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山一统 于 2015-3-29 18:37 编辑
我的周末我做主 刘毓民 早上醒来很晚。一睁眼,先看窗帘,从透进来的明丽之光判断,一定是天晴了,太阳出来了。床半边,只剩一个被子。妻早起床了,忙她的家务去了。 听见我醒了,妻在客厅喊着:快点,早饭做好了。我并不为她动,继续着我的节奏。让妻打开热水炉,等水温升高了,才进卫生间冲澡。 上周,也不知忙什么,周三竟忘了洗澡。这一忘,一推两磨蹭,居然又是几天。头发脑油浸透,成一片一片,和毛毡差不多。发屑多,时不时痒痒。挠头,头痒。挠头,背也痒。看来,习惯的规律性不能随便改变。 洗完头,觉得还不爽,连洗带搓三遍,似乎才觉得干净了。淋浴许久,估摸身上的污垢闷透了,于是喊妻搓背。不搓则罢,一搓,整个脊背奇痒无比。洗毕,换上新的内衣内裤,又穿上了那件较薄的保暖衬衫。 这一周,一直下雨。屋子气温很低。暖气停了,整个房子和冰窖差不多。尤其晚上客厅看电视,脚腿膝盖以及手臂,冰凉至极。钻被窝,一个小时也自暖不过来。妻用单人电褥子,她的半边自然是温控世界。特冷时,就会拉她的被子,钻进她的被窝,把我和我的冰冷之躯给她。她受不了我似铁的体温,不是鸣冤,就是躲避。 换好衣服,至厨房,妻已热好了煎饼。炒了菜,熬了小米稀饭。我二话没说,狼吞虎咽起来。三个煎饼,一碗米粥,早点够饱,人够滋润了。 妻想和我一起上街。可我的惰性很强,屁股很重,坐到沙发,屁股就吸上去了。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茶抽烟。我胖,贪水。没足够饮水,身体不知哪儿会感觉不舒服。 妻看我身沉,等不及,就独自上街了。我看央视9台,姚明受英国动物保持护组织之邀,赴非洲草原实地考察大象、犀牛等野生动物的生存现状。人们为了象牙和犀牛角,对这些动物进行偷猎杀戮,其惨烈程度,令我扼腕。 十一点,茶喝饱了,烟瘾过了,喜欢的节目完了,于是,才慢腾腾起身,背上相机,下楼了。到小唐发屋,见有人理发,就在外面踱步逡巡静候,也顺便晒晒太阳,沐浴沐浴阳光。 一个多月没理发了。头发长得像个犯人。二月二,龙抬头。可该抬头的那几天,却没时间去理。以致两鬓之发,快掩盖住耳轮了。人常说,男人要风流,一月三理头。我没风流过,所以二十来天理一次。 理完发,背上相机,径直华清池广场。因为去年这个时候,在那里见到过许多叫不上名儿的好花。其中拍过的,就有榆叶梅和玉兰花。 想不到的是,那里有了许多游客。更多的,是年轻的对对情侣。我走到博物馆对面的地方,那里小径两边,栽种了不少榆叶梅。去年在此,就拍过不少。 刚到那儿,正巧碰见摄影协会张共谊会长。他的装束行囊,不必介绍就知道是拍客。他的器材齐备,相机高档,连他戴的帽子穿的夹壳,也是与摄影有关的。寒喧几句,他走了。我则花前躬身,觅寻符合我审美情趣的花蕾花苞。 前几天,一直阴雨绵绵。时令不饶人。榆叶梅绽放的日子,正是雨中的那些天。尽管它娇娆多姿,风情万钟,可没等它完全绽放,就际遇了阴冷和连绵的春雨。 雨水之淋,寒气之袭,它的灿烂变得如此晦涩。香没放出来,就和着浊尘的雨滴,入地了。它有点生不逢时,光鲜也就毫无价值。我躬身细观,花瓣萎缩了,蔫了,花蕊之心,花瓣边沿,发黑了,霉变了,甚至黏黏出一种稠囊囊的浓状汁液。 花是这样。其实,生活中很多事情本同一理。很优秀的人才,生活在村氓山野,无人知晓,不埋没才怪呢。很挺拔的松树,长在了幽谷山涧,又有谁能使之可用呢。我们不要小看时令,过了这个节气,同样的东西,会有质的变化。 这就和人的成长一样。什么年龄上学,什么年龄说爱,什么年龄婚嫁一样。现在的生活,压力太大了,年轻人往往让盛开之花,在凋谢时才传粉组家。一个个状如雨后的梅花,无芳菲,无娇娆,要不是化妆品粉饰,恐怕会清清晰晰呈现出皱褶的松弛皮囊。 