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振江38307 于 2016-3-28 10:10 编辑
【猴年许昌见闻录】 《三江源聊吧》 2016-3-27 撬门! 别锁! 我俩可不是强盗,也不是盗贼。我们把李新中的两间房的房门弄开,一阵清扫。 一片破旧的平房,几株两人合抱的老桐树,缺少门窗的空房子,老得不再使用的水塔,绽出嫩菜芽的菜园子。 阳光、春风、幽静。 这是我曾经工作过,生活过的地方——许昌小铁路的西站。 这房子,这水塔都是1970年的时候我父亲领导着盖的,这水井也是我父亲指导着打的。我父亲会看水相,经他看过的水相,打出来的水井的水是甜的,很好喝。这个水塔和这口水井是专门为蒸汽机车加水的,蒸汽机车为许昌地方铁路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地方铁路已经转卖给他人了,但是这里远离市区,没有人来开发,整片房区住了包括田松山一共三家。进院子那一家是我在锅炉组的师傅冯廷根老两口,里边这一家住着一位老年人,佝偻着腰,白天子女会来为她收拾家务,晚上就剩她一个人了。 田松山是本路职工,06年他没去处,我让我的小兄弟吴廉洁(西站负责人)“收容”了他。后来有一个叫李新中的老知青老男人无家可归,田松山又“收容”了他。新中把小院子收拾的很别致,现在找到老伴了,不回来了。 这个小屋即将“收容”我,因为我在通用厂的房子要让给我姐住(因拆迁)。 我喜欢这个地方。 当年这间屋里住着李玉山和雷江林,我跟李玉山学吹口琴。我从雷江林那里第一次听到了《苏武牧羊》的故事和歌曲,雷江林用货运单的反面为我写下了歌、曲。 那纸,那笔迹,那歌曲、那故事,在我12岁的时候就深深镌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那时候我还见证了一幕完整的爱情故事:雷江林的家人从武汉打长途到西站,话不清楚,市内总机的一个武汉的姑娘用武汉话为他们转播,这姑娘是个大辫子,有大城市的气质,追求的人特多。雷江林长相一般,又是一个扳道岔的工人,追求大辫子,大辫子根本不予理睬,于是4分钱一张邮票的信寄出了N封,于是每逢休班雷江林就步行到市内大辫子的办公楼下苦等,于是雷江林演了一出以死相求的戏,“思恋病”“喝敌敌畏”“假死”“抢救”结果终于把大辫子追到手了。 那时候许昌市的电话总机房在七一路军分区的对面,很有一些军官追求大辫子,于是军分区内部演电影,演文艺节目,大辫子就会给雷江林3张票,我和李玉山就会成了雷江林的电灯泡,冒充雷江林的家人进到那个神秘的大院子里看电影、看文艺演出。 倏忽间46年过去,人去房空,一派破败的景象,倒有一种怀旧的感觉,倒有一种凄凉之美。 我取了田松山名字山的谐音,我名字里的一个江字,西站又在市区的西部,我们又向往西部,于是“三江源聊吧”成了这个去处的名称。 规矩是:凡是来聊天,来喝茶的人,少了给留下3-5元,多了也不超过一张100元的费用,由田松山负责安排小菜儿,酒自带,多余出来的钱用来弥补电、气的消耗,再有余额可贴补到“徒步1942逃荒路”的活动中去。 春风、阳光、寂静、友情、蓝天、丰富的氧气一样也不少。 酒足了,再顺手拔两棵青菜,兮兮溜溜的面条吃下肚儿,绿色、环保、健康、富氧离子吃了一肚子,一群人高高兴兴地在一起玩了一天。 这次回许昌,没事时我就来到了这里,有事时我就把人约到了这里,很是惬意。 端着直径一尺的青花瓷大海碗大口吃着面条,照了张相,发到了群里,立刻像泥鳅翻潭一样,电话、微信、短信纷纷发来。 不用回应。 两天以后又发了一张我们新建队的老照片,又是一阵泥鳅翻潭。 不用回应。 几天以后又发了一张没顶的房屋做背景,没窗的窗户当镜框,四个人每人伸出一只端着大碗的手,咧着大嘴傻笑着。 又是一阵泥鳅大翻潭。 哈哈哈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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