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男孩,这一点不假。从小就因为是男孩得到父母许多宠爱。在父亲面前我是幺儿,坐席我能上桌;在母亲面前我是大儿,每周我能得到一角钱小用。 从小我就知道,男孩有“鸟鸟”,女孩没有;从小我就知道,男孩可光屁股,女孩则不能;从小我就知道,男孩剃光头,女孩留辫子;从小我就知道,男孩穿裤衩,女孩穿裙子。从小我就知道,男孩喜欢武术,女孩喜欢舞蹈;从小我就知道,男孩、女孩解手各进各的厕所……。因此,从小我就知道男女有别这道理。 进入青春期:男孩长出胡须,女孩长出胸脯;男孩开始遗精,女孩开始月经。进入青年时期:男孩成了男子,女孩成了女子,男子开始谈婚,女子开始论嫁, 开始,男女交往只能称对方为朋友。婚前,双方互称未婚夫、未婚妻。婚后,男称丈夫(男人),女叫妻子(女人);男在女家叫女婿,称姑爷或姨爹,女在男家叫媳妇,称婶娘或舅妈。 有了孩子:男子叫爸,女子叫妈;女大出嫁:女婿叫男子岳父(丈人),女婿叫女子岳母(丈母娘)。儿大娶妻:儿媳叫男子公公或随夫叫爸,儿媳叫女子婆婆或随夫叫妈。 有了孙子:男子叫公(爷爷),女子叫婆(奶奶)。有了外孙:男子叫外公(姥爷),女子叫外婆(姥姥)。(一) 咱这代人,小学以前俩小无猜。进入青春期,男女孩之间开始产生距离,男孩、女孩各玩各的,男女同桌开始划分界限,男女接触开始产生闲言碎语。在此期间对性既彷徨又神秘,既陌生又好奇。记得某同学家有一本《生理卫生知识》,我们时不时邀约翻看男女生殖器图片,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好奇与激动难于言表。 在我们的青少年时期,从未接受过有关青春期教育,一切与性有关的都是禁止的,好比洪水猛兽,更似谈性色变。偶尔有那么一、二首歌曲内含男女情节,如逢甘露、如获至宝。比如,朝鲜歌曲《送别》歌词:“春风吹动岸边垂柳,,水中花影移,浓云遮不住一轮明月,鱼儿出没水中。送郎出征,迈步田野,情比夜色浓,挽手祝福你转战南北,望郎荣立战功。”比如,前苏联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歌词:“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树叶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 ,令人心神往,多么幽静的晚上。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 ,河面泛起银色月光,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在这宁静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在那男女“谈性色变”以及性知识禁锢的年代,少男少女的我们,仅仅就只有只言片语的性启蒙,隐讳而含蓄,敬畏而害怕。突然有一天,让人激动的是见到一本《少女之心》手抄本,其中表妹暗恋表哥直至与表哥偷吃禁果的描写情节,让人感觉羞涩与冲动。(二) 作为我来讲,上山下乡期间,也就16~22岁,对性事的态度:一是年龄还小;二是不“开化”;三是“深知”谈个人问题就会永远留在农村,而这似乎就是一条绝路。因此,死死地守住不耍“朋友”这条底线(注:我的二位同学就没有守住这条底线,在对前途失望前提下就同居了,直到返城大潮才离开农村, 在当时、当地,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细想起来我的这一决定实在是明智之举。 作为我来讲,后来当了“工农兵”学员,继而参加了工作,24岁才开始谈恋爱,规规矩矩谈了五年(其中有二年半在长沙读书),以致29岁才结婚。 现如今,人类进步了,社会发展了,两性不再是秘密,性别不再有距离。圣人不是说“食色性也”吗?!本土化性本质早就名正言顺,婚姻自由更如决堤之水,兼之西方性开放与性自由的侵蚀,中国传统文化道德的遮羞布一下被扯了下来,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情欲、性欲、肉欲了。 在两性与婚姻问题上,我辈人虽不至不食人间烟火,也并非没有七情六欲,除少数人能跟上“潮流”与“开放”外,多数人则只是墨守成规,从一而终“吊死在一棵树上”罢了!几十岁了,两性不过如此,大家说是吗?!(完) (承上与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