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扫荡的日子里（二）

边江

       回到了村里连部，张连长马上吃了饭。后让连部通讯员小赵、小刘分别去各班排通知班排长来开会。他知道战士们都很关注这次会议。通讯员小赵快步来到一排房里，看到一班长和十二个战士在点上煤油灯的黑亮亮房里，在聊天。他还没有走近，就听房里的一班长略惊耳的大嗓门，他知道一班长就是这样说话声音高外面一段距离能听到。他略把步子放慢些，就听到一班长的声音：
“我们连长回来了！”
“班长，你怎么知道？”小赵听到房里战士问。
“我刚才出去解手，看到连长急匆匆回到营房。”
“班长，这么说，一定有行动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现在正是小鬼子对我晋察冀八路军根据地大扫荡的时候，杨司令一定有行动部署。”
小赵听到这些，他感到高班长比战士们还振奋。就快步走进房里。
  一班长高有田是老班长。他肤色黑，在村里是强劳力，他的爹娘总希望自己大儿子一生都有田地，这样就能过上好日子，跟他取名有田有地。后来，23岁的高有田一定要离开家参加八路军打鬼子，就没有回去了。他人热诚、话多、打仗英勇积极，从不亏待班里战士。高班长看见连部通信员小赵走了进来，就把他那张很有兴致的光滑苹果脸抬起，看着走到跟前的小赵。他知道一定是连长让人来通知排长班长开会。就问：
“小赵，你是找一排长和我去开会吗？”
“连长喊你俩马上开会。”说了后，小赵没有看见房里有一排长陈泰安。问：“高班长，一排长呢？”
“一排长到二排长那里去了。”
然后，小赵转身就走了。高班长知道他是去院子对面住在偏房里的二排去了。
小赵到二排长的房里，看到长得个子大，一米八，方脸，样子多彪悍的一排长郑全福，还有非常青壮的二排长，26岁，叫胡有树。
一排长郑全福和二排长坐在桌子旁聊着，
看到小赵进来了，长得方团脸，模样机敏的胡排长正对着门，而坐在桌子侧边的一排长郑全幅对胡排长说着什么，他非常英俊的方脸都在听胡排长谈话。他目光炯炯，明亮，人显得温和厚道。被桌上煤油照着他的侧半个显得润亮的方脸凑近些胡排长，并非常亲近。在说话的胡排长看到小赵进来了，意识到连长已回来，一定有事通知。就问：“小赵，你怎么来了？”
“连长喊各个班排长去连部开会。”
“好，我和一排长马上去。”
然后，小赵就转身出去了，他还要通知三四排。
    郑排长听到连长喊开会，他知道日本鬼子一定要再次对八路军根据进行扫荡，这次更以往不一样，一定更凶！他在此前和胡排长跟鬼子打了多次仗了，也经历过扫荡，显然，那是小规模的，看来，这次是大规模了。他一点不觉得好奇，日本鬼子目的是最终灭掉八路军，他意识到这次的严酷程度会更残忍。他一双圆圆的眼睛恨恨的，他想道：小鬼子，你想灭掉老子，老子还想灭掉你。
“老郑，走，开会去。”连长喊开会，二排长胡有树显得振奋，他好像把鬼子的扫荡看成是一次消灭敌人的机会，他觉得这些鬼子是送来门来找死。
“行。”一排长郑全福响亮地说。就从坐着板凳上，忽地站起来；他还是习惯性抬起双手把军帽略略戴正，尽管是正的；然后，放下他经脉露起的有力双手把紧系在他微鼓的肚皮上的酱色宽皮带整理正，才和胡排长去连部开会了。……
      张继成连长让连部通讯员小赵喊四个排长去了。他心里非常平静。从八路军杨吉司令的口气里，他意识到这次日本侵略者会倾其全力，恶毒灭掉晋察冀广大山区的八路军根据地。张连长愤愤地想道：你小鬼子，想灭掉就灭掉吗？老子会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
他想到这里，一双眼睛亮的溜圆，一个在黄色煤油灯下的非常性感的鼻翼在翕动，双手叉在他紧系宽皮带的腰间上。
这时一排长郑全福和二排长胡有树快步走了进来。
“连长！”郑排长先进来，招呼自己站在桌边的张连长，二排长胡有树也招呼。过了会，三排长四排长来了，还有些班长都来了。他们分别坐在桌旁，靠着被煤油灯照得黑黄黄土墙下的木床和板凳上。
看到人员到齐了。张连长就向他们非常严肃和郑重地说：
    “同志们，这次，杨司令让我们明天做好完全撤离。重点包括全村老乡、医院。这次，日本侵略者是决心一次性灭掉八路军，看来更恶毒。我们的实力不如他们，斗争形势会更加复杂凶险，大家不要抱有任何侥幸。”
“是，连长。”会上的班排长回答。
“我考虑了一下，村里的八路军医院有我和一排长负责。村民的转移由二排长负责，其他的三排四排随我和一排长向西转移。”
听到连长简短的发言和情势的严峻，每一个八路军排班长心里都压抑不安，因为，还有一些事需要在鬼子出现之前做完。
“连长，我们决绝服从。”排班长都坚决回答，看来就是马上行动，再难都即刻执行。
“好，这次我们一定在鬼子来临前，做好一切准备，绝不跟鬼子任何机会。日军想到我们地盘任意杀过来杀过去，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还有，二排长你到村里去，喊老乡们把粮   食鸡鸭等都拿走，绝不跟日本鬼子留一粒粮，一点肉，让他们什么都吃不到，看不到，把他们饿死，渴死。”
“是连长。我马上去。”二排长胡有树回答，就从坐着的一排长郑全福的身旁起身，就出去了。
“还有，开完会的各排班长，回到排班里，让战士有一个心理准备，多鼓励他们，一定要坚决反击敢来侵犯的日本鬼子，让他们不好过。”说到这里，张连长右手往下握紧拳头一挥。接着，说道：“好，马上散会。”
然后，四个排长和一些班长就散去了。

