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2013-9-16 10: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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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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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第四个片段）
大朵的雪片，对于南方是难以看到的
对于北方，是极普通的
或许北方的人血液里
也有雪的元素
憨厚和剔透，无遮无拦的性情
确如雪一样， 在燃烧着、澎湃着
从最北的林海，当下已是
炊烟袅袅了，处处皑皑裹挟着、堆砌着
就是高耸的松柏，也是被雪
包裹着。你看不到春天的一丝痕迹
错落的村子，稀稀拉拉地，参差的屋瓦上
有黄澄澄的玉米穗子、辣椒
没有旧时的猎物和兽皮
村落从清晨到夜晚都是寂静的
你说话必须小心
声音大了，树上的雪
就会哗啦啦地落下来；冬泉
也封住了嘴巴，不敢喧嚣
远处是高戴着白帽的
群山，在光照中渐近渐远
自始至终恍惚着，突立的山岭，跨越在水畔的两边
这里没有月色和柔软，只有清冷或坚硬
我不知道那个来之呼兰河的女子
眼目中的北国，和她的雪是什么样
但知道她的命运多舛
那个穿着旧时皮袍的女孩子，从雪地走来
我看到她文字的稚嫩中的
渴望；那个呼兰河畔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
她文字里没有说
我倒是从桑干河里知道，比雪还纯洁的情爱
雪中那个英姿的女子，曾有人
为她献词。过去了
不想解开被覆盖的历史
就带着美好憧憬吧
我去过西北的一个山麓，长年积雪
有一个夏天的炎热，融化了
北坡的雪人们发现有七八个人的遗骨
四周是洒落的遗物
有猎枪的痕迹，没有一颗子弹
它们的姿势是安静的，头颅都向着前方
他们是西路军的战士，他们离
目的地仅一步之遥
这是七十多前的事了。我爬过
长征过的雪山，感悟着
雪的威严；长征和旅游，一个
亲历，一个体验；体验或许
比欣赏更加深刻
那些画面。使人潸然泪下，更多的悲痛
都化作无言的泪水，祭奠
最好方式是缄默
无需喧哗嚎啕。就让风卷着雪花
嚎啕吧!回放一下,风伴着雪
淹没了村落、淹没了
山野、掩埋了这些为纯真理想
而倒下的战士
古老的村庄，古老的雪，或许没有忘记他们
还有多少先烈和志士的遗骨
没有裸露。古老的桦树
古老的苍松没有忘记，这些白骨
它们摇撼着雪，尽管古树弯曲了脊梁
它们还是在田野挡住风沙
对于历史的的洗劫
当雪来临，它们互相伴着、舞着
或许茅草的轻浮，在风里
做歌；那些天空飞扬的拯救，是拯救不了的
我或许听到了这些怒吼、咆哮
只是装腔作势罢了
雪不是谁都的道具，也不是
打手，枪手
它不想驯服谁，也不想被别人驯服
或许暴力和蹂躏是一个贬义
它们却承受着从未有过的苦难
它冰封了原野，却被风撕开一道道口子
它覆盖沟壑，却被人们
无情地利用
人们可以在云端藐视
它的巍峨，可以在诗词里怨声载道
一曲沁园春，戏说五千年
而你是永恒的，人却长眠于雪中
北方是古老的，北方
是神秘的，雪也是古老的
它潜伏在苍穹的高处
或有洞穴是爱斯基摩人的天堂，我看到
血与雪在我心中的
震撼，也看到血与沙的残暴
文明和原始的交汇
是博弈在赶尽杀绝中
这里的雪是简单的，部落也是简单的
