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的孤独还要持续多久，六星街给您的答案

苗洪

    伊犁的孤独还要持续多久，六星街给您的答案

   
    序言:这是我们第一次站在比较宏观的视角来分析研究鹏鸣的《牧歌伊犁》。其中之一的系列作品《探访六星街》给了我们从更遥远的空间俯瞰鹏鸣文学艺术的契机和凭据。或许，我们以平面的观察角度去分析研究究鹏鸣《牧歌伊犁》的时候，总是无法脱离我们从人本主义立场了解鹏鸣文学艺术及其文学主题的状况，但是，如果我们将这种角度上升到地球以外的视野去观察历经历史风云变幻的伊犁空间，就可能会发掘出鹏鸣文学思想的更多闪光之处。

   我们在《探访六星街》的阅读过程中,发现鹏鸣给我们提供的六星街景象主要是集中在现代的空间，而不是把触角触及到之前更加遥远的昨天或历史空间。至于鹏鸣为何惟独在这篇散文中将展示的画卷主要集中在现代空间，尤其是使用了近百分之三十的篇幅去描述俄国或亚历山大这一具体的外国人物，是我们进行这篇专业文学研究文章的主要焦点。如果再深层一步来说，从俄国人手中收复伊犁来看，这一外交事件的背后明显透露出的是中俄外交历史上的一场残酷的斗争与交锋。但是，鹏鸣这篇文章很明显的一个用意就是指向普世文学艺术的价值高地，通过后来的两国之间两国人民某种意义的交流与交往，从而突出表现了世界人民热爱和平的美好心愿。但是，鹏鸣的描述并没有仅仅到此为止，相反，通过该散文最后一节的描写，让我们感觉到鹏鸣文学艺术的另一种文学价值：鹏鸣文学艺术的唯物论。

  走出六星街，我在想，对于某个历史人物，应该如何全面评价？就说盛世才的岳父邱宗浚吧，我对此人并不了解，仅仅知道他曾经主持建造了一座八卦城和一片六星街。他一个小小的“伊犁屯垦使”，竟然为后人留下了两处如此珍贵的物质的和精神的历史遗产，应该说是很了不起的贡献。我想，应该肯定的就得肯定，这才是真正的历史唯物主义。


  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这种观点是历史唯物主义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性的科学论断。唯心史观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否认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性。它们或者把社会的发展看作是杂乱无章的偶然事件的堆积；或者虽也承认社会发展是有规律的，但不是从历史本身揭示这种规律，而是从外部某种神秘力量那里把这种规律输入历史，归根到底仍把社会看作观念的产物。只有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才第一次既唯物又辩证地考察社会，把社会的发展看作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揭示了社会生活的客观规律性。所谓“自然历史过程”，是指社会的发展和自然界一样，都是合乎规律的客观过程。

   虽然社会区别于自然界的一个根本点是：社会不是自行发展的，而必须通过有意识的、有自觉意图的人的实践活动来实现。但社会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这是因为，人的意志不是主观自生的，而都有其客观根源；而且，社会发展中的人的意志不是单一的，而是根源于不同的客观条件的无数意志相互作用而形成的一种合力，一种总的平均数。

   因此，人们的行动虽有自觉的意图、预期的目的，但行动的结果却往往不是预期的。社会的发展不是单个意志的产物，而是在总的经济运动支配下各种力的相互作用的结果，它服从于社会内部的客观规律。揭示人的意志、思想动机的物质根源是发现社会发展客观规律的唯一正确的途径。因此，从这一方法论来说，鹏鸣在《探访六星街》的创作过程中，非但并没有故意刻意引导读者去暂时的遗忘伊犁历史档案，反而以哲学的方针将我们又带回了关于伊犁，关于乌孙的思索。那么由这种历史唯物主义态度所带给我们的乌孙思考又是什么呢？无疑，这将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悬念。


  《一》 大约437年之前，乌孙过最后一个公民消失了，他是带着夕阳的余辉，最终消失在这个曾经繁衍生存几代人的最后一条峡谷里。伊犁沉寂了，社会演化的进程在这片被称为阳光之地的土地上再度陷入迷茫之中。

  1969年7月6日，人类第一次登上月球时候，宇航员在亚洲大陆的北部，发现一条蜿蜒的亮线，这就是中国的长城。长城的经度理论上一般确认为:东经116度纬度，北纬40.35度。而当我们的滑轮指针指向同一北纬线上的伊犁（伊犁地处东经80°9′42〃---91°01′45〃，北纬40°14′16〃---49°10′45〃。）的时候才募然间发现，伊犁的孤独已经很久了，孤独的让人类不忍再去揭开历史上那一幕幕让伊犁曾经热血沸腾，又让伊犁回归宁静与孤独的历史档案。