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六）



         王连长看到老乡们都心慌不安地携儿牵女，挑着行李，挎着布包等向村尾急匆匆而去。他知道每一个人听到日本鬼子来了，都害怕，都不想被残暴恶毒的日本鬼子杀死。就马上喊道：“乡亲们，不要怕！有村里的民兵掩护你们。”
“你们八路军呢？”
“本来由我们八路军保护你们，你们的民兵组长要执行这次任务。”王连长回答。
“八路军，你们快走吧！”几个老乡说。
这时，有三四个民兵和组长谢正站在村尾的路边，招呼村民快快地上山。
二连战士们已经走过他们。
然后，王连长站住。他看到谢正快走过来到跟前。非常忠诚地说：“你们八路军放心走。我会保证老乡们的安全。”
“那你们要小心！”王连长叮咛道。
“我知道。”
“我们以后见。”
王连长说。然后，向民兵组长谢正敬了一个军礼，就随自己连队往村尾后很远的山里走去了。
看到八路军王连长和他的战士们远去了；民兵组长谢正对身边走过的老乡们喊道：“快走呀！老乡们，快呀！鬼子很快要来了。”这个时候，是非常难说的，有可能鬼子随时都出现。他们不只是灭掉八路军，凡是每一个中国人都要杀掉，具有清洗整个中国人种的歹毒理念，同时，日本侵略者擅长干绝对中国人的所有罪恶勾当。（不仅是抗日战争，而是现在和将来他们都想灭掉中国，是中国最危险的仇敌。必须要永远提防这一条伏在中国一边的毒蛇一一一日本。）
民兵组长谢正看到八路军走了。就赶快对还在匆匆撤离的乡亲们喊道：“乡亲们，快点呀！快！”
听到了他的话，村民们就加紧向村尾的山上走去。过了半小时，乡亲们就基本走完；还有六七个人往谢正这里走来。“杨大叔，快走啊一一”谢正喊道。为村民着急！
“嗯，我知道。”近六十岁的一脸皱纹的杨大叔，步伐才快些。
“谢正，你们也撤了吧，村民都走光。”在杨大叔身边的正在走来的这些男女村民说。
“不急。我已经从王连长那里得到了这个任务，要安全掩护你们上山。”
正说着；这时，一个民兵队员从村东口那边快跑过来。“组长，鬼子来了！”
“他们到哪里了？”显得非常俊逸、勇敢的谢正问。
“他们过了村口前面的土道。”这就是说，再有三四分钟，就进村了。
谢正听了，赶紧对身边的两个民兵说：
“你们两个马上把杨大叔、李二嫂他们送到山上去。我和二牛他们在这里监视鬼子，防止他们上山。快！”
“是，组长。”
“杨大叔、李二嫂你们快跟大柱走。”谢正在吩咐了这事后，接着侧脸对站在面前的六七个村民说。
一个团脸，肤色较黑的25岁，健壮的大柱马上对六七个村民说：“杨大叔，李二嫂，快跟我们走，鬼子要来了。”
“好好！”
然后，两个民兵和七个村民赶紧向村尾跑去，几分钟后，就上来山了。谢正知道他们跑上山了，就踏实了。他就往村东那边看去，这时，村东的村道上还非常安静。一个民兵说：“组长，他们已经上山了。我们也撤到山上去吧。”“不。”
“为啥？”
“他们只是刚上山，要到山上，还有五六分钟。这时候，鬼子来了，就会一眼看见他们的（他们村后的山树草少），就会追上山去，那我们的村民就危险了！”
而民兵组长谢正想了一下：鬼子从村前、到村里，大概是三四分钟。现在已经过了近两分钟，再等一会，这个时候，老乡们都转移到山上了，自己完成了八路军连长王俊波交代的任务。到时，自己和五个民兵没有机会走了，就干脆躲在村民的空房里。”
想到这里，谢正再看了看前面的村道，鬼子没到。
他和五个民兵等在那里。又过了会，一个队员马上侧脸回来说：“组长，鬼子往这面来了。”
谢正觉得这时，村民应该安全了，再说，还有大柱他们几个，他不用担心。
就马上对五个民兵说：
“我们完成了掩护任务。但是不能走了。这样，我们就躲在村民的房子里。”
“好的，组长。”
“好，就这样。”
于是，五个民兵马上散开分别进入个别已经人走空的村民房子里，躲起来。
民兵组长谢正到就近一家有篱笆墙的院里，进到老乡的家里，关上门到里房打算躲在暗淡的床下……


”

