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菜

草长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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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没谋面的朋友之邀，来这里逛逛，挺安静的地界。发篇儿小文，一以感谢李先生/女士 的抬举，一以酬李先生/女士 的知己之情。虽说喜爱敲字，说实话，水平并不怎么样。大伙儿尽情拍砖——砖多了，兴许我能垒个土窝自娱呢。问候大家。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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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个春节的消耗，墙角戳立的葱捆儿不再那么精神，瘪瘫如风雪远路耗尽精神的游子，够探门缝中漏出灯光的伸手都蔫蔫的。罐子中腊八蒜的兄弟们一日少似一日，翠色疲倦，好似征方腊回转家门的梁山好汉，泄气稀疏地走，打探他人下落的气力也没有。水仙花叶失了油润的耐心，耷拉稍儿默对成一簇无言葬花的黄裳绿裤人。[/size]
[align=left][size=3]    挖空了芯儿倒吊的卞萝卜瞧着还开心，要不，那些略黄的叶子不会撒欢翻着长，还有萝卜腔里搵着的白菜疙瘩，较劲儿出梃儿，梃上努出一串串花蕾，微涨，谷粒儿般的。[/size][/align][align=left][size=3]     [/size][/align][align=left][size=3]    谁也阻挡不住的春天来了。报春的消息来自于炉边的蒜。闲置的花盆，漏了的脸盆老早都被填土浇足了水，蒜瓣们努力生发出苗。一搾高便能掐来拌面，掐了还长——北京的春天是北京人的舌头最先感觉到的！[/size][/align][align=left][size=3]    [/size][/align][align=left][size=3]    立春嚼萝卜的传统还在，可游街卖萝卜的人没了。想起来还要做些春卷应应节令，逃不脱仪式性很重的窠臼。粉丝、菠菜、豆芽、蛋皮儿、小肚儿年年若此，老几样。“匀和豌豆搡葱白，细剪萎蒿点韭黄。”（注1），葱白韭黄易找，蒌蒿与豌豆芽轻易觅不得。甭管立春在春节之前之后，苦寒北地的室外还是滴水成冰的日子，离挎竹篮剜蒌蒿的野趣远得很。蓼茸蒿笋难试，淡烟疏柳不媚，齿颊间，这欢真是清得寡瘦。（注2）。[/size][/align][align=left][size=3]    [/size][/align][align=left][size=3]    韭黄算不得春菜第一，因其离了不见天日的暖洞便如何也黄不起来。（注3）[/size][/align][align=left] [/align][size=3]    倒是农人篱笆前洞坑里越冬的菠菜与野鸡脖韭菜（注4）争着夺春菜之魁。随着天暖，一夜春雨，挂着根泥的韭菜摆上菜案子，褐红褪去，换成绿，那绿追随时日由嫩入新，愈来愈沉，直到宽叶面泼油似的映出鬻者的模糊指影。才应市的菠菜棵儿墩实得像小胖子，根儿憋着红，叶嚷着绿，囤水儿，惹人怜爱。初始十几棵一小掐儿，继而把儿大了些，最后成捆成捆的菜车上躺着。只有这时，人们才肯敞开肚皮，使盆拌菠菜粉儿，大屉蒸菠菜篓儿，肆无忌惮与价格的关系真的不大。[/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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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等市上的菠菜贱如仲春的晴日——天天都是大太阳，热水焯过出梃的菠菜晾院子阴影中干着，香椿来了。[/size]

[size=3]    香椿是北京春菜中最受欢迎的客人。即便天交五月，中午能穿短袖儿，没香椿入口的北京人便可完全不承认春的降临。香椿，香椿，香椿之香无法用人类已有的任何香来类比——醇而绵久，津不四溢。与那种味道初遇，犹如涵洞里行走，久了，直面远处洞口的那点光斑，亮，不白不晃，随步韵安静地跳动于一幕昏暗的尽头。那茶褐略带紫色的香椿芽，眺望于春日，从梢头为人们带来陇亩乡野消息，哦，原来这春禁不得手指一捻，捻了便会冒出油来——脆嫩无滓的春天呐！[/size]

