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长篇散文诗——浪子天涯 寂寞沙洲——人妖对话
人妖对话 文/子文
人和妖都是“妈”生的。人有人他妈,妖有妖他妈。不同的人和不同的妖都有不同的他妈。可不管是人他妈还是妖他妈,都同样叫“妈”。
人和妖到底是有区别的。因为人永远都是人,而妖永远都是妖。不管人有多么想做妖,而妖有多么想成人,可人还是人,妖还是妖。可是人与妖一旦结合,那生出来的就非人非妖了。合二为一,便称之为“人妖”。
千年华邦,源远流长,人杰地灵,盛产人和妖。人妖相合,古来共谈,凄美绝伦,史称佳话。某某妖爱上了人,某某人迷上了妖。妖是非人之生物,要想幻化成人形,必需要在深山密林、或乱石绝谷、或江河深渊中修练数千年。混入人群中,还得时刻留意,处处谨慎,一不小心就会原形毕露。什么白蛇精、青蛇精、鲤鱼精、狐狸精、兔精、蚌精……妖精丛生,数不胜数。
传说白蛇为了许仙,宁愿舍弃千年道行,水漫金山,最后被镇压在雷峰塔之下。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干,不然将永世不得翻身。这是我小时候,妈常给我讲的故事。我常听得热泪涕零,痛不欲生,大为白娘子鸣不平,恨不得去把雷峰塔推倒,把西湖水放干。后来我在历史书上看到,雷峰塔确实是存在,而且也确实是倒了。这让我大为拍手称快,白娘子终于出了苦海!可是我不禁会想:白娘子会去哪里呢?还会去寻找她的许仙吗?她的青蛇妹妹呢……
听说某一国度盛产“人妖”,如今更已成为国粹,誉满世界。所谓此“人妖”者,实为贫穷人家子弟,苦于生活生计,自愿割去象征男性之某器官,并加以之医学整形,便幻化成美媚,称之为“人妖”了。听闻“人妖”专为男性同志提供某项特殊服务,现已成为五星之兴盛职业。
这让我大为曲解“人妖”之含义。想当初白蛇之子可是皇上钦定的状元,知书识礼。至于那些鱼精、兔精、狐狸精之辈,也大多都是善类。就连伏魔降怪、法力无边的齐天大圣,也是石头所生,归为猴精。难道人不如妖乎?——此“人妖”非彼“人妖”哉!
人乞求妖:“请附上我的身体,赐我无穷法力,让我自由来去人群,并可点石成金,隔空取物,这样就不会再被生活所苦……”
妖劝诫人:“人世间多么美好,霓虹五 ,欢声笑语。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人世间多么幸福,从来不寂寞……”
人他妈对妖他妈说:“为什么我的儿子不如你的儿子?回家太难……”妖他妈对人他妈说:“为什么我的女儿不如你的女儿?出嫁太难……”
母亲,原来我还是个人!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渴望成妖呢?难道真的都是为了生活?——生活真的有这么难吗?那妖不是人见人怕、人见人惧、人见人残的非人之生物吗?
二0一二年六月七日于广州禺园玉亭、、子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