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古镇.“黄金岩”》

上下游 · 发表于 2015-11-6 12: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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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城（贵州省遵义市习水县土城镇）人如果说到“黄金岩”这地名，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现在“黄金岩”的名称竟在悄悄发生变化——那是因为公路修通了“黄金岩”大桥，而这“大桥”的称谓就逐步被现代人叫得朗朗上口了。

据说“黄金岩”过去不叫“黄金岩”而叫“黄猪岩”。岩下是小河，河水在此转弯，形成深潭，而深潭在刀削一般岩壁下显得格外地阴森恐怖。

传说在过去，这深潭中生活着一头“黄猪”，时不时出来糟蹋庄稼，有时还伤及牲畜和人类。由于这“黄猪”已经成精，不少有“道行（恨）”（土语，指有高超本领）的人都败在它的手下，有的甚至丧失了生命。

一日，有一名叫王伯吉的仙人路过土城，听说此事后决心“为民除害”。但王仙人也深知“黄猪怪”的本领，因此在与“黄猪怪”决斗的头一天，就告诉他的徒弟，如果见到他和“黄猪怪”打出水面，就喊“天师”来了，然后将“法器”扔过去，并在“黄金岩”上贴上咒符。

这日，师徒二人来到“黄金岩”水潭边，王仙人手持降妖剑跃入水中，倾刻间便与“黄猪怪”撕杀起来，只见河水翻滚，岸上人是心惊肉跳。战罢多时，未见胜负。王仙人现出水面，徒弟早也忘却老师预先教知台词，脱口叫到“老师”来了，赶忙将“法器”扔了过去。结果是“法器”将老师和“黄猪怪”一起装了进去。（注：“天师”和老师的区别在于“黄猪怪”不怕老师怕“天师”，如果徒弟叫“天师”，“黄猪怪”必然害怕，稍一迟疑，王仙人后退一步，“法器”就只会收了“黄猪怪”）谁知事情会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徒弟不知就里，将咒符贴于岩上，符上所书“洪水朝天、王伯吉翻身”。原来王仙人早知事情结果，可见王仙人为民除害、舍生忘死的决心。（一）

“黄金岩”对岸耸立着一山，名叫“关山”，顾名思义是指埋死人的地方，它是当时当地袁姓坟山，这座坟山也有一个家喻户晓的传说。

一天，一个云游道人与徒弟，跟踪龙脉来到土城，口渴肚饥之时，在一袁姓门前讨吃喝，见主人好客，就有心将这“好地”给这户人家。在土城耽搁的日子，这户人家对师徒二人非常的好，但由于择到好地道人是会受到损害的，犹豫很长时间后，道人还是将坟地的事告诉了这户人家，这家主人考虑道人的后顾之忧，答应负责将来生养死葬。

不久，这户人家的老人如愿葬在了“龙脉”上，这户人家也因此渐渐发达起来。这个道人呢，眼睛便瞎了。谁知，这户袁姓后人不地道，新主人当家后，就昧了良心，慢慢对道人产生厌恶，最后逼迫瞎眼道人磨面。再后来，道人的徒弟知道了师傅的遭遇，就趁夜（昌）敞了袁姓的祖坟，救走了师傅。据讲袁家祖坟被（昌）敞开时，埋葬的故人已经骑上龙背，而被斩断的包裹在棺材上的地瓜根，流出的状如鲜血的液体，则染红了坡下的小河，“浑溪口”由此得名。然墓碑上“白日千人拱手；夜晚万盏明灯”的坟联成了流传至今的故事，见证了这户人家的结局，也成了警示后人的传说。（二）

再现昔日“黄金岩”。依稀记得，在没通公路前，只是一条盐运大路，此外还有一条从岩下到“坟丫头”的小道。连接二岸是一座年久失修的木质结构桥，桥长30多米，桥高约7~8米，桥宽约2米。走在上边感觉整桥都在摇动，桥下水大时常常感到胆颤心惊。我也记不清大桥是何年何月被大水冲毁的，反正此后就再也没有木质结构桥了。

1958年，“赤桐公路”修通，由于当时技术经济关系，仅在“黄金岩”小河河床上建起一座二孔“滚水坝式”渡桥。水小时河水从桥下孔洞中流走，水大时河水翻坝而泄，有时赤水河涨水倒灌，该桥就成了水中桥。

“黄金岩”的公路是修在悬崖下的，因此工程万分艰巨，在修路过程中，施工队长因处理危石而壮烈牺牲。而此后多年，每年在桥内侧的深潭处都要淹死人，迷信说法是施工队长“阴魂不散”所致。这种说法虽是迷信，但每年在此处淹死人却是事实。其中我的一个亲侄子也是在哪儿淹死的。（三）

“黄金岩”的对面就是我的老家，我就诞生在哪个土墙小屋内（因公路建设已拆除），我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哥姐都生长在哪儿，我和二姐是随母亲和外公在街上长大的。在过去，谁要是说到“黄金岩”，总会说到公路边一大片柑子林，还有几棵高大的桂圆树和数不清的枣子树。在这我不无自豪地告诉你们，那都是父辈们栽种的，过去是属于我们家的。

在“黄金岩”对门，还有一座“洋房”，过去是十分醒目的，位于原来木桥上头，原来是二楼一底，后因基础下沉，拆掉了一层。它是罗尧阶“罗司令官”（解放前四川丰都城防司令）在老家土城的私宅。在当时可是一景，老土城人都称呼叫“花园”。解放后一段时期为上四区（元厚、土城、同民、隆兴）区政府，后来成为土城区公所，再后来拆区并乡成为土城镇政府，现在改建为国内唯一的女红军纪念馆。

1970年，土城建设糖厂，公路就从“花园”门口通过，掘断了“关山”扼杀土城人出路的“风水”（更重要的是社会进步），土城的交通和经济得到了极大发展，土城人开始走出大山，融入更加广阔的社会，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位。

土城二座大桥的建设，土城道路交通的改善，土城红色文化的崛起，土城被命名为56个历史文化名镇，掀开了土城并不难揭开的面纱，但又冷落了名不见经传，却又永不逝去的角落——“黄金岩”和它那段古老的传说。（完）

（作者：承上与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