   乌孙曾经在伊犁这片属于西域的水陆间出没，尽情地肆虐着谱写着一篇又一篇历史的风云画卷，她也许演化成了风中的精灵与传说，只是历史的回响中依然回荡着民族不屈的号角。这种震撼是强烈的，亦是撕心裂肺的伤痛——而我们最不愿看见的结局是，那些曾经的乌孙子民们至今仍隐藏在何方？帕米尔高原公元五世纪以前，乌孙国与中原政权仍然保持联系。乌孙曾经向曹魏政权进贡，“无岁不奉朝贡”。

   乌孙国国势久衰，先后遭到鲜卑首领 檀石槐于147年－约167年间及拓跋首领 郁律于318年等多次重创。乌孙可能并未因此南迁葱岭（ 帕米尔高原），而是避居天山山中。

   魏晋南北朝初年, 原小昆弥境内出现了一个新的国家──悦般, 西边大昆弥所统治的地方则仍为乌孙国。及至北魏一统北方，乌孙都有向中原政权进贡。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在位其间，北方逐渐统一，北魏国势日益强盛。拓跋焘希望挑战柔然，经营西域。拓跋焘曾经在太延三年（437年），派遣董琬、高明等出使西域，途经乌孙，受到乌孙王的礼待。

    大约437年之前，乌孙过最后一个公民消失了，他是带着夕阳的余辉，最终消失在这个曾经繁衍生存几代人的最后一条峡谷里。伊犁沉寂了，社会演化的进程在这片被称为阳光之地的土地上再度陷入迷茫之中。

   他们的身影从此活跃在充满野性与原始节奏的大片森林里，但是，他们的野性却从此以后会得到无限的上升与飞扬！曾经有一个说法是，蒙古高原的柔然曾经数次攻打乌孙国。柔然可能曾经与悦般联手，夹击乌孙，乌孙被迫西迁天山山中，时间可能是柔然君主社仑〔402年－410年〕或后来的斛律（410年－414年）在位其间。乌孙约在五世纪初至五世纪中叶南迁至葱岭。他们被塞人所同化，不再独立成国，在史籍上消失。——我们不相信这种被塞人同化的说法，我们现在就来看看塞种人与乌孙的关系——西汉初，许多塞种人部落在月氏的压力下，越过天山向葱岭（今帕米尔高原）地区逃窜。但也有部分塞种人留在原地，成为月氏的臣属。后来月氏人又败于乌孙，留在天山以北地区的塞种人复成为乌孙的属民。今天中亚和新疆许多民族的血液中包含着塞种人的成分。新疆北部地区的古代居民同哈萨克斯坦天山地区的塞种人及高加索人种安德罗诺沃文化居民的后裔有关，而新疆南部的古代居民却与高加索人种东地中海类型有关。现代学者把近现代发现的新疆和田地区公元10世纪以前使用的文字称为“和田塞语”。——因此，从这个古塞种人败于乌孙的历史情况来看，乌孙部落被被塞人同化的说法不是很可靠。但是他们后来都在哪里呢？

    近数十年来，我国新疆北部出土了许多塞种金器。这些金器一般以金箔锤锻而成，以动物造型为多。从锤锻工艺来看，塞种是有很高文化的民族。

   与此同时，新疆的古塞种人部落在公元8世纪前后被来自蒙古高原的回鹘部落即今天维吾尔族的祖先以及其他突厥人所征服，然后在漫长的历史中逐渐融入维族等民族中去了，逐步成为维吾尔族等民族中重要的有机部分，他们使用的东伊朗语也被突厥语族的各种语言所同化，今天只有分布在新疆的塔什库尔干的塔吉克族是古塞种人的唯一后裔。——因此，从这个古塞种人所留下的后裔种族来看，这是乌孙遗留部落不可能被塞种人同化的第二个原因。

   《二》“关于鹏鸣与乌孙后裔的追寻”： 我们现在再来看看伊犁的少数民族居民分布状况。伊犁现在人口约420万人，有哈萨克、汉、维吾尔、回、蒙古、锡伯等47个民族成份，其中哈萨克族占25.5%，汉族占45.2%，维吾尔族占15.9%，回族占8.3%，蒙古族占1.69%，锡伯族占0.83%。从这个分布中我们可以看出，哈萨克与汉族及其维吾尔族是伊犁的主要民族群体——但是所有反对乌孙遗留部落被塞种人同化的观点和鹏鸣一样，认为在广袤无垠的草原及其伊犁于逻辑上完全消除乌孙后裔存在的观点并不可靠，可是到目前为止，关于乌孙后裔生命的证据几乎为零，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相当令人费解的问题。或许就是这一点，就是鹏鸣在文学创作中反复强调乌孙历史的主要原因。他希望追寻或探究出乌孙后裔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形态存在于浩瀚的人类社会之中——或许他最终也没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而他的问题或许在今后会成为成了著名的“关于鹏鸣与乌孙后裔的追寻”。