花不可爱了,影响了我的心情。降紫的,粉紫的,粉中透白的,已从簇簇梅枝上消失了。无奈之下,只要镜头对焦尚未盛开的花蕾花苞。阴坡处的,枝梢的,它们要么阳光不足,要么水分尚欠,别的艳丽绽放过了,它们才迟迟鼓蕾。攥拳击天,也未必能敲击出一个真正的公道来。 拍完榆叶梅,拾级而下,在华清池东门偏西的绿化丛中,看到了栽种的丁香。树型小,枝叶纤细,自然开不出丰沛之花。看上眼的,也就八九絮,拿起相机,微拍了几张。 至中广场,在其附近,有三四棵奇特的花树。树型不小,紫白色小花,状如悬挂的灯笼,又似角楼缀上的风铃。微风习来,摇曳多姿,钟情出迷人的韵致来。 我不知此为何花。问游客,无人知晓。问安保,也是一问三不知。遇到此情此景, 我纠结了。管他芳花有名无名,先轻抚嗅闻,沁人心脾再说。欣赏了,心满意足了,才选造型雅趣的,拍摄一了阵子。 西行,到西门之东。在一服务亭东,有一树翠翠绿绿、鹅鹅黄黄的嫩鲜之景,吸引了我的眼睛。整个树上,缀满了金色的华贵黄色,黄中透绿,绿中透黄,鲜艳翠滴,似镂刻的玉石,晶莹剔透,迷人驻足。 我拍了不少,也闻了闻四处洋溢的清香。我孤陋寡闻,也不知其名为何。于是,走近亭子,向服务员讨近乎。她高傲的头,始终没扭过来。她在专心营她的业,赚她的钱。 间隙,我的三言两语调皮话,还是把她惹笑了。答讪上了,就问她这是棵什么树。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后来,她打电话问知晓的人。从电话里,我才知此树叫作五角枫树。 自东向西,一直走到一个雕塑像附近。塑像之北,半环绕的,也是榆叶梅。这儿的榆叶梅,树身粗壮,形体高大,位置向阳,所以,这儿极盛着绽放的梅花。不少已凋零衰败了,但整体而言,惊艳不俗。与梅照相的,远比与雕塑的多。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的。 晃悠了半天,累了,困了,渴了,于是折返。至国花骊宫坊,想问件事情,可惜没遇到要问寻的对象。坐在南边大厅,靠着沙发,被镶嵌墙体之上的大鱼缸迷上了。 掏出手机,又拍摄群鱼的逍遥游离。金黄的群鱼,在硕大无比的墙体里,过得悠闲自在。罢,让服务员倒一壶铁观音。一个人独自品斟。既解渴,又解困。一壶完了,再续一壶。 其间,碰到一个戴眼镜的小伙,询问手机如何操作。他毕竟年轻,笑我笨拙。连个好玩意,也玩不了。他给我教如何使用,还趁势给我照了几张。 喝好了,歇够了,精神来了。于是起身,又往回赶。到长城宾馆,让服务员连上wifi,先将录相和照片发出去。又横穿马路,入中行秦银宾馆。在小花园里,拍了皂荚树,以及其它花儿。这里的紫叶碧桃不再盛了,没有记忆里的那么美好。 进入花房,拍了几种叫不上名的花儿。有的说是角梅,也有说三角梅的。还有的说是映山红、杜鹃花的。我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对我而言,妍丽就拍,芬芳就近。能入镜的,我一定咔嚓,不能入镜的,肯定不摄。 从秦银宾馆出来,走到华中对面的“舍得”连锁店,要了份粉汤羊血,一个肉夹饼。边吃边聊,一顿饭,居然吃了个把钟头。 三点了,出了饭馆,径直回家。一点五公里路程,我竟然走了整整三个小时。进了一道门,看见棋牌室门开着,想看热闹,不由自主又跑到那里。后来,又进综合器械室。门反锁,一个人独居一隅,尽享宁静。房内好渗,阴冷了,又跑棋牌室看热闹! 五点多,妻电话来了。抱怨也跟着来了:家不回,饭不吃,人不见,电话不打,音信杳无,怎么跟个野人差不多!野惯了,要圈养一些时日,才能温顺听话的。 我的周末,我做主。自由是我的,闲散也是我的。懒惰而不拘的生活,总能任性出不羁的奔放来。我爱自由,更爱由性子的恣意! 2015-3-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