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独享独行 于 2016-8-4 07:06 编辑
6 火车上的奇遇 1966年10 月底,我们这一派的“头”突然通知我,让我去市上大专院校办的“西北地区文化大革命展览馆”做解说员,同时背个药箱兼职保健医生。在西安展出了几天后,我随展览馆辗转宝鸡、乌鲁木齐,直到67年3月才回到学校。在去乌鲁木齐的火车上意外的遇到了校友。 在宝鸡展出结束后就出发去乌鲁木齐。火车开出不久,车上的广播里说有一个乘客病了,问有没有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于是立即背上药箱赶到那个车厢,等我到了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我看到有两位军人在注视我胸前的校徽,几乎他们两个人同时问我:“你是医学院的学生?”我回答后他们说:“是28期学生”,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大家一起给病人诊完病拿了药后,他们约我去了他们的卧铺车厢。 我们既是校友又是老乡,在火车上相遇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俩比我高三届,曾经住在同一栋楼,算来我们应该有2年同校期(五年制),但我们互不相识,想不到在火车上却相遇了,他们中姓赵的一位爱人还在我们市里第三人民医院上班。更巧的是我们班的一位女同学是他们朋友的女友。 这次他们是从北京上访回来,大家除了谈论学校的人和事外就是谈论有关文化大革命的事。 在漫长单调的火车上偶遇校友,一路相伴照顾聊天,凭添了些许乐趣,少了几分孤独寂寞。更重要的是在我将要到达的陌生地方,有了熟人,心里有种安全感。 到达乌鲁木齐后,我们住在自治区展览馆,和他们军区总医院相邻。那位爱人在第三人民医院的赵医生,因为想念他的妻子,经常过来聊天。我离开时他托我给他妻子带了东西和信,回到学校后我去送东西时,他的妻子一定要我 留下陪了她一晚上,我们虽是初次见面,却聊了一夜,她总想从我这里得到她丈夫更多的消息,似乎那一点一滴都能给她带来安慰。其实,我又何尝不是,我在思念我远在四川的未婚夫,我们的心在共鸣。 几个月后,他们中的一位回来探亲,还来学校看过我一次。我清楚地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走在家乡路上的感觉真舒服。 时光流逝,岁月悠悠,不知他们今在何方?也不知他们可否安好?我在这里遥祝他们健康快乐!相信他们会收到我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