[size=3]    三五个香椿头，马莲还是稻草捆了，盖在湿巾下面。可蒸，可炒，可拌，可炝。[/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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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如果能把北京之春分个层，最先的春应当是挟裹在大风里的，遇到沟坎矮墙，停了打旋儿。旋处，垣基坟角，便有绿色冒出来。然后呢，然后风势弱了，烟一样的春汗漫过来，推过来，春头先来，挂上树梢，春身缭绕在后，取月入水心洇化一痕之势。香椿就是在那样来的春里吸足了春气。[/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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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奶奶在的时候，最擅炸香椿鱼。香椿水腌，挤干拌芡粉，另用芡粉加面、蛋液、油盐调稀糊，香椿挂糊入油炸至金黄色出锅，最后将所有炸好的椿鱼一同回锅再炸令外皮起酥。这过瘾的吃食，在二茬香椿之后才做。头茬儿香椿稀贵，如此吃，造孽。[/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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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关于香椿，偶然之间，我曾有过一个发明。将蛋壳罩于掰过头茬儿的香椿枝上，三五天，蛋壳便会被新芽釀满，掰下椿芽，打碎蛋壳，那蛋形的香椿能切成丝片，与豆腐丝为伍，三合油炝拌——解馋下酒的至上法门。[/size]

[size=3]    《五杂俎》和《花镜》上都说香椿可以搓茶饮（注5），我没试过，枣叶倒是弄过，味道不赖！[/size]

[size=3]    如果说春味如茶，我不大反对。不反对的原因在于，真静下心想，这春味与茶味之间颇有些暗合之处。茶味讲究入水，春味呢，对照着来，是不是应当入心？这入心的味道需要冲泡——悬壶煮汤，高铫注水，慢拢轻箅出苦，有得回甘。以北京的春菜说，野地里生的苣荬、荠菜，枝头挂的柳芽、槐花哪一种不是以苦先行，浸焯蒸烙后才显乡野山气？[/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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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北方地冷，苣荬、荠菜、车前等野菜能食时皆柴弱，长大了更不堪。所以北京人没有养成特意吃野菜的风气。从林语堂到唐鲁孙，老舍、史铁生，谁也没能如知堂老人《故乡的野菜》一样写写北京本地的野菜。[/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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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地头野生的菜不行，只能往园圃与树上打主意。北京多杨柳，花都是柔荑花序，以杨树为代表。这种毛茸茸手指长短的柔软褐色东西，称之为杨树狗儿，北京话“狗儿”是一个可爱的词儿。杨树高大少枝杈，所以没人特意去摘这东西，单等落了，捡拾洗净焯水蒜蓉凉拌或剁馅儿。此物入口，嚼来有颗粒爆破感。柳树呢，连叶撸下来，水浸去苦，可食。[/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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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榆钱是榆树的花儿，绿色的花儿，入口有青涩甜味儿——如初恋。榆性温良易招虫，树干多疤，肥腴地成乔，贫瘠地易灌。花前叶后，后不了几天，花繁三五日，叶便茂起来。皴裂老皮之下的那一层贴骨榆皮晒干磨面可入食谱。荒馑年，救过人命。[/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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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花椒多刺，花椒芽味美，椒芽易生虫腻，远远闻起来有青嘘嘘膻甜味。繁茂之后，常栖凤蝶——北京城里能见到最大的一种漂亮蝴蝶，半个手掌大小，黑白分明，后翅缀着翅突——像风筝的短尾。花椒生长不快，椒芽不易得。有花椒树人家看守得紧，非至亲至近不肯轻易馈赠。[/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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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北京话有“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歇后语一句。小葱之葱，宜加儿化韵。传统文人对绿色的形容中多以植物冠拟——豆青，艾青，松花绿——其中有葱绿一条。这绿大约是对着春生的小葱说的。那绿不浓不艳，跳跃入眼，蕴含水汽。春日，酒徒桌上廉价的小葱儿拌豆腐，豪华死了。更别说还有爆腌杏叶的野供佐庖，更别说还有加麻酱砂糖或盐油清拌的萝卜苗侍餐。[/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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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从色 上说，每年每年的春都是新来客，陌生没有任何经验，小心翼翼地从事，南一点点红，北一点点绿，加浓涂开留给夏天去做。小葱的水绿，韭黄的浓艳，水萝卜的洋红——浓浓淡淡的伧俗韵事。在春天，草木推大城入俗世，大城以草木葆蕴精神。[/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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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春至汪曾祺先生写北京小萝卜的时候（注6），大拨的圃菜赶过来，春天的味儿，便乏了。[/size]


