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敬礼 文/宋钢
护城河边,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凝神望着并不干净的河水,老人对推轮椅的儿子说:“给我找条船,我要坐船去。” 老人的儿子,凑近父亲大声说:“这是护城河,去不了。” 老人很固执,发脾气不吃饭。 找来大孙子,开车带着老人围着护城河转了一圈,果然又回到了出发点。 老人说:“那你们带我去郊外那条路,那条路通那里。” 拗不过老人,孙子开车带老人来到了那条路。 路两旁,站满了钻天的高大白杨树,密密实实,伸向远处。 轮椅,只在郊外的森林公园里转了一圈,路被围墙阻拦在公园里面。 老人揉了揉浑浊的双眼,静静地凝望着漂浮几片白云的天空。 飞机场。 机场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上了飞机,老人的心早已飞向那里! 南方,一座小城镇的小山包上,烈士陵园,洁净肃穆。 老人的轮椅被簇拥着。 老人抖颤着双手,将花篮上的绸带抚平。 工作人员将花篮摆放在烈士陵园纪念碑前。 突然,老人从轮椅上欠起了身子,沧桑而黯哑的声音:“兄弟,我看你来了!” 在人们的搀扶下,老人慢慢跪到了地上。 老人颤颤地抬起右手,向着纪念碑行了一个军礼,就像9.3阅兵那天经过天安门行的军礼一样庄严! 那天,是老兵93周岁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