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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远在异乡的四川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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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0-4-1 22:22
  • 签到天数: 18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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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19:48: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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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多年前写下的文字,但当时没有发表,又没有电脑可以打出来给大家看,今天,我把它翻出来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让大家了解那些被人贩子拐骗到异乡的妇女们的生活和经历。也让我问一声;姐妹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过得还好吗?

      养病的日子里,随先生回了一趟老家。先生说,他的家乡地肥水美,是有名的鱼米之乡。跨进地处巢湖边的农村,我便惊叹那一马平川的碧绿,块块水田的秧苗长得又粗又壮,秋后肯定是个好收成。

      进得村子,迎着很多惊异的脸色和难以听懂的乡音,先生笑了,他问我:“你听懂他们说的话了吗?”
      我摇摇头。我不懂:“好赞哟!”是褒义还是贬义。

      先生说:“她们夸你漂亮。赞,就是四川人说的漂亮,好看的意思。”

      我马上懂了,那她们说:“来这里的四川人都很旃,这里来过好多四川人?”

      在一旁的婶子用半通不通的普通话回答了我的问话:“很多哟,东头,西头,这个村有二十几个四川姑娘,又赞又能干呢!”

      一听说这远在两千多里外的异地有我的同乡,我便缠着她了:“那,带我去看看她们吧,陪我去吧。”我对先生说:“她们是我的家乡人哪。”

      安置好行装的第三天,先生真的陪着我,由婶子作向导,从西头到东头,访遍了我的同乡人。老实说,以前我也知道有四川姑娘远嫁各省的故事。这次亲临她们的家,亲见其人,亲听其音,又有另一番深切的感受。她们说着四川和安徽语言混合在一起的普通话,见了我们,脸上带着惊异和感激的表情,虽然只是粗粗的拜访和交谈,我也惊呀于这些姐妹们的命运了。

      咋看她们的家,咋听她们的话语,给人的印象是幸福和满足的。她们的家一般都有电视机,自行车,沙发,衣柜等十几件像样的家具,有几套对四川姑娘来说是漂亮的四季换洗衣服。她们之间有差异,那就是,住楼房还是平房,丈夫是工人还是在田间地头干活的农村人。我不是她们的同龄人,但我很快地都取得了她们的信任。听着她们带着安徽口音的倾诉,我的心为之震颤:“大姐哟,谢谢你们来看我,看到一个远来的四川人,真像是看到了我家的亲人一样的高兴!”

      看着这些说话时还带着天真,甚至孩子气的女孩,我不由地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家?为什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们的父母舍得你吗?你又想不想那远在四川的家?”

      几句话,问的女孩眼泪汪汪:“大姐哟,我咋不想父母不想家,做梦都想,想死了啊,没有钱就等于没有翅膀,是飞不回去的呀!”

      一来二往的熟悉了以后,我便明白了这群穿得漂亮,过得清闲的姐妹们是不自由的。首先,她们没有经济自主权,卖粮换的钱,丈夫外出干活挣的钱,都得交给父母,作为还债或者纳入其它的计划中存起来,落到她们手里的只有三元,五元的零花钱。家里的事,她们当不了家,那是由公婆作主的。即使是分家另过日子,也是丈夫掌权,财权是绝对不会落到她们的手中,也许,那是怕她们跑了的一种好方法吧。尽管如此,也还是有人会想法子飞走,那就是小鲁。

      小鲁长得并不赞,不太好看的圆脸,头发少而发黄,两颗虎牙有点外露。
      第一次见到她,我惊呀地不相信事实:“这是一个乡下姑娘,乡下人的小媳妇儿?”她虽然不好看,却用浓妆艳抹来打扮自己,烫过的头发扎成了马尾巴,戴上了花发夹,戴着耳环,脸上涂脂抹粉,嘴上擦口红,手上染指甲,说话的嗓音尖脆,一举手,一投足都尽量使自己像一个城里人。

      我问她:“你有多大呀?你丈夫对你好吗?”

      她转转白多黑少的眼珠,摇摇头,哀怨的说:“我只有十六岁,我的丈夫当然对我好,他比我大了十四岁。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的四弟,他刚好大我两岁。”她有些羞涩的笑笑,又说:“人贩子把我领到他家,说好是在他们几弟兄中选一个的,可是他妈要我跟老大结婚,我不肯,结婚的那个晚上,我把门拴上不让他进来,半夜时,他从墙上翻过来了。我好惨啊!我一直不愿意他,而他却一直对我好,身上有三角,五角的钱也要拿给我赶集花。我喜欢他四弟,他也对我好。弟妹们对我都好,好的不得了。就是他妈,我结婚那晚的事她逢人就擺,伤我的脸,我在他家都半年多了,现在呢,已经失望了,我不可能跟他四弟好,他已经跟他同学好上了,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大姐,你说我该咋办哪?”

