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文章的标题是瞎起的,是因为找不到恰当的字眼去安在那里,就只好用了这样的几个字。 前段时间,关于司法腐败的讨论有很多,我也来说说我认识的两个人,他们都是警察,一个是在四川的某某县城关镇搞民庭审判的,一个是在安徽的某某市派出所搞社会治安的。 搞民庭审判的人,有一定的权力,是民庭的付审判长。此人长得五大三粗,有一个在农村的老婆,给他生了儿子和女儿,可是后来,他把那个老婆离掉了,娶了一个经过他办理离婚案的当事人,小了他好多岁的年轻教师做妻子。偶然的一次机会,我认识了他的妻子,那个年轻的小学教师。 因为我们家房子遇到了官司,(父亲的兄弟要告我们,说祖父分给我们的房子里面有一间屋子是祖母住过的,祖母跟他们家一起生活,所以屋子是应该归他们家。其实,祖父分房子的时候,祖母已经过世了。)要经过黄庭长的审理,可一次二次我们的官司都输了,不言而喻,对方是下了功夫了。 我想去找找女教师问问情况,看看对方是不是到过她家,她是不是见过那几个人?她很肯定的告诉我,对方去过她家,她见过他们。“而且不止一次!但是,他们究竟做什么,说什么,我不知道,也听不到,因为他防着我的。”她所指的他,就是她的丈夫,那个庭长。“我们现在的婚姻关系已经亮起了红灯,他是一个很差很差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不要脸的干部,这样的警察!”她含着眼泪说:“你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知道他在家里说一些什么样的话!他在那个时候说一些什么样的话!真叫人脸红,难为情!我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他!”她这样恨恨地说。 她是经过他的帮助才离了婚的,她很感谢他,也相信了他的假情假意和甜言蜜语,和他结了婚。可是没有多长时间,他们的婚姻就走到了尽头,现在已经是同床异梦了。“他肯定又在外面乱来,我只是苦于拿不到他的证据,”她这样说:“他开始嫌我,闹着逼着要离婚,我不知道是哪一个女人又要上他的当了。” 我劝她说:“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还是离了吧,这样的人有什么稀罕?有什么意思?” 他们最后离了婚,女教师离开了小县城,那个庭长也真的又结了婚,找了一个比女教师更漂亮的女人,是一个搞医务工作的。他们的经历也是那样的相似:那个女人也是经过庭长审判的离婚案的当事人,他们的婚姻也是和女教师一样的没有过多久,又离婚了。 我们的官司没有赢,是因为对方当事人一次两次的到审判员家里去走动,说了什么,送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当然是不会赢了。可那位庭长的婚姻呢?一位女人不行,二个女人不行,三个女人还是不行,现在又娶了另外的一个女人,我听了以后说:“哎!但愿她能够得到她想象的幸福吧!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也许现在这个庭长可以和这位女人长久地生活下去了,因为他已经退休了,不可能再有权利去帮别人打官司,当然就不可能再遇到有其他的女人去求他了。 再来说说另外的一个警察,此人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的爱人。 我这个远房亲戚开始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他特会说,吹嘘自己的家庭条件好,在做生意,现在有多少存款,有多大的房子云云。这个小女孩架不住他的追求和吹嘘,和他好了。那时候他还不是警察,是刚刚考取了警察的青年。 后来,我和这个小女孩一起到他的家里去看看,那是一个小镇,他们家是农村的,在小镇边修了房子,一楼一底的房子并不大,在楼下开了一间卖小商品的店,店里的商品也不多,显得很零乱和衰败,哪有什么做生意的气派和景象? 