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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官场腐败空姐可悲
污吏贪脏又枉法,乌烟瘴气便中华。 国家损失巨额财,黎民百姓受欺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中唐诗人元稹的这两句名言,此时用来比喻沈开放,是在恰当不过的啦。虽然方琼琼对他狂热的追求,恨不得拼上身家性命。但他对邢月欢的爱,却没有因此而动摇分毫。当他在电话中听到对方抽泣的声音,立时预感到问题的严重性,紧张的全身冒汗,两腿颤抖。他想弄个究竟,但对方竟然挂了电话。他们每次约会都是邢月欢来找他,他从来就没有去过邢月欢在南京的休息公寓。只是听邢月欢说过,住在江宁区,禄口国际机场旁边,南京市老公安局附近。大概是在纬六路,具体位置就不清楚啦。他急忙拨打刘晓东的电话,询问邢月欢最近有没有与他联系。电话拨通后,他把刚才打电话的情况告诉了刘晓东,刘晓东说,他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给表妹联系过。因为工作之后,有了收入,不需要表妹的赞助啦。所以很少联系,当他得知这一情况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马上拨打表妹的电话,结果仍然是不接听。他马上给沈开放回电话说:“你现在没有当紧的事吧?咱们马上去找她好吗?她也不接我的电话。看来出事啦。”开放说:“我到我们公司门口等你,你知道具体地方吧?”晓东说:“我也与你一样,没有去过一次,咱们打的去,的哥都知道。”于是挂断电话,离开宿舍直奔玄武区供电公司而来,他到达供电公司门口时,沈开放已在那里等他啦。沈开放迅速唤来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后,开放对司机说:“去禄口国际机场公寓。”司机点了下头,汽车一声鸣笛,加速而去,几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到了禄口国际机场公寓的门口,沈开放付了打的费。二人便向公寓门口的传达室走来,沈开放向保安师傅敬了支“一剪梅牌”的香烟。对师傅说:“您好师傅,我想到十三幢,五单元2209室找一个朋友可以进去吗?”师傅说:“我们这里有个规定,你必须在这里等着,我拨通他们房间的电话,他同意您们进去,或者出来接你们,你们才可以进去。”开放说:“谢谢您师傅。”保安人员从电话号码总表上,找到邢月欢所住房间的电话,然后拨打,一个女孩接了电话:“喂,您好!请问您找谁?”保安急忙问沈开放:“您们找谁?”开放说:“找邢月欢。”保安告诉了对方。就听对方说:“您稍等,我看看她是否在卧室休息,我就在前天下午下班时见了她一面。从那时再也没有看到她。”这时沈开放说:“师傅我能接电话么?”师傅说可以,就将听筒递给了开放。就听电话里在喊人:“月欢妹妹,有人找你,出来接电话。快点!您睡着了吗?”听筒里还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微弱的呼唤声:“月欢,月欢,您的电话,你开门啊!你没听见了吗?”之后传过来直接通话声:“喂,您还在吗?开放说:“是月欢吗?”对方说:“不是,她的门反琐啦,我叫不开,里面应该有人。因为我一直我没见她出门。她每次出门都会给我告别一声,回来后也给我打个招呼。应该没有出去。”开放说:“你别走,我们马上过去。”说完挂断电话。转身对保安说:“师傅我的朋友一定出事啦,两个小时前我给她打电话,她一直在哭,一句话都没有回答,后来再打就不接电话啦,我们才来找她的,现在她把自己锁在房内,既不开门,也不答话。一定出事啦。我们必须进去找她。”师傅说这样吧,我通知保卫科,让他们派两个人与你们一块过去。说完拨通保卫科的电话,说明了情况,很快从楼上下来两名保安,师傅说:“魏科长,十三幢,五单元2209室住的邢月欢,可能出事啦,被反锁在室内。这两位是来找她的。您带他们过去吧。”魏科长转身对沈开放、刘晓东说:“二位跟我们进去吧?”说完带沈领开放二人向保卫科走去。路上魏科长说:“二位先到保卫科做个来访登记。”进到室内,魏科长将来访记录递给沈开放,开放与刘晓东迅速填上要填的主要内容。魏科长就带着他们向宿舍楼走去。他们很快来到十三幢楼的宿管员办公室。魏科长向宿管员,马淑英阿姨要了月欢住房门上的备用钥匙。带着他们来到五单元2209房门口,这时一个高挑白净的美女,正等候在那里,一脸焦急的神请。开放觉得是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出来在哪里相遇的。只听这美女说:“小沈,是您来找月欢啊!”开放吃了一惊,对方竟然认得自己。开放说:“大姐您认得我?”美女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月欢的好友苗飞燕,在医院见过你。沈开放恍然大悟,急忙说:“恕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苗姐姐,慢待啦!实在不好意思。”小苗说:“不客气快进吧!我怎么也喊不开她的门,她每次外出都会告诉我,很可能在室内。现在已是上午十点多钟啦,她怎会不起床?而且叫不应啊!”魏科长说:“你再去敲门喊一下。”小苗急忙再去敲邢月欢的卧室门,连喊数声,依旧毫无动静。魏科长说:“我们几个男同志先不要进入,让小苗进去看看是否有人。”说完将备用钥匙递给苗飞燕。