      她哀怨的脸色,恳求的话语使我的心颤抖了:“小鲁,你太小了,当初根本不该离开你的父母呀。现在你要离开这里,到那里去呢。是回四川吗?”

      她点点头,恨恨地说:“我要回去。我爸是公社的武装部长呢!那个人贩子说这方好找工作,我瞒着家里偷跑出来,到了这儿,又说要嫁了人才可以进厂工作。我受骗了。他家给了人贩子一千元的酬谢,给了我八百元说是捎给我妈。那个可恶的人贩子把那八百元钱都吃了,我写信回去问了我妈,她说没有得到一分钱,问人贩子,他又说钱是如数的交给了我妈。我要回去问他要钱,要是不给,就告他!”

      “你爸知道你在这儿吗?”我试着问。

      “不知道,要是他知道呀,早就来把我拉回去了!而且,让我到这方来的那一家人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了。我爸脾气犟呢!”

      望着这矛盾的女孩,我说:“小鲁,让我先看看你丈夫,再替你决定办法,好吗?”

      我见着了小鲁的丈夫。他因为是新婚,不便外出打工,就在镇上做一些临时的活儿,晚上回家。雨天也在家。

      老实说,小鲁的丈夫是一个很不错的青年。高而壮实的身材,黑红的脸膛上五官端正,有一手过硬的瓦工技术,初中文化。他的家里喂了两头黄牛,养了两塘鱼,种了十多亩田地,都是他父母,兄弟们做,他常年在外打工赚钱,年关时,就抱一摞票子回家。他的家,除了原来的旧平房,又在自家的地基上打下基石,准备来年修楼房,几弟兄,一人有几间。

      望着这勤劳朴实而又憨厚的青年,我对小鲁说:“算了吧,你丈夫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岁数大点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对你好。”

      “你看见他四弟了吗?他才不错呢!”小鲁小声说着,笑笑地一指。哦,在那群嘻嘻哈哈的人堆中,有一个穿白夹克衫的青年,方正的脸,黑黑的眉,略带卷曲的头发使他具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就是那种有知识,有力量,积极向上的人所特有的气质。

      “他还在念书吗?”我问小鲁。

      “在,马上高中就毕业了。听说考得上大学呢!”

      “小鲁,他不可能和你好。”我望望小鲁那外露的虎牙说:“即使他没有女朋友,没有他大哥和你结过婚,也不会和你好,你和他是不同类型的两种人。说这个你不懂的,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因为你已经跨出了这一步,成了人家的媳妇呀。”

      小鲁摇摇头,坚决地说:“我还要试一试,真要不行,我就离开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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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0-4-1 22:22
  • 签到天数: 18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19:49:57 | 只看该作者
    了解小鲁的小刘告诉我,小鲁为了得到她理想中的男人,真可谓耍尽了心机。她约着四弟去很远的集镇上看电影,去跳舞,每一次他都陪她去,但无论她怎样地撒娇,怎样地说好听的话,他都不动她,连手指头都不碰一下。只是笑笑地和她说话,帮她做事。

      我想,这弟弟的内心一定是想着要帮助哥哥,挽留住这欲乘风飞去的小女孩吧。

      小鲁终于离开了老大。那是收割完金灿灿的稻谷以后的事情。小刘说:“小鲁已经不在王家了,大老光还去送她来呢。”

      “真的,她回四川了吗?”

      小刘摇头:“不是,她搞惨了,现在还被关在肥东县的看守所里。”

      “为什么?”我惊诧,一个小女孩呀。

      小刘怨怨地说:“小鲁真不该!她答应和大老光一起去干活,就做了走的准备,把王家给她添制的衣物都带去了,说是在干活的工地上要穿。她干的活也轻,帮着大伙做饭,只干了几天,就趁着大老光上班的时间,和另一个瓦工跑了,跑到那个人的家里住下来。大老光知道了,好气呀!他跑去找她,叫她跟他回来,或者就送她回四川。她不,说甘愿留在那里,留在那个人的家里。大老光只说了这样几句话,你愿意留在这里,那些衣物,结婚时买的手表,我都送给你,就算是一个纪念吧!可后来小鲁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被关到看守所,连那个人也不要她了。大老光听说后还专门去看她,要接她回去。她流着眼泪说不回王家,也许是她不好意思吧?”小刘望着我问。

      “也许,”我喃喃着。心中不免为小鲁难过,这追求幸福,追求爱情的小女孩呀,你为什么要给自己编织出这样的一张网?

