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秀小传》第五章在宣传队里

梦诗音 · 发表于 2019-5-26 16: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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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梦诗音于 2019-5-26 16:57 编辑

                                                      第五章  在宣传队里

                                                      历史车轮滚向前，土地改革捷报传。
                                                      灭资兴无抢阵地，成立文艺演出团。

上午和熙的阳光，暖暖洋洋的洒满太湖北岸的三家村。村后的小河依旧静静地流淌，岸边树上的雀鸟愈加歌喉嘹亮，家家门前的绿竹，在春风中摇曳徜徉。黄连树与大榉树都想争当本村的树王，不仅直刺着青天，还摇晃着肩膀，把满头的新叶抖得莎莎作响。村民们养蚕的养蚕，插秧的插秧。老水牛在稻田里来回奔忙，还不时的向田头的牛犊张望。稻田内平静的水面，倒影着路旁挺立的水杉，河堤外鲜艳的桃花，映红了扶枝穿过的姑娘脸庞，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好一派江南水乡春光。
   突然一阵鞭炮声从乡政府大院方向传来。接着鼓乐齐鸣，惊得鸟儿群飞，人们翘首张望。“干什么的？”正在插秧的张巧娣问身边的丈夫丁培生。“听爱英说，乡里今天成立文艺宣传队。”培生漠不关心的答道。“咱们村你知道都是谁参加了吗？”巧娣乐此不疲的追问。“丁爱英、丁淑梅还有大伯家的慈秀妹子，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培生一边插秧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慈秀也能参加？他家不是富农吗？村长已经广播几遍啦，四类分子及其子女不能参加！”巧娣有些莫名其妙的问。“反正参加啦，她要求进步，这对大伯家也有好处。”培生咕哝道。“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巧娣疑惑的说。培生不再言语，忙着插自己手中的稻秧。
   乡政府大院内，热闹非凡，人头攒动。鞭炮爆炸的硝烟味，依旧刺激着人们的嗅觉神经。欢乐的锣鼓声依旧余音缭绕，人们的心里依旧激情澎湃。乡主人刘道成主持会议，他兴奋地红光满面。拿起广播筒子站在园中的条登上大声说道：“各位相亲！各位兄弟姐妹，今天我们大家聚在一起，成立了乡文艺宣传队，这是我党文艺革命的前沿阵地。以后我们不论男女老幼都是革命同志！相互之间称呼同志。什么是同志呢？同志的含义就是大家志同道合，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干革命，为人类的解放事业而奋斗！为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而风斗！从今后我们都是革命者，都是革命先锋！我们要相互团结，把我们的文艺工作搞得轰轰烈烈扎扎实实。下面我们欢迎陆乡长给大家作报告！”他从条登上下来，把广播筒子交乡长陆仁宝。陆乡长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领章帽徽在阳光下特别显眼醒目。他那挺拔的身材往条登上一站，显得分外英俊潇洒。他把广播筒子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说：“同志们！我的嗓门门大，就不用哪个铁筒子啦！”刚才刘主任已经说过啦，我们的宣传队从今天就成立啦！与其它乡区相比，我们的宣传队算是成立较早的一个。现在全县三十个乡镇，才有五个乡镇成立起宣传队，我们是第六个。到五一国际劳动节，县里要组织一个各乡区文艺汇演。我们要抓紧训练基本功，要排练好节目，准备到时夺个第一名，节目的选择，一定要按照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要求去选。毛主席说：‘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毛主席还教导我们：‘一、文艺工作者首先要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向他们学习。关于普及和提高的关系，目前普及工作的任务更为迫切。二、文艺工作的党内关系和党外关系问题。无产阶级的文学艺术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一部分，是服从党在一定革命时期内所规定的革命任务的。党的文艺工作者应当在抗日、民主、艺术方法艺术作风上和党外的一切文学家艺术家团结起来。三、文艺批评问题。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动机和效果的统一论者。为大众的动机和被大众欢迎的效果，是分不开的，必须使二者统一起来’。