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这样……

克谐

【小小说】

《怎能这样……》

（一）

“量子纠缠？还是心想事成？”

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着双层玻璃窗户，还能听得十分清晰。身旁低沉鼾声，让他意识到这是黑夜而不是午休时分。

“大概几点了？是做梦还是醒着呢？应该是睡着了……”当脑子思想到此，他随即睁开眼，并慢慢翻身起来。

黑夜中，移步窗前，伸手掀开厚重的布帘子，透过一道拇指宽缝隙，瞧见窗外灯影中，那雨下得正紧。

解过小手后，又躺回床上，他脑子这会儿仿佛格外清晰起来，但里面却依然纠缠着前边问题。

“怎么想到了量子纠缠？这和心想事成有什么关系吗？”刚返回梦醒时的思路，突然门厅里座钟“当、当、当、当”响了起来。

“1、2、3、4。才四点钟啊！”内心默默默数过时间后，他极力不再去想任何事情，向左侧躺过身子，蜷起双腿……不一会儿功夫，便又睡熟了过去。

（二）

论医院分级，所谓“三甲”的那些单位，之所以门庭若市，与其说医术精湛，毋宁讲慕名而至。至于“一甲”者，因立足社区，故而挺接地气，也应该不乏人气了吧。然而，唯有“二甲”，尤其像既无专科特色，亦无特色病房，反而偏爱跻身综合医院的单位，更尤其立足于医院林立的省会城市里；若说其明摆着就是人力物力的浪费，但换个角度讲，既是特别体制下的形象窗口，也是一方不伦不类的特色净土。

随着庚子年疫情渐进，让这样一处不伦不类的“二甲”门诊，愈发冷清了起来。

定时定点，又坐在门诊楼那个固定位置上，瞧着窗外，应是市内一直最为通畅的大马路，恰在这会儿，已被六排铁流大军堵塞的满满当当了。此时此刻，在他脑子里面，又蹦出来夜晚梦境中那些问题：“量子纠缠？还是心想事成呢？”

“什么是量子纠缠？据说陷入纠缠的两处量子，无论两者之间距离多么遥远，只要有一处动荡起来，而另一方必定影子一样与之共舞。这样理解究竟是想当然，还是科学性的通俗解释呢？大概如此吧。管他那！当下，谁还在乎这不着调的纠缠和困扰呢？”

随着胡思乱想，眼光又从窗外马路游弋到办公桌的电脑荧屏上，而那儿依旧定格在“无法登入，检查你的线路。”的页面。

近些日子，这网络连接总是时断时续。昨晚九十点钟，初中同学又打来电话，那边气呼呼地张口就说：“你也太洋相了吧！一块吃个饭还要预约还要求着你嘛？”

“我不是给你解释了吗？没人照顾老太太，媳妇回来太晚，路上打个的都难，等我过去还不七八点了。”

“你不是雇了保姆了？”

“人家是钟点工，我到家她就回家了……正好问你个闲事，这段时间网络老是不稳定，怎么回事？”

“把路由器换了。我这段时间换了仨了。”

“换了效果如何？”

“还可以，凑合着用吧。我这段时间胃不舒服，去你那里做个胃镜怎么样？”

“你开玩笑嘛！病房过年时就封闭了，镜子都停了。”

“什么玩意儿！你医院是干嘛的？疫情也不能不看病了！你们关门算了。”

“耶！你也别说，我们真可能关门，可能在家呆着，过了这个风头再说。你去三甲医院看看吧，去找老六呗。”

“那熊玩意儿一天到晚太忙，不愿意理他……算了，以后再说吧。向老太太问好。”

还没等道谢，对方便把电话挂了。

这边还挂念着昨晚与同学的电话，那边院内电话又响了起来。

“什么情况？不是不能聚集了吗？在中层群内通知一下不就得了……哦！啥情况啊！还这么神秘？好的！戴口罩一准参加。”

（三）

中午在家中饭桌上，母亲当着他的面，又再抱怨保姆这样菜不该这种炒法。

等三个人把午饭都吃下差不多了。他才对保姆说明，医院开始停诊，让全天在家里防疫。

“大哥，我明天真的不来了？什么时候再来呢？”保姆临离开家门时，禁不住再一次地追问。

“我也没准数啊！大概开门不会这样突然了，到时候我提前联系你。谢谢，辛苦您了！”