注1：耶律楚材《立春日驿中作穷春盘》诗句。
注2：苏轼《浣溪沙》有句：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 …… 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自注：元丰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从泗州刘倩叔游南山。（泗州，即现今蚌埠东北之安徽泗县。）
注3：韭菜的宿根在温暖阴暗的环境下栽培，人为阻止不产生光合作用，只生长，产生不了叶绿素，园艺上有“黄化栽培”一说。
注4：韭菜之初春品种，因培土较厚，茎至叶稍呈白黄至绿的色 变化，捆起来，颇似雉鸡脖颈之闪色，故名。
注5：《五杂俎》明谢肇淛著。“燕齐人采椿芽食之以当蔬，亦有点茶汤者……”
     《花镜》 清陈淏子著。“（椿）嫩叶初放时，土人摘以佐庖点茶，香美绝伦。”
注6：北京的小水萝卜一年里只有几天最好。早几天。萝卜没长好，少水分，发艮，且有辣味，不甜；过了这几天，又长过了，糠。”——汪曾祺

晚春轩主

欣赏美文，问候新朋友:victory:

飞上枝头变蝴蝶

首先，是李先生
再，第一印象，对文对人
细致耐心
明天再来细读
先高亮
让大家来分享
欢迎草飞飞！:handshake

李听圃

品读佳作，更添敬爱，春霆既听圃也，邀草兄来社区，是因仰兄之文采，今得见上文，愈加赞赏。附议蝴蝶版主加亮赞许，此亦慧眼识珠。只是听圃迎接来迟，请我兄赎罪。

草长鹰飞

[i=s] 本帖最后由 草长鹰飞 于 2013-5-12 11:52 编辑 [/i]

[quote][size=2][color=#999999]李听圃 发表于 2013-5-11 23:18[/color] [url=http://bbs.sijige.net/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12133&ptid=1281]http://bbs.sijige.net/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品读佳作，更添敬爱，春霆既听圃也，邀草兄来社区，是因仰兄之文采，今得见上文，愈加赞赏。附议蝴蝶版主加 ...[/quote]

1：既然敢 听圃 ，正篆次篆且别去管他，地界一定小不了。小了，如咱这样的虫蛙们便也不干——吼起来憋屈，秋意不彰，风景便煞完了。

2：慧眼一定有，佛心嘛！
   珠就算了，硬壳里挟裹着牙碜不说，抽冷子还有放光的责任与义务，凭空为自己找累。

3：楼上的蝴蝶版主昵称在下为 草飞飞 ，总有点往土匪圈儿里强推在下的力道，虽说当山大王的确曾当值在下人生理想好多年，可，自打娶妻生子之后，不得不忍痛放弃，皆因山大王都是要抢压寨夫人标配自己的人生，有媳妇的睖睖眼，够了。

4：轩主老先生的问候令小子有些惶恐，瞧您的头像下面挂着 文学指导 的水牌，先生一种敬意。
   还得烦请您老多敲打在下——百炼钢 绕指柔 咱都不想当，筋道皮实可是慢揉勤敲的结果呢。

5：问候楼上楼下的众位，一揖到地！:)

李听圃

草长鹰飞性情中人也，不拘小节不落俗套，欲合力建设社区自然要算你一个，社区的发展进步今后还要仰仗先生大力支持协助。听圃这里先行拜谢了。:handshake

草长鹰飞

听圃兄这是往菜园子里圈咱呐——进了圈子，尽属于圈养范畴，逃都逃不了啊！

进两句直言

1：既然挑着 文学 的旗号，冷清难免，别贪图热闹屈心往老年俱乐部方向发展——这是很多文学类社区走散架的前鉴。诗词，只是文学的一块儿不是全部，且，一种老死的文学形式，多少人人工呼吸注定也救不活——何况多数人本身肺活量就不大。

2：一定要着手建立一套健康的批判体制，上来个人顶着张带字儿的纸片就抖擞的风气不可取。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能聚拢一些混子，而那些真正想通过这个论坛提高写作技艺的人（比如在下），知趣远走是迟早的事儿。
   一段文，一篇儿字，好，好在哪儿；不好，不好在哪，不说出个子午卯酉，趁早保持安静。

