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的余韵

北方夫子

    未尽的余韵

      __欣赏布衣的老巷子

       朋友，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此时我在读你的老巷子，“巷”一意多音，在南方读（xiangzi）巷子，在大西北地区读（hangzi）巷子。我曾经去过南国的巷子，在戴望舒的诗【雨巷】也读过，从古人的诗词绘画中也屡见不鲜那些巷子已是历史的痕迹；我在兰州和新疆也见过旧时遗留的巷子，这些巷子充满了故事和民族风情；在我的家乡北方大连，童年也有许多大街小巷，那些俄罗斯和日式、中国民国时期建筑，有一条条街道深深浅浅的裸着，延伸在清晰又朦胧的巷子里；那些巷子留给童年少年的记忆是清晰的，如诗人诗里的【老巷子】的回忆。

     “我把它们变形现在的格式，喜欢去米萝咖啡屋，听陌生人讲过去的故事，那月的那一天；恍惚中，把酒倒进一杯橙褐色的咖啡之中，苦辣相拌，如同把乡愁搅进了。儿时的童年、一杯咖啡一杯酒，有彼此的影子，就象我们喜欢萨克斯《回家》一样，更喜欢那首老歌《童年》。一首儿歌，洒在记忆深处的青石板上；我突然想起那天与她牵手的情景，放任风，卷走那把心爱的小花伞，一杯咖啡喝了又斟，斟了又喝；老巷子的故事、好似一杯香浓的咖啡，其味无穷，总是待续，未完......”

       在你的文字中走出，从那条巷子走来的你，我知道，雨就打落了你粉色的腮，这是我在续写你未完和待续的巷子（或许有故事）。朦胧的雨巷，我看到树上的花蕾缩成蚜虫状，都釉在你那件衣衫，但水红褪去了，留在青石路上痕迹，是残缺的梦影。窗外的蝶儿匆匆来过，那些花痕和泪知道。

       远山。还在倒影中沉睡，雾霭渐渐地清晰，如少女的莎丽。我知道你走了，那黑色的瓦罐不见了。岸独独浅着竹排，几只鱼鹰褪去了铮亮的羽毛，河流瘦成骷髅，裸露着礁石，如纤夫的脊骨；那些紫色、或酱紫色的酮体不见了。远处游弋着黑色的驳船，驮着浓烟，惊栗的汽笛淹没了那些童年的幻想。从你的【回家】、我知道漂泊的从【童年】就开始；我没有听到三峡的猿啼，在那些画面和色泽中，轻舟中的雾境，两岸也模糊起来，乡愁如天际的浓云，在每个漂泊者心里都是永远不能释怀的牵绊——我理解你那诗句，是意犹未尽的......

      老巷子，你没有写旧事的风貌，独独钟情那杯苦咖啡，我知道你写的南方那个独特的领域和心境；我闭着眼睛就流出那窄街陋巷中的布衣，撑着旧雨伞，是的。一个饱经沧桑的布衣人撑着油伞，那些回忆如老照片一样、或许早已泛黄，黏连在老木桌的玻璃台面里。我从鲁迅的旧作里寻觅，江南中那些阴柔的软语和那些隐入到尽头的巷子；在雨中有淅淅沥沥或清脆的“叮叮当当”，或慢条斯理的“沙沙”声，却依然可以在记忆最深的地方被打捞起来。

       那些乌篷船，荷花，泛着釉亮亮光仙仙的绸缎，瀑挂在雕梁画栋的屋檐下，丝绣和顾绣的深闺在巷子尽头，绣坊依旧是老底子的样式，靠着祖先传下来的手艺，做些精雅喜人的物件。河边的打铜铺、做檀香木的扇庄、泛着幽冷色调的紫铜香薰或许可以置于案头，焚以沉香，可以清心悦神；镶嵌银丝的乌木泥金扇，玉指轻摇，怀袖清风；百姓人家亦少不得刺绣屏风，或大或小，或精或简，影影绰绰里，江南的味道就浓了。

       老巷子，这个乡愁的别称，不管是北方还是在江南，飘雪时的意境最美，南方是踏雪寻梅北方则在围炉边篝火前喝浓烈的老酒，话说的多是故乡的趣味佚事。我的家也在一条巷子里，是一个日式的二层楼，后院种植了许多果树，还有几棵香椿树，前院房子的周围爬墙虎坚韧在墙壁上，紫丁香和蔷薇鳞次栉比的绽放，既是冬季，那棵松柏也郁郁葱葱的，老巷子里的邻居从这头到那头熟悉的一目了然，一些故事也是离不开家门口就知道，没到春天，院子里的香椿，一批批嫩芽被邻居采摘，那是母亲刻意安排的。

       老巷子——童年，家的记忆被牢牢锁定在那些微枝末节上。我的布衣朋友，你的家在哪？是戴望舒笔下的雨巷？还是名扬海外的周庄，既是姑苏又何妨？张继的【 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从诗中便要了解作者生平。知道了作者一生际遇才会了解他的诗的内涵。...据说当年唐代诗人张继夜泊枫桥，在客船听钟声，也是因为屡试不中，听人指点也前来扫除烦恼。我想这里也许有巷子吧？打捞岁月的沉船，想获得的不都是那些欲望还有忧思和回忆。

       儿时的巷子已被如林的高楼替代，那些青石板的路也被柏油路取代，你再也听不到那些稀稀落落的回音，而汽车堵截了一切空间，这种被岁月和历史打磨得什物，过去和今天都留着痕迹。但永远不能替代的是童年时，巷子里的那些经典和故事，从哪里走出的你我的乡愁和眷恋。

       我喜欢那些黑白的画面，前几天朋友的古长城的黑白画面，我就真实感悟着祖国和故乡的沧桑巨变，它无时无刻不在演义自然原始的过去和历史，历史或许是英雄改写的，但布衣和平民才是历史的风流，如我童年的邻居，他们有戎马一生的军人，有穿街走巷的货郎，有教书的先生，有码头的苦力，还有无业游民靠地利的大海和山川，获得一些生存的物质交换生活的需要；我正是在这个巷子里长大的北方男人，今天在读解这些回忆巷子的诗句，有更能让人亲近而熨帖心绪的涟漪，在南方或有那些老巷子里松动的青石板；雨后散落一地的海棠；老街里叮叮当当的打铜铺；永远排着长队的老虎灶；洋铁皮桶炉子里烤出来的“蟹壳黄”；弄堂口那个热气腾腾的糖粥挑子，还有伢儿们的童谣。

      今天读解这些老巷子，看那袅袅升升的白，或许咖啡中有浓烈的酒也别有情趣，在诗里如在梦里我也喜欢在静静地初秋一个妩媚的下午，去怀想追忆......懵懂中复活了彼此逝去的，你我在讲述，昨天和前天的故事——如一杯香浓的咖啡掺了陈年老酒，孤独中品着未尽的余韵......

2013.8.27

文章读完了，那些小巷子还真的令人余韵未尽……，在这里流连忘返。

铁风

年老了，沉浸在往事中，是回忆，也是享受。问老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