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第五期】 梦的阶梯(二等奖)
文/泣血的流莺
流火的七月
不知道安徒生的笔
是否可以下一场雪,把梦铺放在
圣诞节的钟声里,没有火柴
揭不开那个竹篮装下的秘密
浓浓的白雾
总是缠绕岁月的额角
一些游戏放开手脚,一只雄鸡
还没有忍住,黎明羞涩的眼中
掉下一颗颗粗犷的咳嗽
一只青蛙睁大眼睛
不想惊动稻草人
摇摆的思绪,想要聆听惊雷
催赶着生锈的犁铧
在梵高的意象里一次次裸奔
毕竟红杉的沉默
留不住一粒粒的鸟鸣
就像那个山顶上的风车
空明的心,只是以旋转的姿势来回答
风里揣摩不定的命运
通感就是在诗歌中把五官的感觉联合交叉起来运用了产生特殊效果的修辞手法。比如这首诗我举出来的,眼睛看到了耳朵所能听到的东西。反生理现实的创造必然突破日常语言的语法产生语言变形,形成意识流。 第一节的通感句:雪,把梦——铺放在——钟声里 第二节的通感句:雄鸡——忍住,——眼中——掉下——咳嗽 第三节的通感句:稻草人——思绪——聆听惊雷 第四节的通感句:红杉的沉默——留不住——鸟鸣 通常一首诗歌只要一处通感就足够了。真是太精 了,整首诗歌16句4节四个通感句。 我的一个老乡、朋友写诗,但还不算怎么好。有次我向他介绍一位写诗的朋友,他开口就问,“他会通感吗?”可见他把写诗会不会通感,作为了是否真正会写诗歌或诗歌写的好与不好的分野。现在想起来很受启发。这让我想到诗歌的标准问题。通感是非语法搭配的生成性语言。这首诗歌除了这四句通感句以外,我们看到,几乎处处都是非语法搭配组合的具有创造性的诗美语言。而且语言组织的天衣无缝,就是说诗歌语言的自组织状态和篇章结构的完整完美都非常到位。洪迪对诗语言生成性的论述时,只提出了它可以分作三个层次:“一是对于日常语言的超越性;二是诗作成篇的自组织性;三是阅读欣赏的再创造性。”“阅读欣赏的再创造性,”是读者阅读作品完整的篇章所领会到的新意,是“章”的生成性;“诗作成篇的自组织性”,是语言组织“法”的生成性;“对于日常语言的超越性”是单单讲的“语言的生成性”。诗语言的超越性第一条: “ 尽可能地使用和创造意象,增强语词的隐喻.象征.暗示的功能”。超越日常语言的途径的第二条,洪迪是这样讲的:“适度突破原有语法,创造具有惊讶效果又可以被接受的语词排列组合方式,创造新的句式。”第三个途径:“凭借联想. 想象与幻想,采用不同于抽象思维逻辑的意象思维逻辑,并使两者协同作用”。洪迪关于诗语言超越日常语言的途径之四:“通过诗的整体结构,创造氛围,建造四维诗美时空,追求诗语言在蕴涵上的感悟启示性与层递衍生性,在形式上的音乐美与建筑美”。我感觉第一条和第四条为一切文学作品所共有的。第二条和第三条才是诗歌这种文学艺术形式所独有。而第三条的“意象逻辑思维”是服从第二条的“适度突破原有语法,创造具有惊讶效果又可以被接受的语词排列组合方式,创造新的句式”,或者说第三条是第二条的结果。这样,我感觉,“适度突破原有语法,创造具有惊讶效果又可以被接受的语词排列组合方式,创造新的句式”的语言变形就可以被称为——“诗歌的标准”。“变形语言”就是“意识流语言”,在小说散文中也存在,但毕竟是少量,不是主体。而在诗歌中的情形就不一样了,是诗美主体。 唐诗宋词的非语法情况。“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就不是常规语法的语言;“朝辞白帝 云间”也不是;“白发三千丈”不是,“燕山雪花大如席”不是,“海神来过恶风回”不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不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都不是。应该说触目皆是,不胜枚举!因为不懂所以熟视无睹罢了!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就是建国初期以及文革前17年,文革中的诗歌,非语法反逻辑的诗歌也比比皆是。特别是一些素来反对“朦胧诗”,鄙夷新诗手法的诗坛宿将,他们也得承认自己的诗歌中,不自觉的产生过这种情况。现成的语言词语及成语有多少是非语法组合的?翻开词典去数一数。一些读书多勤于思考擅长作文的中学生往往提笔便意识流。而一些大理论家、诗人比如徐静亚,自己说自己充其量算是一个二流诗人。这是为什么呢?值得研究。肯定是两半大脑整合的机制的产物。先天的成分多少?后天的努力习作会产生怎么样的结果?六七年的论坛玩耍,看见很多朋友不是不努力学习这样的新诗手法,但结果却可怜的很,收效甚微几乎一无所获!很多朋友恼羞成怒,干脆连诗歌都不肯写了,一心一意到处反对诗的朦胧,和诗歌的新手法势不两立,准备不共戴天。 这首诗歌可能支撑的一些诗歌的语言技术理论问题,想慢慢表达出来。涉及“超现实”“伪逻辑”“非语法”“修辞意象”“,以及这些问题的络合关系等问题,这些问题前人很少可供借鉴的资料,自己非语言学专家,所以能力有限,探讨起来有些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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