有雪的地方，或许是人类
最后的一片净土
今天，雪在这里萎缩了，变矮了
不要埋怨风挟裹着雪的
肆意，或许人类过激的行为
我曾来过长白山北麓
看到雪铺天盖地而来，旷野全白了
带着湿味，初冬的雪片
堆积在道边，只有热泉的雾霭
散在树上，称之为雾凇
沟壑里被砍伐留下的痕迹，有好几处
发脆的杨木的树枝丫
被雪压断了。寻食的鸦雀
在树木之间展翅、跳跃，振落在枝上的积雪
近处的几个萧索的山村
全埋在雪里，远处的群峰，弥漫
在雪的烟雾里，变成了灰色
再远的，溶入迷蒙的空际，山林间布起
雪幔。周围的尖峰，像冰山
一样，在黑色的天空底版边上
划刻成锯齿形。过膝的雪层，填满了
沟谷，铺遮了岭颠，
掩饰了战壕，换来了一幅
幽静悦目的图画
顷刻，图画立刻被西伯利亚狂风撕毁，它冲锋似的
怒吼，蛮横的掀起了雪幔，飞扑向
树林，沟壑；针叶呼出悲惨的
尖啸；我渴望有豹子，狼和虎的呼啸
但没有。只有雪被风
驱赶着，从坡上倾泻下，又一次
掩盖了自然的原貌
长诗：雪（第五个片断）
这个时节，是雪的孕育时期，淅淅沥沥
如一个孕妇被惊吓的先兆
清晨，湿露露的如一个顽皮的孩子尿了床
经常在沟壑间遗留下雪片
那些过于急躁的，夭折了，在空中
被风撕碎；一些跌跌撞撞下来，或许是被欺骗
带着遗恨和孤寂，我不喜欢
这个墨迹的时节
或炽热你就燃烧，或凛冽你就冰封
你可以陨落的干干净净
你可以飘逸的纷纷扬扬，但在隐形的世界里
的边缘。那是萎缩的
就是暴风骤雨，也有桀骜的一面
我不喜欢江南的雪那样矜持
矫情，没有胸怀和宽容
真正的雪，是其所的，义无反顾
不管在遥无渺茫的大海，还是在奔腾不息的
江河，就是跌落在溪流中
它们完全融合了；雪不是一个
概念，它不是一个面具，是一个形式到另
一种形式。或是傩的一种嘴脸
在雪地变幻着身姿移步换影，在季节的风情中
神秘和哲理有时混淆一谈
那些被利用、安插下的陷阱，也被覆盖过
我看到那凄厉的泪水和被折断的腿
流着鲜血。或许雪是
无辜的；它的纯洁被利用
在北方的原野
雪中的草原，一切都是诗意的，如那些
蜡像一样，但那些陷阱和阴谋
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在一部关于图腾的传记里，你会发现
雪与苍凉，与狼
与一切凶猛的动物都是联系的
雪永远是一个大背景
大主题。只有在比对的过程中
如那些弄巧成拙，而每一次进入角色
都萎缩，在叹息中离去
雪总是诱惑的，为一种精灵；当我再次潜入
雪里，许多人也鬼使神差进来就
挤在一起；为一体
再被慢慢的消融忘记，那些
被雪藏的纷纷复活
我发现，有些秘密是秘密，有一些是被诡异
和神话的；更多的是谎言、荒诞
如被杀戮的灵魂
还在外边，有一些，被卡在从前的细节中
悼词被歌唱为圣歌，那些回旋
低飞的鸽子，你看到
虔诚的如蜡一样的脸，呈现出的麻木
忍受苦难折射的美
——哦，我想到了西伯利亚，奥斯维辛
想起巴黎公社，那道残垣断壁
还有更远的，罗马石柱、耶稣遇难的地方
想起卧在雪地上的士兵
他们交流的眸子，从心流淌的爱
从未停止过。一些秘语在墓地也不会说出
那些不羁的天空，天空上无形的法网
而可歌可泣，介于唯美浪漫的
不需要情节和文字
都隐忍在生命的过程中，不需评说
在寂静的雪后，你幻想的
是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带来的快感
那些上帝赐予苍穹的雪，以轻盈的身躯和旋律
舞着。一场圣大的节日里，白桦
一排排，杨柳只是一个潜伏的
绿。我看到纷落在树下的
雪，惊飞了松鼠，遗失的蘑菇和榛子
滚落后又深陷雪中；那些穴位
留下的踪迹，沦陷的橡籽在春天发芽
