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 文/陶金喜
(一)
之于我眼里的你的影子是你眼里的我的灵魂 被剥离的是漂浮在人世的风云 我所要做的就是下沉,下沉,沉到你眼睛的湖底
不需要五 斑斓,金鱼还是水草 如果你高兴,可以安放一座沙漠 让眼睛里的风吹起我腐烂的尸骨,抑或掩埋 没有哪一次经过垭口的风鸣不曾告诉过你 死不足惜,生无所忧
(二)
镜面的世界 我记得自己软弱、退缩、自卑,还践踏过自己的根须 像一艘将要沉没的独木舟 伴着银色月光,摇摇晃晃 身心早已穿孔,空虚溢满所有灯盏下的雨夜
我是要铁了心,铁了心的 忘记,还是等了又等,等了再等 整理你的东西总是整理不完 牵扯着我的衣物,我的相框 劈开两半的生活,在月亮湾寄语 银色的、蓝色的 是沉默的心思
云层走动得很慢,庄严的像你眼里的血丝 流淌过我的隐没和内敛 掌心覆盖水天,如若有 最后一条缝隙,那一定是我故意留下的 一扇门,一条船,一次撕心裂肺的想起
(三)
闪电无力劈开滚滚袭来的乌云 闭上眼睛呼吸,绵长的孤独会在黑夜里包围黑鹰的翅膀 窗格子分割每一次开始落冰的心
梦中有一座山岗,处女星的腹地 一直有一团被狂风唤醒的磷火 在夜的纵深里穿梭
即便死亡,还带着倔强的目光 嘲笑那苍穹下深浅不一的星子,高远的距离 装饰爱情许愿人的星空
(四)
我不需要坚硬的画笔,插入爱你的心灵 带出那些为了守护你,经受生活折磨渗出的血迹
我也不需要圣洁的白纸,涂抹我曾经的怨恨 把我和你相隔两地忧郁的蓝色,换上春天的色
我只是想拥抱,用两千个昼夜的泪水凝固成的冰川 从我的唇开始,用炽热的温度 在你的脸颊停留
我一直以为心如巨轮 哪知你眼里的波涛壮若天河 冰冷,泪流 要用几个世纪才能化解
(五)
山谷里有我呼唤出的“我爱你”的回声 在长满刺的玫瑰园里,思念扎满了我每一个毛孔 一段披着火焰的列车反复从南方开到北方 这反复出现的场景啊 是开始还是结局
我恐惧,一场秋风 爱恨恨的游走 影子越熬越瘦
(六)
如果深爱只能选择生死 我情愿将失爱的头颅挂在叛逆者的城墙 让紫色的阳光照耀它临死前的庄严肃穆
如果我将再也不能触摸你唇角的呼吸 那为你编织梦想的双手将反转生活的图景 将所有勾起回忆的物件逐一焚烧干净 如此,那死灰才能就着惨淡的时光咽下 换取行尸走肉的安宁
可是,真爱何时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我有一段用千里和执着铺垫的爱之路 多少次只为看一眼你碧蓝的眼睛 我一路穿行多少场雨露冰霜 我的爱人,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潭心湖再次泛起涟漪 伴着幸福的梨花疯狂的追逐曾经的欢乐
于是,相见时兴奋,分别是流泪 拥抱你入眠时满足,带着影子前行时想念 亲爱的,你何时成了我的亲人,流着和我相同的血液
(七)
我们还是会分别 只为采集一头冰雪,一头绿意 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冬夏
我们还是要在鹅掌秋铺满的林荫道上停留 想起无数次,我们坐在长椅上,听音乐学院的天之骄子唱着心事 弹着首首动听的情歌,深情而迷离,忧伤而掘强
我们还是要在各自的衰老中惆怅 生怕谁会先于谁死去,留下孤单的那一个
我们还是会在各自的梦想中穿行 一路相伴,鼓励着永不放弃
我们还是会拥抱舒服的沉默 这甜蜜的幸福百转又千回
日月星辰,风花雪夜终究变成我的沧桑,你的绵柔 求知,诗篇,书籍,音乐,散步终究变成我们共同的生活
是的!飞鸟不会停留,黑鹰也要展翅高飞 因为相伴就是飞在同样的宇空,在各自的肩旁比携着前进
双眼 注视前方, 侧身 深陷各自的眼里, 感到温暖 又将新的苦难复苏
双脚 停息在爱都的塔顶 不停注视着那片深沉的海 一直都波澜起伏的蔚蓝色波涛 一波赶着一波,永远奔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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