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克谐 于 2016-8-4 09:25 编辑
第十四章 我为何想到“写小说”
大约十三、四岁时候,在邻居老师家里见到一本《悲惨世界》。因为该书前面的插图特别好看,邻居阿姨见我爱不释手,便对我说:“拿回家看吧!”
除了在小学“批林、批孔、批宋江”时候,曾经偷偷地从我爸妈枕头底下拿出《水浒传》大致翻看过之外,上面所说的雨果《悲惨世界》应该是我亲手借来的第一个大部头的小说。
青少年时期读书,尤其真正能够读进去的第一遍,在记忆上会特别深刻。小学时我曾见过的《水浒传》,应该有上下两册,因其是繁体字,当时大部分都没能不懂。那会儿,与其说是读书,不如直说是看图识古汉字。虽然,再也没有见到过那种明清时期绣像版本的《水浒传》,但当时囫囵吞枣式的阅读,却给我以后能够深入读习此类作品,实实在在的带来了很多便利和深刻启发。
之所以在此说上面一段读《水浒传》的经历,因为这里面有一个深埋我心底的自己闹得笑话。上小学读的那种绣像本《水浒传》,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里面有一个满脸长胡子的黑大汉背着母亲走山路,他放下母亲去找吃的,等回来时母亲却被老虎吃了,他一气之下追到山洞里,把一窝老虎都杀了。上小学那会儿,连环画书(我们这里叫“小儿书”)已有很多,但当时我们家里根本没有闲钱用于这种消费。所以,我都是直接到一个跟着我玩的低两级小朋友家里去看。这个小朋友的父亲是上海人,并在大学里工作,而他母亲和我父亲是同事。作为邻居,但不在一排平房的他家里有着特别多的小儿书,多到像那会儿随处可见的“柳条包”大小一木箱子,而且还要多些。也就是在他家里,那个年代凡“小儿书”上的古今中外文史知识,我基本一览无遗。正因为如此,可能在他家里看过连环画《三国演义》后,我总以为原先《水浒传》上见过的那个母亲被老虎吃了的黑大汉,应该就是张飞。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我脑子里总也转不过这个弯子,甚至高中读小说《三国演义》时还专门用心在里面找寻过是否有张飞和他母亲的故事。
回头再说我从邻居借来的《悲惨世界》吧。虽然只是由于插图借来的一本书,但在这一次阅读中,我却进入了文字描绘的外部世界里,并把其中人物名字都记得特别牢靠,如:冉阿让、柯赛特、芳汀、沙威。再者,就是其中那长篇幅极其细致的战争场景描写,后来才更加清楚了,那就是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大概就在读罢第一次亲自借来一部厚厚的小说时,才弄明白原来自己直接读的是该书第二部。于是,就又去邻居家里借来了前一部,从中才晓得了冉阿让如何进出监狱等其他情节故事。当时自认为这部书就算完了,大约在二十岁前后,在电影院看进口影片《悲惨世界》时,才知道后面还有好长一段故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电视机才逐步进入平常百姓家,类似《卡斯特桥市长》《雾都孤儿》《安娜卡列琳娜》等等在我刚上高中读的《别林斯基选集》中似乎提及的一些西方文学名著,经过影视屏幕直观形象化演绎后,也更加深了我对它们的理解、认识、痴迷与热爱。于是,又开始搜罗西方小说名著,随后是读西方名人传记,进而开始接触他们的诗、文学评论以及美学、哲学、历史等各种各样随时代演进凡能够借到或买得起的东西方典籍。
也就是在上述过程中,却说不清楚具体的年月日,总之在我头脑中经常勾画出来或说是浮现一些自认为类似小说样的故事情节。时光落在1994年前后,由于老家农村一位远房亲戚,因大学毕业找我父亲安排工作,借着这一话题,我才完成了很短的一篇小小说,并且寄给了报社,至于结果,甚至连回执都没有见到。而在那段时间内,正赶上单位病房改造和家里住房调整,以至于那篇处女作底稿都不知扔在那儿了。
其实,就文学写作而言,在各种文学体裁中,我真心觉得只有“小说”能够借助字词、文句、篇幅、故事情节和思想论说等诸多方面优势条件,也最能够较完整地表现作者时常担心没有表达清楚而被旁人误解了的艺术精神和文学思想。但是,就我自己而言,虽有一些冠名“小说”或“小小说”名目的文章,而我自己也最清楚,却始终没有信心、耐住秉性、细致精到的遵循“小说”诸多要素来完成它们,经常都是开了头或没有结果或草草收场了。
自2002年初投身网络,到了2003年前后,我一下子张贴了至少四五篇“小说”。然而,仅就那几个冠名“小说”的虚拟情节和故事内容,有时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其究竟源于生活见闻啊?还是单纯凭空想象抑或就是透视周围环境后的主观臆造呢?总之,它们确实就是那么一种样子,无论有意义还是无意义,我都很愿意聆听不同见解和批评。
2014年6月据2003-09-10《霍普论坛》“克谐/kexie”小说《杀人机器》跟帖整理。2016年8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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