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四）
     ……
       随后，张连长和郑排长走到了有两八路军战士站岗的、有院内营房门窗里黄黄马灯光照在大门口地上的战士跟前。两站岗的战士招呼走近的、能看到门边地上的马灯光映着戴军帽微亮脸的、也映在他俩肚皮正中显得略白亮的皮带扣环上的张连长一排长。
“连长！排长！”
“小刘！小康！“
他们相互招呼。
“明天就要撤离茶树村了，接着，就有仗打了，你俩是怎样想的？”张连长趁机问问身边战士的感受和想法。
“连长，我们听排长传达了。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鬼子来，我们有办法对付他们。我们八路军才不怕他们！”
战士小唐说。
“同志们都是这样想的吗？”郑排长问。
“是，排长。”
张连长知道战士们抗击日本鬼子的情绪是不错的！对于转移的问题主要是八路军医院，那里有不少的伤员。
然后，他就和一排长走进去了。
后来，张连长又在房里思索明天需要做的很多事，后，才解下腰间上的皮带、军帽、军衣，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心里把这次转移当着他一生中的大事的张连长，天不亮就起来了。
      大约在早晨天刚亮，一连的战士们抓紧吃早饭，吃完后在村尾道上集合等待；二排长和他战士们去村里动员老乡们转移；张连长带着一排长郑全福和一些战士去了八路军医院。一到医院，张连长看见：李院长正在对院里的医生护士喊道：“快，把伤员抬出来，拿上一切药品、器具准备撤离！”
张连长看到，在眼前的多间土房里，有多个八路军伤员，不是用担架抬，就是由一些身着灰白色军衣的白大褂的女护士，或者背，或两个搀扶伤员从房里出来，还有些从村里请来的男人把一些伤员从房里抬出来到院子的地坝上，这时已经有等待张连长他们的战士来的护士和伤员了，就等着一起赶快离开村医院。
喊过后的李院长，看到张连长带着自己战士匆匆进到院坝里来。
就走上前来。
“张连长！”
“李院长，你们准备的怎样？”
“伤员们基本转出来了，一些医疗器具放在了马上，就等你来。”李院长回答。看来他一定十分忙乱！作为医院院长让医院早点脱离日本鬼子的残杀，是他即刻做完的责任。
“很好，马上出发。”张连长非常果断一喊。
“好。”
然后，李院长对已经站在院坝里的一些伤员和护士医生喊道：“同志们，跟着张连长的部队走。”
然后，有抬着伤员，有搀扶着伤员的护士村里男人纷纷向大门口走去。这时，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尽快脱离这里，脱离到来的鬼子的扑杀。誰都知道：日本鬼子是残暴歹毒的，是见人就杀连小孩都杀的恶棍。
这时，一个22岁女护士，长得身材修长、文静，她跑来喊道：“李院长！李院长！”
听到她喊，李院长就回转身，看到是护士何秀娟，她是太原医学院的学生。
“小何，什么事？”
“护士长让我来告诉你，伤重的黄连长、刘班长几个伤员，不能走，一走就会难受。”
“可是，全村的人都得走，不能让他们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李院长说。
这时，小何回去。她到了病房，对坐在三个八路军重伤员床边的林护士长说：“护士长，李院长喊走。”
“那好吧。”
这时，张连长喊来了六七个战士，走进病房。
肚皮上有重伤的黄连长说：“护士长，你们撤吧，我们留在这里。”
“黄连长，这怎么行，你们留在这里只有危险的，还是听院长的命令吧。”
刘班长说：“护士长，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们，我们是军人，随时死都已经值得了。”
“不可以。你们一定要走。”
在小何护士的恳求下，心地正直英勇的黄连长说：“好吧。”
然后，由张连长的战士把黄连长、刘班长和一个老战士抬出房子，随着张连长、郑排长他们往村后的山上走去了。这时，由二排长胡有树负责的乡亲们陆续向山上转移。村子里，渐渐走空了。

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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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鸿

军旅作品

边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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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三）

      明天村里的老乡、还有八路军医院就必须要转移了，后一项工作非常麻烦。张连长和一排长郑全福走出连队房子，去位于村东头的八路军医院。他俩向两边都是村民家从他们家门窗里的黄色煤油灯光照到一片黑黑越越村道上较快走去，走了几分钟，他俩走到在几家村民房子靠东北面的一座地主大院的房子门口，门两边有两八路军战士站岗，也看见从院里多间并排的病房和医生房里散射到黑乎乎院坝地上浑黄煤油灯光。医院背后是在深沉的夜色里看不清的后山。
“连长！排长！”
守卫在黑明明门口旁的两战士招呼道。
走近自己战士的张连长问：
“院长在吗？”
“在。”
“我们进去了。”张连长说。
接着， 张连长和郑排长来到院子进门第一间房里。李院长身着八路军灰白色军服、军帽，不系皮带；他是团脸，脸颊都陷了，多清瘦的！他看见非常英武的张连长、郑排长走进办公室里来，神情匆匆，就意识到有事。他非常清楚现在是日本鬼子对晋察冀八路军根据地大扫荡的开始，张连长的到来，表明情势危急了。
“李院长，”张连长走进来，就向李院长敬了一个非常有力的军礼，郑排长也敬了军礼。张连长上前一步和李院长握一下手。
“张连长，你说？”
“我今天从武台庄杨司令那里开会回来。他要求我们最迟在明天上午十点前，把村里的老乡和医院赶快转移。很可能不到中午，就有大量鬼子向我茶树村进攻。”
“我知道了。”
“李院长，我觉得你今晚就做好撤走准备，这样会更安全。”张连长进一步向李院长提出建议。
“行。”
“明天早晨，我和郑排长负责保护你们往山里撤离。”
“你们好久来？”李院长问。
“7点钟来。”
“我们等你来。”
然后，张连长就再次握了李院长的手，就和郑排长离开医院。
     张连长和郑排长把八路军医院转移的事办成了后，就心里踏实了，他俩相信明早让村里乡亲们和医院一转移，那些恶毒的日本鬼子以为他们有强大实力就想畅快达到灭绝八路军和村民的歹毒企图，就落空了。这时，在静寂的村道上，两边是村里老乡在黑黑乎乎的夜色里的房子，还能听到有人说话、做事、吃晚饭等的声响，时不时，还有一些老乡来回走过两八路军身边。看到老乡们开着从他们房里照出来在村道上的零散浑黄的煤油灯光，也照到张连长、郑排长的侧脸和他俩紧系宽皮带的肚皮和腰间上。他俩心里发沉，看到这样安宁的村庄，两人都很不爽快！一一一这样和平的乡村，过得多愉快的村民的好日子，就要被鬼子践踏了。张连长想道：也许，当村里的老乡、八路军医院真正转移了，我才真的踏实了。
“连长，我们已经做好一起了。”郑排长说
“一定要在鬼子来之前，把这事做好了。不能跟鬼子一点机会。”张连长说，心情有点愤愤的。
“是呀。”
“连长，明天除了二排长掩护村民。我们一连都和医院转移？”
“当然是。”
然后，张连长又说：
“这次，日本鬼子的大扫荡是最凶的，它可能跟以往不一样，那些扫荡是声势不大，而这次看来，日本鬼子下了血本的，想一举灭掉我们八路军根据地，连老乡们都要杀绝。所以，我们一定要坚决应对，不能大意！”
“是呀连长。”

