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那人 那事》之<堂二婶>

冬风无痕

       上次书写《卡带》时曾两次提到堂二婶，堂二婶曾两次为杜康解围，所以在此杜康不得不写一写有关堂二婶的点点滴滴。
       提笔写堂二婶首先让我想起的是母亲曾对我说起的“笑话”：有一天二婶和只有三四岁的堂弟杜杰在田里挖地，这时二婶往手心吐了一些口水然后搓了搓再握紧锄把继续挖地，堂弟看见了忙问二婶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婶听后戏弄他说道：“这样做会更有力气呀！”其实这样做是让锄把不会太滑，堂弟听后毫不迟疑也学着二婶的模样往自己的手心吐了一大口口水并象模象样搓了搓。后来这件事便成了堂弟的一大笑料，不过如今想起这件事这让人很怀念那时的时光！
      还记得那时家乡那条村道是一条泥路，每当下雨时这条路便会淤泥不堪难以步行，为了改变这条村道所以全村人各自捐了一些钱出来修路，由于全村年轻的男人都在外地打工所以修路这件事便落在待家的妇女们来完成了。记得那时每当放学回家时便会看见村里的妇女们还在整理这条村道，其中便有二婶的身影。那时二婶的大孙子刚刚满一岁而已，为了不耽搁任务，二婶便把她的大孙子抱到工地放在田坎上让他躺在树荫下睡觉，待他醒来时又丢下手里的活去照顾他。当时堂哥和嫂子都在外务工而二叔也被调到异乡工作，村里人见她如此辛劳便让她可以不用来工作就在家里带孙子但二婶却说，反正家里闲着也没事，我可以边带孩子边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条村道在她们的辛勤整理下变得平坦干净许多，让我们上学方便了许多。如今每每踏上这条村道都会情不自禁想起二婶，毕竟为了这条村道二婶也有无私奉献！
       永远都无法忘却1999年的那天早晨。
       “克玉今天被送到医院。”
       “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今天早上不小心摔倒了，摔倒了后全身就没有了知觉。”早上杜康还躺在床上就隐隐听见屋后母亲和邻居谈话声，她们口里所说的克玉便是杜康的堂二婶。杜康听后脑海里一阵混乱仿佛晴天霹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康再也睡不着了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屋后问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告诉杜康说原来今天一大早二婶在院子里不小心滑倒了，因为她有高血压所以就全身没有了知觉。尽管如此杜康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从那天后便没有看见二婶的身影！直到几天后到医院看见躺在病床昏迷的二婶还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醒来后的二婶不仅全身失去了知觉而且已不能言语，那时二叔和堂哥他们都从异地赶了回来，他们的眼睛早已通红，我的心里也特别难受轻轻喊了一声：“二妈……”那时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二婶能早日康复！几天后二婶还苏醒过来但却永远都无法站起来了，二婶就这样瘫痪在床甚至连一句完整清晰的话都无法表达，但二婶醒来后就用含糊不清的“嗯嗯声”告诉二叔她之前向我母亲借了几十元钱希望二叔还了，母亲听二叔说起这件事时一下子就变得沉重了，我听母亲说起这件事时我的眼角含满泪水。
     虽然二婶瘫痪了但却一直都还关心我的婚事，每次我去探望她时她都会露出笑容问我的婚事——二婶的口里并不能说出一句完整清析的话来，一切都是二叔翻译出来的。母亲们都说二叔是二婶的私人翻译。还记得2004年我和母亲一起去探望二婶，二婶见了我便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了？当然二婶所说的话都由二叔“翻译”后还得知的。母亲听后说道，“陈二妈，你就给他找一个媳妇嘛！”二婶听后只是笑了笑，这时我便说，“二妈，等我结婚时请你喝酒！”二婶听了更加开心。那是一个很美好的下午，阳光特别灿烂，因为我没有想到二婶还惦记着我的婚事。
     直到2008年我结婚那天我对母亲说我带老婆给二婶送饭去，母亲听后也十分赞同，因为母亲知道二婶一直以来都关心我的婚事，如今的确该我探望她。于是我便带着饭菜与老婆一起去探望二婶。
    “二妈……”我端着饭菜站在二婶门口亲切喊了一声，这时坐在床边的二叔站了起来说，“杜康，你来了。”