  如果仔细思考“关于鹏鸣与乌孙后裔的追寻”，会发现它包含了两个逻辑前提。第一，草原很大很大，伊犁很大。具体有多大呢?伊犁地处东经80°9′42〃---91°01′45〃，北纬40°14′16〃---49°10′45〃。——很明显，这是一个跨度很大的纬度。伊犁北部的阿勒泰地区，系阿尔泰山中段南坡，长约500公里。 天山山脉及其支脉婆罗科努山横亘于自治州南部，西起伊犁地区，东至 星星峡，长约1700公里，在自治州长约450公里。分水岭山脊海拔4000－6000米，最高的托木尔峰海拔7443米。山势西高东低，西宽东窄。西段宽达400公里，东段宽仅100公里。平行山脉之间为大小不等的山间盆地和谷地。伊犁河谷位于天山西部，呈东南直向，三面环山，有婆罗科努、科古琴、乌孙山和 那拉提山，谷地呈三角形，东部顶点为 特克斯河与巩乃斯河交汇处，西部底边朝向中哈边界，东高西低，地势由东向西倾斜，东西长170公里。伊犁河两岸为洪积冲积平原，伊犁河谷地南部为昭苏－－特克斯盆地，呈东窄西宽的楔形，主要为特克斯洪积冲积平原。

  在阿尔泰山与天山之间有准噶尔盆地。其地势东高西低，由东北向西南倾斜，盆地轮廓呈 不等边三角形。西面有萨吾尔、塔尔巴哈台、巴尔鲁克、阿拉山等低山；东面有北塔山；西面还有几个地势较低的缺口，故被称为半封闭性内陆盆地，海拔高度起伏不一，平均海拔不到100米，最低处 艾比湖一带为89米。盆地东西长约850公里，南北宽约380公里，总面积约38万多平方公里。所以，从这一强大的地理面积来说，不可能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没有乌孙后裔的一席之地。


  而“关于鹏鸣与乌孙后裔的追寻”的第二个逻辑前提是，每个朝代衰落之后都有广复的倾向。对于乌孙后裔来说，他们每天所期待的就是应该如何复兴与复仇，而在后来的所有历史档案中都没有出现任何文字记录，因此从这一点来推测，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肯定曾经出现过一个类似种族屠杀的灭绝行动，只不过是被隐藏了而已。乌孙后裔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只能接受同化的说法，如果不是，我们可能就只能在此基础上增加更多的想象——鹏鸣无意间提出的“鹏鸣与乌孙后裔的追寻”给人类历史学家出了一道难题，但没关系，因为我们有无数的假说去试图解释这个问题。


   其中一类答案认为，乌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演变出来的一个建立在多层次意识形态，人文思想之下的国度，本身就不具备一个独立王国的条件，实际上在理论上，乌孙国也只是西汉时由游牧民族乌孙在西域建立的行国。

  虽然“关于鹏鸣与乌孙后裔的追寻”的第一层逻辑是伊犁很大，但万一乌孙国的寿命很长呢?——或者说，我们将乌孙国的寿命再延长一些，如果它有足够的实力摆脱西汉的属国地位而成为草原唯一的独立主权国家，也不会不仅能够形成主流社会，而最终落得一个灭绝与消失的下场。