我们的文艺批评，应以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以艺术标准放在第二位。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文艺的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要唱革命歌曲，演革命的戏，把工农兵搬上革命的舞台。同资产阶级抢夺文艺阵地！同志们我们有有没有演好革命节目的信心！”“有！”大家齐声回应。“我们有没有在全县文艺会演中夺取第一名的决心！”“有！”“我们能不能把文艺阵地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回来！”“能！”全场齐声呼应。现在我带领大家呼几个口号：“文艺汇演钉村必胜！”大家一起挥舞着右拳：“文艺汇演钉村必胜！”“毛主席的文艺路线胜利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群情激昂，口号震天.陆乡长光彩照人的形象，出口成章的文学功底，口若悬河的演讲才华，激扬煽情的表情动作。把慈秀激动地泪光莹莹，佩服的五体投地。最后陆乡长说：“全体革命的文艺战士们！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我们钉村乡文艺宣传队的成立！”全场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慈秀含着幸福的热泪，把两只手掌都拍麻木啦！“让我们共同高唱革命歌曲《社会主义好》”。陆仁宝用他那高亢洪亮的声音为大家领唱。他站在条登上，边唱边指挥。文艺宣传队成立大会，在嘹亮的歌声中结束。场面之震撼，让人荡气回肠。
   文艺宣传队很快进入培训与排练阶段，陆乡长因为是个文艺骨干，要经常抽出时间到队里来作指导工作。他首先帮助团长周德辉对人员的特长进行分类，把擅长乐器的民间艺人全部编入乐队。把善于唱当地锡剧、江苏柳琴、四平调与江南民歌的民间艺人编入地方曲艺表演组。把会表演杂技、魔术、武术、赶旱船等节目的编入杂技组。把没有文艺功底的进步青年编为学员组，慈秀当然就是学员组的成员。由于她有文化，又有文艺表演天赋，人长得又特俊俏。她就成了学员组的佼佼者。她学什么都比别人学得快，那些没有文化的青年不论男女。不论是歌词还是戏词包括对白，都必须面对面一句一句的教。一段歌词要叫七八天才能记住。慈秀只需要把歌词、戏词抄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然后找个僻静之处，读上三五遍就会背啦。她对歌曲学得特别快，因为她在洋学堂里学过“乐理简谱与五线谱”。只要教练老师领着唱两遍，她看着歌本试着哼几遍谱子，这首歌她就会唱啦。再加上她那天生的女高音嗓子，只要她一唱，那就如同鹤立鸡群，成了自然的领头人。进入宣传队才十几天，她就成了团里的新星啦！乡长陆仁宝这个伯乐，怎会漏掉慈秀这匹千里马呢？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儿那个飘飘——”站在墙角对着歌曲简谱进行练唱的慈秀，一遍一遍的试唱着《歌剧白毛女》中喜儿的一段唱词。“丁慈秀乡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说有任务交给你。”慈秀四年级时的老同学丁爱英在叫她。慈秀答道：“你别拿我开涮啦！我又不是领导，乡长叫我干什么？”“乡长看你长得俊，拿你当花瓶放在他办公桌上看呗！”丁爱英逗她说。“你这只花瓶也是从乡长办公桌上偷溜出来的吧？”慈秀回敬道。“去不去在你，反正我通知过你啦！到时挨批，别怪我没有通知你嗷！”丁爱英说完对慈秀做了个鬼脸，转身回队里参加大合唱排练去啦。一提到陆乡长，慈秀心就噗通噗通的乱跳，脸就发烧。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乡长是大官，见了他就害怕吗？好像也不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怕他的意思。一上午看不到乡长的身影，她就觉得好像丢失了什么似的。可乡长真的来啦，她又不敢抬起头来正视乡长，总想回避与躲闪他那炯炯的目光。现在听到乡长叫她，她又是惊喜，又是激动，还觉得有些害怕。当他走到乡长办公室门外时，就有了违反纪律的小学生，来到了班主面前的那种感觉。脑门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小腿都有些打颤。她诺诺的喊了声：“报告！”“进来！”陆乡长头也没有抬，他坐在办公桌上低头在写着什么。慈秀悄悄地来到乡长背后，看着乡长正在一张蜡纸上用一支铁尖笔写字，还发出吱吱的声音。蜡纸上出现灰白色的非常青秀的正楷字，啊！原来乡长字如其人，同样是这么帅气。“乡长您找我有事啊？”陆乡长这才放下笔抬起头来说道；“慈秀你坐下，我有事给你说。”他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那张椅子。慈秀说：“我不累，你有什么事尽管安排，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全完成！”她象战时接受战斗命令一样机械地回答。“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乡长指着桌子上的蜡纸问慈秀。“不知道！”