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笔记系列】无厘头
“翻译是一种无厘头:无厘头的爱,无厘头的共鸣,无厘头的投入……没有这些,干不了翻译。”
村上春树说起翻译时用了无厘头这个词,“无厘头”以前总被我归到另外一个类型里。“无厘头”把头伸到文学艺术的地界里时,这个词身上突然产生了一种慢的节奏。我顿了顿,突然感觉“无厘头”炸裂开,张力撑破了坚冰,抖动的碎片还没掉落下来。
无厘头这个词包含的激情正是这样。因为有一些影像中特色鲜明的范例(星爷),“无厘头”这个词常和浅近的快感,以丑为美的捞过界产生对接。但在持续的创造力的动力之源里,它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建立起自己严肃立体的面目之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在创造力的神奇之源里,“无厘头”显得放纵又真挚,一种自由自在的活力正是生命要诱惑人一探究竟的那个人人都在寻找而不得的洞穴,那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趣味,那种,‘啊,真是太三八了吧!’的酵母的嬉笑,不断催生,让人兴奋,使人盲目。快乐与愉悦产生了一股热源,下潜式的深游,持续不断扰动,性感摇摆……不觉得这些,都是“无厘头”的促进?村上春树说翻译是一种无厘头,只有深悟创造力的本质,全情投入心中喜欢做的事情,自得与愉悦,落在那个蜜造的花葶上,一个人来到自己生命的中心,都会有那么一点无厘头。鏖战正酣,茫茫然站起身,不知归处的小屁股扭一扭。嗯,谁能意识到这是一种无厘头般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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