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山一统 于 2015-10-28 14:00 编辑
外孙女一周岁了 刘毓民 去年九月中旬,妻抛夫舍家,飞往大洋彼岸的美国了。之所以这样,是女儿临近分娩的日子不远了。再说,妻毕竟是学医的,有一定的专业优势,她的前往,便于照顾生产的女儿。 我是被妻宠坏的男人。她勤劳,温柔,几乎承包了所有的家务。而我,则成了十足的懒汉。寄生虫怎么生活,我就怎么生活。除了上班,闲心不操。回家张口是饭,伸手是衣,就连该属男人承办的事儿,也由妻代劳了。我整天趄着个大肚子,不是玩电脑,就是看电视。躺床上了,也是手机控。还时不时写点无聊的文字。每天总喜欢以文字的方式,呻吟几声,不哼哼唧唧,似乎觉得空虚无聊,度日如年。 妻临走时,交了她的行政大权。也买了不少生活必备的物品。在她的大树下,我乘凉久了。让我撑个伞,的确有点不适应呀。可女儿那边,的确有困难需要帮衬。亲人不帮,那谁帮呢?不得已,只好为妻放行了。 女儿临产前的一周,我的操心与纠结,一日盛于一日。我耽心的,是我的孩子。因为妻生女儿、生儿子,我一一目睹了。尤其是生儿子时,难产的惊险一幕,一直挥之不去。那近似生死离别的场面,至今令我心悸。人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我无端给自己的心里,垒起一堵高高的土墙,压得我几乎难以喘息。我不在乎女儿生男生女,我只在乎我女儿的身体健康。越这么想,越是坐卧不安。 十月二十四日下午,我觉得心慌意乱,就跑朋友家喝茶聊天。三点多,从朋友家出来,刚走到30#楼西二单元附近,来了个电话。一接,是女婿打来的。他告我:生了,母女平安。女婿喜乐的言语里,充满了快乐和幸福。挂断电话,而我却琢磨女婿的话了。母女平安,看来女儿生了个闺女。一说平安二字,我揪着的心,才慢慢释然下来。 自此后,我又多了个牵挂。每天忙完工作,总喜欢与大洋彼岸的亲人视频,想看看出生的外孙女儿长什么样。我喜欢看孩子哭闹,看孩子打呵欠,看孩子的小手小脚。还叮咛女儿,隔几天发几张孩子的照片与我。我也不知抽什么筋,看小外孙女照片时,总喜欢找与我女儿相像的地方。甚至把照片处理处理,设置成屏保图片。一个人的时候,盯着相片能看十多分钟。 从秋到冬,从冬到春,我一直这样。看到小外孙女瘦弱的样子,一直叮嘱妻子,把饭做好点,一定要按时喂好孩子。尽管如此,孩子还是偏瘦。毛发寥落,绒绒的,黄黄的。肤色偏黑,眼睛像抠出来似的。 3月14日,妻留居到期后,返回家了。亲家与妻换防,总算有人照看。妻回来的半年里,一说起小外孙女,就来劲了。想孩子了,她会念叨。几次视频结束后,妻居然掉泪了。侍候了一段时间,她与小不点有感情了。 九月中旬,又轮到妻子了。按理我应与妻一起前往的。国庆节,朋友孩子结婚,家里要给父母立碑,到了农历十一月初,要给母亲过三年的。作为儿子,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心里压着的要事,因此,只能留下来。 妻这次是从上海乘国际航班而去的。上次呆了半年,胖子成了瘦猴,圆脸成了尖下巴。以致回到家我这个郎君都不认识了。她胃功能差,回来调养了一段时间,虽没恢复以前的福态,但起码不再像妖怪嶙嶙峋峋了。临行时,还专门带上了促进消化的胃动力药。 我从未见过小外孙女。所见的,只是视频片段或图片。没有带过,没有抱过,没有亲过,也没有像架女儿那样,架过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我居然爱上这小家伙了。三个月时,看孩子翻身。六个月时,看她的坐姿。九个月的时候,我看她爬楼梯。十一个月,我看她能能(站立)。快过周岁时,看她推着学步车四处转圈。 周岁前一周,总想看到她的学步行走。因为我的一对儿女,都是周岁当天放步走路的。我也希望我的小外孙女,和他们一样,重复昨天的故事,能在生日当天,迈开人生的步伐。 一有时间,我就想视频。以前,视频总喜欢看女儿。自有了小不点,她就替代了我的小棉袄。因此,只要视频,见不见女儿,已显得无所谓了。不见孩子,我则会催促她们,目的就是想看到淘气的宝宝。 喜欢她的爬行,喜欢她的耍懒,喜欢她随着音乐晃动小屁屁,喜欢她下蹲站起,站起下蹲。更喜欢她呜哩呜啦的喊叫。尤其是她伴随音乐起舞的神态,真的令人拍手称绝了。她萌萌的神情,挤眉弄眼的憨态,笑嘻嘻的微颦,不成精也成小仙女了。 昨天,不知怎么了,孩子一点也不配合。也许是没有睡好,也许是哪儿不舒服。嘴上噙个奶嘴,脸上愁云密布,表情十分的不情愿。让她摇摇手,她不理不睬。让她下到地上走走路,她居然哭出声来。就是放开音乐,她也不随之起舞了。 血脉,是不用培养的。亲情,是无需牵强的。血脉与亲情,总有着丝丝连连的纠缠。这种纠缠,谁也说不清,道不明,解释不通。我在这中纠缠中,浸润着我的思念,涵养着我的情感。我暗自爱上女儿的女儿了。 2015年10月24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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