（2020/7/23草2022/3/17重整于济南）

鹿城飞侠

欢迎克谐老师来版交流感谢支持！

鹿城飞侠

小说从侧面反映了二甲医院所处的尴尬局面，疫情之下最后关闭，医生在家防疫。小说直面社会现实，引入深思。

克谐

鹿城飞侠 发表于 2022-4-7 15:54
欢迎克谐老师来版交流感谢支持！

谢谢{:1_222:}

克谐

鹿城飞侠 发表于 2022-4-7 15:58
小说从侧面反映了二甲医院所处的尴尬局面，疫情之下最后关闭，医生在家防疫。小说直面社会现实，引入深思。

周末疫情之下，大半天里，除外两名保安入职查体，看了几页书后，浏览网页……在此，随便谈一点来自“小说”的个人体验吧。

想当年，在中学语文课上，老师解说“尴尬”一词，说是“尴尬就是不尴不尬……”。
起初，听老师说出“尴尬就是不尴不尬……”的话语，不知为何心灵为之一颤。似乎在这话里面隐含什么玄机，以至于今天还在时常回味，并耿耿于怀。
约五六年前，家里孩子还在高校，假期归家，建议我去知乎了解一下时代青少年思想，尤其高校生的状况。加之当时，“天涯”的网名和帖文屡次被删，几乎常态化；在“西祠胡同”创建已久的论坛，也门可罗雀了！而那会儿此处“四季歌”，我自觉更像私密空间。所以，在“知乎”注册后，并观察了一段时间。随之，便在在那儿开了明湖夜话和小说汇编两个专栏。在专栏介绍何谓小说时，顺手写到“小说就是有目的的讲故事”。其实，在这话后面，当时还接着一句“描述自我认知的世界”。只是觉得这后一句话，不仅显得多余，且有画蛇添足之嫌，便又删除了。
老舍先生的“文学概论”讲义，曾经研习多遍多年。究其目的，本意借鉴如何书写小说。但是，有过两段经历后，令我不愿意再多谈相关小说写作的话题了。
一件事是毕业后那十年左右，有一位在高校即参加文学社的同事，不仅爱看我抽屉里的文史哲书籍，而且特别借给我一些名著，尤其是老舍的《骆驼祥子》和《四世同堂》。而这两套书，在她出国前，基本原样奉还。之所以说“原样奉还”，因为即便拿回家中，也没有看过几页。为什么呢？因为每次翻阅，脑子里老是复现出来，在电影或电视剧中的一些情节联想和人物影像。
另一件事是2004前后，当时在国内某一个或几个文化论坛上，诸多爱好文学者，说来说去，往往就会落脚在“文学创作是否需要文艺理论指导”的话题。随之，便会涌现像“是否”“对错”“优劣”“得失”等，两两对决，势不两立，甚至恶语相向、争斗残杀的乱象。
中学时代，在我脑海中，时常浮现一些小说样子的情节场面，以至于夜不能寐。但那会儿，我连课堂作文都写不完整！所以在日记或手边碎纸片上，留下来了的仅是一些类似诗词或散文样子的闲言碎语。但是，在三十岁左右，曾经完成了一个三四千字的小说，只是在投稿报纸和刊物中，均石沉大海。千禧年，从事行政工作后，因生活、工作和学习方面的诸多压力，三五年之间，也是借助网络普及，一股脑写出来十多个冠名小说的作品。赶到五十岁并寻得一个闲差后，在整理以往作品期间，于尝试自费出版中，在一名网友激励下，才于“纵横”上完成了一个十多万字的中篇小说。
总之，关于如何创作文艺作品的话题，我至今坚持“一切文艺创作都要有理论性指导”的原则。尽管作为业余文学爱好者，我从来不否认“没有文艺理论指导下，依然可以产出优秀文艺作品。”的事实判断。但是，纵横天下历史，立足于“文艺作品，在丰富个性生活和提升社会文明方面，从来都是不可或缺的物质和精神产物。”角度上，唯有理论指导下的文艺创作，才可以使文艺创作者及其后来人，能够具备敢于创作和不断创新的信心源泉和勇气动力。

鹿城飞侠

再读，亮起交流！

鹿城飞侠

克谐老师，您的作品《怎能这样》已被选为《四季文学》年刊，请您把简介，通联发给我。可以发在此文下面，最好加我微信xf13470129047微信名鹿城飞侠，谢谢!

鹿城飞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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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无痕

这篇小说以医院“二甲”为背景，描绘了疫情期间医院与社会的复杂关系。其中，纠缠的量子与心想事成的并置，既表达了对未知的困惑，也隐含了对人类愿望的期望。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鲜明，对话生动，情节紧凑，深入描绘了医院、社区和家庭的交叉生活。作者的语言质朴，但又不失文雅，使读者能够感受到生活的真实与文学的力量。

茶炉

欣赏佳作，问好文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