小女孩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当上警察了,穿着那身警服,人显得很有精神,也很帅气;小女孩就是图他的精神和帅气,就是图他是一个警察才和他结婚的,那个时候,小女孩已经有几个月的身孕了。他当上警察,其实就是占了他父亲的光,他的父亲是一个老警察,在他们的单位有比较好的声誉。警察队伍扩大,需要补员的时候,各个警察的家庭里有够格的青年可以报名。他的父亲给他报了名,又通过关系,送了五千元,就“考上”了。分配在比较偏远的派出所里工作,那是九十年代后期的事了。 他们有了一个男孩,生活过得也还可以,小女孩有时候有些得意地告诉我说某某人昨天给他们家送来了什么,今天又有人给他们家送来了什么,比如:鸡,鸭,鱼,猪肉,香肠,香油,香烟和酒等等。像香烟和酒这样的东西,小女孩还把它拿去换钱,因为有商店里专门收礼品烟酒。 我说:“他这样做不大好吧?会犯错误的。” 小女孩无所谓的说:“犯什么错误,人家比他还得的多呢,这个年代,不拿白不拿,不吃白不吃!” 望着眼前的小女孩,我有些惊讶,也有些无奈,她原本是一个多么单纯,多么善良的小姑娘,可现在,却变得这么的实际,这么的眼光短浅。 这个年轻的警察整天琢磨的不是怎么样搞好工作,怎么样对得起自己身上的那身警服,而是想方设法的去拉关系,走人脉,想调动到市区里去。 有一天,小女孩夫妇找到了我们,说要借三千元钱。我问她要做什么事,这么急的需要钱?她说:“快过年了,要去送礼。他们所里那个指导员要介绍他入党,他要给指导员送礼。” 我问:“是买什么东西送吗?”她说:“现在还兴买东西送礼?直接送钱,人家都是这样的。” 我又问:“那你们要送多少呢?就不怕送了礼没有下文吗?这样的事情是很多的,而且那个指导员的话是靠不住的。” 她说:“就送三千。管他呢,试试看吧,反正送了总比不送好,他们所里的人都是这样送的。” 天!都是这样送的?我哑然了。小警察看见我问东问西的,害怕我们不借钱,赶紧说好话:“阿姨,您放心,这个钱过完春节我马上还,我还是有能力还的。叔叔,您的脚穿多大的码子,我送一双皮鞋给您穿,棕色牛皮的,很好看。人家送我的,讲过了,要是码子不合脚,可以到商场里去换的。阿姨,你们家吃什么油?我叫玉兰给你们送一桶花生油过来,也是人家送的,不要客气,不管钱的东西,我晚上就叫玉兰送过来。” 也许是看小女孩是我们的亲戚,也许是看他诚心诚意,总之,先生答应借钱了。可是,这钱一借出去,就没有了下文,什么送皮鞋,什么送花生油,什么春节一过就还钱,全然是一派胡言! 钱是在五月份过后,在我们再三的催问下才很不情愿的还了,当然,他许愿的东西是见也没有见着,我和先生开玩笑说:“以后还相信他的话吗?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果然不出所料,小警察送了礼也没有如愿的入党,更没有调动到市区里来。 他们的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有一天,小女孩忽然打电话来了,带着哭腔说要我们过去一趟。 过去以后知道了情况,原来是两个人闹起了矛盾,吵架,打架,这样的情形发生了很多次;每一次在我们的反复劝说下,小警察都保证以后不会再吵了,再动手打人了。可是,过不了多久还是照旧吵,照旧打。 在他们通过按揭买了一套房以后,在他们的生活明显地好起来的时候,他们离婚了,那个时候,他们的儿子才五六岁。小警察赌咒发誓地说是小女孩对不起他,在外面有了情人。于是,他在家里大打出手,把她的衣服拿到大庭广众下烧了,自己还振振有词,夜不归宿。 事实不是这样的。小女孩哭着离了婚,回到了四川。而小警察却和另外一个女人好上了,那个女人是有夫之妇。 当初的小女孩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再婚。而那个警察现在究竟怎么样,我也不得而知。 今天,我写出了这两个真实的小故事,通过故事,我们看到在名利面前,在金钱面前,人们的心态是怎么样变化的,怎么样丧失了做人的起码原则,起码尺寸的。 哎!【 做人的尺寸在哪里?】" title="纪实文学 【 做人的尺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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