  《三》在文学艺术体现文明的孤独，是鹏鸣文学创作的首创。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文明的孤独这一概念。它是一个崭新的概念，却是一个历经战争思考的历史结晶。鹏鸣在散文《探访六星街》给我们使用了较大的篇幅来证明人类文明并不是单一的，独性的东西，它应该是一个整体性的原则立场。 鹏鸣在散文《探访六星街》这样描述到：据有关文字记载，1934年，伊犁屯垦使公署从霍城惠远迁至伊宁后，伊宁便开始成为伊犁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城内驻有政府机关和驻军营盘，有维吾尔、汉、哈萨克、回等民族杂居，人口开始逐渐增多。那时候，伪装进步的新疆军阀盛世才出于政治需要，在新疆实行反帝、亲苏、民族平等、和平、建设、清廉的“六大政策”，当时盛世才的岳父邱宗浚任伊犁屯垦使，他就依据“六大政策”这一理念，聘请德国工程师瓦斯里规划设计建造了六星街。
       据介绍，18世纪中期和19世纪末至俄国“十月革命”期间，先后有两批俄罗斯人因经商或躲避战乱而大规模迁入中国新疆伊犁等地，他们成为定居在伊犁的俄罗斯族人中较早的一批。伊宁市俄罗斯族人最多时上万，目前人数不多，但他们依然保持着本民族的生活习俗。
       据考证，六星街区布局与20世纪英国著名社会活动家、现代城市规划先驱埃比尼泽·霍华德提出的“田园城市”理论有着极其相似之处。根据建筑史学家的研究，此种街道风格目前只有英国、德国等少数几个欧洲国家尚存，在我国实属罕见。历经沧桑，六星街依旧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民族文化特征，民俗与居民生活至今也保留得原始而古朴。——很明显，这些片断都是鹏鸣关于文明不可独性的阐述。

  《四》鹏鸣散文《探访六星街》的最高价值：在文明的孤独与整个人类的孤独之间的辩证关系中论证生命的存在。 即便我们文学的视野单纯放置在非常近距离的今天，对于世界性的一战，二战的战争频发年代来说，不同文明之间相互的碰撞与排挤，种族与种族屠杀并没有因为现代社会的来临而避免。

    那时人们思考的主题是，“人与人之间相互理解的时代究竟会不会到来?”但似乎到了今天，人们在表面上变得不再热衷于战争，和平以及全球化称为世界的主流思潮，这是过去时代的人难以想象的。现今的时代景象为人们描绘了一种可能性:两个处于竞争状态下的文明，也能和平共处。

   或许人类社会中可能有一个关卡，任何越不过去的国家都将走向消亡。在历史学家看来，国家的强弱是由它所能利用的能源量级所决定的。但是，关于乌孙的灭亡，我们却不能使用所谓的能量说及其过滤说来解释，因为对于乌孙所处的地理位置而言，有充足的水源，广袤的草原，丰富的资源。然而，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建立一个所谓的高度文明的国家时，它就在历史上消失了。

  鹏鸣命题的概念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去找他们?相信不少人会有这样的疑问:“我们为什么要花费大把的精力和思考去搜寻乌孙后裔，尤其是在当代中国自身还有很多历史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的情况下?"或许普通人并不关心乌孙后裔究竟存不存在，但我相信我们一定关心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乌孙后裔的意义是什么，或者说人活着应该追求什么。

  这是个目前还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因为之所以没有标准答案，是因为人类社会作为一个整体确实不知道历史的意义何在。假如明天某个国家被某个国家吞并了，在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中这或许举无轻重，但对于这个国家及其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说，却是灭顶之灾。没有人希望自己会不明不白地死去——包括乌孙后裔在内的所有人类，只有第一性的生命体验生命的意义才会激发每一个人的思考——所以，从这一逻辑上来说，今天的伊犁并不孤独，它既代表着前人思考人生，也承载着未来的后人思考。

  六星街的亚历山大是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以修理手风琴为生。修理琴、弹奏琴、收集琴，是这位高鼻子、蓝眼睛的俄罗斯族男人用40年左右的时间所做的事情。亚历山大只上过两年小学，却创作出20多首手风琴乐曲。他于2012年参加了深圳卫视《 年代秀 》节目录制，他对手风琴的热爱感动了很多人。亚历山大靠微薄的修琴收入过日子，却倾其所有收藏手风琴。从上个世纪70年代到现在，他收藏的手风琴已达到1000架。他的手风琴来自20多个国家，样式都不同，19世纪到21世纪的都有，其中不乏古董级精品，随便拿出一架，亚历山大都能用他的巧手拉出优美的曲子。他的这些收藏品都是在给人修手风琴时碰到的，经过与琴的主人协商，最后花钱买过来。他的手风琴，大的有半个人高，小的只有两个巴掌大。家里最大的手风琴是托人从澳大利亚买来的，16公斤重，花了2万元。最小的有1公斤，是从俄罗斯用一架大琴换回来的。
      
  亚历山大一直梦想建一个手风琴博物馆。伊宁市人民政府得知后，投资10万元为亚历山大建造了一座手风琴博物馆。亚历山大高兴地说，政府出资帮我圆梦，我很开心，这样就有更多的朋友可以参观手风琴展览并了解手风琴文化了。