他们几个就在客厅里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开放利用这短暂的瞬间,迅速浏览了一下这套公寓住房。这是三室一厅的套房,每室住一名单身女工(空姐)。大家公用客厅、厨房、卫生间。客厅内有空调、 电、公用电话、饮水机。还有一只三人沙发。大茶几上放一套宜兴紫砂茶具。阳台上放着三只花瓶,左边花瓶中一颗水仙花葱绿滴翠,淡紫色的花蕾含苞欲放。中间瓶中是一簇富贵竹,挺挺拔拔,郁郁葱葱,绿得醉人,净洁如洗,就连瓶中的水都像茅台酒一样清纯透明。他只道这瓶富贵竹是邢月欢养的。月欢说过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就像富贵竹,既刚直挺拔,而又虚心谦恭,既温馨净洁,而又不娇羞妩媚。看到富贵竹,就如同看到老公一样欢欣,一样养眼。右边花瓶内是一株睡莲,它那碧绿的叶子,懒散的卧在水面上,花径上一朵分红莲花,已近凋谢,几瓣落红,浮于水面。瓶中的水,看来已经变质,浑浊不堪,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厨房内有餐具,灶台,菜厨、一台两门海尔冰箱。卫生间除了有马桶,淋浴,还有洗手池,梳妆台,盥浴镜,另外有一台双桶琴岛夏普洗衣机。三个卧室,有两个是锁着门的,只有苗飞燕住的室门是开着的。这时小苗已经打开了邢月欢的房门,她推门进入,边推边说:“月欢你怎么还没起啊,是不舒服么?”很显然她看到床上有人再睡觉。紧接着小苗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惊恐万状的从房内跑出,外面的几人同时跃起,急忙问道:“怎嘛啦?小苗面色蜡黄,惊得说不出话来。沈开放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刘晓东紧随其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床前地板上一片鲜血,还冒着热气。邢月欢倚在床头靠背上,面色如土,嘴唇发青,双目微睁,毫无光泽。一只右臂垂在床沿外侧,手腕处一条大血口,鲜血顺着雪白的玉腕,嫩笋般的手指流向地板。开放一边急促的呼叫她的名字,一边伸手抓住伤口,刘晓东掏出手机,急忙拨打120电话。这时两个保安人员才走进室内。惊得说不出话来,口中只说:“快快,快送医院。”救护车的鸣笛声很快由远及近。沈开放让刘晓东帮着捂住伤口,自己抱起月欢,一溜风似的冲向电梯口。迅速跑出大楼,奔向大门口,这时救护车恰好来到大门口。车门一开,他们迅速垮了上去。医护人员接过病人放在担架上。迅速进行伤口处理,挂上吊水,戴上氧气面罩。转头拉响汽笛向医院飞驰去,宿管员马阿姨惊得合不上嘴。傻傻愣愣的看着救护车渐渐消失的烟尘。 邢月欢究竟为什么会割腕自杀呢?说起来也可谓是祸起萧墙。与邢月欢住在同一套房内的同事,除了苗飞燕之外,还有一人,此人是一名备取空姐,名叫万莉莉。何谓备取空姐呢?就是从空姐培训部门招进来,由于暂时没有空姐岗位安排,或者说因缺少人事关系,没有钱请客送礼,根本就上不了飞机的人员。一般安排在机场坐地勤工作。比如做售票员,保洁员,安检员,餐厅服务员。工资待遇不到空姐报酬的三分之一。一旦有了空姐岗位空缺,便可以顶上去。 这时候已经与六年前大不相同,那时空姐专业是新兴的,了解这一行业的人不多。参加培训的人也是凤毛麟角。所以邢月欢在佟新雅的安排下。没有花钱就上了飞机。现在不同啦,大学、专科、中专学校一窝蜂地开办空姐、高姐专业。想做空姐的多如牛毛。能上飞机的却稀如牛角。再加上航空公司官员的腐败。空姐行业,目前是拥挤不堪,乌烟瘴气。业内人士编了几句顺口溜,来嘲骂空姐行业的肮脏: 空姐俊、空姐美, 弯弯的眉毛,红红的嘴。 小蛮腰,大臀围。 坚挺的乳房,细长的腿。 董司长看见拍拍腚, 经理靠近摸摸腿。 你要想把飞机上, 先给机长亲亲嘴。 机长高兴挣大钱, 机长生气就倒霉。 经理让你捶捶背, , 董事长让你喝洗脚水。 由此不难看出空姐们的真实状况。民航公司的腐败,也可观一斑而知全豹。这位与邢月欢暂住一套房的万莉莉。就是去年从某某学院空姐专业,毕业的大学生。由于老家是地处偏远山区的农村,根本无钱给层层领导送礼。又无人可托,自然上不了飞机,就成了候机厅的保洁员。每天扫地,拖地板,冲刷厕所,捡拾垃圾、清理垃圾桶,在厕所点放蚊香,可能是他最好的工作啦。虽然穿着机场工作人员制服,可每月的工资也只有两千元左右。试想一下,一个山村的女孩子,父母千万苦供应上大学。毕业后做了清洁工,要多难过,有多难过,要多伤心,有多伤心。眼看上班就要满一年。公司还有个规定,一年内上不了飞机的,就转做机场售票员。第二年没有转为售票员的。就转为餐厅工人。到第三年连餐厅工人都干不上的。就定位为长期保洁员。也就是终身干保洁工。试想一个大学生,在这里干一辈子保洁工,那真是窝囊到家啦。谁也不会安心做这项工作。万莉莉眼看要满一年。可是家贫如洗的她,每月的工资。除了自己的生活费用外,其余寄给家乡的父母一部分,还要还上学时的贷款。根本没钱送礼,又无门无路。她怎么才能冲出这座樊笼。她所有的就只有美色。这是她唯一的本钱。为了前途,她必须与命运抗争。如果舍不得这唯一的本钱,就毫无出路。她没日没夜的思考,为此不知哭湿了多少条枕巾。正所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正是: 贪官污吏蛇蝎心,良家美女遭蹂躏。 有诗为证:撒向人间都是冤,十之八九在贪官, 贪财受贿家常饭,欺男霸女费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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