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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要说的第三种湖是那些面积更小的湖，一般来说这些都是城中湖。
这些湖中最大的是武汉的东湖（88平方公里）。第一次去东湖时，我曾经怀疑它会不会和洱海差不多大，查了才知道还差得远。东湖很大，但是沿湖景观不多，只有珞珈山有名，还见到一座后来仿制的楚城城楼。朱德元帅曾有诗云“东湖暂让西湖好，将来定比西湖强”。可惜，东湖的名气至今没有赶上西湖。不过，这里确实是城市人消闲纳凉的好地方。我曾经去过几次，发现那里总是游客很多但又不显拥挤，很惬意。 小一些的是肇庆的七星湖（19.53）。七星湖中有几座小岛，有的岛上还有山头，可以沿山路盘旋而上。叶剑英元帅曾经写道：“借得西湖水一圜，更移阳朔七堆山。湖边种上丝丝柳，画卷长留天地间”。可见这里具有桂林和西湖的某些特色。可惜，肇庆比较偏远，而且湖边也缺少人文景观。
其他的几个湖泊面积就更小了，它们是：南京的玄武湖（6.5，一说4.7）、杭州西湖（6.38）、北京什刹海（0.34）和宁波月湖（0.2）。 玄武湖曾经使我惊艳。70年代第一次去南京，下了火车，出了车站，蓦然发现对面就是玄武湖。茫茫湖水，清凉一片，简直可以说是沁人心脾。这是多年前的往事了，玄武湖现在还能保持旧貌吗？我已经不知道。不久前读到一篇网文，上面说到作者住在湖边高层建筑里，推窗看去，湖显得那样小，看起来这湖也已淹没在高楼大厦之中了。 什刹海和月湖是处在民居、商店包围中的小水域。值得一提者，月湖旁边有贺知章故居，什刹海附近有郭守敬纪念馆、恭王府和宋庆龄、郭沫若故居。由“什（十）刹”可见此地昔日庙宇之多，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极为稀少了。游人到这里只能看看城市中的水面和购物，所以我都不大好意思邀请朋友来游览什刹海了。宋、郭故居无非可以看看昔日高干府邸，没什么意思。倒是郭守敬纪念馆特别是恭王府（旧日和珅府）气派宏大，风景优美，可供流连。什刹海畔豪宅和高档饭店比较多，饮食的价格甚至超过了北海的仿膳餐厅，所以我这样的人是不敢问津的。
剩下来可供记忆的就是杭州西湖了。我曾经问过自己：西湖名闻天下到底靠的是什么？如果单纯地看她的各个景观，似乎也没有太多惊艳之处：断桥无非是一座石桥，平湖秋月无非是一座水边平台加上建筑物，花港观鱼、南屏晚钟、三潭印月、苏堤、白堤……都不难在别处找到类似的景点；如果看她的历史遗迹，虽然有过“赖有岳于双少保，人间始觉重西湖”等等说法，但是现下的西湖历史遗迹也已不多，不少在文革前即已破坏殆尽。所以，我最后的结论是：西湖之所以出名，靠的是一系列自然景观加上人文景观的排列组合，因而形成了一块珍贵的宝地。可惜，我此前最后一次去西湖时，刚刚走到断桥就看到人流如织，桥上桥下挤满了游客，使人扫兴。张岱笔下的西湖雪夜景色只能追怀了。 最后还要提到著名的人工湖——北京密云水库，它的面积最小时90平方公里，最大时180平方公里以上，也算是庞然巨物了。由于它是北京市的水源，严防污染，所以不对旅游也不对渔业开放。但是，70年代我却在其中坐过一次船。那时是文革的末期，我到湖滨的一个研究所讲课，主人开了一艘快艇带我们几个同事在湖中游览了一个小时。上岸之后，我们都说“这水库好大啊！”主人指着地图给我们看，原来我们所经过的只是水库的一个极小的角落。 大约七八年前，我又去过一次密云水库，是几个亲戚开车去的。这次没有到达湖边，而是去了离湖不远的一座山脚下。那里有茂密的森林，还养了猿猴和鹿群，风景很美。晚饭之后，饭店的姑娘们纷纷走向附近的水塘去洗漱，别有一番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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