《五》鹏鸣散文《探访六星街》的文化层面：伊犁的颜色。这篇散文是一部非常有意思的散文。在我们的论文序言中，我们就已经宣布：鹏鸣在《探访六星街》的创作过程中，非但并没有故意刻意引导读者去暂时的遗忘伊犁历史档案，反而以哲学的方针将我们又带回了关于伊犁，关于乌孙的思索。那么由这种历史唯物主义态度所带给我们的乌孙思考又是什么呢？无疑，这将是一个惊心动魄的悬念。

   ——那么，除开我们在以上几个方面的揭示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惊心动魄的地方呢？这就是说，鹏鸣在中国人民喜爱红色的吉利或喜庆的民俗审美上，巧妙的安排了一个欧式建筑，湛的院墙的细节来展示文明的复合概念及其文化的复合属性：沿着六星街别致的巷子信步而行，从各家庭院门廊那古老斑驳、褪色开裂的木雕护板以及布满铁艺的窗棂上，处处都能感受到历史的年轮留下的轨迹。各式民族庭院和民居，沿着放射形的街道在环形扩展模式下井然有序。这里展示着各类浓缩的特色街景建筑，有欧式风格的尖顶小阁楼，有浓郁伊斯兰风格的半弓形窗棂，有俄罗斯风格的铁皮尖顶木屋门廊，有维吾尔风格的木雕、石雕浮板及各式铁艺门廊等。最常见的是大面积湛蓝色墙面围起的小院，有着橘红色大门，门廊是同色系雕花铁艺。进入院内，仍然是湛蓝色的屋墙，沿着院内屋檐的一圈，用橘红色廊柱搭起凉棚。整个街区没有高于三层的建筑。
     
    怡情漫步中，我在一条小巷子里遇到一位留着雪白胡子的和蔼的维吾尔族老人，他在湛蓝色的院墙外坐着晒太阳，橘红色的大门开着，可以看到院中葡萄架挂满了绿珍珠般的葡萄，院子的一角栅栏中圈养着几只羊。我和他聊了几句，他用不太熟练的汉语告诉我，他和他的父辈一直在这里生活，现在儿子买了新的楼房，但是他不愿去住，他觉得住在这里最好了。我问他家的院落是什么建筑风格，他摇摇头说，他不知道自己的院子是什么风格，反正祖辈们都这么盖房子建院子，他觉得这样子挺好，用手指着湛蓝色的院墙说，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颜色。


   结束语 ：伊犁的孤独还要持续多久，六星街给您的答案。从六星街的形状来看， 六星街街区平面呈圆形，有6条主干道从中心向外辐射，呈米字形交叉，把街区分成6个等角扇形地区，中心为学校、商铺、清真寺等公共建筑，外围为居住区，形成一个独具特色的居住模式。如果从空中俯视，整个六星街有点像蜘蛛网的形状。 很明显我们在这篇散文中可以看出她的艺术特征是，重细节，重排列，重重叠，重隐喻。

   鹏鸣在这篇看似特别平缓的纪实性散文中，充分发挥学者田野文化调查的实际才能，以总结报告的形式给我们揭示了今天的伊犁在历经无数次的风回路转的轮回中重新散发出青春活力现代风貌。2010年2月1日，六星街被自治区人民政府正式命名为“历史文化名街区”。这是继伊宁市成功打造喀赞其民俗旅游区之后的又一个大型民族风情浓郁、历史文化深厚的旅游街区。在这里，有许多参观游览项目。可以观光独具特色的六星街街巷；可以参观维吾尔族、俄罗斯族、塔塔尔族民居；可以观看俄罗斯面包作坊，并参与面包的制作过程；可以参观维吾尔族清真寺和俄罗斯东正教堂；可以欣赏维吾尔族、俄罗斯族、塔塔尔族等少数民族歌舞；可以参观俄罗斯手风琴博物馆。六星街历经80年的沉淀，蕴含着丰富的民族历史文化，对于伊犁建筑史学、城市发展史学以及民俗学等的研究，均有着极高的价值。                           

  无疑，今天的伊犁绝对不再是孤独的伊犁——这里生活着汉族、哈萨克族、回族、维吾尔族、俄罗斯族等七八个民族，从大的方面可以分为哈萨克族聚居区、维吾尔族聚居区和俄罗斯族聚居区。他们虽然有不同的语言、不同的风俗习惯，但是却能够彼此信任，互通有无，和谐相处。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规律的平常的日子使他们感到满意和快乐。在这里，可以领略到维吾尔人的幽默，俄罗斯人的爽直，塔塔尔人的睿智，回族人的勤勉，大家彼此渗透，互相吸纳。

李听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