边江

，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五）


       昨天下午和张连长从武乡八路军杨司令开会回来的王俊波连长和张连长分开后。到西村，他需要做的是把全村30户村民转移到山上。听说王连长回来的村民兵小组长谢正跑来对在房里的王连长说：
“王连长，你就把掩护乡亲们撤退的任务交跟村民兵，你们明天撤离这里。”
“这怎么行？”王连长说。
“王连长，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乡亲们受到损失。”
“好。”
然后，民兵组长谢正就回村里了。王连长觉得有人来为八路军分担任务，当然高兴，他们二连就可以顺利撤走，这至少对他和他的二连来说少了一寸风险。到了第二天早晨，战士们一早起来，吃了饭，就在村边的村道上集合。八路军一排长黄永健和王连长提前来到房子边的村道上；这时，他看到民兵组长谢正开始往一些村民房子跑去，看来，动员乡亲们转移是一件费时间费力的事。王连长想。这时，二连的战士们开始陆陆续续穿好军服，拿着步枪，三个一个，几个都匆匆从房子里急走出来。
    一排长黄永健长得一个团脸，脸黑里透红，带有农民青年的憨厚质朴气质。他同样在战斗中跟王连长一样非常的沉稳机智！
“立正！”他喊道。这时，他对站成三长排的战士们喊道。
于是，站成三排的战士们就把脚靠拢。
“稍斜。”
黄排长喊出来声音不高，但是，非常简捷有力！
“向右看齐！”黄排长喊得又快又熟练。
战士们都把脸往右边一转。
“向前看。”黄排长又喊。
战士们再把脸往正面转，对着一排长。
“稍斜！”
战士们在这样紧张的军事训令中，才习惯性把左脚伸出；刚一伸出，黄排长即刻又喊：
“立正！”声音非常的惊眠！
战士们马上把左脚靠拢。
声音有些沙哑而浑厚的黄排长喊完军事训令，看到战士们精神旺盛，情绪昂扬，才对站在一旁的王连长说：“连长，跟大家说说吧。”黄排长跟连长说话，非常的随和，好像多亲近的。”
“同志们，日本鬼子又要向我们八路军根据地进行大扫荡的了。这次声势更大了。根据杨司令的指示，我们二连将立刻进行转移。本来我们要让乡亲们转移到山上的，这件事由村民兵小组长谢正来做。现在，我们马上转移。”
“是连长！”
“出发！”
王连长喊道。于是一排长黄永健就跑到队伍前面，带领八路军战士转身，向村尾的村道匆匆走去。
这时，在村道上，已经有村民牵上牛、骡子，带着自家的物品也向村尾匆匆走去。有女人拎一个胀鼓鼓的蓝布包，男人挑着一箩筐的家什，带着老人、孩子都非常惊惧向村尾走去。“刘大叔，快点走！”一个用手牵着自己十岁儿子的大嫂喊道。走在匆匆有人向村尾而去的村道边，她看到一个老汉在自家矮篱笆的门边站着，没有要走的迹象。
“我还有一会。”
“你还想等什么，你不要命了！这鬼子等会就要来了，你还不快走。”大嫂心神不安地说。他俩在说时，脸色都非常惧怕！誰都知道日本鬼子是极度歹毒的，是巨毒无比的财狼！
“好，我马上走。”这个大伯回答。顿时，不安起来；有皱纹的脸情不自禁抖了一下，仿佛他听到了鬼子的脚步声似的。这时，他看见村道上，有更多的村民都神色煞白，都赶紧匆匆拿上一些他们认为的值钱东西，就快出自家门，生害怕碰见了鬼子；据说鬼子专门杀人，老的、少的，连婴儿都照杀，简直太可怕了！”
于是，刘大伯拿上东西几步脱离自己的家。他一想起鬼子，就浑身都无力，怕的要死。

鹿城飞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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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七）



        看到同志们一个个、一群群上到呈土灰色的山顶。八路军伤员黄连长对几个战士说：“战友们，你们跟大部队走吧，不要待在这里。”黄连长非常理解一个八路军战士很想和自己战友离开这里的心情。
“院长让我们抬你俩走。”一个战士说。
“不要为我们冒险了。留在这里，随时都遇到鬼子的，这就多一份危险。”
“战友，你放心吧。真有危险，我们是军人，是不怕的！”
“不。”黄连长说，“你们快走吧，赶自己部队去，我们会应付的。”
“那好吧。我们把你俩抬在洞里就走。”几个八路军战士看到黄连长有把握。就不再坚持。
“行。”
然后，几个战士把黄连长、刘班长抬到洞里，就走了；留下何护士。
“何护士，你也走。”黄连长说。
“不。”何护士坚决说，绝不走。
“你还是走吧。”黄连长几乎恳求她，为她担心。
“绝不！”
看见她不走。两八路军伤员就只好不说了。他们待在黑隐隐的洞里。
黄连长很是过意不去说：“何护士，你可以走了。”
“我走了，你们的伤会复发的，怎么办？我不能看到自己战友有危险。”
两个男子汉默然低头。
“黄连长！刘班长！现在，你俩的伤病怎样？”何护士问。
“松些了。”
“那你俩就好好靠在洞壁上休息。”
“嗯。”
然后，何护士坐在他俩脚边。她说：“黄连长，刘班长，看来只有先待在这里了，我们过后再走。”
“小何，我和刘班长听你的。”黄连长感动地说。
“我知道，你们想和部队一起转移。”
“哎，这没有什么。”刘班长说。
“是呀，只是太麻烦你！”黄连长说。
“不，照顾好你们是我的责任。”

