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憬悟 于 2013-7-20 11:29 编辑
忆小潘 知道小潘生病纯属偶然,因为他停薪留职近二十年了,我也离开单位 十几年了。但他是我朋友圈子里的人,时常还会想起他。 2006年底,我回西安临走之前,圈子里的朋友聚在一起吃饭,其间我 问起了小潘,副厂长先接了我的话,说小潘得了肺癌在医学院住院,并给 了我他的手机号。我似乎突然被人用闷棍打懵了,怎么都不会相信比我小 十几岁、那么开朗的他会得了这病,由于时间太晚,我只好等第二天再打 他的电话。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思绪倒回到我们曾经相识、相处的 那些日子。 1981年我从四川调回这个单位时,小潘和另一位与他同龄的小伙子的 名字如雷贯耳般进入了我的脑海,原因是他俩会修收音机、电视机,还是 厂里乐队出色的小提琴手。一直酷爱音乐的我从四川回来时,同事帮我做 了个大音箱,有时候出了毛病就会找他们来修。也许是缘分吧,慢慢我们 有六 七个人就走得越来越近,休息时间会在一起玩玩扑克牌,或者去爬 山,有时他们几个男的还会骑摩托带我们女的出去兜风,想起那时大家无 拘无束在一起的日子真是开心极了。 小潘不住在厂里,因为他的爱人在地方上的银行工作。我的大儿子考 试时在他家吃住过,他还用摩托车送过我儿子去考试。小潘的脑子特别灵 活,他早就不满厂里这一点工资,就停薪留职出去自己干了。偶尔回来能 见上一面,有一次聊天时他突然对我说:吴大夫,我请你坐回飞机,你想 到那去。这句话深深记在我的心里,感谢他这份好意,往事一幕一幕在我 眼前闪过,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我好容易等到了九点钟拨通了他的电话,他说:大姐我好想你, 真没想到还会接到你的电话。此刻我已哽咽着说不出话。当我说要去看他 时,他不让我去,说等他好些后他来看我。电话中得知他的肺癌本身并不 是很严重,手术后真菌感染反而成了致命的问题。他已经呼吸相当困难, 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怕累着了他,就让他把电话给了他爱人,我和他爱 人又聊了一会,说好以后 QQ 上见。放下电话我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我回到三亚后,有一天看到他爱人在线,就打招呼问起他的病情,知 他已出院不过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坐起来,他爱人把耳麦给了他,他乐观的 说他命大死不了,我们一定还能见面的。2008年 4月我回西安换护照,与 另外二位同事去他家看他,虽然被病魔折磨得人已变了形,可还是那么谈 笑风生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强打精神坐在沙发上让儿子给我们照了几张照 片,离开他家后,我心里沉甸甸很酸楚。七月份我回去住院时,我们一起 去看过他的那位同事来看我,说他又住院了,就在我住的楼下。没想到第 二天他爱人先来看我了。晚上我在陪护搀扶下去看了他,没想到这竟然是 最后一别。 九月底我出院后,十月初的一天,还是那位同事来告诉我小潘已经走 了,他是来帮他料理后事的顺便来告诉我,还说要不是他爱人照顾的好, 他根本就坚持不了这么久。尽管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我还是难以接受, 他才五十多岁是不该走的年龄。唯一能让我安慰的是我去看过了他。 小潘就这样走了,留给我的是伤感,写下此文作为我对小潘的祭奠, 小潘你一路走好! 2009-03-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