慈秀不好意思地微笑道。“这叫刻字，刻过以后贴在油印机上，可以把它印成几十份乃至几百份几千份，发给大家看。咱们乡里文职人员很少，咱们宣传队里的资料没人帮助做，我又没有时间，我想让你把这些剧本上的节目，帮我刻下来，印发给大家。这是我参加培训时发给的剧本。上面有歌剧《白毛女》、《兄妹开荒》、《洪湖赤卫队》、《刑场上的婚礼》等节目的选场选段，还有一些革命歌曲、秧歌舞、花鼓戏等曲谱歌词，也有快板书等曲艺节目。我想从上面选一些刻印下来，发给宣传队的队员。这样大家就不用抄写词曲啦。我看你的字写的也很漂亮，这个工作就交给你吧！“我没刻过字，不知道怎么刻？”慈秀说。“怎么写就怎么刻，只要写一笔一划的正楷字就行。写横的时候少用点力，防止印刷时，滚子把蜡纸给碾出裂痕。来！你现在就试着刻一下看。”乡长站起身把椅子让给慈秀。慈秀就坐下来，拿起铁笔在蜡纸上刻了几个字。起初她认为一定很难刻，刻了两行之后，发觉没有什么高深的学问，很容易做到，于是就说；“行乡长！我能刻，你把需要刻印的内容都画出来，我把钢板与铁笔都带回家，夜里加班刻出来就行啦！”“不急！我还有一件事想让你帮我做。你看咱们宣传队里这些人。老艺人只能表演他们那些传统的老节目，新节目他们也不会。年轻人大多没有文化，学的太慢。而我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一的教给他们，我看你学的很快，嗓子又好，也就是说您有表演天赋。我想我先教给你，你学会了由你再交给大家。这样既腾出聊我的时间，去做乡里的其他工作。又能加快我们宣传队排练节目的速度，就是太辛苦你啦！你同意吗？”文艺是慈秀的爱好，让他跟乡长直接学习表演节目，等于老师给学生开小灶，这是求之不得的事。她当然非常乐意。再说让交给其他队员。她就成了二传手老师，这是多光彩的事啊！这正是一个青年的进步表现。于是她欣然说道：“多谢乡长信任，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希望。保证完成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好！我相信你慈秀同志！祝你成功！”说完乡长伸出手来给她握手表示信任与预祝。乡长本来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崇拜的偶像。现在给她握手，她自然毫不犹豫的把手伸了出去。一只温暖红润的大手握住一只白嫩柔软的小手，一刹那间就好像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两人的全身。两颗跳动的心突然加快，有血液向上翻涌的感觉。乡长急忙放开手说：“好！你把这些资料与钢板、刻笔带回去吧！我还有其它事请要做。”慈秀急忙低下头，以便用下垂留海遮挡发烧的脸。顺手把桌子上的资料以及刻字用的东西拾起来。乡长拿出自己的军用背包递过来说：“放到这里面带回去把，别丢了东西。”慈秀接过包把东西放进去提在手中，说了声：“乡长再见！”“再见！”乡长回道。然后就一溜风似的跑了出去，陆乡长望着慈秀消失的背影，心中茫然若失！
   宣传队要新排练的节目剧本，在慈秀的帮助下很快印刷完毕，分发到相关演员的手中。为了让大家尽快掌握歌词与戏词，乡长找来一块黑板把一些大合唱的歌词写到上面。让慈秀教大家认字，先通过反复领读，让大家学会背歌词。然后有他亲自教唱几遍之后。慈秀就学会啦，在让慈秀上台教给大家唱。于是慈秀就成了新学员的老师，乡长就可以从事其他工作去啦。通过这种方法新学员很快学会了一些革命歌曲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东方红》《山丹丹韩开花红艳艳》《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咱们的领袖毛泽东》《军民大生产》、《南泥湾》等等。当然乐队的师傅也必须学会这些歌曲的简谱，所以慈秀还要为那些民间老艺人教授歌谱，让他们也学会识简谱或者五线谱。这样乐队才能为演唱对伴奏。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宣传队已经可以演出独唱、二重唱、小合唱、大合唱等节目。简单的节目排演完之后，就要排练一些难度较高的剧种形式。比如歌剧、舞蹈、话剧、锡剧、民间小调等。这就需要陆乡长做教练老师，因为一些没有文化的队员基本素质较差。一时很难掌握表演技巧，陆乡长就只好先选择天赋好基础好的演员先教会他们，由他们在带动其他演员。慈秀自然是首选的优秀学员，因为她基础最好，文艺表演天赋最高。所以陆乡长经常为她开小灶，挤时间加班加点的教她学习新歌舞。经常在其他队员都结束训练后，专门教她一人，让她在第二天排练时再转教大家。
   晚上八点多钟，乡政府大院里挂起了两盏铁制气死风灯。一男一女合唱的悠扬歌声，随风飘散到春天的夜空里，给幽静的江南水乡增添聊几分温馨与甜蜜，让人觉得更加神清气爽：
                                                            大红枣儿甜又香
                                                            送给咱亲人尝一尝
                                                            一颗枣儿一颗心
                                                            哎嘿呦嗬
