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方 于 2015-6-9 17:05 编辑
女友亦如
文·一方
国庆长假准备好好在家修养,于是国庆那天疯狂地购了一次物,顺便完成几次人情来往,哪知,物是购了,可惜没能见着随礼的人,只好在第二天赶往乡下,看着离英工作地不远,顺便去她那里待一天。
回来的路上,接到亦如的电话,她邀请我去玩,我们去爬山,捡果子,这诱惑太大。想着我的调养,咬咬牙,拒绝,理由是:好不容易的长假休息,以后周末的时候过去。“这个时候日子最好,不冷不热,又是晴天。我现在就是开车不熟练,你那地方的路太险。要不我来接你。”嘿嘿,千万别,你那眼睛,视力那么差。“我儿子走的前一夜给我重新配好了眼镜。”亦如甜甜的声音本就吸引力大,这天气也真的是太舒服,于是马上决定:今天晚边不过来,明天一清早动身。
“好的,我等你。”娇柔的声音还绕在耳边,我的眼前便出现了亦如姣好的面容,魔鬼般的身材,还有她的那些在我们朋友间流传的,让人捧腹的经典,在我的眼里,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尤物。
有时候真想不明白亦如那一家的男人们是怎么想的,敢给她买车,敢让她开车!她那方向感,真是不敢恭维。
几年前,我和亦如在大街上逛,到点回家了,我们便往家里走。我发现她根本不是走的往她家去的方向,提醒她,她异常肯定地回答我:“没错,我自己的家还不清楚呀。”我不再说,就随着她走。等到转了几个路口后,她迷茫地望着我:“哟,真错了?”
“儿子,等你有儿子了妈妈帮你带孩子。”亦如儿子十岁左右的时候,她有一天心血来潮,讨好地对她儿子说。她儿子甩甩头,非常坚定地说:“我才不要你带我儿子,你把你儿子快要饿死了,以后别把我儿子饿死了。”看着儿子如此不领情,亦如娇媚地一笑,“真是乖儿子!”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他儿子一个人慢慢地跟在她后面。
偶尔,亦如的儿子还会问一声:“妈妈,今天家里烧了开水吗?”“没有呢,儿子。”她儿子二话不说自己去想办法了。到了吃饭的时候如果看见亦如不是抱着一本书就是在电脑前没动,她儿子一定就下楼去买饭。吃着儿子带回来的饭,亦如总会娇笑着表扬孩子,孩子总会望着她不吭声,她越发笑得灿烂。
有一次停水,孩子的父亲照样在外面回不来,她十一岁的儿子听她母亲和父亲打电话后对亦如说他去提水,于是孩子提着一个小水壶去打水,亦如还是担心儿子,和他一起去。回来的时候看着儿子提出满头大汗,伸手准备帮帮儿子,儿子甩甩手:“不要你弄,我能行!”亦如马上缩回了手:“儿子真乖!”
一次家里断电了,她赶紧打电话告诉孩子的父亲,几十公里外的人是无法赶回来的,便告诉她只需要掰动一下电表边的一个小开关,亦如看都没去看,很干脆地告诉那男人:“不知道!”于是那男人赶快请朋友来弄好。后来,只要是出现了诸如此类的问题,那男人绝对不说一个字,立马安排朋友来帮忙做。
年轻的时候,她那男人在她身边工作,有时候忙得中午无法回家,下班后便拼命往家赶,嘴里说的是:“估计咱家那女人快要饿得动不了了。”我们有时候忍不住问她饿不饿,她娇娇地笑,轻轻地说“不饿。”我们真的是很服的。
快到时,接到亦如的电话,要我不去她家,去她朋友家,她在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接我。见着她之后我想去给她朋友买点水果,毕竟是第一次去,她坚决反对:“不用买,这是几个什么人啊,用不着!”我没问到谁家去,也没有坚持。到了才知道,原来是文的家,文的老公回来了,惠,敏几个聚餐。
亦如和文,惠是儿时的伙伴,那也是两个很精品的女人。一次,她们两个带着孩子在亦如家玩,亦如要去吃礼酒,带这两伙伴去,这两女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可是她们的三个孩子怎么劝说都不随他们的母亲去。亦如几个便不理这些丫头小子的,浩浩荡荡地去吃酒,随了五十元的礼,还面不变色地打了三个包给家里的三个小家伙。后来文和惠说起此事,周围的人笑得直不起腰,亦如总是收起以往的如魅笑魇,浅浅地送着微笑,那份冷静,你不佩服都不行。