      “其实,大老光对小鲁只有那么好了。而且他的人才也好,年龄也比她大不了好多,比起我那个,小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小刘悠悠地说着,眼睛里流露出悲哀的表情。

      我对小刘不了解。但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些远嫁异乡的姐妹们的婚姻,很少是尽人意的,而且还有整天提心吊胆生活在矛盾中的。小张就是一个。

      我见到小张时,她已经怀了身孕。紧身的纺缎花袄裹着圆肚子,两手在不紧不慢地织着婴儿穿得线衣。

      我问小张有多大,她说二十二岁。但凭我的眼睛观察,认为她至少有二十五岁。小张的爱人是一个瓦工,由于生长在巢湖边,也会几手捕鱼捞虾的本事。

      当我认识了小张的丈夫后,有点迷惑地问她:“你为什么要欢喜他呢?看起来,他的身体不好,说不定还有啥病吧?跑这么远来嫁人,怎么不嫁一个好一点的?”

      “大姐,你不要说了!”小张的声音很轻:“我嫁给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为什么?你又不认识他,难道他会逼迫你?”

      “我不认识他,但他认识领我到这方来的人呀,他去那家送了钱,那家人就要我嫁给他,假如不同意,就让我先拿出他垫的路费钱,还要我马上回四川去。而我又无家可回。”

      “你无家可回,是父母都不在了?”我问小张。

      “父母都在,但他们不让我回去。”

      “为了啥子呢?”我望着小张的脸,上面有一双好看的杏眼。

      “大姐,我好怕呀!”小张说完这句话,不由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遍,见没有人注意我们,她又说:“就连这个家,我都害怕住不长呢。”小张的声音更轻:“大姐,我给你说老实话吧,我在四川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女儿,都六岁了。她爸是一个石匠,很找钱,也会用钱,常常出去赌,也从不帮我干活。田头,地头,屋头,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做。我不能说他,一说就挨打!他出去输了钱回来也要打我,我一身经常是青红紫绿的,生产队,大队,公社也不知出面给我们调解了多少回,他不改,也不同意离婚。他的身体模样当然比这个人强多了。父母听说我想同他离婚,也高低不答应,还不准我跨他们的门槛。我害怕在哪一个夜晚会被那个歹毒的人打死,他说过要整死我。”小张的眼里噙着泪,又说:“我逼着跑出来,在这里也是无亲无友的。他是有病,我不知道是什么病。我想我的女儿,她的样子很乖。我也害怕他知道我是结过婚的,更害怕四川那边的熟人来这儿,孩子他爸晓得了肯定会去告我的,我想把这孩子生下来就回四川。但是,他长大不是也没有妈吗?大姐,你说我该咋办呀?”小张说完,求助地望着我。

      “该咋办呢?”我怔怔地望着小张,这夫权意识和打牌执骰的陋习不止使一两个女人离开家,不止使一两个家庭不和,它是社会生活的痈俎,是造成千万家庭解体的恶性肿瘤,只有彻底地根除它,才会使多少勤劳善良的姐妹们的婚姻有保障,但是······

      我没有给小张留下答案,也不可能给她出什么点子,初冬的一天,我登上了回川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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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0-4-1 22:22
  • 签到天数: 18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5 19:51:24 | 只看该作者
     眼望着窗外匆匆倒退去的房屋和树木,知道车轮亲吻着的铁轨在一尺尺地向我的家乡靠近,然而,我的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相反的是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情堵在心头,除了那熟悉的四川姐妹们在异乡的生活不和谐外,今天早上看到的另一个姐妹的情景不由地令我气愤和震惊,女孩子的无知,人贩子的贪婪和买主的歹毒,使她遭受了恶运。她就是那个不知姓名的姑娘。

      早上八点,从招待所简陋的双层铺位下到地面,赶紧要做的事就是洗脸,漱口,吃早饭,然后,再去逛逛合肥的大街,三个钟头以后,我们就要离开安徽回四川了。忽然,一声声压抑的抽泣声传入耳膜,这么早,谁就遇上了伤心事,我扭头张望,原来在下铺靠边的一张床上,有一个人在哭泣。

      我没有在意,继续和先生说话,收拾着潄洗用具。一个约五十多岁的安徽乡下女人端了一碗稀饭进来了,她把稀饭放在桌上,收下绳子上的毛巾在洗脸盆里滚了一把水拎干,递给那哭着的女人。

      也许是听见了我的口音吧,她和我拉起话来:“你是四川人吗?哎!这下就好了,你看你这个老乡好可怜啊!你是不是可以帮她一下?”

      在她急切地话语中,我走向了那个哭泣着的人。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姑娘,扎着的头发已散乱地遮住了那张五官端正的脸和一双肿得又大又红的眼睛,她半坐在床上,头抵住墙壁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哭声,被子盖住的双腿也在不停地颤抖,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

      “你遇到了啥子事情伤心啊?”我望着那张好看的脸问。

      她不语,只是哭泣。

      “你是四川那个县的?”

      哭泣。

      “你是不是想回四川去,没有路费了?”