此时，人类正热衷于在围炉边畅饮，醉了原野
醉了炊烟，醉里的人也忘乎所以，守
在别人的裆下；脚在别人的胯下
一切都沉醉了。鼾声
在子夜打响，当聚会结束，大地黯淡下来，
有个人在说：“我冷！”
有人在说“我热！”老人在哭泣，儿童在嘻嘻
癫痫的是诗人。一个又一个在自己
虚拟的世界中行空
坠落，雪祭；在形形色色的狂飙里
毁灭了多少稚嫩的真诚
而神为宗教的袈裟。雪中的梅、银杏、菩提
都是一种意象了，而僧侣拿捏着
附上咒语就身价百倍
而朝拜的人流，在远处的山窝集聚着饥饿
贫困、干瘪的肚子，不在蠕动
一场雪崩，掩埋的不都是香客。我看见那些偷窥的
淘金者；秘语掩上贪婪的眼睛。大雪
无痕；一切都在灰飞烟灭的
过程中，包括虔诚和欲望，而救赎
在一场灾难中
被狼群踩过的雪道，哭泣的人压低了声音
一长串的经幡如风筝扬起、回旋
伺机又跃起。被风施咒的
雄鹰，不能高飞
牵线的手如鹰犀利深深地抓住
兔子最柔软的地方
天空中抖落的晚霞，就是这些血迹
我同意这些延伸和内涵的论述，如雪。你把它
想象成伟大或渺小，飘落时
是浪漫的，开怀时是皑皑时，算是伟大
婀娜、融化时为润无声
而那些骑射的枭雄，他们在酒中谈笑风生
在醉里有虎豹熊胆，在梦里拥抱
红颜知己；而在黎明中，是一声声叹息
这就是梦幻之间，如贫穷
极致，在温暖的夜中梦呓到的是燃烧和自焚
太多的光热，这些为灵感和意象
繁衍为口水一样的诗句
遐想，沁园之雪。越来越多的人，被埋葬在雪线
以下。鹰的眼睛寒彻，它们寻找不到
那些断裂的山峰。吹皱的
忧伤，蜿蜒成雪原。我崇尚高天
至上，湛蓝中那一排排
疾驶的雪雁
那是一片流动的雪韵。这一切无需俯瞰，或仰望
那个斯人的雪之词，是湍急的河流
被折服了翅膀，沉寂
在一片宁静中，寒彻，耸听，风里飞扬的
雪，多想凭借风的力量，借助
雪雁的轻盈，飞跃抵达
长诗：雪（第六个片断）
你说寂寞如雪，我沉默了许久 心境如雪一样沉静。我看到 阳光里那些睫毛上都沾满的泪 盈盈的水，清澈的；先是一滴、一滴 瞬息就一滴滴落下来 接下来如溪流般流淌起来 阳光里，雪是羞愧的；或许一种倔强 不想把悲伤留下来 你看不到雪夺眶而出的画面的 只有风送来凄凄的啜泣 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为自由而战的，最后还是回到自己铸就的 牢笼里；安度着晚年、或享受苍白的 富贵荣华。我看到的泪水 在铁窗里的刹那，如珠坠落 它们是有灵魂的，是活着的 曾几何？雪在阳光下沸沸扬扬或风流倜傥 占尽了多少好时光；谁 又知道？那些影子在夜里辗转 反侧？在夜里哭泣？不是每个人都知道 自由和幸福的代价 为自由，曾经的宣誓 欲望浸蚀了纯净的灵魂，肉体 越来越臃肿，脊骨却越来越萎缩 我喜欢，在夜里微暗的灯光下看飘雪 那是一种意境，越寂静越好 你可以看到它的真诚与本色 你可以听到它微微地呼唤；紧抱着、呵护着 那些炫，是一个个空中芭蕾 在风的诱惑中有一些忘情；恰到好处 不做作，只有一些羞答矜持 此时，我沉浸了，沉浸在雪的世界里 看雪的飞舞。看雪的舞动，是拯救和疗伤的最佳契机 那些无法诠释的或许寒冷一些 却是沁人肺腑的。那些关于爱恨情愁的 往事，淡去了 残留的缠满，在瞬息中殆尽 看雪，不需扑捉，也不想留下痕迹 那些无法打捞的就让它沉寂吧 心，不需别人的抚慰 学会自己添净血迹，让它自然的复合 伤口，留一些斑痕，如绽放一朵血的奇葩在雪中 那些耀眼的，如浓烈沉醉的酒红 当我回眸，那墙壁和窗花上 有律动的影子；我想是你的泪 凝固的灵魂，已刻写其中 黑夜里那个影子，影子中那汪水是躁动的 清澈的。