……
     小何护士背靠在冷清清的暗淡洞壁上，黄连长、刘班长也是。他们在聊时，刘班长忽地看到洞外的地坝上出现了日军。
“鬼子！”
“什么！”黄连长听到了何护士惊异地说了一声。
“鬼子上山了。”
然后，这时，黄连长也马上把脸看着洞外面。反应迅速的黄连长马上从担架上拿出驳壳枪，还有刘班长，军人的特性和敏感使他俩马上拿起枪，准备战斗，虽然他俩是伤员。
这时，从山下上来的鬼子看到一个山顶下有洞。
“市川君，那里有一个洞。”一个体宽、健壮的矮鬼子对身边的一个小个子的鬼子说。
在一边的肥壮鬼子小队长平岛喊道：“进去看看！”
哟西，队长。”
两个鬼子小心地走近洞口，看到洞里黑隐隐的。就有些怕。就喊道：“支那人出来！”
黄连长马上抬起驳壳枪要开枪。
何护士马上压下他手臂。
“这……”
何护士马上用手捂着黄连长的嘴，黄连长感到自己太慌了！就镇定下来。然后，何护士用耳语般的口气对他俩说：“你俩千万不要出声，等过了这一阵，就离开这里。”
说完，何护士就一下跑出洞去。
黄连长和刘班长看到护士小何跑出洞去，知道小何为了掩护八路军伤员，把自己交出去了。两个大男人情不自禁地眼泪夺眶而出，失声痛哭起来！
女护士小何走出洞里，坚定面对站在洞边的眼前鬼子。她决定掩护两个八路军伤员绝对不能让鬼子伤害到他俩。
鬼子小队长平岛问她：“里面还有人吗？”
“就是我一人。”
“村里的八路呢？”
“昨天下午就走了。”
“你是护士？为什么在洞里。”
“我因为害怕，慌张中，拿了一个医生的衣服穿，好混过去。我不是护士！”
鬼子小队长平岛看到何护士非常美丽。就一把抱住她。小何护士一耳光打在他脸上，就挣脱掉他，往山边跑去；她想跳崖而死。
被几个肥壮有力的的鬼子抓住。
小队长平岛跑过去，要当场糟蹋小何。小何被他抓住，平岛队长就伸出手伸进她的内衣里；小何一把抓住他的手狠咬，平岛队长痛得直叫；小何意识到反正都是死，就一边朝石头跑去撞死。鬼子无赖，就只好上山，寻到八路军去了。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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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八）


        最先带着八路军医院的伤员、医生、护士撤离的八路军一连长张继成，他们军人走到医护人员的前面和后面，前面有他和二排长胡有树，在医护人员和伤员后面，是一排长郑全富和他的一排战士。张连长知道当鬼子来到村里，没有看见八路军和老百姓，就会往村子四周搜寻和追杀而来。
队伍和医院虽然已经转移了，要是鬼子追来，同样危险。处于这样的考虑，他把和自己同样有作战能力的郑排长留在后面，好有力地对付鬼子，只有那样一边做出掩护，一边继续转移八路军伤员，完成在日本鬼子的大扫荡期间，杨司令和八路军总部的指示。
心肠好的张连长这时，把脸往后面看：有些女护士，在有男的村民抬的伤员旁，走得缓慢，可能想随时处理伤员的病情。有时，听到有些女护士的对抬伤员的男村民的招呼声，说走慢点，不要把伤员抖着了。张连长想道：这样的走，也许不乐观。哎，有什么办法，只有这样了。
想到这里。他看到一个抬伤员的乡民累的得走不动了。就对走在身旁的胡排长说：“胡排长！”
“连长，什么事？”
“我去帮忙一下。你继续带着队伍走。”
“是，连长。”
然后，张连长走回来。胡排长往前走去，带领着队伍走。
张连长走回来，对这个老乡说：“老乡，你歇一下。我来抬！”
“这……”
“老乡，你歇一下，我来。”张连长又非常真诚地说。
“好吧。”
然后，张连长换下老乡，抬起一个八路军伤员往前去。这时，一个八路军医院的女护士，非常文静，她跑来，把担架上的盖有铺盖的伤员身子的翻开些的铺盖帮他往脖子上拉拉。然后，她对走得快些张连长说：“张连长，请你尽量不摇动担架，这会影响他的伤。”
“嗯，我知道了。”
这时，后面还有更多的护士和伤员。
大家已经走累了，都很想歇一歇。这时，李院长看到大家实在太累了！就说：“张连长，你看，我们是不是歇一下。”
“不能歇。我们后面有鬼子追来！”张连长回答。眼光非常的清亮，头脑非常清楚。从他英气的方脸上，能感到他极为机敏。此刻，是八路军和医院伤员危急不安全的时候，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跟同志们带来危险。张连长想道。
“这。”
“鬼子是来大扫荡的。看到村里没有八路军、伤员、百姓，就会追来。快走！”张连长绝不犹豫，头脑非常清楚，非常干脆没有多话。
“好吧。”李院长认可张连长的意见。
他们就往前面的山上继续走去
      这时，匆匆上来山的鬼子在慢慢根据地上的足迹，判断八路军的撤离路线。“井次中队长，看不清。”
“纳尼？”
“你看这脚印太杂了，看不清。”
“能看到些。”
“哟西，看来土八路就在前面。”
“万一不是呢？”
“继续向前。”井次中队长非常果断地说。他在这方面信心自己的感觉。
“嗨！”
然后他们继续前进。看来，他们已经跟上了正在往前转移的八路军医院和张连长他们的方向一一一东部。
于是，鬼子往前继续追寻八路军和医院伤员去了。……

   八路军连长黄民声和刘得高班长忍住没好完的身体里的伤痛，从洞里走了出来，看到已经撞死在石头下地上的何护士，她脸、头是血，人已经死了，两八路军指挥官不情不自禁地失声痛哭起来。后，黄连长说：“我们把小何护士埋起来。”
“是，连长。”
然后，他俩在洞边，用匕首挖了一个抗，埋了何护士，两人最后向坟默默地敬了一个军礼。而后，
“连长，我们走哪里去？”刘班长问。
黄连长说：“我看鬼子往东去了。我俩往北去，避开鬼子。”黄连长说。他也这样认为：在鬼子的大扫荡期间，是危险和生存并存。