                                                            心心向着共产党
                                                            哎——
                                                            一颗枣儿一颗心
                                                            心心向着共产党
                                                            军民团结一条心
                                                            打败敌人保家乡
                                                            ……
      灯光下乡长陆仁宝正在带着慈秀翩跹起舞，陆乡长依旧是那身草绿色的军装，红帽辉红领章，武装带束腰，草绿色的军鞋军袜。挺拔的个子，魔鬼般的身材，身体随着歌声不停地舒展旋转。他还真是个文艺天才，那飒爽的舞姿时人不禁想起李白赞扬公孙大娘的诗句：“霍如羿射九日落，骄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慈秀跟在他身后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惟妙惟肖。让人觉得这二人合舞，真是天造的一队，地设的一双。一曲终了，二人停步宁立当场。陆乡长说：“你已经基本掌握了这套舞蹈动作，这种芭蕾舞与咱们中国的传统舞蹈不同的是：“手指应该轻柔、优雅，不要攥在一起或伸展得过于僵硬。它的特点是脚尖点地，正规团队要有专门的芭蕾舞鞋。我们没有，只能因陋就简。芭蕾舞有五个基本舞姿，作比如：小跳。首先，双臂和双脚摆出第一式。然后屈膝到一半位置，尽可能高的跳起。记着要保持头部向上，脖子伸直，肩向后拉，手臂的动作也要到位。还要用脚尖走路。还有迎风展翅这个动作。这是芭蕾舞的一个基本姿势，它有很多变化。这取决于你的年龄和专业技术水平。在原地做迎风展翅动作中，起支撑作用的腿要直，膝盖微微向外撇；另一条腿伸在身后，脚尖立起来。双臂摆出第一式的姿势。这种姿势是为了在与使手指尖到脚趾尖之间形成一个尽可能长的距离。来！你跟着我再做一遍这两个动作，开始！”陆乡长犹如矫健的雄鹰把这两个动作一起哈成。慈秀好胜心强，总想把动作做到毫无破绽。她猛一用力，就听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想急忙站起，可是刚站起一半，又哎吆一声摔倒啦。陆乡长急忙上前说：“别动！让我给你看看。”他蹲下身来问道：“哪里疼得厉害？”“左脚腕”慈秀哭唧唧的答道。陆乡长说：“脚腕骨错位啦！”说着一手托着慈秀后背，一手托着慈秀腿弯部位，将慈秀抱起。向办公室走去，灯光下他看着慈秀那双美丽的眼睛，闪烁着对她感激的目光。红红的嘴唇想魔咒一样吸引着他的眼球，慈秀因出出汗而散发出的少女化妆品的清香，刺激着他的嗅觉神经。手掌触摸着慈秀柔软温热的酮体，他觉得热血向上翻涌，神思有些恍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脑海中马上闪现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七条的要求。“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他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把慈秀放到自己的办公椅子上，然后蹲下身来，一手抓住慈秀的左脚，一手抓住她的小腿。先后按照顺时针与逆时针方向，各摇晃三圈。然后抓住左脚尖用力向外一拉，又用力向里一推。就听咔啪一声，慈秀哎吆一声，乡长说没事啦，下来附着我的肩膀走几步试试。他拉起慈秀，按照他的吩咐，慈秀把左手打在他肩上，试着走了几步，真的不怎么疼啦。又走了十几步完全不疼啦。这下慈秀破涕为笑啦！她完全没有想到陆乡长还会正骨，真是多才多艺的大英雄。陆乡长是在战争年代，跟野战医院的骨科医生学得这手正骨手艺。因为我军是靠两条腿翻山越岭，扭伤脚腿的的现象经常有。离不开正骨技术。慈秀被乡长送回家，这一夜她失眠啦！
                                                                           正  是：
                                                   郎才女貌演搭档，难免情海翻波浪。
                                                                        有诗为证：
                                                   一曲笙歌伴晚宵，两腔热血泛春潮。
                                                   天上掉下丁慈秀，恰如青云出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