著名的设计师布鲁斯·普莱斯(Bruce Price)来到班芙,请他在弓河与斯勃雷河(Spray Rivers)交汇处兴建一座能够包揽弓河河谷景色的豪华旅馆—菲尔梦班芙温泉酒店(Fairmont Banff Springs)。布鲁斯·普莱斯果然没有让范·霍恩失望;他的设计美轮美奂:餐厅具有瑞士山中小屋特色、大堂展现了英国铎多王朝时期的建筑特点,而整体特色则完美地结合了法国城堡和德国宫殿的特点。终于,耗时两年、耗资25万加币的班芙温泉酒店于1888年6月1日开张了;这座拥有250个房间、2100米硫磺温泉管道的酒店,立刻成为当时世界上最豪华的酒店,吸引了无数游客的驻足。虽然在后来的一百多年间,班芙温泉酒店历经修葺,甚至最古老的一部分,也在扩建中付之一炬;但是,酒店原有的风味却始终没变;范·霍恩的“拓展与卓越”的信条,也一直体现在酒店的服务理念之中。菲尔梦班芙温泉酒店不仅仅被称为“落矶山中的城堡”,也成为班芙国家公园的标志之一。 随着铁路和酒店的兴建,越来越多的游客来到了落矶山地区。太平洋铁路公司也不断地推动着旅游业的发展。1890年,太平洋铁路公司用城堡酒店取代了路易斯湖边(Lake Louise)的小木屋。1892年,有“落矶山宝石”之称路易斯湖及周边地区也被纳入到落矶山国家公园之中。1899年,太平洋铁路公司“引进”了瑞士导游,把旅游业推上了落矶山的山峰之上。1911年长途汽车线的开通使得落矶山之旅更加广泛化、平民化。 汽车之旅掀起了落矶山旅游的第二个热潮。 早在20世纪初,班芙国家公园的管理员詹姆斯·赫钦(James B. Harkin)积极推动公园保护法案。他主张在加拿大全国范围内建立新的国家公园,并且确立保护、监控、管理的新标准。他所提出的保护主义将加拿大国家公园的发展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1930年,加拿大国会通过了《加拿大国家公园法》,最终确定了落矶山脉几个国家公园的疆界,制定了沿用至今的保护制度和管理条例,并且正式确立了“国家公园的维护和使用以不损害后代利益为前提”的法律基础。至此,落矶山国家公园正式改名为班芙国家公园。詹姆斯·赫钦也被誉为“加拿大国家公园之父”。
敬畏、挣扎、索取、和谐
一亿六千万年前,这里曾是恐龙的乐土。一万年前,这里曾是印第安人的家园。斯东尼部落首领约翰·斯诺(John Snow)曾说:“这些山川是我们的礼拜堂、我们的避难所、我们的栖息地。这里是希望之地、这里是梦幻之地、这里是避难之地,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神圣之所—在这里,众神与我们对话。这些山川是我们的圣地!” 二百年前,这里曾是探险家的乐园。皮货商、探险家、传教士、淘金者、探测员、铁路工、旅行家……为了实现他们的目的,他们不得不在风雨中苦苦挣扎。落矶山脉中的每一个发现、每一个探索、每一幢房屋、每一段铁路,都见证着人与自然的抗争。 今天,这里是所有人享受自然、保护自然的圣地。正如《加拿大国家公园法》的积极推动者詹姆斯·赫钦(James B. Harkin)所言:“国家公园存在的目的是满足全体加拿大公民追求自然之美的渴望:我们可以在密林之间享受安谧和宁静,我们能够在野花与山峰之中升华我们的灵魂,我们得以在那些野生动物的身上寻找我们自己的快乐和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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