“其实，现在是鬼子扫荡期间，那里都不安全。”刘班长说，明白这个问题。
“是呀，我两先向北去。”
“是，连长！”
于是，两个人相互扶着上北坡去了

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九）



        从王连长让民兵组长谢正留在村里，就和老乡到后山，现在，老乡安全了，八路军连长王俊波就踏实了。他要马上做的是，带着战士们继续转移。就对在老乡身边的一个民兵副组长说：“唐国中，现在老乡们都安全了。老乡们由你负责，要绝对保证他们的安全，要确定鬼子走了后，才让老乡们回村。我们还要奉命继续转移。”
“你放心吧，王连长。我们民兵一定保护好村民的。你们放心走吧。”
“你们一定要带着民兵保护好老乡。”
“嗯。我们一定。”
“记住：今天晚上不要回村去。”
“我知道。”
“明天，后天再说，鬼子是非常凶残的！一定要确定鬼子离开了才让老乡们回村。”王连长再次叮嘱。这个时期，是鬼子最疯狂恶毒的时候，他不能看见老乡们有不测。
“我明白。”
“好了，我们就走了。”王连长说。
不久，在老乡的感激中，王连长带着二连全体战士往北走了。
离开了老乡，王连长带着自己战士往北走。现在，正是日本鬼子大扫荡期间，同时，也是或极可能遇到鬼子的时候。看来，要尽量走山里。想到这里，王连长就停下。看了看前面，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就马上回脸，对多个战士说：“同志们，我们上山。”
战士听到他这样说，都明白有经验的连长此时做出现实的决定。都跟着自己连长往山上走去。他们十分钟内，上了山，又往别的山走，走了二十多分钟，要下山，看到了对面的山上，出现很多鬼子了。
“连长，对面山上有鬼子！”一个战士喊道。王连长一看，果然是。就马上说：“我们走西面。”
然后战士们返回来，走西边，但是，他们被鬼子看见了，鬼子就会马上赶来消灭八路军。
凶残的鬼子分成三路，马上追杀他们。
王连长带着二连往西跑去。
他不时回过脸，看看鬼子的情况，他看到了鬼子已经分开。意识到，鬼子想多路来围剿他们。他觉得还是把战士们分开。就说：“孙副连长，你带着三四排，我带一二排，你从南走，我从西走。”
“明白。”孙副连长知道连长把兵力分散，是不跟鬼子消灭八路军的机会。
“好，咱们分开吧。”
他们就分开了。
   被女护士小何掩护的八路军黄连长和刘班长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南部山区走去。
他俩走了两个小时，肚皮实在太饿了！
刘班长说：“连长，看起来是中午吧。”
“我想是。”
“连长，我们走了两个小时了？”
“嗯。”
“我们都饿了。连长，你看看，这里前后没有一个村子，看来，想找点吃的都难。”刘班长饿的难受说，还把他右手捂住紧系着宽皮带的、驳壳枪插在皮带里的肚皮，黄连长也是。
“你泄气。”
“连长，我走不动了。你去找点吃的吧。”刘班长说着，就站住，无力地一下坐在地上。
“好吧，你在这里等我。”黄连长说。
“行。”
然后，黄连长身子不稳地，也肚皮饿，只是没有刘班长这样厉害；他捂住伤没有好的肚皮，去找村子去了。
……

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十）


         要到中午了，张连长带着医院里的伤病员走了一个上午。张连长对身边的李院长说：“李院长，看来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应该把鬼子摔掉了。这样，我们歇一下。”
。
“行呀，张连长。”
然后，李院长回身对后面的走得又累又疲乏的医护人员、伤病员喊道：“同志们，我们歇一下再走。”
同样，张连长也喊自己战士停下歇歇。
八路军战士们都停下歇歇。在他们的后面，有不少八路军伤员，其中，还有当护士的女学生。
一个女学生叫李雪，还有一个叫何娅之在前面抬一个八路军伤员，后面还有一个30岁的男农民。他们看到人非常健壮的郑排长要过来帮忙。郑排长走过来，帮着他们把躺有一个八路军伤员的担架放在地上。
两个女学生都觉得自己轻松了。就说：“八路军同志，太谢谢你了。”
“没什么。”
“你歇歇吧。”李雪说。
“没什么。”
然后，郑排长就过去了。
在担架上的八路军伤员胡连长，一脸络腮胡子，团脸，他是肚皮和肩上的伤基本要好了。

他对身边的军医说：
“刘军医，我的伤快要好完了吧？”
“过一星期，你可以出院回部队了。”
“哎，我早就该回到部队了。我那连可能离开村子了，你想，现在是鬼子的大扫荡时期，鬼子能放过他们吗？”
“是吗？”
“那当然。”
“那你就不要回部队了。”
“我不回原来的部队，怎么办？”
“你就到张连长那里，协助他打鬼子。”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然后，他们在那里聊着
      胡连长对刘班长说：“你还有烟没有？”
“没有了。”
“哎，我很想抽烟。”
“连长，你的伤还没有好，就忍一下吧。”
“老子实在想抽！”
这时，一个女学生走过来，“你伤怎样？”
“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想抽烟。”团脸的、一双眼睛又鼓时不时眨闪一下，身子宽厚，就是有伤也有力的、27岁的胡一龙连长说。
李院长说：“他不能抽烟。”
胡连长闭口。
然后，李院长走开了。这个女生问：“胡连长，你口渴吗？喝点水！”
他是有些口渴。就说：“护士，那就谢谢你了。”
然后，于护士就把一个水壶拿跟胡连长，他一下仰起他粗红、喉结往下巴上一滑动的土红脖子喝了几大口。
“我听李护士长说：“你的伤快要好了。”小于女护士说。
“是呀，还有些。”
“你要好好养伤，早点返回战场，打击日本鬼子。”
“那是的。我就盼着这一天了，经过天天转移，我决定自己还要等一下。”胡连长说。
“胡连长，你会有这一天的，我想过不了多久的！”
“嗯。”
他俩在那里聊着，大家都准备在那里歇一歇。张连长喊一排长郑全福安排战士警戒。郑排长着手安排了几个战士在山边警戒，这让人感到，心里就是踏实安全。

……

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里（十一）

       伤未好的黄连长把刘班长留在那里，去找吃的。后来，他在一个避风的静静的山坳里，看到一家村民。一间大草房，门边还有一道两米高的土围墙，从围墙上看上去：能看见房顶上已经发黑的茅草，称差不齐地吊在土红色的房墙下，的