飞上枝头变蝴蝶

草长鹰飞先生好！
都不知该如何称呼是好，诚惶诚恐。
:handshake
从您的回帖里，知道您是认真治学的老师，所以本人更加不敢马虎
在这个社区里，大家都是本着一颗求上进的心而来（比如我），在交流的过程中难免会有网络的通病，所以，感谢您的来访和提出的宝贵意见，欢迎您常来常批评！渴望以您的严谨，端正我的散漫。

清风

读了好文，再看交流，不知如何回帖了，不管怎样，先欢迎草长鹰飞先生的到来！从对话中看出先生是治学严谨的人，欢迎多来社区指点！:handshake

草长鹰飞

[i=s] 本帖最后由 草长鹰飞 于 2013-5-13 16:03 编辑 [/i]

1：称呼在下老鹰就成了。
   老师大可不必。第一咱已不做那个职业好多年，第二老家不在山东。在下以为的老师，第一是职业特指，第二是俗称，第三呢，是有特殊技能才华出众能给旁人以特殊指引的人，除此，喊老师基本上等同于骂街。

2：另外呢，在下俗人一个，从根儿上说，也没有啥 治学 的慧根----从祖上说就没有——祖坟上明显没那根蒿子。
   大家来这儿，坦诚些，刻意夸大那些必要的礼貌，忒虚了。

3：喜欢敲字儿，尊重一下自己的喜好，有毛病挑毛病，藏着掖着迟早捂烂了算。
   寸长尺短，术业有专，谁都不是圣人，所以哪儿有什么老师啊，大伙儿聚一处，摸索着来，多少都会有些新得与心得----这还不够吗？

飞上枝头变蝴蝶

[quote][size=2][color=#999999]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3-5-13 16:02[/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12679&ptid=1281]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1：称呼在下老鹰就成了。
   老师大可不必。第一咱已不做那个职业好多年，第二老家不在山东。在下以为的老 ...[/quote]

恭敬不如从命，就称您老鹰了！:handshake
说句心理话，虽然与您不曾谋面不曾相处，但您的文字，已透出了十分的威严，我有些怕着呢。
见笑!本人这胆量
我知道这胆量小的原因，主要是嘴尖皮厚腹中空，自然胆子也跟着虚弱。

老鹰是个爽直人，如果说要挑毛病，文字里我还没有这个水准，敬请见谅！
欢迎老鹰常来作客！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既然我没办法挑您的毛病，您就挑我的毛病吧。:loveliness:

清风

[quote][size=2][color=#999999]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3-5-13 16:02[/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12679&ptid=1281]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1：称呼在下老鹰就成了。
   老师大可不必。第一咱已不做那个职业好多年，第二老家不在山东。在下以为的老 ...[/quote]

老鹰是个爽快人！俺理解的“老师”是个尊称，你不喜欢，俺直接叫老鹰！;P
为什么强调老家不在山东？

草长鹰飞

因为山东人称呼 老师 是个习惯。

问路都叫老师。

飞上枝头变蝴蝶

[quote][size=2][color=#999999]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3-5-14 14:30[/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13037&ptid=1281]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因为山东人称呼 老师 是个习惯。

问路都叫老师。[/quote]

老鹰好！

见到您来很高兴。:handshake

草长鹰飞

楼上，连续读了您几篇文字。

港湾 尚可。

今儿发的那篇字，僵的。

我所言说的 僵 在于为写啥而写啥的，实际上，感情也好，想法也好，心得也好，并没有积蕴充分便落笔。
所谓 意在笔先 之意，说的是一种酝酿与思考。酒也好，醋也好，都得堆够了时间顺滴顺淌才成，否则难免干呛，楞头磕脑。

比如这个句子：茶水被滴出一个滴，洞外皱出许多圆圈，像山谷里回旋的声音，一圈一圈地扩大。
后一个 滴 让我选字的话，我会选个 窝儿 啥的避开头一个字---即便修饰一下 窝儿 前再添个 小 字也认了。
后面的 一个 皱 字所选也不忒恰当，因 皱 字有从四周往中心收缩的意思，与中心外荡正好相反的。
后面，声音无形，以无形状有形，感觉有，别扭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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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敲字哄自己玩儿的人，增加词汇量 是一项始终工作，不能忽略，更省略不得。