      哭泣。

      “她是你的什么人?”三问三不答,我只好问那个年龄大的女人。

      “我也不认得她,”那个女人回答。“我只是在这儿住,才知道她是你们四川的丫啊。丫呢,别哭了,来喝几口粥吧。”女人替女孩抹了脸,将稀饭碗递到她的面前。女孩摇摇头,眼泪又珠子般一颗颗滚出眼眶。

      “丫,你心里有事又不说,叫这个大姐咋帮你呀。”女人轻身细气地劝说:“丫,你说吧,你是被什么人搞成这模样的。你们看,好可怜哪!”她说着,揭开了女孩腿上的被子,两只肿大的小腿连着一双乌黑的脚直直地摆放在床上。

      “哎呀!你的脚咋搞成了这样?”我急问着女孩。

      “哇!”女孩放大声哭起来,就是不说话。

      看着那十个脚耻肿胀的圆圆的发着黑光的双脚,我感到事态的严重。“你的脚是被打的?还是被烧的?”我又问女孩,“你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我对她说:“是啥子人把你带到安徽来的?来了好长的时间了,住在哪里?是啥子人把你的脚搞成这样?你说出来,我帮你做主。”

      “哇!哇!”女孩悲伤地哭着,双肩激烈地抽动,无论怎样问,她就是不说一句话。

      “哎,你说呀!你是想告状吗?我陪你去找安徽省妇联。”

      哭泣。

      我忘了要逛大街,要上火车的事了。“你说你是四川那个县的?家里有什么人?我帮你写信,叫他们来救你。”

      哭泣。

      “你是不是想回去?跟我们一块走吧,我送你回家。”

      哭泣。

      “呀,急死人了!问你你不说。帮你你不肯。叫我咋办呢?”

      女孩不回答,只是哭泣。

      “哎,这丫的命苦。”旁边的女人说:“听说她的家里有个老娘是疯的,爹又是酒鬼,她跟着别人跑来这儿,却遭这样的孽。”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看着不肯说话的女孩,我问她。

      “我听服务员讲的。”她说:“前两天有几个人把她弄到这儿来,要了一个铺位后,这些人就走了,不晓得是那个县的人。她在这儿已住了几天了,开不起铺位钱,脚又肿得走不了路,就由她住着,由她哭。她每天只要人给自己端一碗稀饭,好可怜啊!”女人叹息着:“丫,你不说话,这个大姐帮不了你,她马上就要走了啊!”

      她按住女孩的肩膀,摇晃着,提醒着。

      哭泣。

      “是啊,你要说出你的姓名,在四川的家庭地址,来这里后又遇到了一些什么人,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在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先生说话了。

      哭泣。

      我看看表,九点过了。“你实在不说,我们就只好走了,还有两个钟头火车就要开了。”我说着,拿起了包。

      女孩的眼里闪出了一种需要我留下的表情,我期望她说一声:“大姐,你救救我!”她没有。

      哭泣。

      我们站在门外,转身望着女孩,她还是哭泣······


      此刻,我的耳朵里还充塞着女孩无止境的哭声,眼前浮现着她那伤心绝望的表情,心里堵着一种难以诉说的滋味。

      我没有给绝望的女孩一点小小的帮助,我太无能了。

      “是我无能吗?”我思索着。是这些幼稚的农村少女太无知,是灭尽天良的人贩子太可恶!是妄图与外地女子廉价联姻的一些男人的人性泯灭。

      我殷切地希望故乡的姐妹们再不要远嫁了,盲目地听信谗言,误走他乡,是不会得到幸福的;还是在自己的周围寻找爱情,在自己的脚下,在肥沃的土地中,用勤劳的双手挖出黄金吧。

      朋友们,这是二十多年前写的笔记,今天重新写出来,心情还是沉重的。只希望那些姐妹们过得还好,只希望那个不幸的小女孩还在,而且过得幸福。一一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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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5-6-22 00:05
  • 签到天数: 21 天

    [LV.4]偶尔看看III

    地板
    发表于 2015-11-16 00:06:53 | 只看该作者
    远在异乡的四川姐妹们,这是一个好沉重的话题,对于被拐卖的妇女,我们看到的多是父母离散,流落他乡,遭受了诸多坎坷,磨难.追其根源,有个人的无知轻信,有人贩子的可恨,还有法制的薄弱,现在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少了吧,希望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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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0-4-1 22:22
  • 签到天数: 184 天

    [LV.7]常住居民III

    5#
     楼主| 发表于 2015-11-16 11:33:43 | 只看该作者
    单衣 发表于 2015-11-16 00:06
    远在异乡的四川姐妹们,这是一个好沉重的话题,对于被拐卖的妇女,我们看到的多是父母离散,流落他乡,遭受了诸 ...

    我相信和希望如朋友说的那样,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越来越少了。毕竟我们国家的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幸福,不是二十几年前可以想象的模样。
    问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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