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写实:和鸡说话的孤独老人 江西 鹰潭 潢溪中学 余萌 在我的村子上,有一位孤独的老妇人,她的丈夫早年就去世了,一个人住在老屋里,那房子年久失修,下雨天还会漏水。她只有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女儿,但是她很少去女儿家做客,因为,她家里养了好些鸡鸭,她不放心。 她在村子上不跟什么人来往,难得到别人家坐坐,也不喜欢别人到她家去。一回,有小孩子去她的前院捉迷藏,也许是怕小孩们会到她家乱拿东西,她横了一根长长的竹竿,像是赶鸭子一样把小孩儿赶了出来,还骂道:“狗拖的,死在我家做什么哟?”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当场被吓哭了,大人赶来,赶忙把他抱走了,并且警告他们以后别靠近她的房子。 就这样,好多大人都有点讨厌她,都疏远她。每次去潢溪赶集,别人都是一伙一伙的,而她也从来不会融入到那人群之中,每次都是一个人去。 平日里,她形影相吊,连个讲话的人也没有。 有时候,我能听到她和鸡说话,喂鸡的时候,她召唤着她的鸡,嘴巴里发出连串的怪音:“咕噜噜噜噜噜......咕噜咕噜咕噜......”很多鸡便会伸长了脖子向她跑去。如果有鸡跑不见了,她就会在那里喊道:“绝愁咯(死瘟鸡),你死到哪里去了哟,死归来哟!” 可以看出,她对鸡是付出了一些感情的...... 只有她的女儿来了,她脸上才显出难得的笑容,听说女儿要甘蔗,放下手中的活儿就去田里掰,在女儿临走之前,还拿了几百块钱,说是给外甥买吃的...... 一个夏夜,凉风习习,乡亲们在我家屋后的胡同那里纳凉,聊天时有人说:“下午在她隔壁家聊天,听见她在家里跟人讲话,而且,声音还非常大,还以为是她的女儿来了呢,但是,这么久,就是没见有什么人出来." 于是有好事者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她门口经过,侧着头看,可是,只看到她,就是没看见别的什么人。于是,唠嗑的人群当中有一个人说出让我有点害怕的事情:“该不会老人家看见了她死去多年的丈夫了吧!” 听了之后我晚上有点不敢从她家门口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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