      “我给二妈和您端了饭菜来。”我说道，二叔便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饭菜。
     “呜呜……”这时躺床上的二婶口中传出声音。
      “二妈，我今天结婚了！”我兴奋说道。
    这时二叔立即给二婶解释：“这个女孩子是杜康的老婆。”
       “二妈。”我老婆也亲切喊了一声。
       “呜……呜……”此时我却听见了二婶的哭声。
     “哭什么嘛？杜康结婚这是好事。”二叔忙用纸巾替二婶擦去眼角的泪水。
      “二妈这是喜极而涕。”我虽然如此说但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整个过程二婶睡没有说一句完整清晰的语言但我从她的眼睛里却读到许多。离开二叔家时我还是听见了二婶的哭声，但我知道这是二婶开心的泪水……
      在印象中很少看见二婶伤心难过，然而有一件事却让二婶很悲痛。自从二婶瘫痪后她的父亲便会时不时来这里帮忙打理家务，然而突然有一段时间他的父亲没有在这里出现，她便问二叔父亲为什么没来？二叔便说父亲家里很忙没有时间来这里，其实那段时间她的父亲也已卧病在床直到几天后二婶娘家来人告诉二叔她的父亲逝世了！按理说二叔应该立即前去奔丧但二婶娘人也知二叔的处境更不想让二婶知道这件事而难过所以便体谅二叔不能前来奔丧的难处，所以二叔他们一直都瞒着二婶。然而时间一长二婶心里还是产生怀疑便感觉父亲不来的缘故所以独自偷偷哭了许久，二叔问了许久二婶还说出自己的想法，事到如今二叔也知瞒不下去了也只好把事实说了出来，听了二叔的话二婶哭的更难过伤心，她难过的是自己的父亲去世却不能前去送他最后一程。二叔立即安慰二婶说:“父亲走得很安详，你不用太难过了。”二婶不能表达自己心里所想只能默默流泪。
       ……
      2010国庆节前夕突然接到二婶不幸离世的噩耗，虽然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突然接到这件事还是觉得很愕然！回想起来是二婶瘫痪在床也有十几年的时光，自从二婶瘫痪后我总想找个时间写一些关于二婶的事可是一直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现在想起写有关二婶的事时还发觉二婶在我的脑海里有些陌生了。二婶摔倒后二叔就辞掉了工作就回家无微不至照顾二婶，一晃眼就是年十几，二叔在二婶的身上付出了许多，其中不仅仅有汗水我想应该还有泪水吧，假如不是二叔无微不至的照顾二婶也不会生活至今，我想二叔这样付出也一定是无怨无悔吧！
      冬季总是一个令人伤心的季节，2011年的冬季突然又接到二叔离世的噩耗！这让我难以置信，二叔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了？二叔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呀，后来听母亲说自从二婶走后二叔便渐渐熏酒导致身体状况变得很差。本以为二婶在二叔细心照顾下安详离世后二叔的生活便会重新开始，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真让人不胜噓唏！每年春节回到家面对两座青冢，未祭青冢泪先流……
     后记
     在我的印象中总觉得二叔他们还很年轻，每次家里的农活无论打农药还是摘柑橘都会有他们帮忙的身影，如今能从记忆中搜索出他们的点点滴滴也是如此珍贵！翻开旧相册，相册上的一影一物一人依旧灿烂然而却不得不勾起一丝丝的伤感，再多的文字再多的言语在这里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光阴飞逝，岁月无情，到头来仿佛什么都不曾拥有，唯有记忆还能永藏心中！
     【编者语:这篇习作在先前已经发过，那时只是节选，不过为了小说能够持续连贯下去所以不得不在此累述一遍，造成不便敬请谅解！】

筱欣奕奕

二婶，淳朴善良又热心，无奈重病已致瘫痪。二婶二叔的相继离世让人痛心，二叔的真情让人感动。
拜读，问候冬风。

雪山飞鸿

感动二婶，感动真情！:lol

冬风无痕

筱欣奕奕 发表于 2015-12-6 16:42
二婶，淳朴善良又热心，无奈重病已致瘫痪。二婶二叔的相继离世让人痛心，二叔的真情让人感动。
拜读，问候 ...

每每想起往事，总让人痛切心扉。

冬风无痕

雪山飞鸿 发表于 2015-12-6 19:21
感动二婶，感动真情！

问好好友！世上最令人感动的感情往往就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