我个人比较喜欢张岱，我觉得人家那用字讲究到美极的层面了。《聊斋志异》也是常读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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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嘴跑舌头，小绳子拴喇叭，三百六十度一顿乱吹，别把蝴蝶版主惊飞了！:lol

飞上枝头变蝴蝶

[i=s] 本帖最后由 飞上枝头变蝴蝶 于 2013-5-15 09:23 编辑 [/i]

[quote][size=2][color=#999999]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3-5-14 22:12[/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13206&ptid=1281]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楼上，连续读了您几篇文字。

港湾 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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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鹰！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有您的意见我才能看到自己的缺点，改正缺点就是进步的过程吧。但愿我能在您的指引下稍稍进步。

您真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缺点。常常羡慕别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看似简单平常的词语用于文章，而到了我，老是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选一些快用烂了的字词。词汇量太少，这也是我自己着急的事。

按您的意见，把几个字修改。
:handshake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找张岱的作品去。
《聊斋志异》看过几遍。但我更喜欢《红楼梦》。还有贾平凹的《古炉》，喜欢这其中的描写。

飞上枝头变蝴蝶

[quote][size=2][color=#999999]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3-5-14 22:12[/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13206&ptid=1281]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楼上，连续读了您几篇文字。

港湾 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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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在以后看到您对我更多的意见！很乐意接受您的意见。

我把您对我的评语复制成文档，打印，压到办公桌的玻璃板下。以便日后时常提醒自己，下笔之前，想想是否已经酝酿成熟。

非常感谢！:handshake

草长鹰飞

[i=s] 本帖最后由 草长鹰飞 于 2013-5-15 09:25 编辑 [/i]

1：楼上，哪有什么 指引 一说，即便想指引，咱真没那个水平啊。

2：仅从学习写作的层面上来说，《红楼梦》并不是入门的药引子。彷如学童没弄清开方平方头抵地侍弄微积分---那能有好儿嘛？您瞧那些鼓捣诗词的贤人们，哪一个不是用着旧人的词说着旧人的话，有几句是自己的？有几人又能够使那些词汇活起来不处于僵死状态——这也就是我比较反对旧诗词的原因。您连词汇都不能让她活着，随意攒篇，篇能活嘛？

3：贾平凹 的长处在于叙事，基于高厚词汇积累下的叙事，厚重有金属沉重感。但对于如在下与您这样的初学者来说，不大适合当垫脚砖爬所谓文学的大庙。因想搬起来挪动挪动也不是一件省力气的事儿。

4：假若仅从积累词汇量增加文字感觉上来说，我觉得楼主大约应当多看一些疏朗些的文字，比如萧乾，比如汪曾祺，比如沈从文、废名一系。疏朗的文字贴合您的书写感觉，句子孔隙大，积累起来兴许入手快些。

5：另外呢，您也别搞得那么隆重。我呢，就是一种感觉那么一丁点见识，车轱辘话来回说，所以大可没必要非把在下的点评打印压在玻璃板下，那样，污了一块干净玻璃。楼上莫不是想效仿人民群众敬爱魏九千岁讳忠贤那样，非建生祠不足以表好龙，第一烧得慌，第二还是烧得慌。

6：倘那样，我不得不闭嘴了。

飞上枝头变蝴蝶

[quote][size=2][color=#999999]草长鹰飞 发表于 2013-5-14 22:12[/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13206&ptid=1281]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楼上，连续读了您几篇文字。

港湾 尚可。
[/quote]

已经修改，劳烦您再批！
感谢！

李听圃

草长鹰飞谈的好，你的观点我很有同感，靠古体撑不起我们整个文学社区的架子，我更喜欢散文和小小说所能体现出的文学氛围，那才是我们要刻意营造的家园环境，我们刚起步，还稚嫩得很，需要有经验的热心人士扶持和来把握方向，这十分重要，可以保证我们不走偏路子，通过交流，我也很看好你老兄的人品文品。此一项工作非得有你这样的有责任心的人来把关不可，我有意请草长鹰飞兄来加入我们的创业队伍，一同来托起这个正在建设的大厦，不知我兄的意下如何？:handsh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