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伤 文/雁过留芳
临近中秋节,买了几样松软可口的月饼回旧址看望爷爷。快到爷爷住的小屋,已是华灯初上,小屋里死寂,也无亮光,门前一层厚厚的落叶。正在疑惑,隔壁走出一个陌生中年女子,我赶忙问:“住在这里的老人家去了哪里?”中年女子一脸遗憾回答:“两个月前就去世了….” 不由得一阵难过。其实爷爷与我非亲非故,最初结识他 ,也是在一个秋天的黄昏,高原小城的秋天很有些寒意,在瑟缩的秋风里,我看到一个拾荒老人,佝偻的腰身,蹒跚的步履,苍白稀疏的头发,无望的目光。此情此景让我感到很心酸,我将家里的一袋空饮料桶,还有一盒老公刚买回的肯德基套餐,放在老人手里,轻轻说:“老人家,要是有什么困难,请不要客气,我就住在这里。 以后慢慢熟悉了,才知道老人已经80多岁,老伴早已去世,现在住在养子用来储藏杂物的小南房,生活费用靠拾荒。 女儿那时候很小,总是说:“要找老爷爷玩。”久而久之,我和老公顺理成章地将老人称作“爷爷”。 做了热汤面总是请爷爷来吃,并且将老公不穿的羽绒服 ,旅游鞋送给爷爷,爷爷老泪众横,以后小小的院子总被爷爷清扫得干干净净,夏天还种上一些庄稼。 三年后,女儿就要到入学年龄,为了给孩子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我们集资买了大平米楼房,搬家那天,爷爷也来帮忙。搬到最后一车,我和老公要随车走,爷爷又一次老泪众横,我不忍,安慰:“我还会回来看望爷爷的,等我新家整理的差不多,接爷爷去住一段时间。” 现在,我来看望爷爷了,还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月饼,可是爷爷,你在哪里?听说,爷爷临终前几天,还问起过我,然后长叹:“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 我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手中的月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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