这一被围墙挡住的视角。房子的后面是几座高低不一的多高的土褐色的山，仿佛站在房子的后面。房子前面是梯田，房子的西侧边有几颗绿色树叶蓬勃的柳树。看上去，多静雅令人舒适的！黄连长非常高兴！他想自己终于找到了老百姓

了，那就一定找到吃的了。就快步走上在斜斜土坎上的围墙的发黄门边敲门。
“咚！咚！咚！”
一会，门开了。一个60岁的大娘看见是一个八路军，就非常热情！
“八路军同志！”
“大娘，我是八路军。你有吃的吗？”肚皮饿得难受的黄连长说。还饿的说话时，眼睛眨了眨，右手捂住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
“有。”
“我还有一个战士肚皮饿得不行，走不动。”黄连长恳求说。
“行呀。”
然后，大娘回去，拿了一个大碗红薯，说：“快吃吧，等一会，跟你的同志拿去。”
“嗯。谢谢大娘！”
“现在鬼子多得很，这附近没有村子，你俩快到我家里来，要快！”大娘提醒道。
“谢谢大娘。”
吃了一会，黄连长感到自己肚皮不饿了。就拿着红薯回来找刘班长，两人去了大娘的家里。
把八路军当自己亲亲人的大娘，立刻把他两人迎进家里，让他俩睡在里房靠窗子过来的一张旧床上。黄连长和刘班长受到到了老乡的热情接待。
“八路军同志，你俩好好歇歇。我去跟你们做点饭菜。”大妈非常高兴地说。
“大娘，不要去麻烦。我们随便吃点就是，我们还要走。”黄连长非常诚挚地说。
“你俩不要走。你来，我就看见你有伤。”
“大娘，我们是八路军伤员，是留下来的。”刘班长说。
“你们就不走。在我这里养伤。”
“大娘，鬼子来了，你怎么办？”黄连长问。
“到时，你俩到我的地窖去避一下。”
黄连长觉得大娘有办法，就和刘班长留下来了。

看到八路军同志留下来了，大娘非常高兴！就去灶房跟八路军做饭去了。一个小时后，大娘做好了饭菜，她还特地把珍贵的鸡蛋拿出来，做成肉蒸蛋，来拿跟两个八路军伤没有好的黄连长和刘班长吃。
“八路军同志，快来吃饭了！”
“大娘，这太麻烦你了！”黄连长说。就和刘班长走出暗淡的里房，撩开一块旧的蓝布门帘，走到外房的厚实红木桌子旁，看见和肉蒸在一起的蒸蛋。黄连长就情不自禁地心里一热，他感动了，现在在日本鬼子大扫荡期间，老乡都生活

困难，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拿跟八路军吃了。
黄连长说：“大娘，这怎么行！你都没有什么吃的，你都困难，怎能拿这些好吃的跟我们八路军吃！”
大娘说：“八路军同志，这些东西我吃了，没有什么用。你们吃了，还可以打好多日本鬼子，再说，你们身上还有伤，吃了这鸡蛋，就好得快，就早点打鬼子。”
“大娘！”两个八路军说不出话，非常感动，就看着大娘。
“快别客气了，来吃饭。”大娘非常热诚说。
“嗯。”他俩回答，就坐在板凳上和大娘开始吃饭。
在吃饭中，大娘把蒸肉蛋都分别舀跟了两个八路军吃。

“大娘，你也吃！”黄连长说。
“八路军同志，你们吃。我以后还有。”大娘是多么希望两个八路军同志多吃点，好把伤养好，打鬼子呀！从一开始到吃完饭，大娘不吃蛋，都拿跟他俩吃。

……

边江

        在反扫荡的日子l里（十二）


         黄连长、刘班长和大娘在大娘做完了家务事后，坐在房里聊谈。  
……  

可是现在是鬼子的扫荡期间。”刘班长说。  
“不怕，我房里有一个地窖。到时真遇到鬼子来了，你两人可以躲进去。”大娘说。  
“大娘，这样的话，你就太危险了！”黄连长说。  
“别这样说。你们八路军为了打鬼子，连命都不要了，我一个老婆子，算得了什么。”大娘说。让人感到，她坚决要帮助两个八路军伤员的决心。  
看到老百姓这样爱戴八路军，心底憨厚的黄连长不禁眼都湿润了。  
大娘说：“八路军同志，你俩快到坑上躺着养伤。”  
“大娘……”刘班长感东的说语塞了。  
“等会儿，我跟你两烧点水，把你们的伤口好好洗一下，这样你们好得快。”  
然后两人到里房去他躺下，大妈就到灶间去烧水了。  
……  
十  
八路军连长王俊波带着战士们在对面的看到有一大队几百个鬼子就马上往西方的山区里回撤，他们本来要到北方去的，事实是，在日本鬼子大扫荡期间，哪里都不安全。  
这时，王连长带着战士们跑了很长的路，后确认应该已经甩掉了鬼子。王连长才让战士们停下来，好好歇歇，因为，战士们累的实在走不动了。  
这时，看到战士们都跑累了，心好而善良的王连长说：“同志们，咱们歇一下，我看，鬼子被我们甩掉了。”  
“是，连长。”战士们回答。就在他四周的地上坐下，好好地歇歇。  
然后，累得气喘吁吁的王连长才从上军衣包里拿出怀表来一看：快到中午了。觉得战士们该吃中午饭。就喊道：“老周！老周！”  
炊事班长老周走过来。“连长！”  
“快去做中午饭，战士们一定哦了。”  
“是，连长。”  
然后，周班长去做饭了。  
王连长就坐在一块有草的土坎矮上。跑了这么久了，他也累得肚皮急急地起伏，一个方脸涨红，他那英气的红红的脸汗津津的。  
王连长就抬起他右手把脸上的汗水擦了。  
一排长和二排长走了过来。“连长，我们避开鬼子，就不知道副连长他们怎样？”  
大家都是八路军，都对同志们非常的关心。  
王连长说：“哎，这难说。”  
二排长周九光说;'单元他们避开鬼子“”  
一排长问;“连长，我们吃了饭，又往那里走？”  
王连长说：“只有往西走。”  
“万一遇到鬼子？”  
“到时，我们随机应变。”  
“行，只有这样了。”二排长说。  
后来，他们歇了一两个小时，吃了中午饭，才往西北走去。  
……  