此时，我不希望夜消逝的 太快，不希望晨曦来打扰 夜的寂静——黎明带来曙光，也带来 太多的浮躁 对于往事承诺的太多，被践踏的也太多 沉醉的不是情怀，是一种 疯狂后的悲鸣。烈酒或许是良药 麻醉后，可以窒息、凝固 灵魂的泛滥；堕落不耻的是肉体 那是不能抑制的原罪 你离去了，他消逝了，而我活着，在雪的世界里 徜徉。雪是怀旧的，如我不能忘却的 记忆；那些风雪夜归人，那个 梦影残留在阑珊 枯树上的灰烬，那是飞机的燃烧，解开了一桩 爱情中的悲剧。我知道那些 轻盈的泪水中，你是决绝的，他是 绝望的，这些比泪水还苦涩 疼痛去了，逝去的不是一个时代 是世世代代的悲歌 如雪被阳光拷问蹂躏下的泪水，那种凄婉 和不舍，如被割裂的疼痛 当它回归泥土时 又是那样畅快淋漓 我看到它，娓娓深情地 与河流汇聚 那些断桥中的残雪，人约黄昏后的故事 是可歌可泣的。那个春天，那座 院落，在雪中的梅，海棠，还有娟秀的鹅黄 旨在一日，它们都挣开眼睛，眸子 满含渴望的泪水 不知道爱？还是情？那落漆的座椅，斑驳的墙壁上 宣纸上的留白，在讲诉半个世纪前 那场凄美的故事，岁月 只留住了泛黄的痕迹。留不住 岁月，如雪的泪水 你看见了吗？那些洁白的精灵，每一片 都密布着泪腺；每个瞳孔，都微笑着些许的忧伤 那些寒，在一年又一年 日复一日；你看不到它的颓废 也从未有过 既是另一种形式，在诗人的铁马冰河里也可以触摸到 不是梦幻？是野草？还是秋菊 那些不凋落的针叶都受其雪的覆盖、滋润、或沐浴 那些在浴火重生中的人，是不会 感悟到在雪中洗礼的快乐 雪的清冷有一种秉性；刚毅的外表，柔情的心灵 你看那些诗句，就知道在伟人和枭雄的 眼里，雪与他们的精神是一样的 气势磅礴，气气贯长虹长虹，又荡气回肠 不管是皑皑，还是暗香 在梅的世界里没有雪是遗憾的，雪没有梅也是少了韵味 如花失去了灵魂，灵魂失去了骨头 你可以说，那些意象是诗人的矫情 或许飘落？还是飞翔？雪只有清影 诗人也是这样，诗是的诗人灵魂的负载，充满了沧桑 雪，它唤醒的不但是春天，还有 整个世界；有灵魂的雪，是诗人的另一种 意境；也是政客和禅师的 另一种情怀 寄予的那些落寞、落魄的、漂泊和流浪的 都以雪铭心；崛起的、高扬的，积极 向上的，引吭高歌的 人们赐予雪的，不都是夙愿，还有渴望 雪的抵达，我们或许从云端看到 那些云端绵延不绝 我曾经在鹰的翅膀上跳跃，想与这些雪的云朵 融合。但只是瞬息的憧憬，有一些幻觉 想超脱；想跳跃进那片云海里 是贪婪，或许想摆脱 回避？在这飘逸和荡漾中 想一想，为自由的过程中，坠落是残酷的啊 许多诗人坠落了，在他们的躯体上 覆盖着雪的尸体，也浸透了 雪的泪水。回顾，雪线到黑夜的距离 轻轻的转身和那些距离 看窗外，已苍莽，如过去了千年，这苍穹 也衰老了；胡须白了千丈 无边的旷野上，不说 凛冽，只有旋转的日月星斗与雪对峙着 它们耗尽了生命，升腾着 是雨的魂魄 我看到的雪，苍白的容颜、孤独的身躯；你看到的 雪是美丽的玉蝶，在旷野上翩翩飞 舞如醉如痴的样子 谁又看到了那些浅浅的泪眼，深藏 在雪域之下，被尘封了千年 万年、亿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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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1 19:5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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