吃完这家吃那家,五号终于要出去了,打了一个早晨的电话没联系上青优,于是我们两个只好动身了,车子开到了桃花源,青优的电话来了,亦如马上掉头去接青优,再带上周。我们四个当中最秀气的女人开车,让我们很是心疼,总是把那份不安表达出来。亦如一如既往地细细柔柔回应,其实我们就是喜欢听她说话,才如此的不安。哈哈,有时候我们自己还是为自己的行为脸红的。
在凌津滩吃好河鱼后亦如很兴奋地把车子从河边树下开到饭馆前的坪子上,有一大拨正在车尾的方向动身,我很认真地站在车尾,青优站在车头,周站在台阶上,看着后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习惯地朝车头看去,天哪!“亦如呀!”我边喊边迈步,那个呀字刚吐出,我人也到了车头,那一声“砰”同时响起,她白色的2.0的城市越野撞上了停在那里的一辆白色的小车,我一直没注意(也许是没顾上看)那是一辆什么牌子的车子。我傻傻地看着亦如慢慢倒车,然后不急不忙地从驾驶室出来,微笑地望着店子老板,甜甜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呢?”店主记下电话号码我们动身去穿石。路上,亦如很委屈地问我们:“你们三个在下面为什么不提醒我?!”青优常年和她一起,大声地和她辩:“这么宽的地方,我哪里对你看,何况我就站在别人的车边……”我扯扯青优,要她别和亦如争了,此时她心里定是有些不快。亦如不依不饶:“我儿子上学去的时候交代的是要我放心开车,车外的人会注意的,会让你的,也会提醒你的。”嘿嘿,真是一个奇葩儿子,有这样宠他老娘的吗?
那天亦如和她父亲一起送她儿子上车,儿子坐的车走后她可是需要自己把车开出来了,她父亲下车指挥她,亦如怎么都弄不明白,后面停了一长溜的车,亦如心里想的是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帮她?没办法,她只好自己下车去看到底应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把车子扔在那里不管了。后面的司机们一看是一个糊涂女人,赶快上来两个人,亦如很快把车开出来了。她那老父亲坚决不要亦如送他,他要自己坐车回老家去。亦如还是坚持送了她老父亲一段,路窄些后就停下来要她老父亲自己坐车走。
晚上我,青优,亦如散步,青优对亦如说要她自己学会去把握车头有多长,还没有等青优说完,亦如说:“我哪里弄得清楚有多长啊!”青优再说,她的口头禅就出来了:“关我么事!”
她常望着我,甜甜地说:“你不能自己做事,女人不是做事的,是被人疼的,尤其是你这样的性子!”我很委屈地回望着她:关键是我自己不做事没人帮我做呀!她还是那样轻轻地说:“你自己不做,自然就有人帮你做了。”我有些糊涂,自己不做,谁帮我做呢?但是不再说话,知道问她也是白问,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人和人不同。
亦如的父母亲在外省工作,她随她爷爷奶奶长大,她爷爷是一个非常能干的男人,他教育亦如的理念是什么事情都要会做,但是不一定动手去做,尤其是女孩子。亦如的奶奶只要是她爷爷在家,一般是不做什么事的,包括做饭,做饭时亦如奶奶最多就是添柴火,没有柴火灶了就只是在厨房陪陪她爷爷。亦如的事儿做得很漂亮,包括做饭。我至今还留恋在她家吃过的菜,尤其是有一次喊我去吃的肉炖萝卜丝,我自己后来做了好多次,都不是那味儿,还有那油淋辣椒……可是,现在,我基本上吃不到她做的饭了,我们一般都是去饭馆吃。
“男孩子当猫哥养,女孩子当公主养”,亦如就是这样,也许公主就是这样的。问她为什么取名亦如,她很自然地说:“我亦不过如此。”你亦不过如此,那我们呢?
一方 214-10-08草就 2015-06-09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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