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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槐蜜香甜时
文/曲斌
山村的五月,正是槐花飘香的季节。
山路旁、小河边、果园的周围,满山遍野的槐树缀满了洁白的花朵,一串串,一簇簇像堆了一层雪,又像挂着千层霜。星星点点的野花点缀着鲜嫩的绿草和开满槐花的槐树林。这槐花飘香的季节,是我们邻县养蜂人采花酿蜜的好季节,也有南方的养蜂人到我们这里采花酿蜜。眼下,有两家南方养蜂人在我们村旁的槐树林旁边采花放蜂。那油搭的帐篷就搭在我们村的小河边。蜂蜜是家中常用的饮用食品,傍晚时分,我向村东的小河边养蜂人那里去买蜂蜜。
小河边养蜂人的窝棚上落了一层浅浅的槐花,窝棚周围放着几十只蜂箱。一群群蜜蜂在落日的余晖中飞舞着,爬进爬出,发出一片嗡嗡嘤嘤的叫声,我走进窝棚,一位中年人正在整理蜂箱,动作干净利索。黝黑的脸庞,宽阔的肩膀,也许是常年野外劳动的原因吧。见到我,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与我打招呼道“大叔,买蜂蜜啊。”我说:“是啊。”“你稍等一会,等我妻子回来给你称。”我说:“不着急,你忙你的,大哥是哪里人,大概年龄不大吧。”“浙江义乌人,四十多岁了。孩子读小学二年级。”中年人爽快的答道。看来这位养蜂人是愿意与我这位当地人交谈的。于是我问:“你们夫妻俩在外,孩子怎么办。”“孩子在我们父亲那里。”我望着河边的槐花,问中年人道“槐花谢了,你们怎么办?”“出关啊,到东北去,那里花期晚,再停几天是采椴树花的当口。”“要是花都谢了呢。”我这一问,中年人笑了,说道:“地分南北,南北季节冷暖不同,时分四季,四季自有应时花开,油菜、枣花、山楂花……这些花都可以做蜜源。” 听着中年人的介绍,我眼前出现出现了一片花的海洋,花的世界,仿佛看到养蜂人的脚印伴随着花的踪迹,远离了家乡的烟火篱花,远离了集市的五 诱惑,远离了故土的父老乡亲。从珠江流域到巴山蜀水,从大江南北到长城内外,踏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养蜂人采撷五光十色的日精月华酿造者对生活的期盼,用一勺稠稠的春色调浓五湖三江的甘甜生活。“其实我很欣赏你们的职业,你们可以领略了祖国的大好河山,欣赏祖国各地的民族风情。”我随口说道。“是啊,祖国的山河是美的,八达岭长城、草原风光,长河落日……我们几乎走遍了祖国的每一个角落。”中年人停了停,放慢了说话语气说道:“我们经过的地方,常常需要跋山涉水,还要熟悉当地的环境,常年在外,有时也很累的。”中年人说这番话时,神情是那样刚毅和从容。原来养蜂人是那样的辛苦,风餐露宿的,我后悔不应该说上面那些话,那中年养蜂人似乎并不介意。继续说道:“对我们养蜂人来说,这野外生活我们也习惯了,苦中有甜啊。下一站我们要到东北欣赏祖国的北国风光了。”说完,中年养蜂人的笑了,那灿烂的笑容里,洋溢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我们正交谈着,中年人的妻子回来了。见到我,她问“这位大叔……”中年人告诉她我要买蜂蜜,中年人的妻子打开盛蜂蜜的桶给我盛蜂蜜,此时一阵清甜的香味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我告别养蜂人回家,养蜂人的身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手中的槐蜜透着槐花特有的香甜,生活是甜美的,我们甜美的生活是那些艰苦劳动的人们酿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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