边江

（十三）


         黄昏了，张连长和八路军医院的医护人员的终于在一个山顶下，停留下来。张连长对八路军医院的李院长说：“李院长，我们都走了一天了，都要天黑了。我看，鬼子被我们甩掉了。”  
“是呀。”  
“我看就在这里让大家宿营。过一个晚上，到了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张连长建议道。  
“好的。”  
然后，张连长对一排长郑全福说：“一排长，快去通知战士们宿营，安排警戒。”  
“是，连长。”  
然后，战士们和八路军伤员、医生、护士，都在随着夜晚的来临显得凉风悠悠的山脚下，散开住下来了。  
九  
  
此时，一直在远处追寻八路军和八路军医院里的伤员，把村民找出来活埋的残酷无人性的鬼子，有一个副官叫长冈辉，还有一个大队长叫木瓜荣志，他们追寻八路军一天了，都没有看见八路军和八路军伤员。  
“容志大队长，这土八路军没有看见？”副官长冈辉说。  
“他们是沿村子后山走的，我们就往东去。现在要到天黑了，先派几个人往前面去侦察。”  
“哟西。”  
然后，他们就在这里宿营，并派出两个鬼子往前面去侦察了。  
过了一会，荣志大队长和副官长冈辉坐在一起。  
“长冈君，我们都追了土八路一天了，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和他们的伤员。他们带着医院的病人，军人转移，会很慢的？”荣志大队长说。是极为不甘心的，就这样没有消灭掉他看见的八路军和八路军伤员。  
“对呀，我们一定这样往前找，会找到他们的。”长冈副官说。  
“这样就好！”  
“荣志大队长，还是早点吃饭，我们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歇歇。”  
“土八路和他们的伤员还比我们累，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把他们全部灭掉。”荣志大队长凶狠地说。  
“哟西。”  
过了一小时，两个去前面侦察的鬼子回来了。  

边江

“

（十四）

       候古古（日语：报告），土八路和医院伤员在前面一公里的山脚下宿营。”  
大队长荣志说：“杀了他们！”  
“不要慌，我们有的是时间，就明早上去，事实上，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他们还有伤员。”长冈副官出主意。  
“哟洗。”。  
……  
夜晚来临。住在靠山脚的周大娘房子里的黄连长和刘班长继续养伤。  
两人吃了周大娘做的稀饭，还有鸡蛋都非常感谢周大娘对八路军的热爱。  
这时，大娘做完了家务，还为八路军伤员烧了温水，让他俩洗了个澡，后，周大娘来到了里房，到了放在土墙下的一个旧柜子上的煤油灯，把里房照得黄亮亮的，显得多温馨的。  
他们聊了起来。黄连长问坐在他和刘班长床边的周大娘。  
“大娘，这家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哦，我孩子爸爸已经死了十年，我就只有两个儿子，都到来安县城做工去了，不过有他哥照顾着，我就不担心我的只有22岁的小儿子了。”  
“你儿子不回来看你吗？”刘班长问。  
“现在日本人在扫荡，我喊他们不要回来，以免见着了，就被鬼子打死了。”  
“大娘，你做的对。”  
黄连长说。  
"哎，你帮了我们八路军，这会跟你带危险的.”刘班长说。  
“快别说了，你们八路军为了打鬼子，为了咱们老百姓，连命都不要了，我一个老太婆算得了什么。”大娘说。

边江

（十五）


       谢谢大娘。”两八路军非常感动地说。  
“八路军同志，你俩的伤怎样了？”大娘问。  
“没有来的时候痛了。”黄连长和刘班长回答。  
“哦，我就不影响你们了，早些睡吧。”大娘说。  
“没关系，大娘。”  
“还是早点睡，这对你俩的伤有好处。我明天跟你两个做好吃的。”大娘热情地说。把两个八路军当成自己儿子！  
“谢谢大娘。”  
然后，大娘就出去了。  
十  
看到大娘那样亲切，黄连长心里是那样感动，他说：“老刘，我们就早点睡吧。”  
“连长，我们要在大娘家里住好久？”  
“难说。”  
“现在，是鬼子的大扫荡期间，我看我们就住一两天走。”  
“我知道，你担心，万一有鬼子来了，会牵连大娘的。我们是八路军，到时，遇到了鬼子，要主动出来，不要连累大娘。”黄连长说。  
“我知道，连长。”  

边江

  （十六）
“

  你     可是，我们也走不动呀。”  
“哎！”  
“好了，我们早点睡|”  
“好吧。”  
两个八路军就脱了军衣、皮带，吹熄了煤油灯，就睡了。  
……  
第二天早晨，在山脚下，过了一夜的八路军和医院的伤员都躺在地上，或坐着睡。  
张连长早就醒了，在这样的不平静的时刻，他不能只顾睡，他要防着鬼子。  
他从躺着的地上坐起来，看了看天，是晴天，就又看看睡在山脚下的大片的战士、伤员，还看见女护士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把头放在手上，还在睡着。  
他站起来，走过战士们，在山脚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天已经亮了，过不了好久，战士们、伤员、医院就要走了。哎，过了一天了，我们还是顺利的，也许过不久，也顺利！张连长想道。  
他就希望：今天的继续撤离没有意外……  
鬼子中队长天不亮就带着四五百个鬼子由侦察鬼子带路，一个小时不到，到山顶上。他看到：眼下的大片山脚下，有八路军，还有伤员，还有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战士和伤员间走动，或者在躺在担架上的伤员旁走来走去。  
他一下得意起来，即刻无情地大喊道：“杀格格！”  
于是，大量的鬼子朝山脚下猛跑下来，一场残忍的猎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